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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番外完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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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地的太祖山是大帽山,大帽山向东南伸展,经过城门和石梨贝两水塘,再起与九龙半岛的笔架山,笔架山又分出九条龙脉伸展至不同地方,九龙得名由此而来。
太祖山被毁,俨如古树坏根,如果任由其发展,不久将来必定有天灾人祸发生。
伍宝山怒,“叼他老母,到底是哪个丧尽天良干的!”
徐大师摇头不语。
贺喜问,“港督是从哪里得知太祖山被毁?”
徐大师和伍宝山对视一眼,具愕然。麦理浩一个番鬼,是哪里看出太祖山被人动过?
麦港督干咳一声,面有尴尬,“警署有一支老差骨组成的风水勘察小组。”
客晋炎笑,他想提醒麦港督,警署第一诫是不惧鬼神,第二诫信奉科学。
如果被爆出警署用公款养一批风水勘察组,对警署乃至整个港府来讲,都是丑闻一桩。
麦港督又咳一声,“只是这支风水勘察小组实在能力有限,所以我想请三位能助勘察小组一臂之力。”
贺喜点头道,“太祖山是港地所有子民的希望,护卫他不只是警署的责任,每个市民都义不容辞。”
徐大师和伍宝山也点头。
伍宝山道,“我前半生邪门歪道事可没少干,最能摸清对方心思,干他老母,管他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叫他有来无回!”
麦港督满意之余,还不忘问客晋炎,“客生,客太这样,你有没有意见?”
客晋炎摊手,略感无奈,“我惧内,老婆仔的决定,我无条件顺从。”
第82章 827号一更
“我惧内,老婆仔的决定,我无条件顺从。”
他无奈的表情;令在场的三个男人很不齿。尤其是徐大师这个旧时代过来的人;格外感到丢脸。
那时稍有些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娶房正太;再养几个姨太,即便是现在;仍不乏金屋藏娇的公子哥。
眼前这位不遮不掩讲自己惧内;在港地恐怕也没其他人了。
“客生实属港地市民好榜样。”徐大师夸得有些违心。
客晋炎恍若听不出;两手虚抱拳;“徐大师过奖。”
徐大师被噎;再讲不出一句。
天将光亮,派对才结束。贺喜困顿异常,强打精神送走宾客;回去倒头就睡。
直到粱美凤上楼喊。
“家中有客,快起了;晋炎在楼下招待。”
贺喜明洞;十有八九是警署的老差骨。
果不然;真让她猜中。贺喜从楼上看;大约五十岁左右的阿叔,略清瘦,4即使穿得是一身便衣,仍掩不了差人的威严。
客晋炎在与他闲聊风土人情。
贺喜换一身得体衣衫,挨坐客晋炎身旁,笑眯眯喊人,“林sir。”
他略诧异,端起面前的骨瓷杯喝茶,以掩饰自己失态,忍不住暗叹眼前小囡果然本事过人,一句话不多问,已经知道他姓,想来也清楚他来路。
天知道,贺喜不过是听粱美凤讲客姓林而已。
“林sir,是要我现在去大帽山?”贺喜开门见山,不与他废话。
他点头,神色严肃,“观音山上的那颗榕树听讲是你种下。”
观音山即是大帽山其中的一座,当初利家不听劝,执意寻找真龙穴埋葬老船王,结果惹怒山灵,晴空霹雳,将老船王灵柩劈开,利家三日之内连死老少三代,曾一度是港地市民茶余饭后谈资。
尽管贺喜从不接受记者采访,在市民中名气远落后于徐大师,但是警署的人有心查,很容易查到是她为利家化灾。
“是我种下。”贺喜并不隐瞒,“一起的还有伍大师,我们在它四周布下阵法。”旨在护住真龙穴。
林sir摇头,略感遗憾,“有人破了你们的阵法,那棵老榕树只怕要撑不住,叶落一地,树干也快枯死。”
贺喜脸色发沉。
“车停外面,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林sir搁下骨瓷杯起身。
贺喜站起的同时,客晋炎也随之而起,他正色,“林sir,我同意阿喜随你们冒险的前提是允许我看着她。”
林sir微愕,随即点头,“那一起走吧。”
山道旁停一辆警车,驾驶座上有位年轻差人,他不多话,只朝贺喜和客晋炎点头,调车头向新界方向开去。
阿晨带两个保镖尾随。
抵达大帽山脚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车停山脚,改爬山。
等爬到山顶,天已全黑,夜色墨浓,抬头不见星月,整座山太过安静,不闻虫鸣鸟叫,寂静到可怕。
大榕树旁早有差人在等,拉警戒线将大榕树包绕,徐大师和伍宝山已在一旁查看。
贺喜弓腰进去,要穿警戒线进去,却被客晋炎拉住。
“客生?”贺喜不解。
他神色严肃,“老婆仔,记住万事不要强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贺喜也正色,反握他手,“客生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松手,稍退几步,在警戒线外看他们。
有差人递来手电筒,贺喜摆手不接“我能看见。”
差人不掩惊愕,四处黑漆漆一片,能看到什么?
