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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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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意思。”奚言烦躁的扔下棋子,揉了揉眉心。
  “那我和你下吧。”
  “你会下这棋?”奚言疑惑道,天玑棋深奥复杂,很多人潜心研究一生也未能精通,因此愿意去学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一个优秀的天玑棋手不论在哪里都相当受人尊敬。
  “大概会一点。”湛云漪看了一会,抬手落子。
  “……”奚言迟疑了一下,这步棋看似随意,一般来说懂天玑棋的人都不会这样下,难道另有深意?奚言不敢轻敌,保守落下一字。
  而湛云漪完全没什么顾虑,又走了一步,如是者三,奚言陷入长考,我竟然看不懂这棋的路数,没想到湛云漪此人如此棋术如此诡谲。
  半晌,奚言才抬头,看向对面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湛云漪,“你为什么要这么下?”
  湛云漪失笑,“我随便放的。”
  “……”奚言嘴角一抽,“什、什么?”
  “我看那边挺空的,就把棋子摆在那里了,现在不是好看多了。”
  奚言看着比刚才更加混乱的棋局,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你不能这么下,这样不合理。”他试图和湛云漪讲道理,给他科普天玑棋的规矩。
  然而湛云漪却毫不在意,“我想下在哪里就下在哪里,下个棋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罪受,”他弯了弯眼角,“不过我喜欢听你说话,你讲吧。”
  奚言咬牙切齿,感觉自己又被耍了。

  环朝

  
  又被关了数天,时时刻刻都会听到弥留之际的悲鸣,听湛云漪说被关进来的人从没有活着出去的,奚言将最后一颗棋子摆好,这时有人推开了门,“走吧,老大在外面等你。”
  看来终于能够见到凉川真正的掌控者,奚言起身跟着那人走出了暗部大牢,湛云漪和千江月正等着他,两人并肩而立,皆身着相同的正式官服,只不过湛云漪是神秘莫测的黑,千江月的则是一尘不染的白,衣襟上金线刺绣的是千江家古老的家纹。两人衣服上金色的暗纹隐隐折射出华贵的光。明暗双杀,这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就没什么做不到的。
  “走吧。”湛云漪笑了笑,转身走在他前面,黑袍衣袂轻轻扬起。
  大殿上早就有人在等他们了,应为事关重大,所以只有位高权重的几人参与了这次议事,其中就有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左相,甚至奚言还看见了右相那个家伙。而在大殿的王座之上,就是环朝女君。
  环朝女君一席金色长袍,上面的繁复纹耀可以见得她的地位之高,看年纪也没比湛云漪小上几岁。她不仅仅是凉川的女君,也是左相的女儿,在这次的谋划中,她又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
  “知者已经带回,幸不辱命。”湛云漪和千江月单膝下跪,规规矩矩的向女君行了个军礼。
  “都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女君的声音很轻,听起来非常疲惫却又强打精神,她的脸色苍白,双颊凹陷,再华贵的衣衫和精致的妆容都掩不去病容,这是一个将死之人,奚言这样想到。
  一旁的左相看起来气色不太好,他冷哼一声,“怎么没有外人,这不是吗?”
  众人看向奚言,见他只是一个清瘦的十七八岁少年,不免有些轻蔑,“见到女君为何不下跪!”
  奚言冷笑,“我为何要跪,你们难道不知三十年朝觐之时各国的君王都要拜我吗?”
  “凉川可不信你们的神,而且你是不是真正的知者还有存疑,一个不知哪里的来路不明的人我们如何相信?”左相话语尖锐,说这话的时候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湛云漪一眼,“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湛云漪墨绿的眼睛闪过一丝阴狠的光,随即又平复下去,倒是千江月皱了皱眉,左手按上苍霜剑柄,却被湛云漪压下。
  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湛云漪并非凉川人,他只是千江月母亲捡回来的孩子,一个来路不明的异国人,尤其是他那双墨绿色的妖瞳,甚至有传言说他是来自对岸鬼岛的鬼,但这样一个不祥之人居然坐上了杀识海统领的位子,实在匪夷所思,这背后或许是有那位大人的支持。
  这些都是平时没人敢提的事,如今左相却就这么说了出来,湛云漪嘴角挂着危险的笑,女君则颇有些为难的看着湛云漪和她父亲,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诶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是真是假不是要等那位大人定夺吗?”没想到最后出来打圆场的居然是右相,虽然语气轻浮依旧,但气氛好歹是缓和下来了。
  没想到最后解围的是右相,这个未曾加入任何阵营的狡猾家伙,女君感激的看着右相,而湛云漪则是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
  “当务之急是治好女君的病,而不是内斗。”一旁的紫衣女子冷哼道。
  这些明里暗里的斗争尽收奚言眼底,他只是觉得好笑,作为一个旁观者,就像在看一场荒诞的戏。
  左相咽下一口气,“既然你说你是知者,有何证明”
