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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弑君未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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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的孩子!
  她莫名感动,捂住嘴忍不住落泪,想要抱一抱却被司南拦下。
  何后:“抱下去吧。”
  “是。”奶母转身把孩子带走。
  仅仅一眼,向尹舟对孩子的印象都没形成!这就是皇室的可悲之处,她明明没有做恶,却不得不担下罪名,明明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却连碰它的权力都没有。
  她发誓若能再有一世,绝不入皇族。
  奠堂中央置着一尊黑漆漆的棺材,由一品楠木做成,散发静幽的香,但难以弥盖那股浓浓的腐臭味。
  俨然棺材早已打开,何后已验尸完毕,没有合实。
  殿里殿外跪满披麻戴孝的人,已在这里陪灵两天两夜,哭声一片,有的如丧考妣,哭得死去活来,有的听闻皇后来了,才装模作样哭了两下,有的受不住恶臭而躬身呕吐,有的禁不住累而晕倒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虐男主
  爱情的结晶没挂,陆渊的局没完,大家不要太丧


第54章 驾鹤西去
  向尹舟捂了捂鼻,以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说道:“我死后,太子会纳新妃,以后当了皇帝少不得有三宫六院,到时我的孩子若受人欺负怎么办?”
  何后:“你无需顾虑。它是嫡长孙,又有向氏血脉,是不二的继承者。我和珩儿自然要偏爱它些。珩儿在哪?”
  向尹舟:“偃月阁。”
  两人来至奠堂,其余人等统统退了出去,大门掩闭,烟气缭绕。这座殿的设计是好的,大暑天里也很凉快,而越挨近棺材,越能感受到一股寒气。人们自古相信玉能防腐,可想里面堆满了精美的玉器,这股寒气便是玉散发出来的。
  “太子”尸首从京外运送回来,人已死有个把月。即使棺材做得密不透风,肉质也一定馊了,况且何后已开棺验尸,现在肯定馊上加馊。
  向尹舟嗅着臭味,想象那爬满蛆的画面就恶心想吐。她虽在战场上见过死人,但好歹是现杀的还新鲜,不抵这种销丨魂。
  司南给何后戴上一只香薰口罩,也不分向尹舟一只。
  向尹舟拍拍胸口:“我恶心,想喝戴月做的冰镇酸奶。”
  对待一个将死之人,何后显得非常的有耐心,有求必应。“不若喝些水银,入棺及时兴许还能保个不腐之身。”
  “母后幽默。”难怪晋珩坏得那么透,有其母必有其子!
  片刻之后,司南接过门外递来的托盘,上边两只碗,一碗酸奶一碗水银。
  晋氏——太耿直了!
  司南恭恭敬敬道:“娘娘请用。”
  向尹舟只拿过酸奶,坐到一旁一小匙一小匙的抿着吃。奶味香醇,酸味偏重,是戴月的手艺。她吸着鼻子,既委屈又倔强,这一碗吃下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何后知道她在磨叽什么:“你在等珩儿回来救你?”
  向尹舟揉了揉眉心,学着何后幽默:“太子回来,我指不定死得更快了。”
  何后:“为娘知道你无辜,可一切因何而起,便因何而灭,你死了这场阴谋才会告终。我不像陛下那样爱追根溯源,一刀切能完的事,我不会去精筛细选。既不浪费时间,也不浪费精神,你说呢?”
  那一句“为娘”来得讽刺。向尹舟就着这尴尬的气氛握住何后的手:“母后既知道我无辜,剥去我身份便是,留我一命不成?”
  何后收回手:“我从不养虎为患。”
  向尹舟瘪了瘪嘴,早知是没希望的,还去戳破这个现实。
  何后:“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说说,我斟酌斟酌能否帮你实现。”
  “心愿很多啊。比如给母后生十来个孙子,孝敬母后,给母后送终……”
  何后打住:“说些实际的。”
  向尹舟吃完酸奶,埋头在掌中,静默无声,淌出的眼泪顺着手腕滑下。
  人在面临死亡时,欲望都会变得简单而本能,何为本能?食和色!
