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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欢 [精校出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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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饺子写得太久,老了,只能保证不太监,不烂尾,更新方面还请大家多担待!
第二卷帐中香莫笑多情纵轻狂(一一三)
  景知晚走入客栈房间时,并没有立刻看到阿原,便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小鹿气喘吁吁地跟在身后,一眼瞥过去没见人影,立时叫起来,“我的小。姐呀,不会自己出去找‘解药’了吧?妈呀,千万要找个好看的,别把歪瓜劣枣的都拉床上,太掉价了!”
  景知晚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仿若和寻常时一般无二,小鹿却似被人当头一盆冷水淋下,冻得有点缓不过神,便僵着脸陪笑,“嗯,小。姐应该多等一会儿,景典史……景典史自然更愿意自己当解药……檎”
  景知晚道:“滚!魍”
  小鹿无措,却也不肯滚。正东张西望时,她忽听角落里有人哑着嗓子唤道:“小鹿!”
  小鹿跳起来,急忙冲了过去,高唤道:“小。姐!”
  在床塌侧面的角落里,阿原浑身*抱着半盆冷水坐在地上,身下亦汪着大摊水,正不住地哆嗦。
  破尘剑已出鞘,正在她手边。
  若有人欲对她不利,只怕立刻会被她抓来泄火,——无关男女情。事的泄火。
  景知晚缓步走过去,蹲到她跟前,低声问:“你怎样了?”
  阿原居然神智尚清,摇头答道:“挺倒霉。估计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
  她看向小鹿,“萧潇呢?”
  小鹿道:“不知道。”
  “不知道?”
  “是啊!”小鹿学着萧潇的声音说道,“他就跑来找我说,你家小。姐在这边客栈,中了媚。药,你赶紧过去,最好把那个叫景知晚的也带去,你家小。姐点了他的名。”
  “然后,他走了?”
  “走了呀!他让我找景典史,摆明了不愿跟你在一起……”小鹿苦口婆心地劝她,“小。姐,不是我说你,对萧潇那种人,霸王硬上弓是没有用的reads;婚宠!你看,当初想扑倒他,把他给吓跑了,这回想扑倒他,又把他吓跑了吧?”
  她随手一拉景知晚的臂膀,也不曾瞧他脸色,只顾殷切万分地开导她的小。姐,“小。姐,虽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但也要记得强扭的瓜不甜!你看景典史一听说小。姐这里出了状况,也不管足疾未愈,立刻就奔来了!这会儿也找不到更好的,不如……你就凑和凑和吧!”
  她小心地窥伺阿原神色,惟恐阿原不允,不防拉住景知晚臂膀的手猛地被人一扯,还未及弄清怎么回事,已经整个儿被掷了开去,跌在房间中央捂着臀。部连声痛叫道:“小。姐,小。姐,我屁。股都摔作两半了!”
  景知晚将她甩开,也不理会她哀嚎,伸手扶起阿原,问道:“谁下的药?那个萧潇?”
  若是她想扑倒萧潇,应该向萧潇下。药才对,而不该把药下在自己身上。
  当然,不排除害人不成反害己,萧潇倒过来让她出乖露丑。
  阿原被他扶住,隔着衣物触到他的肌肤,便似被那隐约的温暖夺了魂,竟比与萧萧同行时难忍百倍,一直强行压住的药性顿时汹涌上来。
  她环住他的腰,喃喃道:“不是……”
  她的指尖极用力,用力得仿佛要抠破他衣衫,掐到他的肉里。但她的身体异样地软,软得像揉过的面条,又像化开的水。当景知晚托住她的腰,努力扶她站稳时,她更像找到了攀援物的蛇。
  景知晚吸了口气,飞快取出两颗药丸,塞入阿原口中,转头看向小鹿,“你去找那个萧潇,问明是谁下的药。如果查不出来,我保证会把你屁。股踹作两半,再也合不起来!”
