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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神算生涯 番外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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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喜没讲话,打电话给阿晨,让他开车来接。
  又喊菲佣,“黛丝,帮我买米醋,越多越好。”
  菲佣不迭应声,跑下楼,没几时,她气喘吁吁上来,怀抱数十英镑米醋,贺喜让她放楼梯口。
  粱美凤递来新拖布,贺喜接过,把米醋倒在拖布上,举过头顶,用力擦拭楼梯间的血符。
  白天人来人往,很快有阿叔阿婶停下来看,他们虽然看不懂,但能闻到熏天臭气,还有滚水一般的咕咕声。
  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贺喜急咬舌尖撑住。
  铃铛剧响,法坛不停摇晃,守阵的人骤然睁开眼。


第73章 731号二更
  推门进来金发碧眼男人,他视线在密室中扫过;皱眉问;“她有察觉?”
  密室如同灾难现场;法坛碎裂,香炉法器四散,铃铛急剧作响守阵那人睁开眼,不怒反笑,“只有棋逢对手;以后才有趣。”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把那块地风水毁掉,我们得不到的;英女王也别想坐拥金叵罗。”金发碧眼男人扔下两箱现钞,“事成之后;墙街建筑事务所将归你所有。”
  守阵那人脱下术袍,西装革履;俨然精英模样,他伸手与金发碧眼男人交握;虽是黄皮人;却讲一口流利美英。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
  粱美凤搬进薄扶林当晚,贺喜穿睡裙进来,扑在四柱大床上,“阿妈,今晚我还陪你睡。”
  粱美凤也怕自己像昨晚那样,她面上犹豫,“日日陪阿妈睡,晋炎会不会呷醋?”
  “才不管。”贺喜掀开蚕丝被,“让他跳醋缸。”
  正在洗冷水澡的客晋炎忍不住直打喷嚏,等他从浴室出来,起居室早已没人影。
  “小混蛋。”他低骂,梳妆台上找到她惯喷的香水,在旁边枕被上喷两下,再睡下时,枕被便有他阿喜的味道。
  夜半时分,鸦默雀静。
  粱美凤骤然坐起,贺喜在她手腕上系铃,她一走,铃铛作响。
  贺喜立刻惊醒,粱美凤已经走到门口。
  “前有黄神,后有越章…”贺喜向卧室门凌空拍紫符,将门死死封住。
  粱美凤打不开,发急用牙咬,牙齿与金属碰撞,发出刺耳摩擦声。
  “阿妈。”贺喜声音幽幽,回荡在屋内仍有颤音。
  “阿妈。”她凝神又轻喊。
  粱美凤似乎听见熟悉声音,回头愣愣看贺喜。
  贺喜找准机会,定身符从手中飞出,紧黏在粱美凤额上,她立刻倒下。
  半夜里听见贺喜喊阿妈,客晋炎猛惊醒,来不及穿鞋,匆匆下楼,拧开粱美凤卧室门。
  贺喜目瞪口呆看他。
  “客生,你…”
  为防止粱美凤再出去,贺喜已经用了道家法力最强的符箓,依她目前的修为,一次至多能画两张,但是却被客晋炎轻而易举破门。
  “愣什么,帮个忙,把阿妈先抬上床。”
  粱美凤膀大腰圆,将近两百磅,一个人搬她着实费力。
  “客生,你怎么突然下来。”贺喜为粱美凤盖被。
  客晋炎像看白痴一样看她,“你喊阿妈,声音震天,我想听不见都难。”
  贺喜咋舌,她喊阿妈,是在与粱美凤魂魄通灵,明明声音极小,旁人即便在屋内也不一定能听见。
  “老婆仔,又看我。”他低笑,捏她面珠。
  贺喜乜他,心中疑惑。
  “你陪阿妈睡床,我躺地上守着。”客晋炎掐她细腰,抱她上床。
  “地上凉。”贺喜撑半个身,他已经就地躺下。
  “老婆仔忘了?我冬暖夏凉。”他唯有要求,“给我个枕头,只要老婆仔枕过的。”
  贺喜不解。
  “有我阿喜的香味。”
  “死相。”一个枕头飞下,砸中他脑袋。
  客晋炎在枕头下止不住低笑。
  转天,粱美凤眼圈发黑,频打哈欠,昨晚的事半点记不得。
  “阿妈真有啃门锁?”