  她想玉异,想武家,想乡下那间小破宅,想那些无忧无虑的穷酸日子,和雷雨交加的晚上小柴房里她的初夜……
  “请母后在我的棺材里铺满晒干的谷米,将我埋于田丘上,我怕饿。不要给我戴什么金的银的,省得以后有人扒我的坟。”俗话是:手中有粮,心里不慌。曾经闹过一场饥荒,她饿过,她喜欢闻米缸里充实而饱满的味道,教她心安。
  何后:“事死如事生,皇室更看重这一点。你是太子妃,死后要葬入皇陵,由邑城看守。”
  向尹舟:“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再不进你们家了。”
  何后勉强答应,问:“还有吗?”
  贪婪地咽了咽喉:“睡你儿子。”
  何后:“珩儿大概不喜欢奸丨尸。”
  “何师存!我受不了你。”她牙痒痒,直呼何后大名一吐为快,而声音相当无力,她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发了软。
  何后将水银拿到向尹舟面前,自己举一杯酒,敬道:“愿你来世能做个安逸之人。”
  向尹舟推开水银:“死便死,我不吃这种东西。”
  何后:“也罢。”令人拿来安乐死的药。
  向尹舟:“我他么不想死!”
  何后:“我知道这很难为你。司南,动手。”
  “是。”司南一手勒住向尹舟的头颅,一手拿起催命药往向尹舟嘴里灌。
  向尹舟在军营里练了一身好身手,若不是四肢麻痹,她一定将司南掀开十尺!她紧闭着嘴就是不喝。
  何后见司南一人敌不过向尹舟,又唤一个忠心的侍婢进来。
  向尹舟凭最后的力气跟两个女人打成一片,衣裳撕扯得七零八落。
  介时,太监兴奋地跑来传道:“皇后娘娘,喜事喜事!太子没死,刚回宫了!现在正去永明宫给陛下请安呢!”
  外头惊叹声一片,七嘴八舌的,喜悦的气息都溢进殿来。
  这对向尹舟而言无疑是一线生机。她恢复些力气,眼睛瞪得像铜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晋珩心意如何,先去找他,万一他让她活呢?
  向尹舟忙推开两个女人,往大门跑去,而被何后一把抓住甩了回去。
  “我要见太子!”
  “我不允。”何后脸色变得阴沉——一手遮天的阴沉!
  向尹舟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何后这个恐怖的眼神。
  两人擒住向尹舟,摁住她的头狠狠往棺材上猛砸,一声巨响,棺材盖都挪了位。
  人倒了,漆黑的棺木流下酱油似的血行,一滴一滴打在地面上。一时寂静。
  殿内殿外截然是两个世界,一边充满希望,一边落下帷幕。
  司南抹着额角的汗,心有余悸:“皇后娘娘,太子妃没了。”
  何后合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依她的心愿给她准备后事,私下葬到田丘上。对外称太子妃殉情,葬于皇陵。珩儿什么都理智,但在这个女人的问题上就失分寸,她怎么死的绝不能让太子知道。”
  司南:“是。”
  ——“太子殿下驾到!”
  何后一惊,晋珩突如其来,她来不及收拾。
  只听外面太监问道:“殿下不是去永明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母后跟太子妃在这?”
  “是的。”
  何后脚尖碾着地面。她儿子果然没轻没重,久征而归竟不先去面圣,而是来找女人?
  晋珩急匆匆推开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呆如木鸡和一个头破血流的女人。
  晋珩冷笑:“一定是幻觉。”退出去关上门,整理了仪态,再次隆重地推开,一看,景致依旧。笑容凝固脸上:“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何后:“太子妃想你,殉情了……”
  “放你妈的屁!”
  第一,向尹舟知道他没死,谈何殉情?其次,向尹舟喜欢他吗,殉毛的情?第三,谁会衣冠不整的殉情!有点仪式感行不行?!
  “传太医!”
