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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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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字一字,似从齿缝中迸出字来,凤眸清冷如寒泉,冰冷地映住长乐公主的面庞,然后转向阿原,转向景辞。
  景辞眼底渐有忧色,低声道:“谢岩……”
  谢岩面色发白,突兀地一笑,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我该罢手,我也的确不想查了……但居然又在杀人现场看到了花生壳……也许,真的是巧合?两次都是巧合?”
  阿原再没想到,长乐公主随口应下过来查的宫人意外落水案,查成手段高超的谋杀害不说,最后还扯到了自己身上,委实意外之极。她抬足踏到石凳上,将手肘搁在膝上撑住额,苦笑道:“实话说,我也觉得早就觉得,我那件案子,疑点重重。”
  她正待说起这几个月以来的疑惑,却被那边疾奔而来的脚步打断。
  却是个建章宫的小太监如飞奔至,急急道:“端侯爷,端侯爷,皇上传召你即刻去见!”
  景辞冷淡地扫过那小太监,“皇上难道不需要再休息一两个时辰吗?”
  即便某些事办完,以梁帝近来的身体状况,的确该加倍休养。但景辞这短短的一句话怎么听怎么刻薄,完全没有因为嘲讽的对象是梁帝便稍留情面。
  阿原很想笑,但想起梁帝不顾病体贪恋的对象是她母亲,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小太监自然不敢多话,只愈发谦恭地说道:“回侯爷的话,听闻是镇州的则笙郡主来了!”
  景辞一震,忽一撩衣摆,快步走了出去。
  谢岩忙道:“阿辞,我跟你一起去!”
  眼见二人走得远了,阿原定定地站在原地出神。
  长乐公主已消了气,拍拍她肩问:“你想什么呢?”
  阿原道:“没什么,只是听着这什么则笙郡主……好像有些耳熟?”
  长乐公主道:“哦,则笙郡主呀,是赵王王榕的女儿。不过你应该不认识她。她生于镇州,长于镇州,从没来过京城。”
  镇州。
  听着也很耳熟。
  景辞好像提过,他也是在镇州长大的?
  天空忽传来一声鹰唳。
  阿原抬头时,却见小坏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张开翅翼飞翔阴霾密布的天空下。
  长乐公主也仰首看着,笑道:“这鹰有趣儿。这宫墙再高,拦得住人,拦不住鹰呀!改天我也养一只吧!”
  小坏发现主人看向它,兴奋地一扇翅膀,飞了下来。
  翅翼掠起的风拂过面庞,阿原眼睫颤了下,那鹰便似变作了白色。
  那般如雪如霜的白,似反射着碧空明净的清光,漂亮得惊心动魄。
  心底便忽然间也似碧空般明净清澈,有安宁妥贴的欢喜,如轻云般悠悠荡漾着。这般的一世安然,如琉璃般通透美好,分明就是她毕生所求。
  知足的人最好命,知足的人最幸运,而她就是那个知足的人。
  她知足地悄悄靠上旁边男子的肩。
  身后,欢快的脚步声传来,伴着少女明亮如阳光般的笑声。
  “景哥哥,这鹰好看!给我玩好不好?”
  “哦!眠晚……”
  眠晚,谁是眠晚?
  阿原忽然听到了幻觉中的琉璃蓦地被砸开时的清脆碎裂声。
  满怀的安然和美好,似在破碎的一瞬间沉没,仅余黑暗和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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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公主正看着那鹰,忽听旁边一声闷响,忙转头看时,已惊叫起来:“阿原!”
  阿原双手抱头,面色煞白,弓着腰倒在了地上。
  长乐公主连忙扶她,急问道:“阿原,阿原,你怎么了?”
