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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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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凉川吧,这是个陷阱,你敌不过圣尊的。”湛云漪再一次央求他,言辞恳切。
奚言沉默了,他静静思考着对策,“湛云漪,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只要如常按照圣尊的计划就好。”
“你是想让我杀你吗?”
奚言轻轻叹气,“我不会死的。”
“呵,那就如你所愿吧。”湛云漪嘴角勾起一抹陌生的冷笑。
其实他是一直信任湛云漪的,将性命都托付给了他,所以即使圣尊恶毒的刺激他,他也不会对湛云漪失望,因为就算湛云漪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更疼一些的也是湛云漪吧,他是那样爱惜自己,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可是自己却残忍的利用了他这份感情。
奚言回到现实,看着湛云漪故作轻松的脸,还有无法再拿刀的右手,有些愧疚,他其实是对不住湛云漪的,明知对方在意自己,还逼着他杀了自己。
“你什么时候能不这样受伤呢?”湛云漪指尖轻轻触碰他的右眼,有些怅然。
“很快了,一切就要结束了。”奚言别过头不再看他,语气中带着快要解脱一般的终结意味。
叶闻笛看奚言已经没事了,不禁激动起来,他把湛云漪的左手上药包扎好,还不忘讽刺,“这回你两只手都动不了了哈哈。”
湛云漪对他阴森的笑了一下,吓得他他立刻去药房着手改良药方,看来很快就可以治好圣琼女王了。
奚言也终于松了口气,安下心要做自己的事,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两条腿都动不了了,躯体的衰弱正在加速,没办法,他只好让人找来一个轮椅,自己摇着轮椅继续去找那个祭坛。
“你去哪里?”湛云漪神出鬼没的又出现在他面前。
奚言不说话,他不想再把湛云漪卷进来,但是湛云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使奚言不告诉他,他也会死死跟着。奚言无奈,只好跟他说自己要去找一个祭坛。
“嗯我陪你,但是你这轮椅也太慢了,我抱你找吧。”湛云漪也不管奚言的抗议,再一次单手抱起他,现在的奚言小小一只,轻的就像羽毛一样,湛云漪即使手伤了也不费力。
奚言窝在他的怀里,显然拗不过他,他这两只手受伤都是因为自己,心中不免愧疚,奚言勾住湛云漪的脖子,“你把同心印抹掉吧,然后把手治好。”
“为什么?”湛云漪漫不经心的反问,似乎完全不想治。
奚言咬了咬牙,“我想你用双手抱我……”
湛云漪那张好看的脸露出惊讶的表情,脸色绯红,糟了又被小言无形之中撩了,“等你好了再说,记得给我画一个新的同心印,要好看点的啊。”
“……”奚言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把脸埋在湛云漪怀里。
“东北三百丈……”奚言闭上眼睛感知着方位,湛云漪抱着他运起轻功如同飞翔一般,到了他说的方位却是一片荒凉的沙地。
“小言啊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唔那就是西北三百丈。”奚言也有些不确定了,湛云漪捏了他一下,“小言,不要闹。”
奚言被他捏的没了脾气,终于认真起来,“再往西一百丈,肯定就是了。”
他们向西果然找到了那个残破的祭坛,那祭坛以星辰布局,上面刻着古老的神秘咒印,“先放我下来。”
湛云漪把他放在祭坛上坐好,奚言用手抚上那些刻痕,果然还能用,此时已是黄昏,天际是不祥的血红色,映在奚言脸上晦暗不明。
湛云漪环着胳膊,他总觉得奚言要做什么可怕的事,而且奚言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身上淡淡的冰雪气息混入了血腥味,就连原本平静淡然的眼睛也染上了杀意,他莫名感到心慌,这一次是不是不应该帮小言了。
这时,湛云漪突然察觉到什么,袖中白露刀出鞘,警惕地看向前方,“怎么了?”奚言疑惑不解。
“有人来了,来者不善。”湛云漪左手执刀横在身前,在昏暗中,一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手中长刀泛着寒光,是段炎,段璃离的义父,他气势汹汹,死死盯着奚言,举起了刀,“你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奚言扬起下巴,脸上满是恶意。
这对话可真熟悉,湛云漪眉角一抽,但是小言原来说话也是这样吗?段炎被激怒挥刀就砍,湛云漪连忙应战,虽然是左手用刀,但也未曾落于下风。
“段炎,你这样又是想做什么呢?”奚言冷声问道。
段炎后退几步,收回了刀,脸上的刀疤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狠厉,“把他还回来。”
“他?”段炎上前,奚言示意湛云漪退开,他一步步走到奚言面前,伸出右手摊开掌心,上面有一颗殷红如血的朱砂痣,奚言看着那颗痣眼神闪烁,他抬手覆上段炎的掌心,读取其中的记忆,许久他缓缓睁开眼,神色复杂,“他回不来了。”
段炎失了神一样跪倒在地,奚言冷笑,“湛云漪,我们回去。”
“好。”湛云漪虽然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但是没有多问,将奚言抱起来就要回去。
“你这个冒牌货,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是和我一样吧,被你这张母神一般的脸所欺骗。”段炎的声音满是恨意。
奚言低笑着,右眼泛着血光。
回到房间,湛云漪叹气,“我觉得你不对劲,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他也会害怕吗,奚言觉得眼睛有些酸疼,揉了揉眼睛,“我现在好得不能再好了。”湛云漪不太信,把他放在榻上,将奚言的脸捏的变形,奚言却再也没给他一丝反映了。
“湛云漪,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奚言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一尊冰冷的神像,竟与先神和圣尊极为相似,“段炎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冒牌货,我一直在利用你,刚刚见到段炎,我才想明白一件事,我之所以不记得你,或许是因为当初你见到的并不是我,所以我才完全没有关于你的记忆,你,找错人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湛云漪眉头紧锁,见他这样突然觉得陌生,“不是你还能有谁,我怎么可能把你认错。”
