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被病娇小狼狗盯上了-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脱力般往车靠背上一躺,她长睫颤了颤,心惊地阖上双眼。
虽然刚才在梁慕深面前表现得很平静,可她现在心里,已是一片翻江倒海。
梁慕深调查到的那些事,一件件一桩桩,像一把把利刃,毫不留情地插进她的心里,扎得她血淋淋痛得厉害。
她不想信的。
可是,摆在眼前的证据,白纸黑字,让她不得不信。
梁慕深显然花了大力气,雇人把江宴回江家后的事都挖了出来。看完那些,阮朝夕才发现,原来江宴跟她说过的那些坦白,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在英国期间,确实遇到过几次危急生命的紧急情况,但他没告诉自己的是,事后,他以更残酷的手段报复了回去。
大房江宸现在背后还留着一道刀伤,就是他去洛杉矶时“不小心”遇到帮派火拼,“无辜”被卷入时留下的伤口。
后来,江宴回了国,回国后就接手了华悦。
所以,那段在炙青的日子,他在自己面前仿佛只是个普通的练习生,实际上,节目大大小小的决策都要经过他。
难怪从一开始炙青就死磕她,甚至开出了比市场价高一倍的价格;难怪开拍后,她时不时会在拍摄基地偶遇江宴。
梁慕深甚至还查到,当初促使两人第二次见面时的那只小野猫,其实是江宴派人捉到那里的。后来,小野猫完成了它的“使命”,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为了给江家一个交代,他佯装受伤退出比赛,从头到尾都没告诉过她这只是他的一个局。甚至,他还借着受伤的事,在她面前演了好一出苦肉计。
现在仔细想想,如果江宴有这么大的能耐,当时他向自己坦白他江家人身份的动机,就很值得怀疑了。是不是他察觉到了自己在查他,所以才抢在自己疏远他之前故意坦白?
阮朝夕觉得全身发冷。
她以为她了解江宴的全部,到头来却发现,她知道的,不过是江宴想要让她知道的。
而更让她全身发冷的是,江宴在她叔叔一家的事上扮演的角色。
梁慕深调查到的资料上显示,黎信原本是戒了赌的,是江宴派人引诱他重新染上赌瘾,欠下巨额赌债,又让要债的人逼得黎信一家被迫逃离京城。
甚至,资料上虽然没有明说,却还暗示了另一件事:她叔叔一家的车祸,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才永远不会再来打扰她。
她无力地伏在方向盘上,身上所有的力气像被抽干,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虚软得像处在一团混沌的迷雾中。
她甚至想起了一些久远的,本该被她遗忘的事——
当初在洛杉矶,她家附近也有只小野猫,她喜欢得不得了,每天放学就跑去喂它,跟它玩,那段时间连江宴都冷落了不少。
后来有一天,小野猫突然不见了。
她以为是被人抱走了,又或者是不小心出事了,还伤心了好一阵。
可现在仔细回想,每每江宴跟着她去找那只野猫的时候,看向它的目光,阴沉得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而小野猫不见的那天,江宴好像很晚才回家。
本该遗忘在记忆里的线索一点一点串了起来,拼凑出一个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的现实。
过往种种,走马观花般在眼前闪过。
她才惊觉,原来江宴对她的独占欲和偏执,从那个时候起就有了。
阮朝夕在车里坐了好久好久,直到夕阳完全落山,露天停车场彻底被夜幕笼罩,她才抬眸,发动引擎,面色苍白地驶离了停车场。
夜风从开了一半的窗户吹进车里,吹动她肩头长发,那双桃花眼中的情绪,比夜色还深浓。
**
车窗缓缓上升,隔绝了车外带着花木清香的夜风。
开车驶离珑园别墅区,江宴拿出手机,拨通了阮朝夕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却始终无人接。
他皱了皱眉,又发了条微信过去。
可直到一路快开到星河名邸了,扔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等到车子驶进地下车库停稳,江宴的眉头已经皱成了川字。
他锁好车,拿起手机大步往电梯走去,一边继续打阮朝夕的电话。
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心头掠过一种不安的感觉。
“叮”的一声,电梯在二十一层停下,甚至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江宴就疾步走了出去。
楼道灯应声而亮。
暖黄的灯光自上打下来,照得他眼下阴影一片,漆黑的眸底深不见底。
输入密码,门锁应声而开。
他一把拉开门,带着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和惶然进了玄关。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灯光,只有窗外的流离灯火透了点进来,落地玻璃窗的形状倒映在客厅地砖上,冷冷的,像一把冰冷方正的刀。
他呼吸没来由急促了两分,带着试探和惶恐,低低开口,“昭姐姐?”
