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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番外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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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那我不要了……”
  阿喜忙追上师父,扯住他宽大的衣袖,东张西望间,两人一同进米铺。
  米铺掌柜的一看是这对师徒,二话不说,忙吆喝伙计秤米,自己招呼他二人,客气道,“大师,为您送到府上可好?”
  脑中飘过他们摇摇欲坠的几间草屋,阿喜忍笑,代师父回应,“掌柜的不必了,师父喜清净,我们自己扛回去。”
  几十斤米对文慎来讲,不在话下,回山里时,他如履平地,阿喜气喘吁吁随后,快走不动时,拖住文慎衣袍耍赖,“师父,阿喜走不动了,要背。”
  十岁小囡日日山中与师父为伴,不知何为男女大防,高兴时圈住师父腰歪缠,不高兴时吹鼻子瞪眼,与师父生闷气。
  “阿喜乖,大姑娘了,自己走,为师走慢点等你。”自己手把手带大的,文慎对她有惩罚,但对她更多是疼爱。
  “走不动……”阿喜死抱师父大腿,无不央求,“要背。”
  四目相对,两人大眼瞪小眼,数分钟后,文慎无奈先投降,竹篓反挂在胸前,蹲在阿喜身前,“上来。”
  阿喜咯咯笑,跳上师父后背,两胳膊圈住他颈脖,不假思索道,“师父最好,阿喜最爱师父!”
  文慎一愣,心道以后该好好教教这丫头了。
  在阿喜心目中,师父是她顶顶重要的人,爱他敬他照顾他,义无反顾。小时候师父洗澡时,她还踩在凳上为师父搓背,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师父极少让她进房,对她也生分了。
  她越长大,越生分。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难过,日日无精打采,垂头丧脑,口诀背得一塌糊涂。
  文慎考她时,难得发了脾气,冷脸道,“若是不想好好学,趁早下山。”
  阿喜低头,羞愧满面,关在房间半日不出来,到天黑晚饭时分,一直没人敲门喊吃饭,文慎推门出来,厨房并无动静,灶冷锅净。
  视线落在他隔壁紧合的房门上,文慎抬手敲了敲门,喊阿喜。
  喊了两声无人应,他稍用力推开门,顿感无奈。
  小姑娘侧趴在床上睡熟,眼皮子红通通,像是哭累了睡着。
  文慎有片刻反思,自己对待徒弟是否太过严苛。
  随即又自我肯定,对她不管不问便是不负责,既然是她师父,便该悉心教导她。
  拉过被给她盖好,他无声出去。
  阿喜醒来时,天已全黑,呆呆反应几秒,轰得一下从床上爬起,她还没做饭!
  “师父……”
  厨房油灯昏黄微弱,文慎一身白袍,与狭小厨房格格不入,它又低矮,给外令他伸展不开手脚。
  “师父,我来吧。”阿喜进去,接过师父手中锅铲。
  文慎对洗衣做饭一事,确实生疏不少,他必须承认,自己快被小徒弟养残了。
  饭菜很快上桌。草屋前有棵大榕树,树下支一张石桌,天气好时,师徒两会在树下吃饭。
  饭间,文慎见她吃得不多,数米粒一样,便给她夹菜,叮嘱,“长身体的时候,多吃些。”
  阿喜低低应声,仍没精打采。
  这种情况她也百思不得其解,她极少悲伤春秋,不过被师父责骂几句而已,怎么还难过上了?
  而且腹中还绵绵作痛,汩汩热流往下淌。
  夜半,文慎刚躺下,便听隔壁小徒弟喊师父,声音惊慌无措,来不及披外衣,他忙过去,只见小徒弟趴在床上,拎裤子给他看,几欲要哭,“师父,阿喜快死了,流好多血……流好多血,肚子还痛……”
  文慎第一反应是小徒弟被人害,忙拉过她手,三指搭在她腕上,片刻后别开脸不去看裤子上的一滩血迹,低声问,“多久了。”
  “不知道……”
  “……”文慎觉得是时候送小徒弟下山,或者再收一个徒弟上山。
  “师父,你告诉阿喜,阿喜还能活多久……”又一股血流冲下,浸湿身下垫褥,阿喜觉得全身力气仿佛都随着那股血流消失殆尽。
  “乱讲话。”文慎轻斥她,在床沿蹲下,“上来,为师背你下山。”
  阿喜以为师父要带她去找大夫,哪知师父疾步背她去了住在山脚的阿忠家里。
  一阵急敲门,阿忠点油灯,披衣出来开门,见阿喜俯趴在文慎背上,惊疑不定道,“大师,阿喜怎么了?”