奚言轻笑,面容在烛火下更显妖异,“你还真是自作多情,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再跟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奚言手指随意地变换着咒法,指尖不是原本的银白色光芒,而是不祥的暗红色雾气。
“你究竟怎么了?”湛云漪有些担忧,下意识扳过奚言的肩膀,但奚言却一手将咒印打向湛云漪胸口,湛云漪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捂着胸口踉跄着退后,喉咙间血气翻涌。
“滚吧,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了。”奚言转过头,看也不看他。湛云漪眼神一暗,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悚然的笑容,“好。”说完就冷冷转身离开。
终于走了啊,奚言揉揉眉心,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颗朱砂痣,真是孽缘。
灭魂
圣琼女王果然被叶闻笛给治好了,归元圣手的名声更上一层,叶闻笛乐呵呵的把这次的治病心得记下来,比起女王的赏赐,他还是对这次解毒所得的经验更感兴趣。他一抬眼看见奚言摇着轮椅又要出门,“诶知者大人上哪里去?”
奚言没说话,冷冷瞪了他一眼就出门了。总觉得知者大人好像变的特别暴躁,是不是肝火太旺,待会得给他开一剂凝神静气的药。
奚言慢慢摇着轮椅来到了之前那个花坛,也就是见到段璃离的地方,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远处走来一个活泼少年,果然来了,奚言冷笑。
“诶我是不是让你久等了?”段璃离见他早就来了,连忙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没有。”
“呼那就好,你怎么坐轮椅了啊!”段璃离轻轻敲了敲他的腿,一脸担忧。
“我没事,”奚言眉目舒展,他歪了歪头,“我这次是想找你帮个忙。”
段璃离一脸天真的笑,“当然可以,你是我朋友嘛。”
段炎回到自己的住处却发现房门大敞,他抽出长刀走进屋内,就看见湛云漪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那把白露刀。
“是你?”段炎握紧了刀,刀尖直指湛云漪,“你来做什么?”
“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只想跟你聊聊。”湛云漪扬了扬眉,收回了刀。
“你想说什么?”段炎丝毫没有放下戒备。
“你和知者之间,发生过什么?”
段炎也放下了刀,“呵知者,我和他只是十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那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段炎顿了顿,回忆起当年的情境,那时候他被仇家追杀,好不容易逃至大漠里,却因为伤重倒在地上,身上伤口密布,血流不止,也许他就要死在这沙漠中,被黄沙掩埋,然后变成一具干尸。
正当他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模模糊糊的一角白衣出现在视线中,这里怎么会有人?他艰难的睁开眼睛,那人长发披散,一席白衣无风自动,素白的脸看不清面容,只有眼下一点殷红的朱砂痣微微闪动,就像一滴泪。
我这是看到仙人了吗?原来像我这样满身杀孽的人死前也会有仙人接引吗……
段炎看着这个“仙人”,心情也平静了下来,仿佛接受了死亡一般闭上了双眼,而那白衣人并没有离开,无声地上前。
段炎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大漠绚烂的星河,有些冷但是身上却不再疼了,他十分疑惑,撑起身子发现身上的多处伤口竟然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环顾四周,看到那个白衣人坐在沙地上,脸色苍白,手里竟然还抱着一个安睡的婴儿。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段炎作为杀手,即使是对这个救了他的人也保持警惕。
白衣人睁开眼睛,灰色的双眼空洞而没有神采,像是在看他,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的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回答段炎,二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白衣人突然起身,又看了段炎一眼,示意他跟上,然后头也不回,双脚漂浮起来,飞一般向东南方奔去。
段炎心中燃起一股冲动,竟也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那人速度极快,段炎运起轻功才能勉强跟上,他看着前方那个飘忽的白色背影,按捺不住想要追逐的念头,却怎么也追不上,只能这么跟在他身后,却永远无法与他并肩。那个人好像永远不会累似的,一刻不停地向东南方而去,还好他身上的伤已经全部治好,不然他都没有跟上他的力气。即使在这沙漠中,他的白衣也一尘不染,就连他怀中所抱的婴儿也不发出一丝哭声,段炎甚至怀疑那只是一个死婴。
第三天,他们终于穿越了整个沙漠,白衣人终于停下来,看着远处的河流山川,苍白如纸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他转过身深深地看着几乎脱力的段炎,这也是三天里段炎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脸,他有些记不清那人的面目,只是觉得那一点朱砂痣几乎灼伤了他的眼。但是作为杀手他能敏锐地感受到他人的气息,他深深地记得这种令人安宁的、就如同母亲一般温和的特别感觉。
正在段炎晃神的时候,白衣人竟然走到了他面前,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了他,怔怔抱过那个小小的婴儿,婴儿沉沉地睡着,仿佛也沾染了那人身上的气息,“你把他交给我?”段炎不明白他的意思。
白衣人点了点头,虽然依然面无表情,但是段炎却觉得他在微笑,他指了指东南的方向,然后拉过段炎的手,在他的掌心用冰冷的手指写了几个字,“灵夷山?你是让我把这孩子送去灵夷山吗?”