回答他的是一阵死寂。
江宴深吸口气,打开客厅的灯。
头顶的灯光洒下来,明亮洁白,瞬间驱散了他心头莫名缠绕的那团黑雾,让他放松下来。
视线在客厅扫过。
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异样。
他快步往卧室走去。
卧室的灯亮起。
床上铺被整齐,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都在原来的位置。
他大步走到衣帽间前将门拉开,衣帽间里也是整整齐齐,所有的衣服似乎都在。
终于,那颗从打不通电话起就不上不下的心缓缓落到实处。
开门的瞬间,看着满屋的黑暗,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昭姐姐是不是又离开他了?
还好,没有。
她没有离开他。
拧着眉头回到客厅,他拿出手机,继续拨打阮朝夕的电话。
然而,始终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墙上的时钟一点一点移动着,他抬头,看着时针指向九点的方向。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为什么不接电话?
从程隐那里拿到明婉的电话,他拨了过去。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明婉的声音。
“是我,江宴。”
“江宴?”明婉一愣,“找我有什么事吗?”
“昭昭跟你在一起吗?”江宴捏紧手机。
“朝夕?没有啊,她今天不是在家吗?”明婉皱了皱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江宴沉默一瞬,“没什么。”
明婉还要再问,江宴已经开口打断她,“把向安然和苏锦夏的电话给我。”
一个个电话打过去,还是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阮朝夕的下落。
江宴渐渐开始慌了,拨号的手都在抖。
挂断薛裕的电话,他脱力般在沙发上坐下,尝试着又打了次阮朝夕的电话,这次,电话里直接传来冰冷的机器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头顶的灯光倾泻下来,照得他脸色灯光一般惨白。他嫌刺眼般眯了眯眼,无力地揉着眉心,想不通过去这短短两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明明家里什么都没少。
可是,他心里总有种慌乱不安的感觉,伸手去裤兜摸香烟和打火机,却摸了个空。
他这才想起今天去江家,他身上没有带这些。
事实上,自从住到阮朝夕这边后,他就几乎很少抽烟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猛地起身,拉开房门出去,走到走廊另一头自己的房子前。
他曾经给过阮朝夕他房子的密码。
可是,门拉开的瞬间,他就知道,阮朝夕没来过这里。
第152章 江宴的话,究竟有多少可信?(二更)
门“哒”的一声在身后合上,阳台落地窗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漏不进一点光亮,满屋的黑暗将他无声无息包围。
因为很久没回来住的缘故,房子里弥漫着一种没有人烟的荒芜气息。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十四岁那年。
受了刺激的母亲歇斯底里般冲他大喊大叫,发狠般将他锁进空荡荡的车库里。
车库里没有窗户,堆着陈旧腐烂的木材,黑暗中好像有什么在窸窸窣窣爬动。
从很小的时候起,关禁闭对他来说就已经是常态了。
可有些东西,不是时间长就能习惯。
譬如他怕黑这件事。
他倚着车库门坐下,双手抱膝,靠着车库门底下那条细缝泄进来的点点光亮,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不要崩溃。
被关进车库前,他正在后院给草坪浇水,他妈不知怎的,嫌他动作太慢,夺过水枪滋了他一身。
然后,他还没来得及换一身衣服,就被扔进了车库。
衣服还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脸上热气蒸腾,烧得他脑子都有些混沌了。
洛杉矶郊区的夜很静,静得他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一下一下,快得似乎要跳出胸腔。
他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好像要死了。
那个时候他在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从此就可以解脱了?
意识模糊之际,他突然听到有人在轻轻地敲打车库门。
紧接着,女孩清泠的声音就钻入耳中,“阿焰,是我,你在里面吗?”
他瞬间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两个月前隔壁新搬来的邻居。
她搬来的那天,曾经给他扔下来过一把伞。后来每次见面,她总是会笑吟吟地跟他招呼,哪怕他几乎不给她任何回应。
也许人在生病的时候真的比较脆弱。
那个时候,听到那道声音,他居然鬼使神差就应了一声。
然后,他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女孩舒了口气,似乎慢慢倚着车库门坐下,用一种温柔的口气同他说,“你不要怕,我在外面陪着你。”
她这么说完,就真的没走了,轻声细语地陪他聊着天,却并不问他怎么会被关到车库里,只说些她觉得有趣的事情,努力地消除着他的不安和惶恐。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黑暗,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可怕。
可是他渐渐还是撑不住了,脸上烧得厉害,眼皮也沉重得根本没办法抬起来,耳边的声音好像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只时有时无地飘进来只言片语,然后又像遇风的羽毛般,轻轻飘走。
似乎听出他的不对劲,外面的声音大了两分,“阿焰,你怎么了?”
