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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对我笑 完结+番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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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吟牵住她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擦了下指尖的指环,“想好了吗?”
姜皑闭了闭眼,微微俯身靠近他,声音清晰笃定,“好啊,就现在吧。”
工作日,来民政局登记的人不多,程序走下来,姜皑只记得途中公证员小幅度打了个呵欠,手中的杂志翻得哗啦哗啦响。
签名时她握笔的力道有些虚浮,签字却是流畅有力。
然后江吟接过笔,从她名字旁边签下名。
两个人都写行楷,一个笔锋凌厉,一个纤细柔软。
拍照,念誓词,等待,拿到证书。
整个过程不过二十分钟,姜皑却能回忆起这六年,不,这七年,经历过的种种。
她曾和他并肩看过蓝蓝的天和飘荡的云,那时候很年轻,在以“十”为开头的年岁里,所有的喜欢都很热烈,她有满腔的勇气去追逐他的脚步。
虽然中途,他们走散了。
她一个人在暗夜里踽踽前行,曾深陷泥淖无法自拔,也曾想起他的眉眼开始挣扎。
好在,不久后的将来,她又能和他一起,看绵绵的雨和雨后的虹彩,看皑皑雪花和雪后初霁的云彩。
他们以后会有许多个四季,这样想想,也不亏。
姜皑捏住小红本的一角,抬起眼对眼前的男人笑,“江先生,以后请多指教。”
江吟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皑皑,谢谢你。”
**
??临近年关,江吟受邀飞到日本参加发布会,只留下谢权这个不靠谱的老板,T。K众人像放了假一样轻松,早晨瞧见小谢总,都要问一句今年的奖金会不会增多。
谢权哪管这些,随口一答,“看你们表现哈。”
姜皑作为这样闲散老板的助理,手里的活堆积成山,晚上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约进修回来的尹夏知吃饭,还被临时喊去帮秘书室挑选年终的礼物。
晚到二十分钟,尹夏知坐在座位上止不住翻白眼,“我说你都成老板娘了,那么辛苦干什么?”
姜皑脱下大衣挂到椅背上,双手合十表示歉意,“让尹博士久等了。”
刚晋为博士的尹小姐,白眼翻得更畅快,“别叫我,容易叫老了。”
姜皑扬起眉梢,“点好菜了吗?”
尹夏知不知道看见什么,眼睛直勾勾的,也没听到她说话。
姜皑伸手从她眼前晃了晃,“看什么那么入神。”
尹夏知猛然转过头,一脸纠结,“皑皑,我看到你……苏妤了。”
姜皑嘴角的笑意微僵,顺着她的视线朝外面看去,昨晚上下过雪,路面上积攒一层肉眼可见的冰晶,而那女人站在冰天雪地里,为了美观只穿针织裙,一双手冻得通红,依旧拼命保持脸上的微笑。
而她面前站着的男人一脸不耐,挥开她的手坐车离开。
苏妤叹口气,紧绷的肩线缓慢松懈下来。
姜皑垂至身侧的手攥成拳,周氏败落,周亭东入狱,她现在肯定想尽办法来找关系减轻刑法。
曾经衣食无忧的富家太太。
为了美好生活不惜抛弃家人。
如今换得的是什么?
姜皑扯了扯嘴角,收回目光,“我们吃饭吧。”
尹夏知犹豫几秒,“你去帮帮她吗?”