  文慎不欲多讲,只问,“你娘子放不方便出来见人?”
  阿忠微愣,随即道,“能,能见人。”
  文慎将小徒弟背进去,阿忠娘子忙扶阿喜在凳上坐下,到底是过来人,一看阿喜捂肚动作,便猜到怎么回事。
  阿忠娘子讲话温温柔柔,“大师,你和我男人先出去,剩下我来教。”
  文慎点头,看小徒弟一眼,递给她安心眼神,出去时不忘带上门。
  半响,阿喜才从茅草屋中出来,脸颊作烫,小步走路,挪到文慎面前,低声喊师父。
  阿忠娘子又塞给阿喜一个包袱,叮嘱她,“记得我讲的,回去自己缝。”
  阿喜应声,“谢谢大嫂。”
  回去路上,师徒两人一前一后,皆不作声。下山上山,一来一回天已朦胧亮,山间露水重,很快将衣鞋打湿,为配合她,文慎走的极慢,走走停停,时不时立在原处听身后脚步声。
  阿喜脸颊仍似火烧云。
  大嫂告诉她,“大姑娘了,来完月事该嫁人了。”
  她自小长在山里,极少接触师父以外的人,许多男女之间私密物,师父很少教,只告诉她男女有别,到底怎么有别,她不知道。是以尽管她已经到了嫁人年纪,却还不知道嫁人到底意味什么。
  像阿忠和他娘子那样,住一起,然后生孩子?
  那孩子又是怎么出来的?
  一路沉默到山上,文慎看小徒弟脸色不复以往红润,嘴唇显得有些苍白,便道,“回屋休息吧。”
  顿一顿,他补充,“饭我做。”
  阿喜嗯一声,一脚都踏进门槛了,又拿了出来,忍了又忍,还是把压在心底的疑惑问出,“师父,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第113章 番外十
  阿喜问出来; 才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 再看师父; 背着她也没有回头解释的意思。
  不知是否错觉,师父背影有些僵硬。
  约莫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师父也不是万事通。
  “师父; 那我睡了。”
  再醒时; 隐约闻到糊焦味,阿喜轰地从床上爬起; 趿拉写跑出去; 忙喊; “师父; 是不是着火了……”
  她止声,瞪眼看文慎。
  他白袍染尘,头发凌乱,显得有些狼狈。
  “醒了?过来吃饭。”文慎故作淡然,咳一声先坐树下。
  “哦; 哦。”阿喜忙端饭菜,一张石桌; 师徒二人对坐而食; 一时无人作声。
  “阿喜。”
  “哎,师父。”她放下碗筷。
  “你是大姑娘了,再跟着师父住山上多有不便,你聪颖好学,把师父交你的口诀用心记下; 师父没其他再教。”文慎思虑片刻,正欲再开口,撞上溢满泪珠的一双眼,张张嘴,再无其他话可讲。
  “师父,你要赶阿喜走了?”她从小跟文慎长大,从未想过离开。
  文慎微叹气,“不是赶,阿喜不是最喜欢下山?师父送你下山,你住国师府,念想为师再上来。”
  阿喜闷闷道,“我喜欢跟师父下山。”
  她又道,“我不在,没人照顾师父。”
  “这点阿喜不用担心,为师会让府上管家安排人上山。”文慎语气虽温和,却不容拒绝,“过两天你就下山,带话给管家。”
  “知道了。”她再无食欲,搁下碗筷回屋。
  见她还剩半碗饭,文慎摇头,暗道自己对小徒弟是否太过溺爱,以致她离不开自己。
  这可不算好现象。
  这一年,阿喜十五岁,成了大人,到了嫁人年纪,也下山离开了师父。
  国师府管家年逾五十,圆圆脸庞,笑起来像弥勒佛,他对阿喜照顾多多,吃穿用度事无巨细。
  少了文慎约束,阿喜在山下过了一段颇为逍遥的日子,是不是扮作少年郎,在建康城中摆个摊,摇头晃脑为人化灾解难。
  她唇红齿白,模样俊俏,惹得良家女子频频侧目,遮遮掩掩,伸出柔夷让阿喜帮看。
  只是时间长了,难免惦念师父,夜深人静时,更辗转难眠,想师父想得睡不着,这日还未亮便顶着露水往山上跑。
  “师父……”她人还未到,已先喊出声。
  一早就听出她脚步声,文慎不觉嘴角带笑,许久不见,对这个小徒弟也想念了。
  “师父!”她迫不及待推门进去,风一样扑进文慎怀里,像幼时那样搂他腰不放。
  文慎却是避之不及,扯开她胳膊,板脸斥责,“为师教你的礼数扔哪去了?”
