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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弑君未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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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许应宗求见,竟不是来找太子,而是找他。
许应宗带来了向尹舟留在偃月阁的貂帽,心事重重。
晋珩下意识道:“太子的帽子怎会在你手上,出事了?”
许应宗犹豫不决,而后道:“是臣的老乡柳偃月让我带给娘娘的。他说太子……”
晋珩做好心理准备:“太子又犯什么蠢事?”
许应宗极不放心,咬咬牙道:“偃月说太子轻薄他,这貂帽便是证据,特教我来禀明娘娘,管管太子。娘娘,偃月他是清白的……”
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我知道了,不会迁怒于他。”晋珩很平静,平静中略带疲惫。
许应宗:“偃月已去云游了,劝殿下以社稷为重。”
晋珩没有回应。许应宗迟疑了片刻,退了出去,他是被柳偃月逼迫来的,他从未见过柳偃月发那么大的火,无法想象太子对柳偃月做了什么。
戴月上前牵扶晋珩,问:“娘娘是累了吗?”
“备浴,我累了,想早点歇息。”
戴月愣愣点点头,疑惑不解。前一刻太子妃精神还是挺好的,听了许应宗的话后,整个人都蔫了,她唯一能猜想到太子妃不开心的原因是太子艳遇,可是,据太子妃以前表现出来的种种,应该对此蛮不在乎才对。多嘴道:“娘娘若是伤心了,便把此事告知皇后娘娘吧,皇后一定会替娘娘出气的。”
“你不要多事。”
戴月脸干干巴巴的:“哦。”
向尹舟回来时天已经黑了,晋珩刚沐浴完,正要躺下。
门外侍女拦下向尹舟,唯唯诺诺地道:“殿下请回吧,娘娘睡下了。”
晋珩听见门外的声音,马上合上被子睡觉。对于向尹舟,他现在是眼不见心不烦。
向尹舟想,若不是晋珩的意思,侍女也不敢拦她。偏闯进去,笑脸相迎道:“我发现东街有一家馆子做的包子相当美味,我特意给你捎了一份回来。这么早就睡了?起来吃呀!”
晋珩心底发凉,翻身向床里面。向尹舟是不会主动跟他示好的,定是包子里藏有东西。他虽不信莫恬恬的话,但也摸不透向尹舟的意思,保不齐向尹舟改了主意要治他。嫌弃道:“馆子叫什么名字?”
向尹舟吸了吸鼻子,说话伴有浅浅的鼻音,已经着凉了。便是将帽子送给他人的下场!
“胡记包子铺。”
晋珩随便扣一个恶名:“他家的包子不是出了名的难吃么?我不吃。”
“难吃?”向尹舟心道:城里人嘴真挑。转身向一旁埋头记录起居的吴言,道:“你尝尝看。”
娄明明将热腾腾的包子捧到吴言跟前,吴言吃了一个,赞不绝口。
向尹舟又问晋珩:“你真不吃?”
晋珩:“不吃。”
向尹舟扬嘴笑了笑,冲吴言道:“你看到了,我在宫外尝到好吃的,第一个想到太子妃,怕包子凉了我还捂在怀里,肚皮都被烫红了。可惜太子妃不领我好意。”扬声长叹,“罢了罢了,终有一天,我会走进太子妃心里。”
晋珩无动于衷道:“吴言,将今天的记录拿给太子看。”
何后罢免太子一个月的朝,便是让新婚夫妇安然地度一个蜜月。这一个月内,吴言不必跟随出宫,所以今日起居的头条是刚才许应宗来告的状。
向尹舟得意伸出手:“来,让本太子看看今天的新闻,不知太子妃是否有念我。”拿起起居注一边看一边道,“酉时三刻,太子少保许应宗请见太子妃……”
未等念完,向尹舟脸色的变化极具层次。
晋珩:“多谢太子心里还有我。”
一个“还”字,诉说着不尽的委屈。
向尹舟当即将吴言等人遣出殿外。这事断不能让何后知道,否则何后会杀了她的小新欢!这事只要晋珩不刁难,起居注上还能圆过去。诚恳道:“从今天起,我俩私事各不相干,我不拦你去花冗城,你也甭管我。柳偃月的事,你帮我挡过去。”
晋珩始转过头来,打量自己的皮囊,开始怀疑自己的审美。“爱莫能助。我是个唯利是图者,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影响我利益的人。”
向尹舟争论道:“大事共谋,小事随己。我的私事能影响到你什么利益?”
