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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番外完结-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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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她这样讲,其他人也点头。
  一个讲,“电暖炉在烧,怎么还是凉。”
  另一个讲,“凉到骨头。”
  服务生推开包间门,“地下室是这样啦,冬天还要好一些,夏天会更凉,包间里要暖许多。”
  镶嵌在墙壁上的巨幅显示屏被服务生打开,他进进出出,为他们送茶点,并且细心周到告诉他们哪里是卫生间。
  “我们这些打工仔,满街奔跑很容易会伤肠胃,挣一点点钱到月底怎么够花比鬼还穷…”
  许冠杰的歌满场跑,贺喜在一旁听,笑到肚痛。
  “半斤八两,做到像一只千斤顶一样…”谢姝把话筒塞给贺喜,“你唱,我去卫生间。哦,半斤八两,泡过水的炮竹怎么能响…”
  贺喜试着唱一句,想到她讲要来k房,客晋炎脸黑如炭的模样就忍不住笑,“哦,半斤八两,有本事够胆就拿枪去抢…”
  没几时,谢姝从卫生间回来,气呼呼道,“老板讲大话,走廊尽头的包间足足大我们一倍,好多人在唱歌。”
  有人安抚,“算啦,生意难做,估计是帮街头烂仔,老板不敢得罪。”
  谢姝道,“他们哪是街头烂仔,好奇怪,他们穿的衣服老土,像阿公阿婆啊,还有穿大马褂和旗袍。”
  视线落在尾随谢姝而进的团团黑煞上,贺喜不着痕迹捏指诀打散。
  噗。轻微的碰击声被k房的音响掩盖,四周昏暗,谁也没在意。
  结账时,老板看监控,按人数收钱。
  谢姝察觉异常,“老板,你先讲大话,现在又坑钱,下次再不来照顾你生意。”
  老板诧异,“妹妹仔,讲清楚,我哪里讲大话?哪里又坑钱?”
  谢姝气道,“在地下室我有看到更大包间,你还骗我们,还有我们八个人来唱k,你却收我们九个人的钱!”
  六月飞雪,老板叫苦不迭,“妹妹仔,我看监控收费,你乱讲会坏我信誉啦。”
  人蛇混杂的咸美顿街,三教九流老板都打过交道,不乏街头烂仔早走,逃避结账收费。
  谢姝还要争执,贺喜拉住她,“老板,给我们看录影带。”
  老板问心无愧,带他们去值班房,调出录影带,老板当场为他们数人数。
  谢姝瞪大眼,死死盯住随她进包间的长发女人。
  “看,确实九个。”老板叫屈,“我是生意人,诚信很重要啦。”
  老板要关录影带,被贺喜拦住,她指指闭路电视,“你再看。”
  原本尾随谢姝进包间的长发女人突然消失,犹如镜花水月。


第75章 752号二更
  所有人死死盯住闭路电视;老板再次将录影带倒回,反反复复看几次,有人迟疑开口;语带颤音,“是、是鬼?”
  “老板,卫生间旁边;有没有更大的包间?”谢姝喃喃发问。
  老板苦脸;“乱讲,紧挨卫生间的是仓库,不足五英尺;哪里有包间?”
  生怕他们怀疑,老板带所有人去看;他没讲假话;确实是仓库,里面堆砌许多杂物。
  贺喜终于能够确定煞气来源处;她仅凭肉眼都能看出;仓库里弥漫着死气,这样浓烈的死气;对人影响极大;可能在不久之后,这处k房会出现不可逆转的伤亡。
  “老板,或许你该找工匠挖开地下看看。“贺喜提醒他,“最好再请大师作场法事。”
  老板膛目结舌,“找哪位大师?”
  话音落下,他先摇头笑,“妹妹仔还上学,问你有什么用。”
  贺喜两手背后,老神在在,“我为你指条路,去花园街找伍宝山,提我的名,他会为你解决。”她有心为伍宝山揽生意。
  看出他疑惑,贺喜道,“老板,你印堂发黑,眉间带煞,不出三日必然病倒。”
  老板确实不信,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妹妹仔,冒充大师为人看相?
