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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大人要淡定 完结+番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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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染月哭湿了奚言的衣襟。
“我怎么可能有事。”奚言哭笑不得。
染月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抹了脸上的眼泪,一张娃娃脸哭得通红,“先生你要吓死我了,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别哭了,哭坏了嗓子染月姑娘还怎么唱歌。”奚言温和地安慰道。
染月连忙收了声,“先生,你知道吗,少君大人他被禁足之后,郁郁不安,悬梁自尽了,君上知道之后急火攻心晕过去,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现在荆越城乱成一团,王爷他忙得焦头烂额的。”
“哦。”显然作为始作俑者的奚言并不意外。
染月低下头,眼眶又红了,“还有素心姐姐,她……她也跟着少君大人殉情了……我没想到她对少君大人那么痴情。”染月心中钝痛,素心是她最亲近的姐姐,无论如何她也不愿意相信素心姐姐就这么离她而去。
奚言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素心,这个来自传闻中鬼岛的女子,一曲琴音就能令人癫狂,她与湛云漪又有什么牵扯?奚言又看了一眼素心,轻叹一声,有些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也不知染月还能保持这样单纯的一颗心多久。
染月见他面色凝重,以为他也是在为素心伤心,她环顾四周,发现平时和奚言形影不离的湛云漪不见了,就小心翼翼问道:“先生,湛公子呢?”她着实被那天夜里的湛云漪吓到了,这么好看的男子竟然如此凶残,死亡的恐惧直接治好了染月的花痴病和恋爱脑。
“我不知道。”奚言沉默了,揉了揉眉心,显然这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
染月又想起湛云漪充满杀意的脸,一哆嗦便不敢再问。
奚言沉思了片刻,“染月姑娘,若是我与一个人有约定,可是我却忘了,他和我赌气,却又不说也不肯见我,我该怎么办?”说罢奚言苦笑,真是病急乱投医,竟向一个小姑娘求助。
“啊?”染月也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个,“先生你说的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奚言脸上纠结,勉强答道,“算是很重要吧。”
染月心中了然,看来是先生的心上人,小两口闹变扭了,先生想把她哄回来,“这事你算问对人了,我最懂这个了,”染月拍拍胸脯,“你忘记了和她的约定,她生你的气很正常,我们女孩子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她肯定会觉得你不在意她,总是患得患失,又面子薄不好意思开口,觉得吧她心里还有你,她现在躲起来应该是希望你去找她,稍微示弱把她哄回来。”
奚言认真思索,虽然听着怪怪的,但是很有道理的样子,“那我该如何做呢?”
“你要让她觉得她在你心里很重要,我建议你可以给她一个承诺。”当然是娶她了啊!向她求婚啊!染月在心底尖叫,但是却难得害羞的没有说出来。
“承诺?”奚言想了想,恍然大悟,“我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染月激动地点头,真上道啊,自己稍加提点先生就明白了,真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以后找夫君的标准就改成像先生这样的吧。
同心咒
春日的荆越城闷热到令人心里发慌,但轩王府的后花园却依旧凉爽宜人,奚言走到湖边,伤势基本上好了,缠了几日的绷带终于拆掉。湖对岸远远传来曼妙的歌声,一群女孩子在岸嬉戏打闹,可是里面再也没有一个抚琴的温柔女子了。
奚言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湛云漪依旧不见人影,“湛云漪,我知道你能听见,你不是说好要护着我,怎么反倒自己躲起来了?”奚言声音听不出悲喜,周围也完全没有动静,“算了,你爱躲着就永远别出来见我了。”
奚言拂袖转身离去,却突然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神色痛苦。
“小言!”一个黑色的影子跳了出来,扶住奚言,正是许久未见的湛云漪,他神色憔悴,脸上长出了暗青的胡渣。
见到湛云漪终于肯出来,奚言死死抓着他的手,湛云漪意识到不对劲,奚言身上淡淡的冰雪味道里此时还混着一种古怪的药味,他暗叫不好,想要离开却被奚言死死拽着,又狠不下心用力,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当湛云漪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暗室中,他挣了挣发现束缚他的并不是绳索,而是一种介于虚和实之间的白色丝线,这是一种术法。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没什么情绪,是奚言,他特地找叶闻笛要了一瓶昏睡药,又在王府寻了一处地下室,为的就是找出湛云漪的心结,以毒攻毒。
湛云漪适应了一会,终于勉强看清了黑暗中奚言的身形,“小言,别闹了,我会伤到你。”
“你别闹了。”奚言的声音带着怒意,“就因为伤了我,你就要一直躲着我吗?当初缠着我不放的是你,如今要走的也是你,你……”奚言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不再说话。
“我没想走。”湛云漪苦涩的笑了。
奚言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谈谈吧,关于你的心魔。”
“我没什么好说的。”湛云漪偏过头,一副不合作的态度。
“那咱们就一直待在这里,谁都别出去了。”奚言快气炸了,他自认为在神殿这么多年已经磨平了棱角,没想到这段时间脾气反而愈发暴躁了。
湛云漪有些无奈,“你就当我小心眼,这点小事记挂了这么多年,还引出了心魔。”
“湛云漪,”奚言深吸一口气,“你觉得我很好糊弄吗?”
