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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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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似乎有一种被人偷窥的难受感觉,她下意识地向那令她产生不安的来源看去,顿时生出一种想骂人的冲动。
在隔了一条过道的另一边座位上,她的前未婚夫洛城东和那个狐狸精——朱佳仪,正齐齐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看来上帝跟她的玩笑还没有开够,竟一直死缠烂打地追到了万米高空之上。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让她这个衰到不能再衰的衰人继续 衰下去吧,反正是已经倒霉到家了,难道还会真的要了她的命不成?
淡淡地扫了那两人一眼,她轻慢地勾唇一笑,然后无动于衷地转回头,懒洋洋地抬手掩住了一个哈欠。感到那两个人的目光还集中在自己身上,她索性取出眼罩戴上,管他们怎么想,反正她是要睡觉了。
可能是因为心中早有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自觉,她竟真的如死猪般地睡了过去。
晏菲最后是被空姐叫醒的,向四周一看,机舱里已经空无一人,原来飞机已经到达德国法兰克福机场——她这次旅程的中转站。
离下一班去奥地利萨尔茨堡航班的起飞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她百无聊赖地在机场里四处转悠着。
走进一间出售名表的免税店,她的心中竟莫名其妙地在想着,这次应该给洛城东买一款什么样式的手表。这早已成了她的一种习惯,每次去外地,回来时都喜欢给洛城东带一件礼物,而最常见的一种礼物就是手表。洛城东有一次开玩笑说,以后他失业了就去开一间表店,专卖她给他买的各种款式的手表。
突然间,她止住了脚步,直盯盯地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洛城东,他正陪着朱佳仪站在柜台前试戴一款女式手表。马上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可笑,趁他们没有发觉前,她悄悄地退出了那间表店,却又忍不住回头再看了一眼那个俊秀儒雅的男人,见他正专注地看着身旁的丽人,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傻傻地呆立了半晌,晏菲慢慢地转身离去。在她身后,那个男人忽然抬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状似嘲弄的神情中还带了某种复杂的情绪。
晏菲信步走进了机场里的一家书店,随便浏览着摆在一排排架子上的德文版的书籍杂志和唱片影碟。当她转到最后一排架子时,忽然发现 在一个靠墙的角落里,一个架子的最下面一层摆放着一些旧版的英文书籍,其中有一本竟然是她找了很久的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集。欣喜之余,她索性蹲在架子旁,翻开那本诗集看了起来。
“抱歉,计划有变,货物今天就要运走,必须提前送货。”
“知道 了,这个给你。”
“谢谢。”
这段简短的对话是从晏菲背对着的前排架子那边传过来的,本来晏菲根本就没有留心去听别人的闲谈,但是最后那句“谢谢”还是稍稍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个男人的德语中竟然带着轻微的她家乡奥地利的地方口音。
不过,她对此也只是略一失神,然后继续 专注于手中的那本诗集。当感到双腿蹲得有些麻木时,她慢慢站了起来,拿着那本诗集到收银台去付款。
可能是又想起了方才的那个奥地利口音,她忽然不想也说出在地道的德国人听来带着其他口音的德语,于是,就随口改用英语同那个收银员交谈起来。那个金发碧眼的德国小伙子一见买书的是位性感的东方美人,马上极为热情地为她服wù ,不仅主动提出可以给她选的那本书打折,还特意找出一个印刷精美的纸袋帮她将书装了起来。晏菲虽是见惯了向自己献殷勤的男人,但这个英俊的年轻人的热情还是打动了她,临走前,她用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容来向他表达谢意。
这个笑容不仅看呆了那个年轻的德国小伙,同时也看呆了那位一直站在柜台另一侧的东方男子。自晏菲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的那一刻起,这个东方男子就一直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当听到她用英语与收银员交谈时,他似乎有些对她失去了兴趣,转头看向别处。可就在他不经意地再次看向这边时,忽然看到她脸上的那抹美艳的笑容,他那双冷静到几乎有些冷漠的漆黑眸中,竟有了一丝被撼动的光亮闪过。
出了书店,晏菲感到有些饿了,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在飞机上一直在睡觉,什么也没有吃过。这时,要是能喝上一大杯冰凉的可乐,再吃上一大份香脆的炸薯条,该有多好……
坐在一间机场的快餐店里,晏菲看着面前一大堆闪着金黄色光泽、香喷喷的薯条,又开始神思不属起来。