白衣人又点了点头,“你不一起去吗?”他摇了摇头,看起来很遗憾似的,然后双手合十,对段炎行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礼,然后他的身躯竟然渐渐变得透明,“你怎么了?”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眨了眨眼,那颗殷红的朱砂痣突然流动,就如血泪一般从他脸颊悄然滑落,段炎下意识伸手去接,那滴血泪落在他的掌心,渗入了他的皮肤,再也擦不掉,而那白衣人则彻底消散在风沙中。
段炎心中失落,但是决定完成白衣人的请求,朝灵夷山前进,当他终于到达灵夷山,仿佛如神指引走上了神殿,推开了那扇厚重的石门,门后竟是和他面容一样的白衣青年,黑发委地,安静的立在那里,仿佛已经千万年。
但是不一样,段炎从他灰色的眼中看到了刻毒的恨意,不是那让人想要追逐的平静气息,而是一种让人不舒服的绝望和戾气,这个用陌生眼光看他的并不是救他的那个人,而这样的气息他在如今变了模样的奚言身上也感受到了,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来。
段炎上前,将怀中的婴儿交给他,任务终于完成了,他接过婴儿眼中怨毒更甚,隐约还有一丝嫉妒,他将手放在婴儿的脖子上,杀意涌现,段炎神色一凛,他要杀了这个婴儿吗,他把手按在刀上,若是真对这婴儿下手,那他一定不会对这人手下留情。
白衣青年眼中似有挣扎,他用手点上婴儿眉心,封印解开,沉睡多日的婴儿睁开眼睛,被折腾了这么久的小婴儿睁开眼睛却并没有嚎啕大哭,反而看到奚言的脸开心的笑了起来,他狠了狠心,想要直接掐死这孩子,婴儿却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抱住了要杀死他的那只手,白衣青年心中一颤,闭上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把孩子推回段炎的怀里。
“滚出去,再敢出现在灵夷山,我就杀了他!”白衣青年面容阴冷,一挥手就将段炎推了出去,段炎看着石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合上,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后来我就带着那孩子离开,到处游历,也就是段璃离,前些日子我查到璃离原来是兰赫洲圣琼女王失踪的孩子,于是带他来认亲。”段炎诉说了当年的那段离奇的经历。
救段炎的白衣人就是奚言了,奚言这些年究竟做了了多少事啊,“那你为什么想要杀知者呢?”
“因为他不是那个人,那人或许只是知者的一个分神,我想让他让那个人回来,可是他却说没办法。”段炎脸上阴晴不定,“你不也是一样,你这样跟在他身边,也是因为他的一缕分神吧?但是现在的是他本人,他不记得你,你所做的这些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
“我和你不一样,”湛云漪完全不赞同他的想法,“说的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我喜欢他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因为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不管他是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手。而你所谓的追逐欲,不过是无聊的自我满足而已,不要把你我混为一谈。”
段炎冷眼看他,“你自欺欺人的样子还真是可笑。”
“这话应该我对你说。”
段炎不愿再和他再做纠缠,他看了看天色,皱着眉,奇怪璃离怎么还没回来,他叫来了侍女询问,“小公子说是出去玩了,啊好像和叶神医的药童一起出去的。”
叶闻笛的药童?难道是知者?段炎想起了当年神殿里他怨毒的眼神,糟了璃离有危险!他连忙拿上刀跑了出去,湛云漪也觉得不对,奚言最近似乎一直在谋划什么,担心出什么事,连忙追了上去。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我才知道王宫里还有个祭坛。”段璃离推着奚言的轮椅,带他找到了祭坛,绕着祭坛转来转去。
“当然是正事。”奚言拿出朱砂在祭坛四角画好咒印,又将祭坛上散落的石块摆好。
“你在做什么,我帮你啊?”段璃离跑到他身边,好奇地看着奚言。
“好啊,你帮我摆石头吧,照着这个样子。”奚言掏出了两张羊皮卷,指着上面的图案给段璃离看。
“好嘞!”段璃离看泪眼就记住了,开心的去搬石头。
奚言看他忙活的满头大汗去,眼中闪过微弱的笑意,“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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