他想多问两句,贺喜早已走开。
“师祖婆,有没有看出问题?”伍宝山问。
贺喜摇头,抬头凝神看眼前榕树,原本金气盘绕的大树,眼下只剩金丝漂在四周,犹如将死之人,只剩下一口气在硬撑。
令贺喜感到奇怪的是四周不见任何煞气,整座山极安静,但物极必反,一切太过寻常,反将意味着极不寻常。
不几时,徐大师也查看完,同样摇头,“除了这棵将死的榕树,看不出其他地方有问题。”
贺喜默然,蹲下身,以手抚上树根,她不过轻轻一碰,树皮便脱落,露出里面将枯的树干。
原本枯无生机的榕树骤然树叶唰唰响动。
接着,无数金丝从树根下蔓延出,尽数涌向贺喜,将她团团包绕。
贺喜惊诧,随即明洞这棵老榕树的意思,不辜它好意,忙盘腿坐,掐指诀低念有声,调动周身金气修炼。
“师祖婆在做什么?”伍宝山不解。
徐大师不语,若有所思,良久才道,“或许是她在利用老榕树的灵力修炼。”
伍宝山惊诧瞪眼,“师、师祖婆已经到了能够汲取万物灵力修炼的地步了?”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到了半仙境界。
他止不住摇头喟叹,对贺喜由衷佩服,“师祖婆婆果然厉害。”
尽管徐大师心里也震撼,但他毕竟见过世面,对伍宝山道,“我们退到警戒线外,给阿喜留足空间,不要打扰到她。”
今天登上大帽山顶的,除了客晋炎,其他人都是道中人,对贺喜行为虽然不解,但也极为默契不上前打扰。
良久,贺喜睁开眼,只觉神清气爽,俨如打通任督二脉,她站起,向老榕树鞠躬,虚抱拳,“多谢大仙,再撑几日,我一定想办法救你。”
树叶再次哗哗作响,原本鸦默雀静的山林,虫鸣鸟叫声也突然响起,像是在为她鼓舞打气。
贺喜灵机一动,立刻咬破手指,涂在眉心,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再次坐下,“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
指尖飞出一张符咒,“左社右稷,不得妄惊,敕!”
噗。符咒自燃,化为一缕青烟钻进老榕树树干之中,四周生机逐渐向老榕树涌来。
贺喜念的是八大神咒中的安神土地咒,旨在借万物灵气,暂时护卫老榕树。
旁人只能察觉凉风阵阵,四面八方的风尽数吹向老榕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sir总觉得眼前老榕树像被重新注入生机一般,原本枯萎耷拉的树叶瞬间精神了起来。
贺喜拍拍屁股上灰尘,看一眼目瞪口呆的其他人,“我们下山吧。”
“行了?”林sir不可置信。
贺喜微叹气,“哪有这么容易,我没有找出问题所在。”
林sir转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两位大师身上,两人对视一眼,皆摇头。
徐大师道,“不是我们不愿帮,而是能力有限,心知肚明这里被人动,却找不出原因。”
林sir略感可惜,随即担忧道,“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龙脉被毁。”
“林sir别想太多,这棵老榕树还能再撑几天,敌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不能找出关键点,一举钉死对方,就先不要轻举妄动。”
林sir点头,“看来只能这样…”
一行人摸黑下山,贺喜被客晋炎拉着,若有所思。
阿晨在山下等候,等上车之后,客晋炎才道,“老婆仔,为什么不告诉林sir极有可能是贝德月?”