晋珩冷漠:“影响我心情。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向尹舟抿了抿唇,瞪了晋珩一眼,束手无策道:“行吧行吧!”然后闷闷地揣起包子去找莫恬恬。
晋珩愣了愣,向尹舟竟不诱他吃包子,难道他想多了,其实包子里根本没什么!意识到这一点,他忙抽自己一个耳光。下床写了封书信,唤人捎给许应宗,令许应宗转交舒涣涣。
莫恬恬听向尹舟说饿了,特意到小厨房做了几个拿手好菜。若说莫恬恬对晋珩一无所知是不可能的,做的一桌全是素食!训练有素。
向尹舟一时没了食欲,只顾吃手里的包子。
莫恬恬问:“殿下不喜欢?”
向尹舟感慨道:“太子妃也做过这样一桌素膳,你的手艺比她好多了。”不可否认,莫恬恬厨艺精湛,萝卜雕花栩栩如生,装盘十分灵气,像一件件艺术品,不是小尹舟那三脚猫的功夫可比的。
莫恬恬:“那?”
“我饱了。”向尹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尽管小尹舟的厨艺极不入流,她难以下咽,但莫恬恬做的,她是不想吃。那种微妙的差别感,大概就是妻与妾的不同吧。
莫恬恬黯然伤神:“殿下吃一些吧,饿了肚子岂不伤身体。”
向尹舟端起一碗鲜笋汤,道:“你的好意我自然不会辜负,这样吧,我端回去吃。”
说罢,滚回了小尹舟寝殿。
第20章 太庙
是日,正是小雪。墙角下的白色水仙花开了,翠绿的茎叶在白色的雪堆里显得格外醒目,也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
一大早,椒房宫的嬷嬷奉何后之命,来东宫请太子前往太庙。太庙是供奉先祖的地方,神圣而威严,后嗣为彰显敬穆之心,穿戴、祭礼都十分隆重。
怕侍女马虎,晋珩亲自伺候向尹舟穿衣,细致入微,直到挑不出毛病。又嘱咐道:“在母后面前尽量少说话。谈了什么,回来后一五一十的交代。”
“行。”
司南在一旁看两人如此“恩爱”,露出了姨母般的笑容。
太庙伫立宫中已经两百余年了,陈设都是当年盛行的样式,半旧不新,充满了年代感。
大殿四面挂有历代皇帝的肖像,何后正虔诚地跪在向皇的像前。向尹舟到后,宫人全部退出去,掩上了大殿的门,顿时昏暗一片。
“母后。”
何后睁开眼睛,依旧保持着祈祷的姿势,道:“珩儿,给向皇上香。”
向尹舟恭恭敬敬祭奠了父亲,黯然伤神,眼眶都红了,咬住牙没掉下一滴眼泪。
向启称不上是杰出的君王,在位时期韬光养晦,并无多大作为,好在保得个四平八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但他绝对称得上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在向尹舟记忆中,他一直是一副善良可亲、浩然正气的模样。
何后起身,站在向尹舟身旁,抚着自己的小腹重重叹了口气:“十五年了,我终于等来了第二个孩子,亦不知能不能生下来。”何后的语气很平静,不是那种安然的平静,而是一种顺其自然、波澜不惊的平静。大概是经历了无数次失望,才拥有的坦然吧。
她接而说道:“今我有孕,便有两灾。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
向尹舟:“母后何处此言?”