他又不说话了,两个人就这么静默地在黑暗中坐了半晌,黑暗中,湛云漪也变得越来越焦躁,精神濒临崩溃,下意识拿头撞墙,他的眼睛微微发亮,就像困在陷阱中的恶狼,随时会把靠近的人撕得粉碎。
看着湛云漪逐渐陷入疯狂的样子,奚言不禁怀疑起这个方法的可行性,“湛云漪,清醒些,别被心魔所控。”
湛云漪抬头,眼中是疯狂的杀意,“知者大人,我疯不疯与你何干,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他拼命挣扎着,可是束缚他的术法纹丝不动。
奚言攥紧拳头,是啊,我好心好意想要帮你解除心魔,却被说多管闲事。他并不需要我帮他,我这样不管不顾把他绑起来,说是为了他好,但是完全没顾及他的想法,我……又做错了吗?
“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我又不是你的谁,你也用不着在意我的死活。”
湛云漪一反常态的恶毒话语刺痛奚言的心,他终于忍无可忍,“够了,湛云漪,你是我的影守!我自然要对你负责!”他气得咬牙切齿,朝湛云漪喊道,湛云漪终于不再出声,终于清醒些了吗。
“小言,放开我吧,我好害怕。”许久,湛云漪颤抖的声音再次从黑暗中传来,他真的很恐惧的样子。
奚言有些心软,自己今天确实太过分了,他走上前轻念咒语,束缚湛云漪的白色丝线就消失不见了,“你还……”
他刚要询问湛云漪的状况,就被一股力气掀翻推倒在地,冰冷的刀刃死死抵住他的咽喉,中计了。奚言皱眉,自己之前为了引湛云漪出来用了苦肉计,现在湛云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是扯平了,奚言苦笑。
“为什么不杀了我?”湛云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复刚才的疯狂。
奚言指尖的咒印明明灭灭,“湛云漪,你的演技太差了,装出入魔的样子逼让我杀你,很有意思吗?”
湛云漪放开了他,“真遗憾,被你看出来了。”他刚刚发疯有一半都是装的。
奚言气的不打一处来,“毫无意义的自我牺牲,叶闻笛说的很对,你就是个矫情货。”他将指尖银白的符咒向上一扔,整个地下室被瞬间照亮。
“我所做的都是有意义的,你不懂。”湛云漪遮住眼睛,苦笑道。
奚言深吸一口气,“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好。”湛云漪走到他面前,解开领口的盘口,奚言看到他脖子上似乎挂着一个银色链子穿起来的墨玉扳指,但湛云漪想给他看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锁骨上一个黑色的古怪印记,就像一团不祥的火焰,“这是一个出自鬼岛的咒,中了此咒的人会性情大变,走火入魔,至死都无法解除。”
他抓着奚言的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那邪恶的印记,奚言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咒他竟然也无法解除。
“当然,这个咒只是诱因,大部分还是我自己的原因,曾经我以为我能控制得住,但是还是伤到了你。”
奚言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他想到了在凉川时几乎每个人都告诫他远离湛云漪,杀识海监狱里孤零零的长明灯,以及他曾在天镜中看到的湛云漪令人绝望的结局,“我会盯着你,你要是疯了我就把你打醒。”
“顺其自然吧。”湛云漪无所谓的笑了笑。
他不想让我帮他,奚言低下头,莫名有一种挫败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让他篡改人生的。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湛云漪一定还有什么瞒着自己,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是……他却不愿告诉自己。
唉,奚言不再强求,就按他说的顺其自然吧,自己现在的事已经够头疼了,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做。
“湛云漪,把手给我。”
“诶?”湛云漪不明所以,还是乖乖把手伸了过去,“诶呦!你干嘛?”
奚言没理他,恶狠狠咬破了他的手指,沾着他的血在他胳膊上画了一个咒印,形状好似一片六角雪花,奚言又将自己的手腕覆在他的胳膊上,那图案好像渗进皮肤里,擦也擦不掉。
“这是什么啊,你画的好丑。”湛云漪看着自己的胳膊,不明所以。
奚言眉角一抽,他怎么这么多事,生生按下了想要殴打他的冲动,“这是同心咒,江轻湄告诉我影守和术师一般会通过同心咒彼此连接,既然你是我的影守,自然要相互信任。”虽然我们现在都互相隐瞒了不少事情,奚言心里默默说道。
“这也是我的一个承诺,”他握紧湛云漪的手,“我以前确实是忘记了你,但是现在、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无论再过几百年、几千年我都不会忘记你这个死命缠着我的家伙,因为你是出来阿姐以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我……”奚言眼眶发红,“你说我说我们约好去凉川看海,等事情结束了,我就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湛云漪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奚言许久,眼中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没忍住笑出了声,揉了揉他的脑袋,“小言,你在哄小孩子吗?”