贺喜不应反问,“几个老差骨精明异常,你以为他们会不知?”
她微叹气,“只是拿他没办法,他是贝大师,美籍市民,墙街有牌照设计师,正正经经工作,根本不惧警署调查。”
客晋炎恍然,贝德月使的那些手段,旁人摸不见看不着,又从哪去收集证据控告。
如果只用歪门邪道去控告他,恐怕会成为国际一大笑话。
既然他想斗,那只能用斗法来收拾他。
车至薄扶林山道,汽车鸣笛响一声,有菲佣匆匆来开门。
粱美凤心里担心,一直没睡,起居室里看电视。
“阿妈,都几点了,快去睡。“贺喜催她。
电视里在播报晚间新闻,粱美凤目不转睛,“把这条看完,阿妈就去睡觉。”
视线落在电视上,贺喜索性坐下陪她一起看。
画面滚动,记者声音平平,讲草莓山道发现一具年轻女尸,死前无任何打斗痕迹,死者身上也没有任何暴力袭击留下的伤痕,具体死因尚在调查中。
粱美凤大感可惜,“卜卜脆的姑娘,也不知哪个丧尽天良的,怎么下得去手!”
转天晨间新闻又播报,士丹利街巷内垃圾桶旁发现一具女童尸体,死因不清。
“圣母玛利亚。”莉迪亚将牛奶送上餐桌,对粱美凤道,“已经是第五个了。”
两人常与电视为伴,尤其爱看新闻台。
粱美凤绘声绘色,总结警方代表发言,“无打斗,无暴力,不结仇,全部死因不明。”
贺喜与客晋炎对视一眼,不掩疑惑。
第83章 837号二更
数名女性先后死亡,原因不明;成为港地一大无头悬案。
何琼莲电话邀贺喜半岛冰室喝咖啡;贵妇出行,身后保镖护驾,还有两名白衣黑裤女佣尾随;一个抱小少爷;一个拎布兜。
“我知道,你又想笑话。”何琼莲极为无奈;“近来不太平;听讲对方是个咸湿佬;只挑女人下手。”
贺喜从女佣手里接过郭家小少爷,提醒她,“可这些女人并没有遭到xing侵犯。”
何琼莲乜她;“那更可怕,谁知道哪天走路上被人拖去无人街巷,这样…”她做抹脖动作。
服务生送来拿铁和司康饼,郭家小少爷看到吃的眼馋,直扑腾两手;贺喜差点抱不住。
“妈咪妈咪;你最靓…要、要。”奶声奶气的小声音,长相随郭启文,性格更像何琼莲,深谙会哭孩子有奶吃的道理。
贺喜忍俊不禁,哄他,“你说姨妈最靓,我拿给你吃。”
小少爷微愣,看看何琼莲,又仰头看看抱他的贺喜,低头作沉思状,像极闷不吭声的郭启文。
但怀中这位比他爹哋会讨人心喜,他晃贺喜手,“姨妈靓,靓、靓!”
贺喜忍不住笑出声,言而有信,把好吃的全给他。
又忍不住抹他软软头发,“好q。”
何琼莲打趣她,“你生一个,会更q。”
贺喜赧然,“顺其自然啦。”
相较何琼莲大派头出行,贺喜要简单许多,开一部半旧平治,连司机都没带。
何琼莲不甚满意,“客家大公子太随意,是养不起家仆了?”