她眼底的动容明明那么清晰。
姜皑抬起头,没忍住又看向窗外,恰时,苏妤转过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
彼此皆是一愣。
须臾,苏妤搓了搓冻僵的手指,牵强地朝她露出一个笑容。
只不过几月未见,她却像霎时老了许多岁。
姜皑心思稍动,试图把残余的怜悯心全部割除。
苏妤抱紧胳膊,搂在外面的肩头被烈风吹的发抖,她没有进来说话,而是静静站在窗户外面,
再看姜皑一眼,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晚,她把自己的女儿伤的太深。
她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她。
远远看一眼,也好。
她该知足。
姜皑低头切牛排,刀尖遇到难切的骨头,一直切不开。
发出轻微的响声,像打在她心上似的。
吱嘎吱嘎。
她放下刀具,招来侍者,拿起椅背上搭着衣服递给他,“麻烦,交给外面的女人。”
空荡荡的街上只站着苏妤一个人。
侍者往外看了眼,立刻了然。
如果爸爸看到,他一定不忍心。
他们曾经是一个家,他那么喜欢她。
姜皑掩下眼帘,重新拿起餐具,胃里突然涌出一股不适,她起身跑去卫生间。
尹夏知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连忙跟过去。
姜皑撑住琉璃台,勉强稳住身子。
尹夏知推门进来,满脸担忧,“你这是怎么了啊?”
说着,帮她整理好散乱的头发,忽然想起什么,惊恐的看她,“皑皑你不会是……有了吧?”
姜皑噎住,和她大眼瞪大眼许久,心里盘算着日子。
尹夏知看到她的表情,“可千万别让我猜准了。”
姜皑声线压得很低,也有几分不敢相信,“夏知,明天和我去趟医院吧?”
尹夏知:“……”
**
江吟和林深的日本行程只有四天,分别在大阪,东京开设发布会,伊藤的公司主办,他只需要临场给个面子。
到最后一天,乘夜航回国,凌晨三点的飞机,到S市临近七点钟。
姜皑得知消息,非来接机,江吟拦不住,最后妥协。
飞机落地后,机场内来往的人不多,不算多拥挤,提好行李到出口,姜皑坐在等待区看手机。
江吟打发走林深,独身走过去。
“等很久了?”
姜皑听到声音,顺手将手机塞进包里,抱住他的腰,额头蹭了蹭他的毛衣。
有种没有睡醒的慵懒,毛茸茸的像只小动物。
江吟没忍住抵住她的发顶,声音轻柔,“明明可以多睡一会儿的。”
姜皑揉了揉眼睛,抬头看他,“所以回去你开车。”
晨光透过机场顶层的玻璃天窗倾泄下来,光线穿过她细密的睫毛于眼睑下方布上一层细密的影。
江吟凝视她片刻,“好。”
临时停泊点,渐渐驶入许多车辆,好在江吟开车技术不错,稳稳驶出监控密布容易冲撞交规的地界。
这几天降温,姜皑裹上羽绒服,下巴缩到高领毛衣里,乖巧又温顺。
可能只有犯困的时候是这样的。
半晌,她转醒,托着下巴朝窗外看了良久,复又转过身。
状似不经意的问:“江先生,你什么时候让我当新娘啊?”
江吟平静地和她商量:“你体寒,冬天穿礼服会受凉。不如等到开春四月份?”
姜皑垂下眼帘,声音听不出喜怒,“可是那个时候就穿不上婚纱了。”
江吟一时没反应过来,低低溢出一声鼻音,“嗯?”