  阿原忍着头部快要开裂般的疼痛,努力睁大眼睛。
  好一会儿,她终于能辨出前方那片忽远忽近的朦白,是满是阴霾的天空。湖水拍在满是苇草的堤岸,声音浊杂而阴沉。
  抱住她的是刚刚化敌为友的长乐公主,歇在栏杆上歪头看她的是褐翅乌爪的猎鹰小坏。
  没有清得透明的碧空,也没有白得耀眼的鹰,更没有令她安妥的肩臂,令她惶惑无措的少女笑声。
  阿原长长地呼吸着,却连呼吸都在颤抖。她自己都说不清,她究竟是想赶紧回到现实中来,还是继续留恋剧痛前那片刻的欢喜和安然。
  长乐公主看她情形不对,站起身要唤人去传太医时,阿原扯住她袖子。
  “不用了!”
  不过眩晕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她的声音竟已沙哑,舌头涩滞得几乎转不动。
  长乐公主扶她倚栏坐稳,急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说倒就倒下了?真吓死人了!若原夫人听见,指不定又猜着是我怎么着你了!”
  阿原将太阳穴揉了又揉,终于镇定下来,向长乐公主叹道:“或许是那次受伤后的后遗症吧?时不时便会头疼,还出现各式各样的幻像。原以为养着养着就会慢慢好起来,谁晓得还越发严重了!”
  长乐公主道:“那还得了?赶紧让太医治呀!”
  谢岩虽不像从前那般心心念念只记挂着原大小姐,可待阿原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今长乐公主和谢岩的亲事还未谈妥,阿原这一病,只怕谢岩那尚未收拢的心又跟到原府去了……
  ………题外话………后天见!
第三卷鸳鸯谱(一七一)
  阿原顾不上猜测长乐公主那点私心,只是沉吟道:“公主,我越来越觉得……我好像不是你们口中的原大小姐。 ”
  长乐公主一怔,很快笑出声来:“你果然病得厉害了!是不是原大小姐,难道我们那么多双眼睛看不出?即便我们看不出,你那个母亲多精明的人,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阿原抱着膝,灰头土脸地叹气:“是,所有人都说我是,所以我也觉得我是。可对着谢岩、慕北湮这些故人,我半点印象都没有。悦”
  长乐公主道:“不是说你受了伤,把从前的事都忘了吗?搀”
  阿原道:“忘了,可偶尔总该有点印象……可我的梦境里,以及隔阵子就出现的幻像中,出现的那些人或事,好像都跟我原大小姐这个身份完全不相干。”
  长乐公主盯着她,干笑,“和原大小姐不相干?你都梦到什么了?”
  阿原仔细想着,眼睛渐渐清亮起来,“景辞吧?对,是景辞。我常常在幻境中看到一个男子,但总是看不清他的脸。但我后来越来越觉得他就是景辞。偶尔还有他那个变态姑姑。”
  她看向小坏,终于确定道:“还有一只白鹰,应该是我养的,和我很亲近。不过……应该死了吧?”
  偶尔闪过的幻像里,她曾见过血珠迸溅,雪羽飞扬。
  头痛渐止,胸口却有闷闷的痛传来。
  小坏发现主人眼神温柔,也不顾长乐公主就在身畔,用黑喙啄着阿原衣襟,还歪过脖颈让阿原替它挠痒痒。
  长乐公主眼珠转了又转,才道:“景辞是你未婚夫,你自己择下的夫婿,自然比谢岩、慕北湮都要亲近。你既然记得他,甚至记得他姑姑,证明你就是原大小姐,没错呀!”
  阿原皱眉道:“但我怎么觉得我跟景辞在一起时,完全不像是原家大小姐的身份?”
  零零落落的碎片,完全拼不出具体的事宜。但她记得那种想靠近又不敢的羞怯娇憨,也记得知夏姑姑对她的颐指气使,甚至讥讽折辱。
  她忽看向长乐公主,“你看,我现在会武艺,会驯鹰,还会查案……我母亲的意思,我从小就主意大,指不定是自己在暗中悄悄儿学的。你觉得这可能吗?”
  长乐公主嘴角抽了好一会儿,终于抽出个极不自然的笑来,“怎么……不可能了?你母亲都说可能了!我总不至于比你母亲更了解你!”
  阿原一笑,“我母亲关注的事太多,不免疏忽了我。而且我相信最了解原大小姐的,应该是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愕然,“为……为什么?”
