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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弑君未遂-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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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是”字回答得无比实诚,说谎是说不出这么情真意切的,像一颗苦胆入了喉咙,听的人都觉得苦。晋珩再次动容,上一次还是因为韩绍。“一个阉人就那么令你痴迷?”
韩绍虽然死前伟大了一次,但平时也就是张服服帖帖、唯唯诺诺的奴隶嘴脸,欺软怕硬,甚至有些猥琐。而殷崇是个才女,曾经多少年轻才俊她都看不上,是什么教她屈就一个不学无术的阉人?
殷崇回了神,眼睛又开始闪忽:“是。”
这个“是”字就显然违心了。
晋珩:“我告诉你一个事实。是莫恬恬设计害死了韩绍的,你…恨你的女儿吗?”
殷崇:“不恨。我懦弱,恬恬比我坚强。”
晋珩明知故问:“恬恬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殷崇:“是。”
晋珩:“那她是韩绍的女儿吗?”
殷崇打了个寒碜,忙道:“是。”
晋珩看在眼中:“可恬恬长得一点不像他。”
殷崇:“恬恬随她养父养母。”
晋珩:“韩绍死后,依旧有人在背后作祟,调包太子妃的孩子、使大理寺指证太子妃弑夫……于我晋氏不利的事仍在发生,韩绍恐怕不是罪魁祸首吧?”
殷崇神经已经很衰弱了,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困乏,像中暑一样恹恹欲倒:“这个我不知。”
晋珩握住殷崇的手腕,感触她的脉搏,这样等他说出一个人来,就能从她的心跳反应感知此人是不是有料。
他道:“我觉得,恬恬长得像——”又故意停顿。
殷崇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已经藏不住了。
“陆渊。”
果然,女人的手本能手一抽,要缩回去,而被他死死拽住。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好
第48章 爱恨纠葛
晋珩:“我没有说错吧?”
“冤枉!”殷崇徒劳地扮着晋珩有力的手,“陆太傅德高望重,誓死不二,与夫人是出了名的恩爱,妾都没有,怎会与我相干。”
晋珩:“你是他的学生不是?”
这不是什么秘密。
殷崇少时模样就长得好,被一茶馆老板相中,买了她驻馆卖艺。因为家里贫,殷父也就答应了。茶馆老板请来一名琴师教她弹会了两首曲子,她就开始了卖艺生涯。一次陆渊闲来喝茶,发现了她,看她是个好胚子,便纳做门生,后来才有大周第一琴娘的称号。
晋商一次到陆渊家中做客,殷崇在席上献艺,晋商赞不绝口,便跟陆渊请了她去给晋珩授琴。
都说她出自晋府,其实说她出自陆府也并无不可。
若证实殷崇跟陆渊有夫妻之实,那她与晋珩的关系就更微妙了。首先她是晋珩的老师,也是晋珩的师姐,因她是向尹舟的母妃,所以也是晋珩的母妃,现在又是晋珩的师母。
殷崇:“老师仅是教我琴艺,并无其他。殿下怎能怀疑自己的老师呢?”
晋珩连自己的父母都怀疑过,老师算什么。“啧”了一声:“你在替他说话?”