  小鹿顿时止了呻。吟,惊恐地看看他,再看看紧揪住景知晚不放的阿原,禀着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揉着屁。股飞快退了出去,顺手掩上门。
  料得景知晚不乐意有人守门,她也不敢久待,一瘸一拐地入客栈外走着,再不晓得该到哪里去找那个传完消息便跑得无影无踪的剑客,心下对景知晚更加不满,咕哝道:“什么玩意儿?除了长得人模狗样,干得哪样是人事?病鬼身子棺材脸,小。姐看得上他才怪!还不如萧潇呢,长得好看,人也和气,就是不让小。姐扑,真是为难……或许该弄些药给他吃。可惜,这回便宜姓景的了……”
  走到客栈外,正见几拨人快步跑往茶楼方向。小鹿忙揪住其中一个问道:“茶楼那里有什么事吗?”
  那人笑道:“没事,没事!前儿那个说书人病了几日,今天才又开张。我们记挂着后面的故事,这不是赶着去听么!”
  小鹿精神一怔,忙道:“我也去!我也去!”
  脚下便已不由自主般跟着那些人奔往茶楼。
  也许萧潇也爱听说书呢?也许她一边听书一边就找到萧潇呢?
  方向明确,劳逸结合,她真是睿智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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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里,景知晚让小二又拎了一大桶冷水进去,拿手巾浸温,拧了水,替阿原擦拭身体。
  他并未说给阿原的是什么药,但阿原服下后只觉清清凉凉,体内要命的炙热火焰便降下了些。
  只是景知晚那个冤家,为何总会令她感觉莫名的温暖和亲近?便如此刻,仿佛有两只手一前一后地拉着,一只冷静地要将她拖开,告诉她眼前之人可恶可恨,另一只手却只想扑过去,将他紧紧抱住。
  景知晚虽未褪。下她衣衫,但她的模样,比赤裎相对也好不了多少,何况冷水替她擦拭时,依然能觉出他指间细微的暖意擦过肌肤reads;腹黑萌宝天才娘亲。
  冷水本该让她冷静,可再细微的触感都能让她战悸,瞬间将冷水带来的清明冲得无影无踪。
  而她也许不必拘谨。
  她跟景知晚之间,必定早已称不上清白。当日。他替她吸蛇毒时,便说过她身上没什么他没看过的;此刻替她擦拭身体时他也很自然,仿佛只是随手在擦洗桌椅书案之类……
  她揽住景知晚的手蓦地用力,在他疼得吸气蹙眉时,凑过去吻住他。
  景知晚手中的手巾跌下,修长的手指迟缓地顿在她的肩上,然后慢慢收紧。
  许久,*的手巾已将棉被洇湿。了一大。片,而阿原愈发放肆,双手只管在他身上乱抓。
  景知晚身体猛然抽紧,抬手迅速拍向她穴位。
  阿原软软倒入衾被间,而景知晚呼吸不匀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眸中兀自蕴着些意乱情迷。
  他弯腰将冷水拍到自己的脸上,才扶她卧好,低低道:“越发胆大包天了……谁教你的?”
  而她发现自己是原大小。姐后不久便逃之夭夭,又有谁能教她?
  如知夏姑姑所说的,这是天性?
  他拾起手巾,坐在床沿微微地出身。
  其实……并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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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原醒来时,她已睡在县衙她自己的屋子里。朝阳斜斜地从半开的窗棂间投入,照着小鹿乱蓬蓬的发髻,闪着淡淡的金光。
  她正抓了把红豆,从一个茶碗里一颗颗放到另一个茶盏里,嘴里念念有词地数着数,“五十六,五十七……”
  阿原拖着疲。软的身子坐起身来,唤道:“小鹿!”
  小鹿忙跳起来,冲过来笑道:“小。姐,你醒啦!”
  阿原脑中兀自混沌着,忆着前日之事,竟似一场梦。
  梦里自然甚荒唐。
  追年少的剑客追得狼狈之极不说,还梦到景知晚替她擦拭身体,而她更是趁机穷追猛打,好像干了不少羞人的事?