奚言一口气没上来,被嘲笑了,自己好不容易和他说了这些真心话,就是为了打消他的心魔,结果还是被嘲笑了,他差点就被气哭了,拼命绷着脸。
“可是我就愿意被你哄,谢谢你。”湛云漪将他拉到怀里,无论你是出于愧疚还是什么,谢谢你愿意接受连灵魂都被染黑的我,无论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会守护你,直到一切结束的那天。
奚言被他抱在怀里,看不清湛云漪的表情,但是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真好,他还活着,奚言觉得自己的心也渐渐活了过来,有了温度。
从那天之后,湛云漪又恢复了以前的精神头,又变回骚包的公孔雀,只是奚言觉得他整个人都过于亢奋了。
为了再确认一下,他拖着湛云漪找到叶闻笛复诊,叶闻笛顶着湛云漪似笑非笑的诡异表情给他把脉,“奇怪,脉象平稳多了,”叶闻笛啧啧称奇,“知者大人你对他做了什么,简直是医学奇迹。”
“你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医学奇迹。”湛云漪乐呵呵地看着他,看得叶闻笛毛骨悚然。
“他的心魔如何了?”
“已经没有走火入魔的症状,看来心魔是压下去了,但是我不敢保证以后还会不会复发。”
奚言暂时放下心,就去向秋宜然辞行,在荆越城耽误的确实是太久了。
自从秋景同死后,君上病重,荆越朝中乱成一团,各方势力都在虎视眈眈顶着王位,秋宜然每天都忙于处理这些烂摊子。
“王爷,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先生不多待一阵吗?”秋宜然想要挽留他。
奚言摇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我都是如此。”从此以后,你就不在受到天镜的束缚,随心所欲的活下去吧,也算是个好结果。
“那我就不在强留了,多保重。”秋宜然释然的笑了笑。
“保重。”奚言双手合十,向他施了一个昆音特代表祝福的礼。
染月在秋宜然身后,怯生生问道:“先生,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奚言一怔,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会再见的。”
“那一言为定,下次再见我还给你唱曲子。”
“好。”奚言勾起唇角。
轩王府外,湛云漪早已牵了两匹马在外等候,“你可真慢啊。”
奚言撇了撇嘴没理他。
“你会骑马吗?”湛云漪疑惑道,之前都是他带着奚言同乘一匹马,完全想不到他瘦瘦小小的还会骑马。
“当然会。”奚言扬了扬眉毛,利落的翻身上马,在湛云漪的目瞪口呆中绝尘而去。
“诶你等等我啊。”湛云漪连忙上马追了上去。
荆川西南方,宿玉川,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宿玉川
宿玉川距离荆川并不遥远,只是几天二人就已经到达宿玉川王城,珑城的边境。
宿玉川正如其名,是个产玉的大国。碧空如洗,奚言望向远处连绵的山峦,不知哪里藏了多少稀世之宝。
“听说宿玉川的国主鄢瑕是个暴君,可是个不好相与的人。”湛云漪看起来忧心忡忡,看来宿玉川国主风评真的很差,奚言皱眉。
从预言来看,这个鄢瑕可以说是相当糟糕的国君,十六岁就弑兄杀母,以杀人取乐,传闻他的后花园池塘注满了鲜血,宫殿门前挂满了尸体,尽管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却不是昏君,为君十年,宿玉川空前繁荣,人们提起他即恐惧又敬畏。这样矛盾的人,即将被他信赖的将军卓珏杀死。
奚言一如往常发着呆,前面似乎是个矿场,几个工人正推着几车石头向外运。
“你知道吗,宿玉川这么富庶,一大半都是靠着赌石的生意。”湛云漪似乎对这些是石头颇有兴趣。
“赌石?”奚言疑惑不解。
“你别小瞧这些石头,看着其貌不扬,说不定里面是价值连城的翡翠,不知有多少人对此趋之若鹜,一刀穷一刀富,赌输而倾家荡产的也大有人在。”
奚言若有所思,翻身下马朝矿场走去。
“诶小言你干什么去?”湛云漪连忙追上去。
“赌石。”
“啊?!”
矿主正忙着清点刚挖出来的原石,就看到两个身影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身材高挑,面容俊逸,眉眼含笑,一看便知是哪家的纨绔公子。他身旁的少年一袭白色术师长袍,面容普通几乎没什么辨识度。
矿主阅历不浅,但这样奇异的组合他倒是没见过,这两个人看上去完全不是一路人,简直是黑白双煞。但是本着有钱不赚的专业态度,他还是上前热络的跟湛云漪搭话,“公子来看石头啊,您这来巧了,我这里可是珑城最大的矿场,您……”
湛云漪打断了他,“不是我,是我家先生要赌石。”他指了指正在研究石头的奚言。
啊?矿主一阵惊讶,原来那个不起眼的白衣术师才是主子,他连忙给奚言介绍起来。
奚言认真的听了一会,又翻了翻地上成堆的原石,陷入了沉思。
“不知先生看中了哪一块啊?”矿主搓了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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