车厢内寂静无比,甚至能听清车轮碾压过路上残余冰渣的细微响动。
姜皑抬起头,神情认真又遗憾,“江先生,你要做父亲了。”
江吟猛地踩下油门,车停到街角处。
面前的姑娘弯起眉眼,“我们要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若放到八个月前,甚至七年前,多么遥远又不敢想像的事情。
我经历你的青涩张扬,陪你度过迷茫放肆的岁月,和你一起成长,到彼此最好的模样。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份爱意,但所有的喜欢,都与你有关。
尝遍人间酸甜,却还想抱抱你。
从情窦初开,到白发两鬓。
何其有幸。
…END
第45章 曾是少年(1)
在这所名为”大学“的小社会里,如果太过显眼;?就会有人背地诋毁说坏话。枪打出头鸟;?或者是得意忘形,谁都知道;?一旦这样的舆论开始发酵,便再也无法控制住。
——姜皑的日记本。
…
夏末秋初,身上被热气严严实实包裹住,加上不透风的军训服布料;?站在烈日当头下,连呼吸都困难。
姜皑难耐地眨了下眼,有汗珠顺着额头滚到眼眶里。
疼得她直接眯起眼来。
军姿十五分钟;?如今艰难过去一半。
眼眶中的酸涩感好不容易消解;?她睁开眼;?用指腹摩擦着其他手指甲盖。
作训鞋底子硬,硌得脚疼。帽子太大;?遮住视线她什么也看不见。
姜皑自认为自己不会有这么些矫情的事儿,结果刚站第一轮军姿,浑身上下的不适感狠狠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
面前掩下一片阴影。
江吟走到她跟前;?“帽子整理好。”
姜皑用手指托了下帽檐,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
她放下手;?帽檐又垂落回到原来的位置。
在他下达新指令前;?姜皑没擅自乱动。
连长是个和他们同龄的兵;?十八岁;?不如江吟给人的威慑足;?而且实行放养政策,前两天先让这些小崽子们知道他的好,过两天程度加强,不至于让他们骂他。
他瞧见一众小姑娘的眼神都跟着江吟跑了,咧开嘴佯装生气骂了一声:“都看啥呢啊?”
队伍里有人笑出声来,黏在江吟身上的视线更肆无忌惮。
姜皑感知到众人投射过来的目光,心中蔓延出一股子燥意。
江吟转头凉凉瞥了他们一眼,“谁想加时?”
“……”
说完,没人敢吭声,连长挑眉,蹲在地上数秒。
江吟重又看向面前的姑娘,“帽子尺寸不合适?”
姜皑点点头,“有点松。”
他停顿片刻,“摘下来我看看。”
姜皑依言,把马尾从帽扣里掏出来。帽子摘下来的那刻,她都能感受到有热气顺着头发蒸腾。
帽扣卡到最后面,不能再紧了。
江吟抬眸,漆黑的眼瞳中浮现出她缩小的影儿,“你等会儿。”
这一等,临到下午解散他都没回来。
姜皑没别的事儿,就站在原地等。
五分钟后,江吟逆着人流走到她跟前,修长的手指勾住帽扣,“连长又放你们早回去了?”
他声音习惯性压得很低,声线冷而清冽,像朗姆酒,姜皑第一次听到时,就这样想。
她眨眨眼,想起身边那姑娘怎么形容他——春日冰融时的晚风。
暖而不刺骨,冷而不骄矜。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饶是给她再多一个脑子,也想不出这样的形容词。
姜皑语气格外认真:“江学长,如果你能多笑笑,她们应该会很听你话的。”
江吟淡睨她一眼,对上她清亮的眸子,突然移不开眼。
四目相对之际,姜皑没弄清他直勾勾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什么含义。
江吟伸手,直接把帽子扣到她头上,“小一码的。”
姜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用指腹轻轻磨擦着帽檐边缘,最后支起帽檐,抬眼瞅他。
“江学长,你是真把我当朋友了?”
“……”
“不然你为什么要帮我?”
江吟抿下嘴角,转身就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仿佛这只是件任务,只要完成了,便没有让他可留恋的。
姜皑翻个白眼,好吧,她自作多情了。
江吟一路朝一餐厅走,姜皑亦步亦趋跟上,他腿长步子大,到最后她小步快跑到身边,“现在去也只有残渣剩饭,你太低估我们大一的实力了。”
江吟停住,不紧不慢侧身,双手抄在兜里,眉眼间有股懒散劲儿。
“不是被孤立了么,我教你怎么受欢迎。”他顿了顿,复又说,“今天晚上七点钟,级部负责人会突击检查内务。”
姜皑福至心灵:“你是要我告诉别人,笼络人心?”
