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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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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容易。”
  “不容易的是我吧……”奚言咳出血沫还不忘反驳。
  “啧还真是牙尖嘴利,难不成是和湛云漪那小子学的吧?”
  一听他提起湛云漪,奚言心脏又开始疼,“说到这小子,他胆子还真不小。那时候我算出先神离开神殿,就制定计划,湛云漪自请把你带出来,还敢用我的佩刀,五十年寿命,他没直接暴毙真是命大。”圣尊也不知道奚言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下去,“但是他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我该重罚他的,就像左相和环朝那些试图挑战神明权威的人一样,这次让他杀你也算戴罪立功,姑且就放过他吧。”
  奚言十指微曲,想要撑起身子反抗那些禁制,却有心无力。“他对你说了很多甜言蜜语吧?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早在你们在宿玉川的时候,我就让人给他带消息,让他看住你,他最会伪装,你这不是被他骗得团团转吗?”
  “我信他……”奚言内心挣扎着。
  “你这副不敢承认现实的样子还真是难看。”圣尊面带嘲讽,“湛云漪这个人,做出一副深情的样子骗过不少男男女女,然后再无情甩掉,你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奚言眉心的裂纹越来越大,如同蛛网一般在脸上蔓延,“你……也想让我精神崩溃吗?这样的把戏先神早就玩过了,这么多年我都能撑过来,就凭你?”
  “呵,还真顽固不化,对神明如此无礼,”圣尊抬起一只手隔着虚空狠狠掐住奚言的脖子,“你知不知道,神明是可以真正了结你的。”
  奚言呼吸困难,却冷静地抬眼看着他,“哈你杀了我啊……然后天镜被毁,你永远别想复活那个人……”
  圣尊终于被激怒了,他将奚言丢了出去,“很好,我不能杀你,但是这阵法会炼化你的身体,十日之后,我就来取天镜。”说着就要拂袖离去。
  “等、等一下……”奚言捂着胸口,艰难起身,圣尊停住以为他要求饶,奚言却慢慢从袖中拿出一个细心保管的红木盒子,里面是个射箭用的护手,一枝干花,还有湛云漪送他的其他乱七八糟的小玩意,这些他都用心保存,甚至还施了几道术法,他想了想,又把手上的扳指褪下来放在盒子里,“拜托你,帮我把这些还给湛云漪。”
  “你这是要和他断情绝义吗?”圣尊凌空取过那盒子,面带冷笑,奚言则没再说话,一脸血污看不清表情。
  圣尊似乎离开了许久,奚言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这里就像在神殿里一样,他甚至不能思考,只要一想些什么就会陷入生不如死的剧烈疼痛中。
  我不能死在这里……
  不能让神如愿……
  我不要再被神玩弄于股掌之中……
  奚言痛苦地呜咽着,血泪横流,他的手指一点一点蓄力,每动一下全身灵脉都像被人无情撕扯一般,但他却依然疯狂地想要突破这些禁制,灵脉破碎又愈合,如此反复了不知多少次,他终于起身,疼痛没让他神志失常,反而令他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抬眼看向那镇住整个阵法的鬼镜,呵,想用鬼镜炼化他的身体吗?可笑!奚言左眼黯淡,而右眼光华流转,他的面容因剧痛而变得狰狞,双手伸向层层禁制,徒手撕裂禁制,他双手血肉模糊,但疯魔一般去撕开禁制,粗重的喘息和无法忍耐住的惨叫声在虚无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不知多久,奚言的指尖终于触到那面鬼镜,他欣喜若狂,踉跄着上前一把死死握住鬼镜,冰冷的镜子几乎嵌进伤口之中,“哈哈哈哈……”奚言神色疯狂,另一只手画起强大的咒印,他一身白衣被鲜血浸透,仿佛一个血人,逆转空间的术法生效,好像有什么在背后推动,奚言就这么跌进阵法中。