  阿喜摸鼻干笑,站好给文慎看,“师父,我好不好看?”
  她一身鹅黄衣裙,发髻插一只步摇,明眸皓齿,极为灵动。
  小徒弟长成大姑娘了。文慎于心里喟叹日子过得快。
  师徒相聚,自然有讲不完的话。多是阿喜在问,问府上小厮做饭如何,问洗衣洒扫勤不勤快,又猛的记起管家让问的,“师父,管家伯伯讲有来府上求亲的,问你意见。”
  文慎微愕,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再打量小徒弟,十五岁,是该为她考虑亲事了。
  枉他还是师父,竟不如府上管家思虑周全。
  “阿喜呢,阿喜有什么想法?”文慎决定先参考小徒弟意见。
  阿喜有些茫然,她似乎还没意识到管家日日操心的是她的终身大事。
  看她这样,文慎给她点提示,“阿喜是想再陪师父两年,还是找个夫婿,像阿忠和他娘子那样?”
  “我想陪师父一辈子。”扯住文慎衣袖,阿喜无不央求,“师父,我像阿忠娘子那样,给师父做娘子好不好?”
  文慎一愣,沉了脸斥责,“以后这种话再不许乱讲,阿喜当敬我如父。”
  印象中阿喜还是第一次见师父这样,不由禁声,良久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可师父并不是阿喜的爹爹。”
  文慎起了身,两手背负,淡淡道,“为师的岁数足以当你爹爹,为师平时教你的那些都丢到哪里了?”
  “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阿喜竟开始讨厌师父这个字眼,她只是想陪他,永远和他在一起而已。
  见她气鼓鼓的模样,文慎只当她是小孩心性,思虑片刻道,“我和你一起下山。”
  一扫刚才郁郁,阿喜瞪大眼,“师父要陪我在山下住?”
  文慎点头,是该下山为小徒弟打理婚事了。
  国师大人并非徒有其名,不仅受到帝王尊崇,亦被天下人称作半仙,国师大人无妻无子,膝下唯有一爱徒,传闻养若掌珠。
  是以从国师大人下山那日起,国师府上宾客络绎,求亲无数。
  管家将各家公子画像拿给师徒二人看。
  “尚书令高大人府上大公子,二十有二……”
  阿喜好奇,“二十二还未娶亲?师父才二十六,已经有我这样大的徒弟。”
  文慎扫小徒弟一眼。
  管家笑呵呵道,“小姐有所不知,高公子早年纳有两房妾侍,今有一子一女,只是妻位一直空悬……”
  “不行。”当事人还未表态,文慎已经冷下脸,“下一个。”
  管家惴惴,再念。
  念来念去,一再被否决,竟无一人合适,不是岁数足够当爹,便是家中妻妾成群,再不然便是亲王郡王这种皇室子弟。
  文慎饮一口茶,转头看小徒弟。小徒弟一手托腮,眼皮打架,昏昏欲睡,全然事不关己模样。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建康城中总算有适龄公子,宁国公独子,翩翩佳公子一个,风评也上佳,家中无妾亦无子。
  文慎做主,“阿喜,梁公子为师见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表人才,可作夫婿。”
  “不喜欢。”阿喜抱住他腰,低声道,“阿喜只喜欢师父。”
  “阿喜。”他仅喊她名,语含警告,“再当胡言乱语,别怪为师逐你出师门。”
  “师父看好就好,不需要问阿喜意见。”她赌气。
  小徒弟讲话夹枪带棍,文慎竟生出父亲难当的错觉,丢出一句父亲们的至理名言,“为师是为你好。”