  适逢假期,“盛多欢乐”k房日日满场,老板忙于数钞票,早将贺喜叮嘱的话抛诸脑后。
  老板家住尖东,这日他开车回家,车停靠楼下,才下车,凌空兜头而下一盆污水,老板无端遭殃,惨成落汤鸡。
  “叼你老母,死扑街,没半点公德心啦!”老板摸一把脸,仰头就开骂。
  结果惹恼楼上住户,兜头再泼他一盆冷水。
  老板气到全身作颤,冲上楼与那家人理论。
  一场口角,闹到差人出面调解,老板获赔一张红衫鱼,喜滋滋回家,本以为是祸,没想到还是福!
  可惜福祸相依,老板进家连打两个喷嚏之后便开始高烧,日日昏昏沉沉,药石无医,无精打采。
  “你印堂发黑,眉间带煞,不出三日必然病倒。”
  老板蓦然想起贺喜的话,细思极恐,大把钞票丢一旁,慌不择路去花园街找伍宝山。
  岁末港地最大新闻:咸美顿街某卡拉ok房地下仓库挖出古墓,数件古董重见天日,日前港府已委托苏富比出面估价,将所有古董收纳进历史博物馆。
  贺喜趴在厨房做功课,时不时看眼新闻。
  菲佣跑进来,“太太,有人找,讲是伍宝山。”
  阖上书,贺喜道,“请他去客厅。”
  伍宝山把一个半旧不新锦盒推给贺喜,喜滋滋道,“是我寻来的宝贝,拿来孝敬师祖婆。”
  贺喜打开看,是玉如意,晶莹透绿,只是因为常年深埋地下,隐泛煞气,但瑕不掩瑜,是件不可多得的法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贺喜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他,“讲吧,找我为什么事。”
  “师祖婆眼厉。”伍宝山讪笑,“我从小师叔那看到正阳派秘法口诀,想、想借来看看。”
  贺喜才想起,他口中的小师叔是仔仔。
  道家各派密宗,各派有各派修炼要诀,轻易不外传,不过贺喜跟伍宝山同出一源,借他看也可以。
  “等我。”丢下这句,贺喜上楼去书房,再下来时,手中多几本破书籍,“拿去看吧,记得归还。”
  伍宝山不掩诧异,本以为贺喜会刁难,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松口。
  “你不怕我学秘法之后反超?”他是真好奇。
  贺喜笑,“不怕,只怕你拿它害人害己。”
  伍宝山正色,“师祖婆放心,我伍宝山若是再走歪路,日后不得好死。”
  能扶他上正道,贺喜深觉功德一件。
  除夕前一天,贺喜拉客晋炎去福利院做义工,并且把她一年里赚取的报酬悉数捐赠给福利院。
  “老婆仔,我以为你至少会为自己留点。”公证薄上登记有百万港币,客晋炎不掩诧色。
  “有客生日日为我赚钱,我只需定期查看银行账户。”贺喜才不担心。
  客晋炎扶额,故作为难,“怎么办客太,我已经感受到资本家的血腥压榨。”
  远在三藩市的客晋年除夕夜才抵港,堪堪赶上年夜饭。
  两家人一起过除夕,莉迪亚掌勺,有美味丰盛的粤菜。客丁安妮和粱美凤,以及两个同族阿婶凑足四角打二十四圈,没空理会他。
  客晋年没趣,穿过花池去后院。见花园里蹲两人,共同为刚栽种的龙眼树培土,他不赞同,“大哥,讨老婆欢心应该请她听音乐会,赌马,或者出海垂钓。你们两个,简直像遭逢第二春的阿公和阿婆。”
  遭逢第二春的阿公和阿婆,贺喜哭笑不得,“许久不见,晋年你越来越嘴厉。”
  客晋炎无不讥讽,“年年独身的人,我会以为你是吃不到葡萄嫌它酸。”
  客晋年气结。
  令他气结的还在后,饭后给红包,客晋炎跟贺喜加起来一共领三份。
  “大嫂怎么一个人领两份?”客晋年大呼不公。
  客良镛笑眯眯看贺喜,别有深意,“希望你大嫂来年为客家添丁增口。”
  贺喜骤然脸红,只觉手中红包烫手异常。
  回到薄扶林,已经是深夜,粱美凤早早歇下。
  坐在楼顶玻璃花房内,览尽维港夜景,远处维港砰砰作响,火树银花。
  客晋炎递来一支香百丹,“老婆仔,喝点?”