殷崇:“只是替老师说句公道话。”
晋珩感叹,她竟被利用得如此心甘情愿。不像他媳妇,他媳妇得知自己被利用的时候,可是发誓要将利用她的人碎尸万段的。
“蠢女人呀蠢女人。”他先不晾出证据,而是勾起她的愤恨,“莫恬恬跟我坦白,说她计死韩绍是因为韩绍毁灭了她原本平安顺遂的日子,她都辨得清谁敌谁我。而你?看看你现在糟蹋的模样、你水深火热中的家人,是谁给你带来这样的灾难,你居然还恬不知耻地帮他说话、要独自揽下所有罪名。呵,别以为这样很伟大,你女儿的不幸是你导致的,你儿子生而为棋是你默许的,你自私至极,根本没资格做一个母亲。”
韩绍能有多大的魅力他不知道,但陆渊,要说出他的好举不胜举,除了太温柔,挑不出其他毛病。陆渊要是再年轻二十岁,晋珩都要自惭形秽。
殷崇封住耳朵,蜷在角落里。
“哭也没用。”晋珩偏不饶她,“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到头来连个小妾都没争上。而他夫人为他做过什么,只在家里修身养性,就成了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儿女双全,皆有功绩。你就不同了,你快要家破人亡。”
殷崇一言不发。
晋珩闭眼揉着脖子:“不说话?难办了,本想给你们一条活路,你又不肯招,偏教我寝食难安、百思不解。得,我还是杀了你们省事。”
殷崇:“殿……”
晋珩不容她说话,直唤殷元汝进来。惨无人道地对殷崇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选:一、从实招供,身家性命可保;二、你亲手杀了元汝,给他个痛快,否则我出手,他会惨十倍。”
殷元汝当即失色:“殿下!”现在的太子跟军营时的太子判若两人,若说会吃他,他都信了。
晋珩:“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庇护幕后主使,面对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我这样做没错。元汝我信你的人品,但容你活着,就是对我自己不仁。”
殷元汝跪下恳求:“殿下要杀我,我不敢有怨言,但求殿下亲自出手,不要再折磨阿娘了。”
晋珩:“你心里头有娘,但你娘心里头,你还不如一个把她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男人。你要弄清楚一点,不是我要杀你,是你娘要杀你。我有没有说给你们一条活路。”
殷元汝看了伏跪在地上、死封口的母亲,失望至极:“有。”
晋珩质问:“那我该怎么办?要我亲自把你捧上皇位,然后对你们家三拜九叩、俯首称臣?”
“不……”殷元汝无助地哭起来,仿佛自己就是一个罪人,又恨自己的母亲盲目懦弱。“我明白怎么做。”
晋珩对殷崇道:“你身后的书架上有刀,动手吧。”
殷崇向殷元汝爬过去,伸手想抱住儿子。殷元汝退后几步,不想她碰。她痛不欲生地苦笑,最后眼里的光收聚,立刻去拿刀。
晋珩随即起身,收在身后的手蓄起力量,以防殷崇朝他杀过来。
殷元汝看殷崇拿起了刀,便看到了结局,轻轻吐了口气,二话不说地冲向冰冷而结实的墙,“咚”的一声闷响,少年倒下,徒留墙面一抹刺眼的血花。
晋珩心颤了颤。
殷崇眼睛快瞪出眼眶,失声尖叫,扔掉横在项上的刀,去抱住殷元汝大哭。
密室回荡凄惨的悲鸣,舒涣涣与莫恬恬听见,不堪沉重,远远的走了。许应宗和柳偃月也心中发寒,不自觉的相互挨近了些。
而晋珩,心里头四个字——大快人心。他乐意看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咎由自取。
“你想自杀保住他们?可惜你晚了一步。惨呐,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惨,爹不疼娘不要的孩子活着也可怜。”走过去将手放在殷元汝鼻子前感触了一下,“唷,还有口气在。你要是愿意求我,我还能帮你传个大夫,要是不愿意,或者以为这又是演戏,就算了。”说罢往外边走去,让女人自己凉快凉快。
他不是开玩笑,殷崇再不开悟,母子双双死在里头他也不在乎。没有铁石心肠,不配活在皇家。
许应宗见他出来,迎上去道:“殿下如何了?”
“坚贞不渝、宁死不屈。”两个褒义词在晋珩讽刺的语气下变成了贬义词,他吩咐道,“备上两副棺材,等他俩死了,砍下他们的头颅,把身体送去陆渊府上。悄悄的,别让人发现。”
许应宗发怵:“他俩死了,为何让太傅知道,即便是送去,为何还要砍下俩人的头颅?”
晋珩瞥了许应宗一眼,许应宗立马缩了头。
何为?一来,是恐吓、诅咒、报复;二来,他要陆渊尝尝前功尽弃的滋味;三来,让陆渊无法证明死者的身份,就无法公诏天下他谋害先帝子嗣。
晋珩笑了笑,拍拍许应宗肩膀,道:“无他,制造神秘而已。”
神秘感许应宗是没体会到,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
——“殿下!我招我招!求你传太医!”