  他脱力一般跪倒在一片灼热的沙地上,身形却发生变化,变得矮小瘦弱,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那么大,左眼只剩一个空空的血洞,他一身是血,笑声凄厉,“哈哈哈哈哈成功了!”神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算计了,他撕碎禁制,利用鬼镜的力量将自己的身体分成两半,留下了一半天镜在阵中,这样即使是圣尊也不会发现,而他却也顺利拿到了鬼镜。
  奚言撑着虚弱的身子起身,满目金色的沙漠,这里是西方的沙之国度——兰赫洲。

  求医

  
  兰赫洲王宫极尽奢华,到处装点着金色的纱幔和红色宝石制成的珠帘,珍宝与黄金只是随意堆在那里,侍女们衣着清凉,身披薄纱,一身华美金饰令人眼花缭乱,这是富有而热情奔放的国家。
  与这些格格不入的是王宫最偏僻的角落里那个小院子,一个俊逸的青衫男子正坐在案前捣药,他原本清秀温润的脸上却满是怨气,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对面的榻上斜斜倚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十二三岁稚气未脱的样子,他柔弱无骨几乎没什么力气,一只眼睛像是瞎了,缠着厚厚的绷带遮住大半张脸,“噬心草、墨兰、断魂枝……你上次就加了这些?叶闻笛,这是你第几次失败了?”少年声音稚嫩,却敢对归元圣手叶闻笛颐指气使。
  “你以为解毒药这么好弄吗,你行你上啊!”叶闻笛恶狠狠地捣药,一脸气愤,但他却不敢对少年做什么。
  “庸医。”少年嘲讽地评价道。
  叶闻笛放下手中药材,“我说知者大人,你是不是这两天毒药吃多了,嘴巴这么毒。”
  少年瞟了他一眼,叶闻笛冷汗直冒。眼前的少年正是奚言,叶闻笛原本受圣琼女王的邀请为她治病,半夜有人推开房门,叶闻笛爬起来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立于门前,黑色长发随风飘动,叶闻笛几乎以为自己见了鬼。
  “叶闻笛,好久不见啊。”那少年冷笑着,“连本知者都认不出来了吗?”
  “知者大人?”叶闻笛震惊地看着他,“你你你怎么了?”
  奚言没有回答他,“我找你帮一个忙。”说是帮忙,但他一脸阴森,指尖还闪着血红的光,这哪是求助,简直就是威胁,认真起来的知者大人他完全敌不过,叶闻笛冷汗涔涔。
  “我帮就是了,您把术法收回去好不好。”叶闻笛看着他指尖的血光突然觉得眼前的知者大人不太一样了,脸上满是杀意和戾气,他那个影守去哪里了?叶闻笛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
  “你必须把圣琼女王治好,不然,你也别想活了。”奚言看他,左眼的血洞甚是可怖。
  啊啊啊这是什么展开,难道就是传说中大夫都会经历的治不好就去陪葬吗?可是他说归元圣手啊,为什么要受这气,他想要发作,看着奚言恶鬼一样的面容,他把话咽了回去,“女王的毒也不是我能治好的,预言都说她是毒发而死的,就凭我怎么对抗神谕啊,而且这毒不好控制,还是慢性毒,女王积累了好几年才显出毒性,现在时间不够,我配的解药要试,只能加大剂量,之前找的死囚直接就被毒死了,根本看不到药效,我怎么继续改良。”他只好把怨气用药理表达出来。
  奚言也没难为他,“这不是有我呢,我来试药,反正也不会死。”
  这倒是个好办法,叶闻笛眼睛一亮,然后就立刻被奚言拉过去研究,配不出解药就不许睡觉。
  奚言喝下了那碗剂量极大的毒药,顿时心脏剧痛,好歹没死过去,但没有什么比之前困于禁制中还要痛了,这点痛勉强能够忍受,这两天里,他又喝下了数碗叶闻笛配置的解毒药,几乎都是以毒攻毒的方子,奚言被毒的几乎失去了味觉。
  他靠在榻上目不转睛地监督叶闻笛捣药,叶闻笛已经两夜没合眼了,“我说知者大人,我们干嘛要费尽心思救那个圣琼女王啊?”他忍不住抱怨。
  “治好连神谕都认定会被毒死的人,你归元圣手的名气岂不是更大了。”奚言随便敷衍道,叶闻笛不敢顶嘴,怎么觉得知者大人的说话方式越来越像那个湛云漪了。