  阿原道:“因为原大小姐会抢走谢岩呀!对于敌手,当然事无巨细,了解得越详细越好!”
  “……”长乐公主好一会儿,拍了拍自己的额,走开看向揽月湖,“嗯,我的确曾安排人在原府打探你的动静,可惜你母亲太精明,没多久那眼线就被丢出来了……”
  阿原不免失望,叹道:“其实景辞应该知道的,但他的性子又傲又孤僻,我出事前多半曾和他有过不快,每次我追问,他要么不理,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真真可气!”
  她思量片刻,忽拉过长乐公主,悄声道:“谢岩不是说了,我遇劫那个案子疑点重重吗?我也觉得很不对劲。公主,不然你帮我个忙,想法子替我把案卷调出来,我从这个案子入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啊!”长乐公主不觉站起身来,“这个……这个不行!案卷在刑部,不是我说拿就能拿到的。”
  阿原道:“没事,谢岩是刑部的,我们找他帮忙就行了!”
  长乐公主踌躇片刻,忽笑道:“嗯,你的案子虽有疑点,但已经过去这么久,也没这么着急,对吧?当务之急,是查眼前这桩宫人被杀案。还有,贺王一案虽结,但靳大德为何执意诬陷左言希,咱们也该去弄清了吧?”
  阿原见长乐公主似乎不太愿意去查自己的案子,只得道,“嗯,也是……但暗中的对手恐怕没那么容易让我们查到线索。”
  长乐公主拉起她走出亭子,说道:“那可不一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阿原身体渐渐恢复过来,又想起景辞去得匆忙,心下疑惑,又追问道:“对了,那个则笙郡主来京城做什么?怎么景辞、谢岩一听说就都急着去瞧了?”
  长乐公主道:“赵王王榕,是谢岩的表舅,算亲戚吧!端侯先前在镇州住过,认识则笙郡主也不奇怪。”
  “哦!那个……景辞到底什么来历?怎会忽然封作端侯?”
  “你这是……在问我?”
  “哪里……不对吗?”
  “我听说是因为你看上了,打算招作夫婿,皇上才封的侯爵……”
  “好吧……”
  阿原无奈抚额时,长乐公主盯着她,神色怪异起来。
  “阿原,以前的事,你可以说忘了;但现在的你,总该是清醒的吧?”
  “自然清醒。”
  “可你……连景辞是什么人、什么来历都不知道,依然打算嫁给他?”
  “不知道他的来历……可我知道我喜欢他,而且以前我当年既然选择了他,当然是清楚他根底的。”
  长乐公主盯着她,“可你刚不是说,你觉得你已不是原来的原大小姐?”
  阿原道:“只是我觉得不是而已!而且,难道你没觉得,以前的原大小姐更聪明,更不会看错人吗?”
  长乐公主好一会儿才道:“也许吧……不过我倒觉得现在的你更讨人喜欢。”
  她捏住拳,恨恨地虚空打了一下,才又向阿原露出笑脸,“你放心,无论如何,景辞这个人,你不会看错的!我就没见过比你们俩更适合的一对儿,何况又有婚约。”
  最重要的是,景辞那性情,怎么看都不可能容忍妻子在外面勾三搭四。只要阿原被管束住,长乐公主便不用再担心她的谢岩……
  阿原明知其意,“噗”地一笑,说道:“可惜因为我逃婚的事儿,皇上说伤了送端侯颜面,要把我们的婚事先放一放。这事儿还得看景辞的意思。”
  长乐公主大笑道:“这不是他巴不得的事儿吗?明儿让他自己跟父皇说一声,再没有不成的。走,咱们也去瞧瞧那位则笙郡主吧!”
  阿原道:“喂,我们不是还得查案吗?”