薯条——,唉,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是改不了爱吃薯条的坏毛病?记得上大学时,为了保持体形,她不得不努力控zhì 自己,不去碰从小就钟爱的薯条。有时实在嘴馋得受不了了,就拉了洛城东一起去麦当劳,点上一大份薯条。然后,洛城东就说些诗词古文的上句,由她来对下句,对上了,就可以美美地吃下一根薯条,对不上,那根薯条就归洛城东。可惜她虽然自小受的是精英教育,却都是西方的文化,对中国传统文化实在是所知有限。于是,经常出现的一幕是,她可怜巴巴地盯着洛城东一根根地将薯条送进他自己的口中,还满脸嫌弃地不停摇头。每次当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一大份薯条不断减少,最后只剩下可怜的几根时,洛城东就会忽然不小心地出些从前已经考过她的诗句,然后微笑着看她贪婪地吞下仅余的那几根薯条——
腹中响起的一阵“咕噜”声,将晏菲从回忆的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
“还是放不下他吗?”她自嘲地问自己,“既然如此,那就继续 饿着吧,省了你再饱暖思**,还惦记着别人的未婚夫。”
带着几分自我惩罚的凄惶,晏菲饿着肚子登上了飞往萨尔茨堡的航班。当再次看到旁边座位上迎接她的那两道令人惊悚的目光时,她彻底无语了,真想立kè 转身下机,然后去找上帝骂上一架。
怏怏不乐地在座位上坐下,她拿出刚买的那本诗集,心不在焉地翻了起来。其实此时她心中正在咬牙切齿地想,如果到了萨尔茨堡再让我看到这两个衰人,我就找人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尤其是那个狐狸精,一定要打得她满地找牙,让洛城东以后就抱着个没牙的丑老太婆过日子去吧,哼哼,说不定网上也就出现这样一则新闻,标题是:“富家女遇匪遭毒打,薄情郎袖手只旁观。”
晏菲还坐在那里一脸邪恶笑容地继续 意淫,完全没有发现 按预定的起飞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不但飞机没有起飞,而且机上的广播也一直鸦雀无声,飞机上悄悄弥漫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安静气息……
第四章 诸事不遂
当晏菲终于注意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时,才发现 头等舱里的其他乘客们都在四处张望或是彼此间窃窃私语,她不小心地听到过道那边座位上的两个人也在轻声交谈。
“城东,怎么飞机一直不起飞,而且一个空乘人员也看不到?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放心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否则的话,飞机上的广播会马上通知我们的。”
晏菲微微撇了撇嘴,暗自腹诽:“什么逻辑?!既然机舱里见不到人,驾驶室里就会有人了?不就是怕那个胆小如鼠的狐狸精担心吗?至于非得那么轻言细语地闲扯蛋吗?就算是真有什么事,难道还会马上把她给活活吓死不成?要真是那样,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没事就好,说实话,今天一出门我就感觉不好,要不是爸爸已经跟那边约好了,我当时真想取消这次旅行,结果,竟真的是诸事不遂——”
“别想那么多了。在你自幼崇拜的音乐家莫扎特的故乡——萨尔茨堡举办一场别致的音乐婚礼,这不是你少女时代就有的梦想吗?虽然伯父为我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你若不亲自去看一下,万一婚礼时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岂不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遗憾?毕竟一生只有这么一次,当然要力求办得尽善尽美了。”
晏菲闻言咬了咬牙,心中暗恨:“你们两个衰人当我是聋子吗?‘诸事不遂’,这只狐狸精一定是在指桑骂槐了,遇到我让你们感到心里不安了吧?哼,但愿到你们婚礼那天,会更加诸事不遂,霉运连连,一衰到底……不行,我才不要等那么久,他们不是要去萨尔茨堡吗?我得找克里斯蒂娜帮忙,让她的那些朋友们找机会狠狠教续n 一下这对狗男女,要是能把他们的婚礼计划就此给搅黄了就更妙了。”
想到这里,这位敢想敢干的晏大小姐马上拿起手机,拨通之后,用德语与对方切切私语了半天。
放下电话后,晏菲得意 地瞄了一眼邻座的那两个人,哼,竟敢选在我的家乡办婚礼,简直就是成心给我难堪,在我伤口上撒盐,还真当我是只好欺负的病猫啊!洛城东、朱佳仪,咱们走着——瞧——
忽然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最前排靠近舱门口的位置,晏菲吃惊地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意淫过度而产生了幻觉。怎么会?刚想到要假扮匪徒吓人,就真的有匪徒出现了?
机舱里的一些乘客吓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人还发出惊恐的尖叫声,晏菲却转头向机舱后方看去,想看看是不是有一台摄像机正架在那里,这一切不过是某个恶作剧节目,或是真的在拍电影。果然没有令她失望,真的有一部摄像机在那里一闪一闪地记录着机舱内发生的一切,可是那个扛着摄像机的人为什么也同样戴着那么可怕的面罩呢?
这时,站在前面的那个戴面罩的人做了一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同时用德语喊道:“闭上嘴!都坐下来!”
虽然此时机舱里人声嘈杂,但是晏菲因为坐在非常靠前的第二排位置,还是能够很清楚地听到那人所说的话,而且还能听出他所说的德语带着某种浓重的外国口音。
这时,机舱里的乘客大部分都安静了下来,毕竟这是头等舱,乘客很少,而且大多还是阅历相对比较丰富的成年男性。
那个戴面罩的人一指坐在晏菲前排的一个看上去比较镇定的中年人,问:“你会讲英语吗?”
