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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娇-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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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桃本来还略有些心不在焉,她这一天都在寻思上辈子的翟远晟和如今的翟远晟到底有多少不一样的地方,越想……她越觉得这男人上辈子口是心非得紧,叫她受了不少罪。
等翟远晟跨进门,第一个看见他的反倒是俞桃,余光打量到身穿藏蓝色衣袍的昂藏身影,俞桃咬咬牙,扭头抱起斤哥儿来,全当看不到。
“给侯爷请安。”其他人也看见翟远晟,赶忙起身行礼。
俞桃抱着斤哥儿坐在软榻上,没行礼,看也不看翟远晟一眼。
翟远晟对着翠芽挑眉:你们惹主子生气了?
翠芽赶忙摇头,可别,有些锅当奴才的能背,有些咱是真背不起。
第67章 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
房嬷嬷许是也看出来些不对付; 打量俞桃的目光更意味深长,一个姨娘能有这份底气给主子使脸色看,那必定是被人给惯的。
可房嬷嬷不是爱多话的,什么都没说; 只留下个奶娘站在门口伺候着; 带下人们退了出去。
翟远晟上前坐在俞桃身边:“孩子喂了吗?”
俞桃不理他; 起身将孩子递给奶娘; 在门口恨不能缩成一团的奶娘这才赶忙抱着孩子跑了。
见翟远晟挑着眉看她,俞桃坐的离他远了些,拿出绣活儿笸箩来。
“我惹你生气了?”翟远晟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俞桃看起来只是默不作声,可那漂亮的小脸儿上香腮可是鼓着呢; 爱怜的模样叫人升不起气恼来。
俞桃乖乖摇头:“侯爷怎么会惹妾生气呢,妾只是反省过自己,如今明白过来,该当做好姨娘的本分。”
得; 称呼都改回来了,翟远晟虽然不知为何,却知道是真将小东西惹得伸出爪子来了。
他忍着笑上前将笸箩夺走; 大手一伸将俞桃给抱到了软榻上:“你的本分就是高高兴兴的; 别的不用考虑。”
“哦?”俞桃也不挣扎,只抬起头用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看着他,“可侯爷不是说过您不喜欢女人在您面前多说话; 也不喜欢人戳在您跟前立着吗?别的妾做不好; 安静些还是能做到的。”
翟远晟哭笑不得:“我何时说过——”
话说到一半翟远晟蓦地顿住,脑仁儿有些疼,这话还真是他说过的。
梦里他总想着叫俞桃多伺候几回; 可这小东西总有找不完的借口,不是要去做这个就是要去做那个,小嘴儿巴巴的还一副恭谨样子,他气得厉害不想听借口才那么说的。
至于不喜欢人戳在跟前儿……咳咳,那不是躺着更自在些么?谁知道他说完后,除非躲不过,这小东西绝不出现在自己跟前,还伺候完就走,他为此可还说了不少找茬儿的话……
既然不单纯是梦……翟远晟看着俞桃了然中还带着恼的神色,心里有些微发苦。
他也着实想不明白,自己这种想做什么就做的性子,在梦……上辈子怎么那嘴就跟被诅咒过似的呢?
“我不是那个意思。”翟远晟思忖着沉声道,还是想维持住几分面子,“到底是梦做不得准,你想想自打你进了墨宁院,我可说过这种话?”
他问完还在脑子里思索,自己应该没有做过让这小东西恼的事儿吧?
俞桃只温顺点点头,等翟远晟心思一松,她才软声道:“您只是觉得妾蠢,连个通房都不配,只配做丫鬟。哦对了,您还嫌弃妾哭得丑,偏偏每回您孟浪起来就爱叫妾哭羞辱妾,还不许妾求饶……”
看着俞桃扒拉着手指头数,翟远晟噎得胸口上不来气儿,只想将那张小嘴儿给堵上。
他……好像比起梦里也不差多少意思。
说着见翟远晟眸光变深,俞桃突然从翟远晟怀里起身:“侯爷放心,妾定是记得本分的,斤哥儿该喂完了,妾去看看。”
说完也不管本分里包不包含行礼,俞桃兔子一样跑出门去,只剩下翟远晟捏着扳指哭笑不得。
房嬷嬷端着茶从外头进来:“侯爷今儿个喝酒了吧?先喝点茶润润嗓子。”
“这阵子有劳嬷嬷了。”翟远晟脸色温和道,他在房嬷嬷面前比在萧氏跟前还要自在些。
房嬷嬷笑出来,全然不见平日的严肃:“这都是老奴的本分,能看见晟哥儿的孩子出生,老奴心里再欢喜不过。”
随即她顿了顿才缓缓道:“这些时日老奴瞧着,俞姨娘倒是个有福气的,主子打她小就喜欢她,现在看她乖顺也稀罕,想必晟哥儿也喜欢听话的?”