  她摸着阵阵疼痛的脑壳儿,叹道:“我怎么在这里?昨日进慈心庵,是不是被鬼迷了?莫名睡了这许久,还做了许多怪梦……哎,我是不是得开些宁心静气的药来吃?老是做梦……”
  小鹿正替她拿衣衫,闻言笑得打跌,“做梦……小。姐,你都把人家景典史吃干抹尽了,还说是做梦!亏得景典史把你带回来时,还一脸的温柔?”
  阿原懵住,“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我从没见过景典史那么温柔的模样!”
  小鹿忆着景知晚趁着天未明时将阿原抱入屋中的情形,已是一脸的神往,“景典史一向可恶,很可恶……不过他温柔起来的模样真的很好看!比小。姐先前那些男人都要好看!”
  ………题外话………也不知是谁吃谁呢……明天见!
第二卷帐中香莫笑多情纵轻狂(一一四)
  阿原仔细回想着昨日之事,才觉得那些好像真不是梦,不由抱着头呻。吟,“我的老天!这都什么事儿!”
  小鹿笑嘻嘻地为她披衣裳,“好事儿啊!你看景典史那态度不是立刻变了么?想来小。姐虽然啥也记不得,内啥的本领还在,才立刻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多棒!”
  她窥向阿原神色,“小。姐自然是很厉害的,不晓得景典史厉不厉害?檎”
  阿原依稀还记得两人拥抱亲吻时彼此身躯的炙热,但后来的事却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看小鹿一脸希冀地等她答案,只好说道:“记不清了……”
  小鹿有些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笑道:“没事,下回再试试,必定就记得了!哎,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就别计较他往日的臭脾气啦!魍”
  阿原摸。摸中衣,干燥洁净,分明是小鹿后来为她更换的。她一时便再也想不出,她在客栈跟那臭脾气的景知晚颠凤倒鸾会是怎样的情景。
  她问:“你后来没在客栈?干嘛去了?”
  小鹿心虚,忙道:“我?我没干嘛呀,我刚就在数红豆呢!”
  “数红豆?”
  “我在算小。姐有过多少男人呢!不算景典史,我已经数到五十七个了!红豆……又叫相思豆,多合适!”
  小鹿被景知晚斥出,跑茶楼去找萧潇,自然是没找到的。看看天色晚了,也不敢去客栈见景知晚,一溜烟跑了回来。如今见阿原问起,生恐怪她不够忠诚,只作领会错了,继续扯原大小。姐的男人们。
  阿原果然不响了,披衣坐在床榻间,将赤烫的脸颊埋在双掌里,怔怔地出神。
  这时只闻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是景知晚走进来,手中漆盘上托着一盅汤。他眉眼清淡,并看不出小鹿所说的温柔,但显然没打算恶语相向。
  他将盖盅递过去,说道:“醒了?正好趁热喝了这汤。”
  小鹿忙接了,打开盅盖时,已闻得淡淡的药味伴着鸡汤的香味萦绕而出。
  阿原从昨日折腾到现在,粒米未尽,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见状忙令小鹿端来吃时,药材裹在鸡汤里,不但觉不出苦涩,反而将鸡汤提得异常鲜香。阿原闷着头一气吃了半盅,才抬起头看向景知晚,“你炖的?”
  景知晚淡淡睨她,也不回答,分明是嫌弃她明知故问reads;撞上我,你别想逃。
  小鹿在旁已将口水咽了又咽,这时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没有?”
  景知晚道:“有。李大人、井乙他们把剩下的端走了……”
  小鹿含恨,“也不早知会我一声……”
  这时,只闻景知晚叹道:“我这鸡汤里另外加了药材,特地配给你喝的,可以清心寡欲……李斐没家眷随在任上还罢了,你说井乙也争着抢着,没等我说完就把汤给盛跑了是怎么回事?但愿他妻子莫怨恨我……”
  阿原刚喝入口的汤呛了出来。
  小鹿忙接过她还剩一半的鸡汤,说道:“饱了就放着吧,我待会可以吃,不会浪费……”
  她收拾着阿原喷出来的汤水,低声道:“看你把人家景典史折腾的!给吓着了吧?一早就赶着给你送这种汤!”
  阿原浑沌半日,才意识到小鹿似在怨她不懂得“怜香惜玉”,张了张嘴没能说话。
  现在软在床上的是她,她才该是怜香惜玉的对象吧?