  真是滑稽,自己明明是被抓来送死的,却非要让自己说出足以致自己死地的证据,若是不说,自然也是个死,而且还能拖湛云漪下水,明显是后者更合自己的意。奚言看了一眼湛云漪,而湛云漪好像猜到奚言在想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奚言憋住笑,“呵,诸位可曾听说过天镜,要不要我送你们一个预言?”他唇角一勾,“一个关于凉川灭亡的预言。”他表情倨傲,这种傲气是刻在骨子里的,是真正经历过千年万载,比任何人看到的都要多的凌驾感,独属于知者的傲气。
  “你!”众人被他的话所震惊,湛云漪却长出一口气。
  “既然知者大人神通广大,不如来看看我的过去未来。”略带笑意的声音从后殿传来,一阵阴冷的风吹过,通往后殿的门幽幽开启,里面漆黑一片。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就连虚弱的女君也挣扎着站起,而左相一脸凝重。湛云漪转了转眼珠,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拉住了千江月的衣袖,千江月则脸色惨白。
  奚言定了定心神,这种感觉非常压抑,还是小心为好。他还是走进了后殿,漆黑的殿中只燃了几只蜡烛,奚言依稀看到王座上坐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过来。”他声音低沉,奚言仿佛身体不受控制般,恍惚着走上王座,这个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威压他是经历过的,好可怕。
  “不是说要预言吗?”男人轻笑。
  奚言迟疑了一下,随即咬了咬牙,手指发抖的画好符咒,将额头贴近,阴冷的气息似乎窜入脑中,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啊!”还没等奚言看到什么,他的头就剧烈疼起来,好像有刀子在脑中搅动,所有的神经都被牵扯着,痛苦也随之放大了千百倍,他惨叫出声,跌坐在地上,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滑落,是血!看不见了,自己的眼睛就像被挖走了一样,他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溢出,他能听到滴滴哒哒的声音。他究竟是谁,头好疼完全无法思考,奚言发出悲鸣。
  “你的先神大人没教过你要慎用天镜吗?不是谁的人生都是你可以看得。”男人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可他却什么都看不到,“不过啊先神他还真是找到一个有趣的玩具,连天镜都给了你。”
  “你应该感谢湛云漪,若不是他求我将陨星借给他,你可离不开灵夷山的结界。”
  男人一挥手,奚言就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推出后殿,“这个就是知者,速取其心头血救治女君。”他冰冷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个人耳中,当然刚才奚言痛苦的惨叫也被他们听到,莫名的恐惧感萦绕在每个人心头。
  奚言意识到有人在看,不想再这副狼狈的样子,忍痛站起来,一脸鲜血的他甚是可怖,然而剧烈的疼痛似乎破坏了他的平衡感,摇摇晃晃的又要倒下,湛云漪眼疾手快抱住了虚弱的奚言。
  在场众人神色复杂,皆各怀鬼胎,最终还是女君打破僵局,“既然那位大人都这么说了,任何人都不要再有异议,这件事就交给湛云漪去办了。”女君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说这些话。
  “是。”湛云漪将奚言打横抱起,奚言残存的意识仍使他推拒着湛云漪。
  “环朝!”左相终于沉不住气,而女君则摆摆手,不愿多说,左相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等环朝好了,湛云漪你就和她尽早成婚吧。”这句话不再是以左相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很多。
  女君惊讶的看着他,而湛云漪回头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奚言再也无暇去思考这些事,只盼望能早日离开这鬼地方。
  “你所信奉的神也真的存在吗?”
  混沌中奚言听到了谁的低语,是谁?“唔……”刺痛感再次传来,真的无法思考什么了。
  就这么被抱回了牢房,头痛减轻了很多,眼睛似乎也不再流血了,只是奚言依然看不见,瞳孔涣散,像是死人的眼睛。
  湛云漪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血污,“怎么搞成这样?”
  没有由来的觉得愤怒,“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激动的情绪让他眼底看不见的伤口再度裂开,两道殷红的血液顺着脸颊划过,湛云漪手忙脚乱的帮他擦干净,想了想还是取来绷带细心地覆在他脸上包扎好,还是有血渗出来染红绷带。
  “都是我的错,你消消气别激动好吗?”
  他把我当成小孩子哄吗,奚言气不打一处来,想了想自己的伤,咬了咬牙,努力平复心情,“那个人……究竟是谁?”
  “谁知道呢,从很久以前他就掌控着凉川,很多事情都是他规定的,不如说永不参与别国纷争,永远死守这片土地,我们也只是听命令办事。”湛云漪说的随意,像这些事都与他无关。
  奚言沉吟片刻,他大概能猜出来这人是谁;如此一来便清楚了,怪不得凉川这个小国能避开一切纷争,甚至能够无视先神,而自己能够轻而易举被带出神殿也有了解释,他便是和先神大人三位一体的神明——圣尊,那劈开神殿结界的长刀正是他的武器陨星,想到这里,奚言心里一颤,圣尊说是湛云漪求他……这家伙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自己出去?