  她不吱声,俨如反叛少女。
  眼见新年,是他们师徒在山下过的第一个年头,阿喜生父生母不详,当年文慎在年初一捡到她,至此便将年初一用作她生辰。
  大邺子民惯来有守岁习惯,温一壶酒,对坐至子时。
  管家酿的果酒,清甜爽口,适合师徒二人小酌。
  外面鹅鹅雪花,屋里烧了火炉,丝毫不觉寒冷。文慎酒量极差,几盅酒下肚,脸颊隐泛红。
  “阿喜,为师小憩片刻,到子时了再喊为师。”他一手撑额,斜靠在榻上,阖上了眼。
  阿喜两手捧腮,痴看文慎睡颜,似喃喃自语,“师父……”
  烛光微弱,四周静谧无声,酒劲上来,文慎似熟睡,仍是方才睡姿。
  “师父……”阿喜又喊一声,悄无声息朝文慎身旁挪动,趴在榻上,仰看他睡颜。
  “文慎?”她大胆喊他名。
  他仍不理会。
  她试图靠近,一寸接一寸,越接近越能听见砰砰砰的心跳,似要跳出嗓子眼。终于,她离他极近,不过一寸距离。
  再近一寸便是亲密无间,她瞪大眼,仔细盯着文慎,极怕他突然醒来。
  大约是真醉酒了,竟毫无知觉,任由她唇贴唇半响。
  注意到他睫毛微动,阿喜慌忙弹开,摆出收腹挺腰,一副正襟危坐架势。
  “几时了?”文慎坐起,宛若寻常。
  “师父,亥时了。”阿喜乖乖报备,垂下眸,纤长睫毛似蝴蝶振翅,眼底投下阴影。
  难得乖巧。文慎看她一眼,开口道,“累了就先去睡,为师守着就好。”
  “阿喜陪师父。”她不愿去睡。
  文慎随她,引起茶炉开始煮茶,动作漫不经心,却又熟稔有余。
  “年后为师要出趟远门,你在家当静下心修炼,别再去街头摆摊为人算命卜挂。”文慎交代她。
  阿喜不由惭愧,原来师父早就知道。
  “师父,你多久才回?”她追问。
  文慎道,“或许一年,或许两年,等你成亲时,为师一定赶回。”
  阿喜秧秧无力,“哦,阿喜会乖的。”
  文慎欣慰点头。只是年后外出,才行至建康城外,便察觉有人不远不近跟随他。
  小徒弟什么时候能听话,他便能安心了。
  “出来吧。”文慎回头。
  自一车草垛后探出一颗脑袋,“师父……”阿喜干笑,自草垛上跳下。
  “师父,阿喜想随你游历四方。”跳上马,阿喜紧搂师父后腰,面颊贴他背上。
  文慎无奈,“少给为师添麻烦。”
  “阿喜知道!”她保证。


第114章 番外十一
  一匹马; 师徒二人; 他们皆未带盘缠; 全靠香油钱为生,时常风餐露宿。
  好在阿喜并非锦衣玉食长大; 打小便知道管家照顾师父; 小小年纪; 已经极有生活智慧。
  出来之后文慎才感庆幸,好在带了小徒弟; 文慎必须得承认; 他已经被小徒弟养的四体不勤; 五谷不分。
  这日他们行至大邺南境; 眼见天黑,阿喜一指不远处烟囱冒烟的地方,“师父,我们去借宿一晚吧。”
  文慎无疑义,打马向村庄所在地走去。
  初进村时; 阿喜并未察觉到不对处,眼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村庄; 三面环山; 村庄不是很大,村民房屋密集,农田围绕。
  不过进村走百米之后,阿喜四下看,渐生出一种不好预感。
  “师父; 这里有些奇怪。”具体哪里奇怪,一时也说不上来。
  文慎颇感欣慰,小徒弟能看出异常,说明修为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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