  贺喜与他碰杯,被他圈在怀中,共同靠坐在躺椅上,一条毛毯搭腿上。
  下巴搁在贺喜肩头,客晋炎侧头,细细密密亲她耳后皮肤,轻声问,“老婆仔,愿不愿意为客家添丁增口?”
  远处银花照亮夜空,花房内设有壁炉,微暖而干燥。
  毛衣滑落肩头,落下湿热温润的吻,渐移后背。
  贺喜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而坚定,“嗯。”
  咬合处泥泞,他缓缓进入她身体,不再有一丝隔膜,客晋炎舒服到喟叹,“天知道,与我阿喜有一层隔阂,我有多不爽。”
  贺喜想唾他,还未开口,轻吟声先溢出。
  窄窄摇椅承受两人分量,吱吱呀呀近天明,赶在莉迪亚从工人房进前厅洒扫前,客晋炎仅着一条内裤,怀抱裹紧毛毯全身赤裸的贺喜下楼。
  “花房还有衣服。”贺喜生怕菲佣背后偷偷议论这对家主有多狂放,天为被,地为床,癫狂半夜。
  放贺喜进浴缸,裹一条浴巾的客大少不得不匆匆去花房抱衣服。
  守在院中的保镖瞪大眼,看着夜色里隐约赤裸一人闪身花房。
  “醒目点,楼上有可疑行迹。”保镖要从外梯上楼查看。
  另一人忙拦住,低喝,“看不出来是大少?”
  那人恍然,“前半夜大少有陪太太赏烟花。”
  随即压低声,“大少这是陪太太…”
  另一人乜他,“那是情趣,家主的事,我们少管。”
  新年三天假期,客晋炎拿出大半时间陪老婆。
  去年贺喜已经拿到驾照,可惜她是机械白痴,仍旧不能上路。
  薄扶林山道上,客晋炎坐副驾驶,看着她开。
  山道两旁树枝抽芽,不远处是大片薄扶林牧场,木栅栏圈养奶牛,大片草地,摩星岭引下溪流,弯弯曲曲流经草地,几头奶牛在饮水,时不时侧目,看向山道上好似抽疯的莲花小跑。
  客晋炎无奈叹气,“老婆仔,大道不走,为什么总想冲进牧场?”
  贺喜脸颊作热,小声辩解,“你在旁边,我太紧张。”
  没几分钟,山道传来刺耳刹车声,引得奶牛们再次侧目。
  客晋炎扶额,“老婆仔,我怀疑路考教练被你美色吸引。”
  “乱讲。”贺喜挣扎,“我路考拿a。”
  “路考的公正性真令人堪忧。”他无不惋惜。
  “你又讥讽我!”贺喜气,错把油门当刹车。
  客晋炎扑过来抢方向盘,莲花小跑堪堪停靠路边,差点翻进牧场与奶牛争地盘。
  贺喜禁声。
  他彻底服了,仰天长叹,“看来我阿喜只能进出司机接送,戴几十卡拉钻石项链,安安分分做阔太。”
  回去路上改由客晋炎做司机,贺喜深受挫,伏在车门上闷闷看维港。
  “客生,在建的是客氏新大楼?”贺喜一指皇后大道所在方向。
  客晋炎侧头看一眼,“已经建成一半,预计年末能投入使用。”
  见贺喜若有所思,他打趣,“贺大师有高见?风水如何?”
  “太平山龙脉东下,结出港督府,余气未尽,摆右而行,气结于客氏大厦,是不可多得的龙口宝地。”


第76章 763号一更
  客晋炎把新大楼图纸拿给贺喜看;图纸右下方签有贝德月的英文名。
  “看来贝生深谙风水之道。”贺喜喟叹,“明堂开扬,立养方向上佳;得生得旺,又趋利避害,将带煞之砂拨为己用;食正龙口地;地有脉气,主荫发长久,已经是风水之绝。”
  一旁客良镛听得开心;不过片刻,他又皱眉;“我们讲求中庸之道;万事万物以和为贵,贝生国外长大;可能体会不到其中深意。”
  客良镛这只老狐狸早已将身后尾巴幻化无形;“阿喜,比起风水之绝;我更信物极必反。”
  贺喜暗喝彩;“爹哋眼厉。”
  她指新大楼周遭环境,“贝生的设计棱角太过锋利,形似三面尖刀,一面朝向港督府,一面向西九龙警署,还有一面…”
  贺喜直指维多利亚港,“煞中维港。”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皆不语。
  客晋炎皱眉,“贝生是有意?”