翟远晟眼神闪了闪,他听出来房嬷嬷的试探,心里有些迟疑,若是不想让母亲将来太生气,按理说叫房嬷嬷提前敲敲边鼓也是好的。
可他也清楚房嬷嬷自来看重规矩,若是让房嬷嬷知道他的心思,万一叫母亲提前知道了……
“她也算聪明,从进墨宁院开始就没犯过规矩,小打小闹也守着本分,您也知道,我不喜欢闹腾的。”翟远晟还是决定先不说,“为着斤哥儿我也得多给她几分脸面,若是我娶了韩清婉还好说,可乐宁郡主……您该知道些,如果不叫墨宁院知道我看重她们母子,等乐宁进门,她们都没了活路。”
房嬷嬷点头,也不说信与不信,脸上笑容不变:“侯爷心里有数便□□威堂许多事儿用不上老奴,这里老奴会一直替侯爷看着。”
“那就有劳嬷嬷了,等斤哥儿长大了,叫他给您养老。”翟远晟敛下眸中异色,笑道。
房嬷嬷也笑而不语,两个人都各怀各的心思,看起来倒是气氛不错。
可这气氛到了晚上就一去不回了。
翟远晟皱眉看着卧房内的摇篮,还有缩在一旁准备值夜的奶娘,脸色有发黑的迹象。
“东厢房不是收拾好了?本侯白日说了什么你们这就忘了?”
俞桃洗漱好,穿着水红色的棉袍从净房出来,闻言温婉笑着解释:“是妾的意思,东厢房毕竟还没人住过,妾禀了老太君,先让找几个阳气足的稚童睡上一段时日再让斤哥儿过去,这些时日他先睡在妾房里。”
翟远晟顿了顿,怎么养孩子这事儿他不算精通,既然是母亲应下的,向来也有道理,他虽然不乐意也不愿意拂了母亲的意思。
只是在卧房里还是不妥,他想了想开口:“在外间点几个火盆子,摇篮……”
“孩子总是醒,会吵了侯爷休息,还是请侯爷去前院休息,妾这阵子无法伺候,问过房嬷嬷的意思,请老太君再替您安排个丫鬟伺候,您看可好?”俞桃打断翟远晟的话,依然笑得特别好看。
翟远晟瞪她,守着奶娘好歹是压下怒气,只是话里已经带上了冷意:“你是想要别人伺候本侯?”
俞桃低下头:“瞧侯爷这话说的,您也不是妾一个人的,若是主母进门知道后院只得妾一人伺候,到底不合规矩,您教妾懂本分,妾都谨记在心。”
“……好!”翟远晟本来只是想哄着这小东西别生气,可她推自己去别人那里,到底是让他气上心头,他冷笑着点点头,将棉帘子甩得啪啪响,自己大跨步出了门。
两个奶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翠芽都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见两个主子这么针锋相对。
俞桃面上却淡然得仿佛以前的翟远晟:“替我熏干头发吧,仔细些看着斤哥儿。”
奶娘们喏喏应下来,翠芽不敢吭声,拿着小巧的熏香铜炉替俞桃熏头发。
翟远晟出门就后悔了,他自然是看出来俞桃故意气他,本来想好了不管俞桃要做什么,他都哄着的,结果还是没忍住生气。
想起自己上辈子叫俞桃受的罪,心里那点子气很快就消下去了,他心里叹口气,又转头往回走。
叫他面色发黑吓得不敢说话的常海差点一头撞在主子怀里,他脸儿都白了。
“主……主子,您……”
“去叫老赵送些宵夜过来,我饿了。”翟远晟白他一眼冷声吩咐。
常海不敢说话,闷头就往膳房跑。
结果等翟远晟重新回到栾鸣苑,屋里已经熄了灯,翠芽守在门口恨不能将自己拍进地里去。
“给侯爷请安,主子已经睡下了。”
翟远晟刚要说话,房嬷嬷听见动静,披着衣裳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只屈膝行了礼,一句话没说走过来,看样子是等着伺候。
暂时还不想叫房嬷嬷发现自己太过看重俞桃,翟远晟心里别提多憋闷了,他是进也不是,退还不想退,脸色就有些难看。
常海告诉老赵主子心情不好,老赵动作就特别迅速,端着早就吊好的鸡汤煮的面条,飞一般进了栾鸣苑。
看见侯爷还站在廊子上仰头望天,老赵顿了顿脚步觉得有些不对,月亮最圆的时候都过去了,主子大冷天站这是干啥呢?