他浑身烧得厉害,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陷入黑暗前,他隐约听到女孩子焦急地问他车库门的密码,他强撑着报了一串数字,终于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头顶是医院刺眼的吊灯,消毒水的味道在鼻端飘来飘去。
他一扭头,就瞧见在病床边打盹的女生。
她伏在病床一角,呼吸轻缓,长长的头发散在耳侧,遮住白瓷般的巴掌小脸。
他怔怔看了好一会儿,竟不受控制般,将手伸了过去。
再将要触到她脸颊的时候,女孩听到动静醒了,见江宴醒了过来,她露出欣喜的笑容,“阿焰,你醒啦!”
那一刻,他好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数耀眼的繁星。
刺耳的手机震动响起,打断了黑暗中的回忆。
他回过神,拿出手机,看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右滑接通。
“怎么样?”
“四少,一个小时前,有人在一家怀石料理店见到过阮小姐,还发了微博,我已经让人去调店里的监控了。四少,要不要……我找人查下阮小姐的手机定位?”
江宴垂在身侧的左手一紧。
是他关心则乱了。
“尽快调出监控,看她当时是去见什么人。定位的事,我来处理。”
挂断电话,他开了灯,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很快,屏幕亮起,随着他的十指在键盘上快速飞动,屏幕上出现一行行代码,最后,定格在一个类似于地图的界面上,地图中心有一点,还在不断闪动着。
是一家酒店的地址。
他狭了狭眸,猛地起身,拿起一旁的车钥匙离开书房,很快出门。
电梯里,薛裕的电话再次打来,“四少,查到了,阮小姐今天在料理店见的人是梁慕深。”
江宴眸色一沉。
莫名的,脑子里闪过向老寿宴上梁慕深看他的眼神,还有那天回来时,阮朝夕在车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查一下梁慕深这段时间的动态,尤其看看……他有没有在查我。”
电梯很快到达地下车库。
他挂断电话上了车,黑色的宾利慕尚风驰电掣般离开。
**
车子在停车场停稳,坐电梯到达一楼大厅,阮朝夕走到前台,递上身份证,“一间大床房。”
前台小姐看清身份证上的名字,一惊,抬头朝阮朝夕看来。
她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黑色的墨镜遮了大巴掌脸,但前台小姐还是认出了她来,露出惊讶又欣喜的表情。
阮朝夕朝她淡淡一笑。
豪庭酒店是五星级宾馆,酒店员工都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尽管心中雀跃不已,前台还是按捺下了自己的兴奋,麻利地给阮朝夕开了间大床房,把房卡和身份证礼貌地递过去。
阮朝夕道了谢,转身朝电梯走去。
等到人影进了电梯,前台小姐才如梦初醒般看向旁边的同事,长长吐一口气,“我的妈呀,阮朝夕也太好看了吧。你看她那张脸,真的只有巴掌大啊!”
同事激动得附和。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她们都沉浸在阮朝夕的逆天美貌中不能自拔。
直到一通电话响起。
“喂陈经理。”
“啊,对,是的,她是一个小时前入住的,您怎么……”
“好的,您稍等。”
“她的房间号是一三零五。嗯,我知道了,再见。”
挂断电话,同事不明所以地朝她看来。
前台姑娘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也不要再说阮朝夕的事了。
阮朝夕并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
到了房间,她就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花洒中打在身上,直到周身被蒸腾的热气包裹,她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可脑海里还是不断回想着看到的那些白纸黑字的证据。
从向老寿宴回来的那晚,江宴向她坦白了一些事,她也问过他,还有没有瞒她的事。
他说,“没有了。”
她曾经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可现在,她却不知道,他的话,究竟还有哪些是可信的?
记忆中被刻意压制的某些片段又浮上来。
白色的灵堂,哭得几近昏厥的她妈妈。
满目疮痍的家,被债主找上门时的惶恐。
最后的最后,定格在黎信一家车祸现场的照片。
当时黎信一家的车几乎大半都被卷入了大卡车底下,车头被压裂得几近变形,现场一片狼藉,可想而知,当时车祸有多惨烈。
她后来拜托明婉调查过那起车祸,却没有查到任何异常。
卡车司机确实是疲劳驾驶,转弯时才会失控撞上对面行驶来的黎信的车子。后来卡车司机被判了刑,现在还在牢里。
如果真的是江宴,她毫不怀疑,他的确能做到这样天衣无缝。
当时她也怀疑过江宴,可后来明婉的调查结果出来,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还因此对江宴愧疚了好一阵。
她对黎信一家并没有感情,但那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如果他真的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她不知道以后该怎样面对他。
在浴室里待了好久,直到脑袋发涨,她才穿上浴袍走了出来。
从包里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
打电话叫服务员送来充电器,手机充上电重新亮起,开机的那一瞬间,无数未接电话和微信涌了出来,震动声嗡嗡作响,吓了她一跳。
惊魂未定之际,门铃忽又响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