昏暗的密室、琳琅满目的刑具、隐藏不住的阴谋、石沉大海的爱慕、侵入骨髓的怨恨、无辜的孩子、渐渐走弱的气息、粘手的血液……足以叫一个懊悔不已的母亲发疯。
许应宗:“是否传大夫?”
晋珩:“先用膳,我饿了。”
许应宗:“她声音很惨,生死攸关……”
晋珩:“于我无干,多酿酿她,她才清醒。”说时,头也不回地回了寝。
许应宗不放心地去密室打探,还未近门,便看到铁门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伴随女人竭嘶底里的呼喊。
——“太子求求你,快救救元汝,他快没气了!太子!……”
许应宗于心不忍,急得跺脚,忙去找晋珩,而晋珩却在气定神闲地用膳。他夺过晋珩手里的茶杯,不由自主道:“先传大夫!吃吃吃,就知道吃!”
晋珩:“你干什么。”
许应宗回神过来,立即怂了,讨好地笑道:“我的意思是…殿下……”灵机一动,“太子妃娘娘何其无辜,刚生完孩子还没来得及保养就被关进冷宫。这如何使得,身子不养好,以后再想有就难了。殿下还不快快料理完这件事回去解救娘娘,且勿伤了根本。”
这倒是戳中了晋珩的要害。
晋珩再没心情吃东西,允人去传大夫,又问许应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关心太子妃。”
许应宗:“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比如在怙京的时候,太子天天给娘娘写家书,不论再忙再累,宁可不睡觉也要写完。如此用情至深,恐怕陛下和皇后娘娘见了都要嫉妒。”
晋珩愣了一瞬。许应宗接着说道:“殿下别恼我说不中听的话,您都那般了,娘娘偏是一封信也不回,殊不知恃宠生娇,再宠下去越发不把您当回事了。您是一宫之主,不能在娘娘面前没了姿态,再说欲擒故纵,殿下越是喜欢她,越是要制造她高攀不起的差距感,她遭了冷落,才会努力挽回,才会热情似火的投怀送抱不是?”
晋珩:“你觉得她不回信可恨?”
可恨至极!
许应宗不喜欢向尹舟,因为“向尹舟”对他呼来换去、颐指气使,让他没体面。现在借题发挥:“我是替殿下不服。”
晋珩:“自己掌掴三十。”
许应宗目瞪口呆:“啊?”
晋珩:“教你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许应宗判定失败,欲哭无泪。
晋珩回到密室,见殷崇十指流血,更有一两支手指磨出模模糊糊的白骨,而铁门除了多添上那些血手印,毫发无损。
大夫进来,将殷元汝抱出去诊治。
晋珩:“早些开悟,何至于此。说吧,我等着吃饭。”
第49章 面善心慈
他怀疑陆渊,是从盛一期供出张喜文等几个何记嫌疑人开始的。这些人都有两个特点:一、三甲出身;二、是陆渊的学生,有的是表明了的师生关系,有的则暗藏不露。
要问他如何判断一个人是陆渊私底下的学生?回答是:文章。
就像一个小孩咿呀学语,经耳濡目染,他的口音必会像他的父母,文章也不例外。
诗文、说本会因个人经历的不同而千变万化,但策论、奏疏的行文格式基本固定,在这个前提下,词汇、修辞、句式、结构都有所趋同,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成品,则说明这些人可能师出一人,或者有过相互学习模仿。
晋珩的书是陆渊教的,他对陆渊的文风说不上十分了解,但也有八丨九分掌握,所以他能从那几人的策论中看到陆渊的影子。
这仅是陆渊一个值得怀疑的原因,他第二个可疑之处是张喜文垂危之时,他提请为张喜文诊治。最后张喜文还是不治身亡。
在风口浪尖,聪明的人都知道避嫌,而敢站出来的人不是情意深重,就是另有意图。