“我腹中孩儿能否顺利生产,乃一灾,为天灾。”何后眼中带泪的看着向皇,“先帝在天之灵明鉴,晋氏一不违背誓约,二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何至于人丁单薄?难道我命中注定没有。”
何师存这个女人从来不信因果报应,如今这一席话已然是向天意屈服。
向尹舟道:“母后不可胡思乱想,太医如何说?”
何后:“太医说我身子安康,只是年纪大了,难免要担风险。”
向尹舟不禁想起自己的母亲,是在生下她后死的,那时母亲二十岁,正是生育的好年纪,却没能逃过一劫,这样说来,确实是天命不由人。一时间,她对同样身为母亲的何后恨不起来。
“母后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除了天命,还有一灾,即人祸,便是你。珩儿,你千万不可成为我的劫难。”何后见多了世事,无可奈何。
向尹舟摇头:“恕儿臣不明白母后的意思。”
何后:“所谓利欲熏心,权力最能磨灭一个人的心智。现在不知我腹中是男是女,若是男孩,便是你的兄弟,可比你整整小二十岁。他以后或机灵或愚笨,都是个安闲的王爷,不是你的对手,你千万不可效仿唐太宗,做出弑兄逼父的事情来。”
何后想得长远,但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向尹舟道:“母后怀疑儿臣?”
何后:“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岂会不知你。你胸有丘壑,攻于心计,这些年来我都看在眼里,你具备一个做帝王的潜质,我很欣慰,却又心伤。因为一个心思重的人很难满足,不容易欢心。好在你娶到了尹舟,看得出你很喜欢她,为她改变了许多。”
她当然喜欢自己了。再者,“晋珩”不是因为她而变了,而是变成了她。
向尹舟严肃起来,做出一副“胸有丘壑、攻于心计”的模样。“儿臣不喜欢她。”
何后始笑了笑,道:“为娘也年轻过,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以你从前的性格,太子妃那般作弄你,应该早死了。你还能留她到现在?”
听似一句玩笑话,向尹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不成她现在活着,是晋珩手下留情?她发起愣来,她可是超凶的!
“听司南说,你比以前开朗了,也不成天闷着脸,更平易近人了。”香炉里的香差不多烧尽,何后又添上新的。
平易近人?不就是没有架子的意思?
向尹舟在心里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一定是自己渗透在骨子里的卑贱出卖了自己,在村里待了太久,接了地气,哪还有公子王孙的气势?
得改!
向尹舟暗暗整理自己的容姿,挺胸抬头。
何后收起笑容,转而向画像道:“珩儿是我入宫前生下的,进了宫后便再无所处,我与陛下身子又都是好的,防也防了,查了查了,均无结果。如果如盛一期所言,师存之所以不幸是因为晋氏没有兑现承诺而受到您的惩罚,今向女归来,始有喜讯,那师存在此更向向氏列祖列宗发誓:只要尹舟诞下龙子,我与陛下即禅位于珩儿,承诺此生不废向女,唯向女之后可继任大统,他日江上仍回归向氏血脉。如有违誓,我宁短折而死。如此,您们都可安心了?”