  景知晚也不理会,走到桌边,看小鹿数的红豆,“五十七颗?”
  小鹿怔了怔,“嗯,就是……红豆而已!”
  景知晚也不说话,将茶盏里那五十七颗豆子一齐倒入一方帕子上,包好塞入怀中,说道:“挺好,晚上炖红豆汤给你们喝。”
  小鹿张大嘴,瞠目不知所对。
  阿原见他快要踏出门去,忽然唤道:“景知晚!”
  景知晚顿住。
  阿原道:“其实……昨晚就是个误会,对不对?”
  景知晚道:“我不觉得是个误会。”
  不是误会,便是当真了?
  阿原不由盯紧她,心口砰砰直跳,掌中竟捏出了大把的汗。
  景知晚回头看她一眼,“昨天是慕北湮捣的鬼?”
  阿原僵硬地点点头,“你查到了?”
  景知晚也不答她,只道:“回头我塞他十颗午阳丹,把他送最老最丑的青。楼女那里过夜。”
  替她出气吗?
  阿原心跳愈快,勉强笑道:“那倒不用。若能把他在最脏最臭的茅房里关上一整夜,让他三天吃不下饭,我也就解气了!”
  景知晚道:“好!”
  他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对话之际,他竟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但不看似乎更好。阿原按着自己心口,只觉那心七上八下地蹦个不住,仿若随时都要跳出腔子一般。
  她抬头看向正喝汤的小鹿,“小鹿,如果我说,我又对他动了心思,你会不会真的抽我三个大嘴巴?”
  小鹿品着汤,笑得两眼弯弯,“不会!我说过我不敢……而且景典史厨艺好呀!你看,景典史会做汤啊!”
  于是,除了长得好看,会做汤也可以成为阿原接受他的理由吗?
  何况景知晚真是她的男人了,是她可怜的记忆里唯一的男人了……
  阿原脸上赤烫,忽“嘤”地低吟一声,将头也埋入被中,整个人裹在衾被间滚来滚去,滚来滚去reads;星娱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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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天晚上阿原等并没有喝到那五十七颗红豆煲的汤。
  便是景知晚真的煲好红豆汤,只怕他们也喝不下去。
  午后,沁河边的渔民打捞出一具女尸,井乙带仵作去验看后,立刻遣人回衙禀报,说是又出命案了。
  李斐大是头疼,连忙带景知晚、阿原去看时,远远便闻到了尸臭味,不由掩鼻,嘀咕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皇上暂时休战,正该休养生息,偏放着这难得的好日子不过……还嫌战场上死的人不够多?”
  女尸已被陈放在堤案边,覆着一张旧草席。井乙等过来见礼,摘下塞住鼻子的棉团,说道:“开始以为是沿岸谁家姑娘失足落水,但仵作验过尸,尸体虽已膨。胀,但腹中无水,应该属死后抛尸。”
  “死因呢?”
  “脖子上有勒印,身上有明显的蹭擦伤痕,应该是被掐死,且死前有过挣扎。”
  “可曾查问出死者何人?”
  “已经问过里正,应该不是附近的女子。仵作说至少已经死了三天以上了,沁河水虽然平缓,三天也可以飘流很远了,也不知是上游哪里飘来的。”
  说话间,差役已揭开草席,却见那女尸果然已经泡涨,皮肤泛出青黑,口唇外张,杏黄色的细布单衣将尸身勒得紧紧的,领口碧叶蓝花的缠枝兰花纹反而显得格外娇。媚,与那肿。胀变形的面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景知晚取过苍术、皂角在上风处烧了,将尸臭味熏得淡些,才蹲身检查着,沉吟道:“也可能不是上游飘来的,就是这附近的。”
  李斐看看水流,摇头道:“你看这河水的确流动,恐怕还是远处飘来的可能更大。”
  景知晚指向女尸腰部,让他们看剪开的腰带和腰带勒出的痕迹,“仔细看这处勒痕,被腰带束紧后并不像别处虚肿得那么厉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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