房嬷嬷心里倒是知道些翟远晟要脸面的心思,忍下好笑上前问:“侯爷饿了?可要姨娘起身伺候您用膳?”
翟远晟轻咳,还是嘴硬:“不用了,我是想着这会儿叫孩子来东厢房住,孩子也不如大人能保守秘密,传出去只怕斤哥儿不安全。还是……我在东厢房多睡几日,再没人比我阳气更足了,也算是我这当爹的心意。”
房嬷嬷和老赵都沉默了会儿,虽然听着挺有道理,可两个人莫名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那老奴伺候您。”房嬷嬷先反应过来,让老赵将宵夜端到东厢房,温声对翟远晟道。
翟远晟这会儿哪儿有吃东西的心思,冷风都吃饱了,他勉强笑了笑:“不用了,天这么晚,嬷嬷快回去休息吧。”
等房嬷嬷回了房,翟远晟才黑着脸低声让老赵把宵夜怎么端过来的怎么端走,自己让常海伺候着在东厢房里睡下。
本来东厢房没要睡人,也就没点炭盆子,这会儿常海还是现点了两个,才缩着脖子伺候翟远晟躺下,赶忙出去关上门。
按理说以翟远晟的功夫,即便天寒地冻穿着单衣,他也不会觉得多冷,可如今明明盖着萱软厚重的被褥,他还是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
想他文武双全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武宁候,年纪轻轻便得圣人看重,连皇子和王爷都要拉拢,他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
第68章 震惊而膈应(二更)……
裴远回来的比翟远晟想的还要快些; 常海过来禀报说镇远将军的队伍快进京时,迎春花才不过刚冒了花骨朵。
“带着小姑娘?”翟远晟听常海的话,本来冷沉的脸色略提起来些,“从西南带回来的?”
常海低着头:“这个没查清楚; 您也知道裴府暗卫本事不小; 咱们不敢靠得太近。”
翟远晟冷哼:“知道了; 让人传信给裴远; 我在京郊外陶野长坡替他接风。”
啊?常海愣了下,京郊二十里外有座不大不小的膳叫陶野山,原来是一个匪寨子所在的地方,可因为某个不长眼的接了不该接的差事,在林子里被常翰杀了以后; 叫翟远晟查出来,早就带着人将那寨子给灭了。
这事儿还叫人夸了武宁候好久,毕竟京兆府跟这叫狼风寨的匪寨子可是耗了好些年头,因为狼风寨擅长躲避; 利用陶野山的地理优势一直没被逮住过。
等剿完匪,有好事儿的才发现离陶野山不远处有一片桃林,每每到了季节; 桃夭柳绿还有溪水潺潺横亘而过; 美得叫人心惊,吸引了好些爱好风花雪月的游人前往,这才有了陶野长坡的名声。
可那都是四月以后的事儿了; 这才二月底; 雪还没化干净,叫常海说,接风……那里这会儿就真就只有风可以接了。
“听不懂人话?”翟远晟冷眼瞟过去; 常海赶紧应声小跑溜出去。
也不知道栾鸣苑的俞姨娘到底是怎么了,这阵子看着是越来越温柔,甚至叫房嬷嬷都忍不住跟老太君夸了几回。可唯一条,她太照顾小公子了,顾了小的不顾大的,侯爷在东厢房睡了快一个月了。
要说翟远晟也不是不能硬往俞桃房里钻,只是有房嬷嬷在,俞桃还总是笑眯眯一脸温顺的样子,反倒刺猬一样叫人无从下手。
于是他脸色就越来越黑,底下伺候的人就倒霉了,常海和老赵都恨不能替俞桃立个长生牌位,求她赶紧收了这尊不正常的佛,别再闹腾了。
连常翰都受不住,这阵子主动求着办外头的差事,将常砚扔过来,自己能不回府就不回府。