  “诶。”客良镛抬手打断,“晋炎,没凭没据前,我们不好盖棺定论。”
  视线落在新大楼模型上,贺喜垂眸沉思,这种看似绝佳实则狠戾的设计风格,倒是和沙田马场的设计极为相似。
  “客生,能不能打电话问表哥,沙田马场是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
  客晋炎微愣,随即拨通丁家电话。
  挂下电话后,客晋炎道,“就职于美国墙街的番佬史密斯。”
  看出贺喜心事重重,客晋炎低问,“老婆仔,怎么了?”
  贺喜摇头,可能是她猜测有误,或许正如客良镛所言,没凭没据,肆意盖棺定论也是一种恶意。
  “爹哋,如果客氏实业将来顺风顺水,是以破坏周围风水为代价,爹哋还会继续吗?”
  客良镛是商人,追求利益无可厚非,但商人毕竟是人,拥有选择权,可以选择有良知,可以选择置若罔闻。
  沉思良久,客良镛将问题抛给儿子,“晋炎,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爹哋,钱赚不完,耗得尽的是善德。”客晋炎几乎没作停顿,“天道循环,我们该为子孙积德,眼前得失只管弃之一旁。”
  客良镛抹脸,有惭愧,“晋炎,爹哋老懵懂了,比不过你。”
  客氏实业大楼建至一半,设计陡然改变风格,在原有的三角设计上再巧妙添一角,变成中规中矩的四方大厦,在一众设计优美的中环建筑里极不显眼。
  港地哗然,纷纷猜测客氏此举目的。
  啪。书房传来水晶杯碎裂声,菲佣不敢上楼,直到贝德月西装革履外出之后,才战战兢兢进去收拾。
  ……
  客良镛近来心情异常舒畅,换句话讲是踏实,不惧天地鬼神,堂堂正正做人,不枉人间走一遭。
  年逾半百的客家话事人带老婆牛津乡村度假,丢下烂摊给客晋炎,任由他焦头烂额。
  牛津乡村,河谷草地,早间依稀有紫雾,客良镛挑选一条乡村小道,骑自行车载老婆,身后远跟开宾利的司机和保镖。
  客丁安妮有担心,“老公,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晋炎劳累,太伤身体,阿喜什么时候才能为客家添丁。”
  其实她心中仍有忧虑,唯怕贺喜犯五弊三缺。
  不怕缺钱缺权,只怕缺命,更怕伤残,命里无子。
  客氏新大楼建一半改设计,无疑要和贝德月闹翻,客晋炎为处理这件事,日日很晚才回。
  贺喜会等他,在厨房陪他一起吃饭。
  浴室里客晋炎怀抱老婆仔泡澡,舒服到喟叹,贺喜问他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老婆仔放心,已经处理好。”他有后悔,“图纸该早拿给我阿喜看。”
  贺喜有察觉,客家极少拿买地、投资等生意问题为难她,也知道她不会因为是亲属就为他们设下有利风水阵。
  “客生,我要自荐。”对上他询问目光,贺喜摸他下巴,“做客氏风水师。”
  客晋炎并不应声,垂眸看他,“老婆仔,不用因为我为难。”
  贺喜萌生暖意,软软趴在他胸口,“没有为难,我不会刻意助你和爹哋飞黄腾达,但也不会让有心人伤害你们。”
  她话音才落下,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追来。
  客晋炎抱她出去,一条浴巾堪堪遮住两人,快到四柱大床时,他不耐扯掉浴巾,与她双双倒在床。
  “老婆仔,我们该拍婚纱照。”支肘撑起上半身,客晋炎捧她脸,以唇摩挲她的,“有天醒来你不在,自己躺在床上出神,总觉哪里不对,现在才想起,原来是缺了老婆仔的婚纱照。”
  贺喜哭笑不得,以手抚他眉眼,“正好,我也没见过客生拍照。”
  忙完所有,又适逢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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