  奚言渐渐开始走神,兰赫洲的预言是国主将会被少君毒杀,这个少君之后被乱刀杀死,所以当时的国主为了避免被长子毒杀,于是就立了刚出生的幼子为少君,可是后来那孩子无故失踪,幼子的生母,当时还是王妃的圣琼女王无意中得知了那个预言,为了报复,她杀死了国主篡夺王位。
  她知道预言无法改变,于是登上王位后,她迅速立了对预言一无所知的先王长子为少君,他对女王本就心怀怨恨,于是给女王下了无药可解的□□,女王冷眼看着他给自己奉上一碗碗毒药,待几年之后,毒素终于积累到顶点,女王在朝堂之上毒发吐血,她雷厉风行地以预言为名诛杀少君,众臣对此毫无疑义,谁也不敢质疑神明的预言。
  真是个厉害女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明知是毒药也面不改色的喝了下去,连神谕都敢利用,只是这个不会质疑神谕的女人为什么在临死前突然想要求医问药了呢?难道只是单纯的不认命吗?
  奚言心中疑惑,叹了口气,叶闻笛应该可以成功,他并不担忧,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来兰赫洲只是顺便而已。他撑起身子,拿过榻边的拐杖,拄着拐杖一摇一摆地要出门。
  “你上哪里去?”
  “不用你管,好好配你的药,不许偷懒。”奚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出了门。
  这王宫里应该有一个相当古老的祭坛,奚言知道这祭坛是先神大人多年以前留下的,虽然已经废弃,但是还能用,而且这里风水正好,在这里施术事半功倍。
  奚言辨别着方位,感觉好远,自己为了从凉川逃脱,舍弃了半个天镜,虽然减轻了身体负担,但衰弱无可避免,现在自己的一条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奚言笨拙的拄着拐杖,走一会歇一会,不住喘息。
  迎面走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一头黑发扎成高高的马尾,一身简朴的武者打扮,相貌虽然不是特别英俊,但是脸上笑容却让人如沐春风,看起来心里非常舒服。奚言看着他的脸惊呆了,一时间没站稳跌倒在地。
  “诶你没事吧?”少年以为是自己把奚言吓着了,连忙去扶奚言。
  “没事。”奚言惊魂未定地看着他,这张脸他太熟悉了,像他自己的脸,不,应该说是像母神的脸,这孩子他曾经见过。奚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现在自己无论是外貌还是身形都发生了变化,已经变得更加平凡,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少年看他苍白的脸和孱弱的身子,担心他真的有什么重病,“你脸色不好,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我没事。”奚言定了定心神。
  “没事就好,我扶你起来坐会吧。”少年看他好像真的没事就把他扶到花坛边坐下,他也坐到奚言旁边。
  “你不走吗?”奚言看到他坐在自己旁边的少年,面露疑惑。
  少年挠挠头,“我觉得你好像随时要晕倒似的,有点担心你。”
  “我又和你不熟。”奚言失笑。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莫名其妙地脸红了,“那个,其实我对你一见如故,总觉得很亲切,好像我们很久以前就见过一样。”
  你的感觉没毛病,奚言心中叹气,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少年看着他冷冰冰的脸,以为自己过于唐突,突然紧张起来,“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我叫段璃离,你叫什么呀?”
  奚言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而已。”
  段璃离看着他放下戒备的笑颜,心里也放松下来,“看你的打扮,你不是兰赫洲的人吧,难道你是叶神医带来的人吗?”