常砚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家侯爷明明恼得厉害,却偏偏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栾鸣苑那位说。
但不管如何,墨宁院上下,哪怕是房嬷嬷心里都清楚一件事儿,俞姨娘是绝对得罪不得的,还是得能多重视就多重视。
这也是翟远晟忍着郁闷想达成的目的之一,只是到底心里不算痛快,到陶野长坡时,坐在亭子里,感受着周围的冷风和光秃秃的树杈子,心情就更不爽了。
尤其是看见裴远拉着个小姑娘,冷脸仿佛大雪见了艳阳天,只余温和,他心里酸得快从眼眶子里流出醋来。
“你这出去办差还不忘温香软玉?”翟远晟酸溜溜开口,“以前倒是没发现裴将军如此风流,不知道青海那边知不知道你这模样?”
闻言裴远还没什么表示,那小姑娘就红了脸,可红着脸还如小辣椒似的开口呛人:“少污蔑我男人,他为我守身如玉那么些年,好不容易我来了你还不让他荡漾呀?你管的太宽了,看你这酸溜溜的样子,估计是阴阳不调,要不要我替你把把脉?”
翟远晟被噎得够呛,立时带着诧异去看裴远。
裴远却只是温和笑出来,跟换了个人一样,明明挺高大一个硬汉,却温柔站在小姑娘身后,由着她替自己出头。
“你……你就不管管?”翟远晟说着也反应过来,这彪悍的作风,只怕是青海那位跟裴远从小定亲的小姑娘过来了,可西北民风是不是也太彪悍了?
裴远笑笑不语,小姑娘嚣张坐下:“我们家是我说了算的,你有什么事儿?没事儿我们还要回去张罗着成亲的事儿,没功夫陪你喝冷风。”
翟远晟不跟她计较,只冲着裴远:“不介绍一下?”
“我内人,武宁候。”裴远凑在小姑娘身边,“他以前挺聪明的,现在脑子仿佛不太好。”
翟远晟:“……”说半天连个姓儿都舍不得叫人知道?谁脑子不好!
“那你得离他远一点,我好不容易替你调理好身子,咱们也不小了,成亲争取三年抱俩,我怕孩子被传染。”小姑娘嘟嘴道,她也知道二人是有事儿要说,叮嘱完就蹦蹦跳跳回了马车里。
裴远脸色立刻从春天到冬天无缝切换,变成了翟远晟熟悉的那个镇远将军。
“你听见了,快点说。”裴远言简意赅道。
翟远晟深吸口气,脸色也没多好看:“裴家灭门的幕后之人我找出来了,当年德平公主想要帮着殷封泰进中书省为宰执,可中书省门下平章事的职务一直是由裴家来担任的,所以德平公主联合十五岁的远安王,让他动手灭了裴家满门,贪污罪名是太后母家阳平公府找出来的。”
裴远脸色更冷了些:“殷封泰现在是宗正,说不通。”
德平公主一介女流,又是圣人亲妹,不至于帮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儿夺取亲兄长的皇位,裴远不明白德平公主意图为何。
“大概是因为血脉,梁家也不容小觑,德平公主这才抢了别人的夫婿,至于她为了什么,大概……是为了爱?”翟远晟这话说的跟做梦一样,有点恶心有有些明悟,“今日之前我还有些不确定,可看见你刚才那样子,我信了。”
还有栾鸣苑那让他费尽了心思,捧在手心还怕摔的小东西,翟远晟不得不承认,从来被他嗤之以鼻的,也许就是真相。
裴远也有些被恶心着了,他脸色有些发黑:“你若是再侮辱我和内人,不管你算计什么,都别算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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