  他冲过去抱起向尹舟,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司南:“殿下放开娘娘吧,别耽搁了。”
  晋珩反手一巴掌甩在司南脸上,司南伤到吐血。那一掌又狠又绝,打的虽是司南,伤的却是何后的颜面。
  向尹舟死相惨烈,鲜血淌在他手上,还是热乎的,一日前他即这样抱着他女儿。他怀疑自己是否杀戮太多,所以招至这样的恶报。
  太医检查完毕,道是凉透了。
  晋珩彻底麻木,是怎么个程度的哀痛他已体会不到,只知道:“我完了……”
  何后一听,训斥道:“珩儿,日子还长,会遇到更好的。这里有太常寺打理,你快去给圣上请安。”
  晋珩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抱着向尹舟跪在那。始知生离死别是一件极安静的事情,就像陆渊和殷崇那样。
  何后:“她死了,你再怎么叫她,她也不会醒来,不让她入棺反而烂得更快!”
  晋珩:“你竟对自己的儿子下这样的毒手。”如果他俩没换回来……
  何后:“珩儿说的什么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我懂的。”这样的话他听腻了,放下向尹舟,冷静地吩咐司南,“给太子妃打点得体面些。”
  司南:“是。”
  晋珩起身往永明宫走,何后与他并肩同行,重申道:“太子妃是殉情死的,是个贞烈女子,你做了皇帝一定要追封她为皇后。”
  晋珩:“会的。”
  何后:“也快了,我说过,太子妃一旦生下男嗣,你父皇就禅位于你。大概就在今年。”
  晋珩:“好。”
  晋珩的反应相当异常。何后忙的打量儿子,安慰道:“见过你父皇后就回宫休息吧。庆功宴安排在三天后,到时候打起精神来。”
  晋珩淡淡地道:“免了,仗不是我打的。她死了有什么可庆。”说时加快脚步,撇下何后。
  何后连连唉声叹气:“父母之爱子而为之计深远,但儿女未必领情呐。”
  司南劝道:“殿下性子一直这样,正伤心着,娘娘这会子还是别碰他逆鳞了好。向女是身份危险,不得不送走的,太子想必也心知肚明。天涯何处无芳草,太子马上要登基,您呐还是多留意朝臣的千金吧,给殿下选选,只要您相中的女孩子能博得太子欢心,还怕修不好您跟太子的这道隔阂?”
  何后一听,宽心道:“你呀,可说到我心里去了。”


第55章 一梦惊魂
  “儿臣给父皇请安。让父皇受惊了。”
  晋商从病榻上坐起来,招晋珩到床前,左右观察了后,道:“瘦了瘦了。快仔细说发生了什么事。”
  晋珩将来龙去脉巨细无遗地告诉晋商,并道:“儿臣要亲审大理寺,将‘何记’一网打尽。盛一期是无辜的,先释放他。”
  晋商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一侧旁听的何后。
  何后略显尴尬。“何记”姓“何”,搞得跟她有干系似的,这或许也是‘何记’的用意,把她都算计了进去。“陛下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返老还童了,变好看了不成。”
  晋珩:“与母后无关。”
  晋商:“我是见你俩个心事重重,特别是你珩儿,像死了妻儿一样。又闹不开心了?”
  晋珩冷漠道:“你儿媳被你夫人杀了,还没凉透。”
  晋商呛了一下,事发突兀,接受不了。质问何后:“这是什么回事!尹舟才生下皇孙,又无心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要这么做?”
  何后:“陛下请放下你的妇人之仁。打蛇打七寸,尹舟虽然不是这条毒蛇的獠牙,但却是蛇的七寸,不杀她杀谁?臣妾自认做得无错,陛下要罚,臣妾也别无怨言。”
  晋商捶头哀道:“冤孽啊!难道你俩个上辈子是世仇,现世来折磨我?何记已浮出水面,你要斩蛇挎它脑袋也会死,何必去打七寸?”
  何后:“陛下以为向女没心计?”
  晋珩批驳道:“那也没你有!”
  何后:“你个糟老头,倒床上了还嘴硬。前朝怎就不见你这么厉害?”