江吟笑了笑,“随你怎么理解。”
“我偏不想这样。”她歪了歪头,嘴角的笑意纯良无害,“查住不合格就扣分,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们。”
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回神。
“我还有别的事,你回宿舍吧。”
姜皑挑眉,不多问,还有几步到宿舍楼,后知后觉他其实不是要去餐厅吃饭。
而是送她回宿舍。
走出三步,转身冲他摆摆手,“江吟,谢谢你。”
江吟卷起舌尖顶住上颚,这姑娘,连最基本的敬称都一并省了。
…
回到宿舍,其他三个人都已经洗完澡躺到床上,看见姜皑进来,面色有几分不自然。
首先是舍长,她没把姜皑拉入班级群,甚至以不知道她联系方式为由告知班长,最后直接导致姜皑没有收到军训守则,被拉出列整理仪表。
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性格卑怯,一个随大流。
姜皑关上门,大致扫了眼她们的一亩三分地。
默默从心底估算着,这分,得扣狠了吧?
随后走到自己床位前,抚平床单上的褶皱,搬来马扎坐到床边,舍友们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
正常人不应该回来就躺尸吗,还有把床铺整理好的闲工夫。
对床姑娘怯怯地问:“姜皑,你怎么不躺一会儿休息休息?”
“我不累,而且辅导员也没说晚上休整。”
“……哦。”
七点钟,宿舍楼层响起异动,不少人探头出去观望,瞧见导员领着一队卫生自律部的学姐们挨个宿舍拍照。
突击检查搞得人心惶惶,舍长得知消息开始领头收拾卫生。
奈何床铺倒腾太乱,以至于导员她们进来时,三个人神色慌张手忙脚乱。
姜皑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看到她们进来,没什么反应,垂头继续玩手机。
辅导员皱眉,学姐们立刻看眼色行事,掏出手机拍好照片到下一个宿舍检查。
舍长扔掉手里的东西,“坏了,刚刚导员那脸色黑成铁了。”
S大重视内务整理,每次分数计入综合评定。
扣分到85以下,舍长要到办公室喝茶。
姜皑躺回床上,正准备闭上眼休息。
舍长突然发声:“你知道会检查是不是?”
对床姑娘拉了下她的衣袖,“欣欣姐你别这样。”
舍长不服气:“都是一个宿舍的,她为了自己好,凭什么这样做?”
姜皑懒洋洋侧过头,意味深长道:“你也知道是一个宿舍的。”
“我……”她心虚地撇过头,“没有及时通知你消息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姜皑随口一应,算是承下她的道歉。
反正没打算在宿舍常住,只要院里把外宿通知批下来,她马上卷铺盖离开。
今天这么一出,的确是看这位舍长不爽。
既然让自己不爽了,凭什么要让她好过。
姜皑翻身朝里,拼命压制住心中的不适。
她厌烦这种群居生活,所有人的生活轨迹交织在一起,甚至连个人情绪都息息相关。
暴躁因子涌动。
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仿佛有双柔软的手紧紧裹住不停跳动的心脏,让她喘息艰难,每一口呼吸都像从胸腔中挤出一样。
姜皑躺不下去了。
甚至觉得再躺下去,就有在床上了结此生的荒唐想法。
…
从外面待到九点半,教官连的哨声响起。
姜皑咬着奶茶吸管蹲在大路口,瞧见解散的人走出来,眯起眼寻找江吟的身影。
猝不及防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吓得她蹭地站起来。
军训后遗症。
姜皑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太过剧烈,僵住的嘴角颤了颤,“我来看看你。”
江吟冷淡地睨她一眼。
凛冽的眼风冻得姜皑一抖,马上改口:“谢谢你?”
“……”
还不对。
姜皑抿下嘴角瞅他,“单纯想见见你?”
有人大咧咧搂住江吟的肩膀,凑出头,“哟,我说你怎么跑得那么快,原来是来这边找小师妹啊。”
姜皑身上穿著作训服,又是荣登外院院花第一把交椅的热门人物。
稍微关注学校论坛的人都认得出来。
江吟抖落他不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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