贺喜先上车,笑道,“不怪晋炎,是我不愿有人跟,像被监视。”
何琼莲叹气,“木头块日日派人监视我…”
与她挥手,贺喜打方向盘上广东道朝码头方向驶去。
天色渐暗,万家灯火,私娼馆楼下,一干流莺,形瘦枯骨,街头拉客,随便丢二十块,便能cao一夜。
不想看她们,贺喜掉头,改走别道。
巷口有人挡她道,贺喜连鸣笛几声,那人恍若未闻,依旧不紧不慢走,丝毫没有给她让路迹象。
贺喜放慢车速,几乎尾随前面那人。
是个长发女人,身形瘦削,穿旗袍和黑丝袜,与私娼馆接客的流莺装扮相似。
跟随片刻,贺喜察觉到不对,女人仍在向前走,可却像是被人控制手脚的木偶。
贺喜忙下车,来不及画符,手袋里抽出大金牛,飞甩至女人后背,牢牢黏住,纹丝不动。
“彻见表里,妖魔鬼怪,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贺喜掐指诀打去,将盘绕在她头顶的煞气打散。
那女人骤然颤抖,似有物从身体中抽离,软绵绵几欲倒下,贺喜忙扶她,语带关切,“有没有事?”
那女人目光有些呆滞,反应过来,诧异看贺喜,“妹妹仔,我怎么会在这里?”
贺喜不瞒她,一指停在她身后的平治,“你挡我去路,我鸣笛你也不让开,像是被人控制。”
女人俏脸煞白,胸脯起伏,怒唾,“扑街佬,看他人模狗样,竟使下三滥手段,难不成想cao完不给钱!”
贺喜无语片刻,有心问她,“阿姐你生辰几时?我有听讲过心思不正的用生辰八字害人。”
女人看她,眼波流转,漫不经心欣赏指甲,“为什么要告诉你?”
贺喜抽一张大金牛,给她,“讲不讲。”
女人两眼冒光,又看停在贺喜身后的平治,不为所动,“不讲。”
贺喜再抽一张。
女人绞手指,开始动摇。
再抽一张。
女人忙抢过三张大金牛,宝贝一样抚摸,转告诉贺喜生辰八字。
贺喜掐指默算,大概理清头绪了。
“最近少出门,你有一劫。”拉开车门,贺喜给她最后忠告。
女人翻白眼,不屑,“信你?发癫!”
平治甩尾消失在街头,女人臀肉款摆,继续街头拉客。什么劫不劫,她只知道再不买粉吸几口,她活不过明日!
贺喜飞车去港岛警署。
近来警署人人焦头烂额,日日加班,厚厚宗卷摔长桌,围坐一圈差人。
正商讨间,有差人进来,“外面有位贺小姐,讲找应sir。”
应光德微愣,忙道,“快请她进。”
在一干差人面前,贺喜不算生面孔,风水勘察小组的老差骨林sir也在,她逐个招呼。
警署的差人们看贺喜时,双眼无比热烈,饱含深情。
贺喜想笑,咳一声,正色道,“应sir,放不方便给我看宗卷。”
应光德点头,宗卷摊开,并将所有死者情况讲给贺喜听。
贺喜只翻看她们出生日,包括贺喜撞见的女人,她们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算下来,有一个共通点,她们八字纯阴。
除却林sir,所有差人一脸茫然。
林sir沉脸,“即是说,是对方籍此做手脚?”
贺喜点头,又问,“我能不能去看尸?”
听贺喜这样讲,应光德心起狂澜,他敢笃定,贺喜十有八九是摸到线索。
他极热情,请贺喜下楼。
贺喜略尴尬,转对前辈林sir道,“林sir能不能一起,指导我一二?”
林sir面如常色,心里却很受用。又鄙视应光德,顶他的肺,臭小子不知敬老。
林sir沉下脸,负手出门。
圣母玛利亚医院太平间内,应光德拉开冻库,撕开包裹女尸的锡纸,她们双目滚圆,全身紧绷,情况一模一样,死法没有任何偏差。
应光德有些惧怕,忙撇开眼,“可怜,都死不瞑目。”
贺喜手掌悬空,从她们面上抚过,低念有声,为她们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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