那个中年人点了点头。
“好,你负责把我说的话翻译成英语,让每个乘客都听明白,记住,这可是事关生死的事,你每个字都要仔细听好了。”
中年人脸色苍白地再次点头,站了起来,面对着机舱里的其他乘客。
“女士们、先生们,我很遗憾地通知大家,这架飞机已经被我们临时征用,各位的旅行计划将不得不全部取消。请大家先不要慌乱,我们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迫使德国zf释fàng 我们组织的一名成员。如果德国zf接受了我们的要求,那么大家很快就能安全地离开这里,继续 各自的旅程,并平安地回到家中与家人团聚。然而,如果德国zf拒绝了我们的要求,那么,非常抱歉,你们将会再也见不到你们的家人和朋友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从德国zf方面得到任何答复,所以请大家稍安勿躁,安静地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我警告大家,不要试图做一些危险而且毫无希望的事情,这里与外界的通讯已经完全被屏蔽,我的人还在飞机上安装了爆zhà 装置,若是有任何人做出任何令我们产生怀疑的举动,将一切后果自负。”
在那个冒着冷汗的中年人开始用英语为大家翻译这段话时,那个拿着摄像机的匪徒走到了前面,将摄像机逐一对准每一位乘客的脸,录下他们各自的表情。当他的镜头转到晏菲脸上时,微微地顿了一下,然后又转向了下一个……
晏菲微蹙着眉,瞥了一眼过道那边的那两个人,见洛城东正将那个狐狸精紧紧地搂在怀中,像极了一对同命鸳鸯。
“诸事不遂,还真被那张乌鸦嘴给说中了!”晏菲暗自翻了个白眼。
半个小时过去了,机舱里一直保持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
忽然,一个老太太从后面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
旁边的一位应该是她丈夫的老先生忙跟着站了起来,一边拉住她的手,一边轻声安慰她。
可是妻子的情绪已经失控,开始发出尖叫声,并挥手打向她的丈夫。那位丈夫忽然用力地抱住自己的妻子,将她按倒在座位上,然后像对待婴儿一样不停地亲吻她的脸颊。
妻子终于安静了下来,竟然面带微笑地回吻着自己的丈夫。丈夫轻轻抚平妻子刚才被弄得有些零乱的白发,转头向旁边的乘客道歉:“请原谅,依莎她生病了,她没有想要吓到大家。”
目睹了这一幕的晏菲在座位上慢慢地转回头,忽然觉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原来竟是如此美好的诗句。遗憾的是,这种温馨的画面出现在充满了恐怖暴力qì 氛的劫机现场,不由令人感到格外的心酸与无奈。
刚才那一幕发生时,晏菲一度非常担心那对老夫妻会受到匪徒的伤害,她曾偷偷地观察过那两个戴着面罩的匪徒,而他们的表现倒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先前讲话的那个中等身材的匪徒一直冷静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既未出言恫吓,也未做出任何威胁性的举动。而那个拿着摄像机的高个子则是干脆放下了摄像机,抱着双臂斜倚在机舱门边,似在观看一场电影般地从容自在。
晏菲暗想,他们表现得这么有恃无恐,莫非是自认为已经胜券在握,德国zf一定会接受他们的条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这些人的处境应该不是太危险,也许很快就能被安全地解救出去。
机舱内恢复了先前的平静,所有人又重新陷入到一种紧张而茫然的等待之中。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机舱内的乘客们都渐渐开始不安起来,似乎感觉到这种异常的平静中正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
当第三个戴着面罩的匪徒出现在机舱里时,这种隐藏的不安终于暴发了出来,又有人开始惊恐地尖叫起来,因为刚走进来的这个匪徒的手中拿着一把枪。
晏菲虽然还能够控zhì 住自己的情绪,但那把枪实在是带给她不小的震撼,她的心脏开始急剧地跳动起来,手也禁不住有些哆嗦,最糟糕的是,她此刻突然感到极度的饥饿,饿得胃都在不停地抽痛。她抬起颤抖的手臂,尽lì 按压住疼痛不止的胃部,额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时,那个中等身材的匪徒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第五章 第一个受害者
听到这句“时间到了”,晏菲惊得浑身又冒出了一层冷汗。因为那个匪徒是用阿拉伯语说出的这句话,语气平淡,却透出一股异常森冷的味道。
晏菲从小就会说阿拉伯语,养母专门给她请过一位阿拉伯女人做家教,那女人教了她三年,不仅教会了她说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同时也给她讲了很多阿拉伯世界的传统文化和风俗习惯,甚至包括大半部《古兰经》。
虽然晏菲一直不明白那个老女人为什么要她学习阿拉伯语,但她对所学到的东西并不排斥,相反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能正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有了要周游世界的想法,尤其是想去那个遥远而神mì 的阿拉伯世界走一走,探寻她心目中的那片圣地。
没想到的是,她还没有准bèi 好去踏入那片圣地,从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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