  “你……”奚言想要问出口却觉得变扭,我为什么问不出口。
  “哦差点忘了正事,把衣服解开。”
  “什……什么?”奚言下意识向后缩了缩。
  “当然是取心头血了。”湛云漪晃了晃白露,打算动手。
  “我自己可以,你别乱动我衣服!”奚言慌乱的推湛云漪,湛云漪停下来,一脸鄙夷。
  “你都瞎了怎么动手,交给我保证一刀解决,不会……呃大概不会很痛。”他按住奚言,扯开他的衣襟,刀尖在他瘦弱的胸膛比划着。
  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是还是得接受现状,反正也死不了,便狠下心不再反抗。
  刀尖冰凉,湛云漪温热的手也肆意在他身上游走,似乎在确定心脏的位置,因为什么都看不见,所以这样的感觉异常强烈,头皮发麻的不适感。
  “心跳的很快,是不是很害怕?”
  “要做便做,少说废话。”奚言依旧面无表情。
  这话真让人误会,湛云漪想到,“那么我就动手了。”说罢举起了刀。
  奚言身子僵硬,指尖轻微颤抖,即使不会死也不怕死,对于疼痛的恐惧他还是有的。随着湛云漪挥下白露,奚言几乎能感受到丝丝杀气,会死掉,奚言抓紧了床单。
  然而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锋利的刀刃死死钉进了床板,刚好擦过奚言的耳边。
  “哈哈哈瞧你吓得!”湛云漪嚣张的笑声传来。
  奚言惊觉又被他骗了,愤怒的起身将床上的枕头被子劈头盖脸的扔过去。
  “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湛云漪仓皇逃窜,眼睛却不自觉瞄向奚言大敞的衣襟。
  奚言努力平复了心情,不行不行,自己可是知者,居然会被激怒到形象尽失。他悻悻放下手中枕头,“不杀我了吗?”
  “我从未想过让你死。”湛云漪一改平常,语气真挚。
  “那女君呢,你的未婚妻不去救了吗?”
  湛云漪冷笑,“既然他们敢编造这个方法,就要承担后果,随便找谁的血用就好,反正最后无论是左相还是女君,最后都是要死的。”
  奚言突然因湛云漪的冷酷无情感到不寒而栗,绝对不能相信他,也绝对不可以把希望寄托于他身上,从未想过自己死?这句话是真是假无法判断,但是自己是不会当真的,我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而已。
  “哟你们两个关系还真好。”一个清冷女声传来,是刚才在殿上帮湛云漪说话的紫衣女子。
  “江轻湄你又随便进我房间,退回去!”湛云漪看她大摇大摆地进自己房间有些抓狂。
  “谁让你住牢房里,”江轻湄毫不留情的回嘴,奚言对这个女子印象不错,因为终于有人能把他内心的吐槽说出来了。“明明就怕黑还天天待在这鬼地方自虐。”
  “诶姑奶奶你可别说了”湛云漪连忙打断他,一面心虚的看向奚言,但是奚言还是听到了,这家伙居然会怕黑。
  “算了算了不揭你老底了,千江师父让我给你带的安神香,你记得用。”江轻湄把怀里的檀木盒子交给他,“顺便我还想见见传闻中的知者大人。”
  湛云漪接过安神香,眼神一暗。江轻湄自顾自地走到奚言面前,“知者大人能不能教教我咒术,我仰慕您很久了。”她拉过奚言的手,眼睛亮晶晶的。
  “啊,可以啊……”奚言第一次与除了阿姐以外的女孩子这么近,脸颊绯红。
  咳咳,湛云漪觉得碍眼,将江轻湄拉开,“学什么学,你还不如找个影守保护你,省的每次做任务都受伤。”
  “哼,影守影守,你们这些臭男人成天跟我唠叨这个,烦死了。”湛云漪戳到她痛处,成功将江轻湄气走了。
  她终于走了,湛云漪总算松了口气,“小言过来,咱们先去别的房间。”
  “做什么?”
  “这里得大扫除了。”
  湛云漪每天依旧忙碌,似乎他们的计划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听杀识海的几个人闲聊才知道湛云漪即将与环朝女君成婚,他这样的人会是一个好丈夫吗?他真的会为某个人停留吗奚言莫名的烦躁起来,不自觉地转动左手位置的戒指。
  某天深夜,奚言居然伏在桌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我这是怎么了啊,奚言睁眼,发觉自己又被人紧紧抱着,这场景真是莫名熟悉啊,虽然自己的眼睛恢复得差不多了,但看东西还是有些模糊,尽管如此他还是能猜到这个抱住自己不放的就是湛云漪。
  奚言推了推他并没有反应,大概是睡熟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也许是错觉,奚言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你……”奚言想问些什么,关于女君,关于他的婚事,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奚言轻叹。
  又睡过去了,最近是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随时都能睡过去似的。奚言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身旁空空如也,似乎根本没人来过。昨天晚上一定是我在做梦吧,他完全没发觉自己脸上的小小失落。
  牢门此时被人无声的推开,奚言心中一动,“湛云漪你……”抬头才发现并不是湛云漪,而是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奚言眼睛还没完全恢复,迷茫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个正是环朝女君,怎么湛云漪的房间谁都能进来。
  奚言立刻警惕起来,他可不想再受之前的罪了。
  女君看着长发散乱,双眼迷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硬要打起精神与人对峙的奚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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