  放以前晋珩还乐意吃这狗粮,可现在他屠狗的心都有。他端起晋商的汤药,一边催凉一边道:“父皇什么时候禅位,儿臣要个具体时间。”
  他羽翼已丰,又在气头上,说话毫不客气。
  晋商立马冷了脸,虽说早有打算,但晋珩这副乱臣贼子的嚣张姿态直刺他为人君父的威严。“我不给,你就不能抢!”
  晋珩偏了偏头:“禅位和逼宫,你选。”
  皇帝就晋珩一个儿子,便从小把他当储君培育,以最好的太傅教他、最好的将军辅佐他,这下可好,儿子发育过猛,早已跟朝臣打成一片,苦酒自酿。何后见儿子势头太旺,怕他年少轻狂出差池,便一直打压他,母子俩就像拉锯一样你进我退,保持迷一样的和谐。如今这个平衡点因向尹舟丧命而被打破,晋珩要釜底抽薪了。
  晋商一巴掌盖在晋珩脑门上,气出鼻血来。“你别太狂妄!”
  何后:“你有气冲我发,别挑软柿子捏。你父皇的病因你而起,也是见到你才好些,哪里对不住你了?陛下这多病的身难扛繁冗的政务,迟早会交给你的,也说了就在今年,你急什么?”
  晋珩:“被母后支配的日子——度日如年。”随即起身离开,又停下,回头道,“后宫有一个叫单丹丹的婢女,冲我八字,麻烦母后杖毙。”说完出去了。
  “……”何后怨怨地瞪着晋商,什么叫她支配,明明是晋商支配,她只不过是出面而已,晋商才是背后那个老奸巨猾的头。
  恋母的李治,修道的嘉靖……看起来政治才能平平,实际上腹黑得狠。晋商就是这种人,要不是天妒英才,偏要他落个孱弱的身子,不然当面刚晋珩绰绰有余。
  何后:“话说回来,陛下打算什么时候禅位?”
  晋商:“今年最后一天。”
  何后:“这么个刁钻的日子,不怕珩儿说你故意拖延?”
  晋商:“压一压他的戾气,做君王可不能没有耐心,他也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权斗中的亲子关系真是又爱又恨,又亲又疏。
  东宫奠堂内,已撤掉假太子的棺材,换上了太子妃的。因男尊女卑,哭丧的人相比太子的少了四分之三。
  盛一期刚一释放就跑来大哭,像死了闺女一样,向晋珩提了辞官。向氏没了,他一个死向党在朝中已了无意趣。
  戴月自请为向尹舟守陵,恳求晋珩允她离宫。
  晋珩皆答应下来,遣走哭丧的外人,落得清静。他立在破漏的棺前,审视自己的妻子。
  她盘着简单而整齐的发髻,戴一只木簪,脸上涂有厚厚的粉脂,完全遮住了她额角的裂口,她身穿黑色麻衣,双手放于腹上,没有戴任何首饰,身下是饱满的米粒,散发朴实的谷香。她就像一名乡下妇人,来也尘土,去也尘土。
  滑稽得惹他想笑。“这样的棺材掩得实吗?”
  戴月一边抽泣一边解释:“娘娘料到自己活不过几日,早早吩咐了我,说不要晋氏安排她,她是武家的人,自当要武家的钱打点丧事。娘娘以乡下的武宅做抵押,赊我五十两,买了这口棺材和纸钱,还有下葬的开销。娘娘说不能拿晋氏一分一毫。”
  晋珩隐忍地咽下一口气。
  她到底在扯什么犊子。她即便不认自己是他的夫人,也贵为皇女,哪里就落魄到连一口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
  “她就那么恨我?”
  戴月忙摆头:“不是的。娘娘说她害怕结实的棺材,害怕把她压得抬不起腰来的饰物,害怕几丈厚的封土……”
  他想起来,她说她染过瘟疫,被活埋了。那就扯谎!
  她一个穷得揭不开锅的村民,哪有钱买结实的棺材、压得她起不来的饰物、几丈厚的封土……那明明是皇室规格的丧葬。
  戴月:“娘娘还说,她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既然先帝是明明白白把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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