  长乐公主拉起她便跑,边跑还边道:“没事儿,指不定这会儿父皇都把这案子给忘了,不会有人催问。何况,查案再要紧,哪有看美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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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阿原还是没能看到那位则笙郡主。
  没到建章殿,她们便遇到了原夫人。
  原夫人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但依然行止端雅,言语温柔,连衣衫发髻都已收拾得齐齐整整,纹丝不乱,再看不出先前与梁帝做过怎样的好事。
  她向长乐公主躬身一礼,便携了阿原的手,说道:“皇上那边正有事儿,我们先回府吧!”
  阿原道:“我还要查案呢!”
  原夫人道:“皇上的建章宫里,有你要查的案子?”
  “……”
  阿原无言以对。
  建章宫里当然没有案子,但有景辞,还有景辞匆匆赶去看望的则笙郡主。
  长乐公主向原夫人翻了个大白眼,也懒得跟她说话,只跟阿原挥手道:“你先回吧,隔天我去找你。”
  她唤了侍儿伴着,整整衣襟,顾自走向建章殿,倒也不失公主的气派。
  原夫人看她潇洒离去,方问向阿原,“往日你们见面就是针尖对麦芒,怎么忽然间就好得蜜里调油了?”
  阿原道:“大概是因为我如今对谢岩没兴趣了吧?”
  原夫人便似噎了下,低叹道:“我是真心不晓得你这孩子怎么想。论性情,论门第,论才识,谢岩哪样不是最拔尖儿的?便是以前……难得他一心待你,你也跟他亲近,看着分明是天作之合,可我再怎样想着一心成全,你都不肯应。”
  阿原才晓得谢岩竟是原夫人心中的佳婿人选,怪不得原夫人当日会一改平日的温文,与长乐公主正面冲突,不许她坏了女儿和谢岩的好事。
  如此看来,长乐公主的百般提防,倒也不算多心。
  ………题外话………上章提到了花生壳……
  写的时候在小黑屋,有些资料没法查;后来想到时再查了下,发现唐代虽有花生的记载,但更主流的说法,花生是在元末明初才传入我国。
  网上改着不便,就这样吧。等我出版时再改成松子壳。
  (其实考虑过改成瓜子壳,但杀手一边杀人一边嗑瓜子,莫名喜感哈哈哈哈!)
第三卷鸳鸯谱(一七二)
  对着母亲一片心意,阿原只得干笑道:“谢岩的确不错,但我看着景辞更好。 母亲是过来人,自然也懂得,情人眼里出西施。”
  原夫人仿若在轻笑,“于是,他在你眼里,没一处不好?悦”
  阿原道:“也不是……他那性情,其实算不得好。不过也不妨,相处得久了,自然会习惯。”
  原夫人轻叹道:“他若真心待你,性情再不好,待你也会好,不会委屈你去习惯他。”
  阿原怔了怔,说道:“我的性情,似乎也不大好?搀”
  原夫人道:“你从前的性情不大好,如今的性情……很好。但我宁愿你性情不好。”
  阿原悟了过来,“母亲这是……怕我被景辞欺负?放心吧!景辞不会欺负我,我也不会让人欺负。母亲你必定没看到我将萧潇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模样!”
  原夫人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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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宫,原夫人的车辇正在宫门外等候。侍女挽扶原夫人上了车辇,正待去扶阿原时,阿原已轻盈跃了上去,顺便撮口为哨,呼唤小坏。
  小坏远远听见,立时越过高高的宫墙飞来,在她们头顶盘旋着。
  它的身姿矫健而灵巧,铅云密布的沉沉天空顿时为之一亮。
  原夫人不觉向小坏注目,低赞道:“好漂亮的鹰!好漂亮的……天空!”
  阿原不解,“这天空……漂亮?”
  原夫人道:“因为鹰在飞吧!鹰有翅膀,飞得出这皇宫,飞得出这京城……”
  她的声音无限萧索,默默坐入车内,垂下了眼前的锦帘reads;神偷拽妃,王爷滚远点。
  阿原不解其意,随之入内坐了,纳闷问道:“母亲不喜欢这皇宫,这京城?那也不难,咱们大可像贺王一样,到沁河之类的地方置上一处别院,闲了就过去住上几月,又清静,风光又好,觉得闷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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