他用计离间了张喜文跟何记,张寻思报复,欲供出事实。何记从而对张下毒,不想张留有一口气,还到了皇帝跟前,这让潜伏在暗处的何记如临绝境。
这时陆渊出来请命,张喜文命丧黄泉。
张要是多活一个时辰,真相大概也就浮出水面了。
若陆渊毫不知情,怎会比太医还上心?张死后,也不见陆渊有多大伤怀,说他俩有情有义,恐怕并不存在。
所以晋珩设想:陆渊就是张喜文的催命符。
其三,就是莫恬恬和殷崇。莫恬恬实在不像韩绍,顺着她的年龄去推,殷崇怀她的时候,还住在陆府,是生完莫恬恬后才被邀请去晋府的。
陆氏是书香门第,年轻的女婢跟小姐一样,是不能出二门的。
韩绍与殷崇如何相遇?既然女人出不去,便是男人来上门。韩绍到陆府做客,陆渊招待,其间韩绍与殷崇一定发生了关系,男方才会以为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所出。之后韩绍犯事受到宫刑,绝了后的他对殷崇母女更加视若珍宝,以命相惜。
这个逻辑很通顺,事实也证明了,韩绍死前确确实实最牵挂莫恬恬。并不存在之前殷崇说的,韩绍利用她的爱意达成目的,反而是她利用韩绍一片真心为自己的心上人效力。可怜韩绍甘为“妻”与“子”奉尽一生,至死都不知道帮了别人做嫁衣。
其四、虽然当时向皇最器重晋商和韩绍,但众望所归者却是——没错,面慈心善、从不结怨的陆渊。
即是说,如果向皇没有遗诏,那陆渊将是不二的继承者。
这样往下推,也就顺理成章了。晋商将殷崇献与向皇做妃,一旦出事,晋商必遭万人所指。
晋珩甚至怀疑,韩绍被废也是陆渊的阴谋。
晋珩有种种理由,怀疑自己的老师没毛病。他已推测了七八分的情节,还有三两分的细节需要殷崇口供。
殷崇双手捂着脸,伤心欲绝地哭了一小会儿,憔悴地道:“恬恬是我与太傅所生。”
当时陆渊还未娶妻,学富五车又俊朗温柔,多情的少女哪个招架得住,并且老师的身份圣洁于常人,殷崇作为学生,敬仰之心极容易转化成爱慕之情。不过殷崇到底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陆渊若不是主动承诺过什么,料她也不会以身相许。
晋珩:“你甘心无名无分而为他生儿育女?”
“我自愿的。”殷崇眸中再无愿景。那个男人教她琴棋书画、识字识礼,给她写过情诗、将她描画于纸上……那时的她如吃了蜜饯一样,甜到心里,连梦里都在笑,幻想陆渊是天上的神,下凡来与她渡劫。她以为自己拥有了旷世的爱,无须在意世俗的目光,她甘心为他付出一切,甚至没有要任何承诺。
“勇气可嘉。”晋珩就没那么伟大,他吝啬得他老子跟娘都不爽他,他对这样不求回报的疯子即心存敬意,又不屑一顾。“陆渊就没说过娶你?”
殷崇摇头:“他说会爱我一生一世。”
晋珩:“你那么爱他,为何还跟韩绍好?”
殷崇:“韩绍到府上做客,他喝醉了,我也醉了,就……”
晋珩:“陆渊也喝醉了?”
殷崇点了点头,又立马摇头。可见她信过,而后又否定了。
晋珩:“他让你陪酒了?”
殷崇:“他们男人的饭席与我不相干,我只在侧抚琴,韩绍敬我,我才坐下喝的。”
“这不是陪酒是什么?你至始至终都没怀疑过陆渊的用心?”晋珩换位思考了一下,他绝不会让自己的女人献媚别人,无论何时何地。
殷崇抿了抿唇,声音细小:“以前没想过。”
晋珩:“你失身于韩绍,已然受到伤害。他可有安慰你?”
殷崇默默流下两行泪:“太傅说不用怕,即便怀了上,他也会当成自己的孩子。”
又是一个明晃晃的谎言。
晋珩仰天叹气,对陆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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