向尹舟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意思即是,小尹舟争气的话,一年之内她就能登基!“母后此言……”
何后:“君无戏言。”而命令道,“你也向向皇发誓。”
向尹舟毫不客气地发下毒誓,违誓后果比何后提的更严重。这于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的誓言,违誓后果越惨越好。如果父亲在天有灵,就当真是她的保命符了。
两人对向皇拜了又拜,才出了太庙。
何后或是得到了一份心安,心情好了许多,又与向尹舟说了些肺腑之言。“我今日在太庙里说的话,是与你父皇商量过的。你醒来过后,不知为何,我从你眼里读到了忌惮。”说时握住了向尹舟的手,没有了皇后的架势,变成一个势弱的母亲,有些低声下气地道,“我与陛下只有你一个孩子,皇位迟早是你的,凡事不能急于求成。”
她脸上好像没写着逼宫吧?还是晋珩以前就已经示威了?如果是后者,那晋珩未免太狠了些。“儿臣不敢。”
何后饶有意味地点点头:“那我回宫了,一个月时间很短,尽量带太子妃出去走走。”
向尹舟吩咐侍女道:“地上有雪,仔细搀扶母后,不得有闪失。”
侍女:“是,殿下。”
向尹舟负手在身后,低着头独自走回东宫,心境一如漫天飘飞的薄雪,静白而平和。晋珩的家事她且不问,单评何后对向氏的态度,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她认为,像何后这般理智的杀人凶手是不会向被杀之人承诺顾全其子孙的,要是因怕遭报应所以忏悔,没有理由叫上“晋珩”旁听,何后的发誓不像赎罪,而像是献诚。
或许是她身份在那,晋商、何后、一开始的晋珩,都不曾对她有过恶意。
她进宫之前,传闻中她生死未卜……
她如今是晋珩,便站在晋氏的立场思考,为了保证家族的清誉,最不该让向女活着,向女一冒泡就要暗中做掉,无论向女有多大的利用价值,哪还有什么昭告天下的婚典。
她折下一只树叶,尝其上的白雪,冰凉又无味。
或许她该冷静冷静了。
身后一个埋头小跑的小太监超过了她,直往东宫去。
向尹舟看他手里拿着一封信,便叫住了:“你站住。”
小太监闻声停了下来,回头一瞧,忙跪下道:“参见殿下,奴才鲁莽,没看见是太子爷,请太子爷恕罪。”
向尹舟本想允小太监起身,可何后刚才还说他没有架子,便只取走信件,留小太监跪在原地。
信封上写着“东宫”两字,没有落款,不知是谁写给她的。打开信看,只见字迹工整,秀气老成,像出自文人之手,应该是晋珩圈子里的人写来的读书心得体会。待她看完,忍不住笑喷了。
是舒涣涣写的回信,答复了一个问题。向尹舟猜想,应该是晋珩给舒涣涣寄了一封疑问信,才有舒涣涣回寄这封解惑信。
信上内容:
昨日殿下问奴家,阁主与您孰美?竟不是殿下昔时的作风。但论孰美,自然是殿下更胜一筹,若把阁主比作仙鹤,那殿下则是青鸾;若把阁主比作珍宝,那殿下则是宝中之主。而谈品质,阁主内敛高雅,恰如玉石藏拙,殿下锋芒毕露,如宝剑出鞘,各有特点,不分好坏。奴家驻偃月阁数年,阅人无数,未见能与殿下匹敌的。不知殿下为何有此疑问,奴家战战兢兢不敢揣度,只实话实说,殿下切不可以为奉承之词。
没想到晋珩如此臭美。
东宫门前,晋珩披一件大氅,倚在石像旁守望。见她回来了,迎上前去,一边捂了捂她的手,一边问:“可有什么大事?”
向尹舟错开眼神,抿了抿嘴:“没事。”
晋珩见状,道:“没事你为何不敢看我。”
“没事。”向尹舟憋着往里面走,确实不敢直视晋珩,怕笑了崩怀自己高冷的形象。
第21章 字太丑
晋珩狐疑地盯了她一会儿,瞬间夺走她怀里的信。她也不抢,伸了个拦腰,打哈欠道:“戴月,伺候沐浴,我累了。”
晋珩看完信后,脸色胀红,一股怨念。
向尹舟脱下衣裳躺进浴池,将温热的浴巾敷在额头上,暖暖的,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晋珩进来,罢走了戴月,手里捧一面半身大的铜镜,立在向尹舟面前。
向尹舟睁开眼时吓了一跳。到底她心理是个女人,而镜像里面是个男人,就好像被男人偷窥洗澡一样。不胜其烦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晋珩冷道:“镜子里的皮囊哪里不如柳偃月?”
皮囊很美好,湿淋的发梢有些凌乱,更衬得性感多情。但她不好这口。
向尹舟无语道:“幼稚。”
晋珩似被这两个字激恼了,道:“你可以不交代,但我会把你在外边勾搭小情夫的事告诉母后。到时候,柳偃月是死是活就难说了。”
向尹舟咽下一口气:“我好看!满意了吧。”又教育道,“这年头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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