  “没错,我是叶闻笛的药童,负责给女王试药的。”
  “诶试药?那一定很辛苦吧,难怪你身体不好的样子,你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怎么要受这种苦,我去求女王不让你试药了。”他从心底为奚言担心。
  奚言垂眸,“不用,我是自愿的,若是没我试药女王可治不好,那你呢,你又是谁能劝得动女王?”
  “啊我啊,”段璃离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圣琼女王的儿子。”
  “啊?”这倒是奚言有些意想不到的。
  “唔我就是圣琼女王那个失踪的幼子啦,据说我刚出生不久,宫中突然出现一位白衣仙人,他跟我娘说我有大劫,所以把我带走交给养父抚养,前段时间养父听说圣琼女王中了毒,就带我回来认亲,本来她都没有求生欲了,但看到我特别高兴,就立刻找叶神医治病。”
  段璃离一股脑说了一大堆,这些天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太过离奇,简直就像话本里的故事一样,他身边就师父一个人,但师父是个又冷又硬的糙汉子,当然不能跟他说,好不容易遇见个心有好感的同龄人,他当然忍不住倾诉,“娘跟我说我身份不能公开,不然会有乱子,诶你千万要帮我保密啊!”
  奚言终于了解了事情原委,原来是这样的啊,他故意板着脸,“你跟我说这些秘密,不怕我传出去吗?不会要把我灭口吧?”
  段璃离睁大眼睛,“啊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我是因为和你投缘才讲的,啊你不会真的说出去吧?”
  奚言强忍着笑,逗着孩子还挺好玩的,他大概能理解湛云漪为什么没事就爱逗他了,“不会,我开玩笑的。”
  段璃离也没生气,他也忍不住傻笑,“唉你说我娘的毒能解吗?”
  “当然能了,你要相信归元圣手。”奚言安慰他。
  “璃离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叫段璃离,他满面沧桑,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脸上还有一道陈年的刀疤,是一个落拓刀客。
  “这就是我养父段炎,他可厉害啦。”段璃离介绍道。
  段炎来到他面前,刚要对段璃离说什么,他突然看到一旁的奚言,好像认出了他是谁,死死盯着他,目光锐利,奚言也静静看着这个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气氛不太对劲,但段璃离还傻呵呵地什么也看不出来,“唉我得回去啦,你自己能不能回去,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奚言摇摇头。
  “那我下次还能来找你玩吗?”段璃离又开始脸红。
  “当然可以。”奚言淡淡微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奚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似乎在谋划这什么,眼中红光一闪而过,他艰难的拄着拐杖回了叶闻笛的院子。
  “研究的怎么样了?”他看到叶闻笛满头大汗翻着医书。
  “有些眉目了。”叶闻笛头也不抬,显然已经沉浸在医书中。
  奚言没打扰他,自己又坐会榻上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谁啊,这么不长眼,没见他忙着呢吗!叶闻笛不情愿地去开门,刚打开房门他脸上愤怒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傻在了原地。
  “谁啊?”奚言忍不住问道。
  没人回答他,那人将傻眼的叶闻笛推开,径直进了屋,奚言只觉得全身血液冲上脑门,也傻眼了,那张艳丽的过分的脸他再熟悉不过了,看到奚言,那人墨绿色的眼睛闪烁着不可名状的光,眉眼弯弯,薄唇微微勾起,对奚言笑了笑,这笑容似乎能勾人心魄,只是奚言的脸更加苍白了。
  ……这妖孽分明是……
  湛云漪!

  解药

  
  看着湛云漪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奚言有些心慌,不对,我现在这个样子他应该认不出来,身形变小,容貌也不一样了,缺了一只眼睛,大半张脸还缠着绷带,绝对认不出来,奚言强装镇定,没去看湛云漪。
  叶闻笛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造了什么孽,这两个瘟神居然到齐了,他之前被湛云漪掰脱臼的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你你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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