  贺喜点头,不忘告诉她,“之前你日日进卫生间咬下水管。”
  女婿坐对面吃饭,粱美凤只觉丢脸异常,“那怎么办?”
  贺喜递给她安心眼神,“阿妈放心,我已想到解决办法,不过要等到今晚子时。”
  古话讲,人怕鬼三分,鬼惧人七分。粱美凤膀大腰圆,身强体健,阳气极旺盛,寻常鬼煞近不了她身。
  术士无法借助鬼煞控制她,所以才有会有贼进家门,现钞不偷,却只偷一件粱美凤常穿的衣物,目的是在楼梯间布下勾魂阵,旨在勾走粱美凤命魂,鬼煞才能近身控制。
  众所周知,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其中天魂入天,地魂入狱,命魂徘徊天地。
  心术不正的术士若想害人,也只能破坏人的命魂。
  去学校前,贺喜列出一张清单,让莉迪亚去准备。
  客晋炎开车送。他今天一身浪凡西装,梳大背头,手工皮鞋纤尘不染。
  “要开会?”贺喜问他。
  “去机场接人。”
  “什么来头,要你亲自去接?”贺喜好奇。
  客晋炎不瞒,“上月爹哋五千万拍下皇后大道地皮建大厦,与建筑师贝德月合作,今日他抵港,爹哋让我去接。”
  薄扶林道东放下贺喜,客晋炎头伸窗外,“早些回去,晚上爹哋老宅为贝生接风洗尘,老婆仔你随我一起过去。”
  贺喜应声,向他挥手。
  波音七四七滑落启德机场,客家为贝德月开贵宾通道,客晋炎在贵宾室等候。
  “是客生?”贝德月走近,礼貌弯腰。
  客晋炎回头看他,起身与他交握,“贝生。”
  他白衫黑裤,戴金丝眼镜,面皮白净,犹带几分书生气。
  这是贺喜见到贝德月时第一印象。
  贝德月拾起贺喜手,轻吻她手背,牛肉土豆牛奶的地方长大,没令他将母语遗忘,他祖籍姑苏,讲话带几分吴侬软语,“客太,百闻不如一见,您与客生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这种场合,贺喜不需要喧宾夺主,只需挨在客晋炎身边,配以招牌式笑容。
  寒暄之后,是生意人的主场。贺喜寻个借口,从后门穿过花池去花园。
  行将初冬,廊架上只剩枯藤。
  贺喜在铁艺雕花长椅上坐下,仰头看花王爬上银杏树,为她摘银杏枝。
  寻常人只知桃木辟邪,殊不知植被中驱邪力最强的是银杏。
  银杏生命力旺盛,可活千年,开花只在夜间,平时很难见,久而久之,民间将银杏树当做有神秘力量的树木。道家法器中,大多用银杏木做成。
  “太太,这些够不够用?”花王怀抱一捆树枝。
  贺喜心里估算,“差不多。花叔,你先回薄扶林山道,赶在子时之前,所有树枝截成七寸大小,绕宅院插一圈。记住,两根树枝间隔也是七寸,再让莉迪亚随你一起,她撒糯米。”
  花王不迭点头,牢牢记下。
  直到白衫黑裤女佣来找,贺喜才进饭厅。
  菲佣来来回回上菜,银质碗盘不闻叮咚,除却远在三藩的客晋年,所有人依次序入座。
  知道贺喜子时摆阵,客晋炎切好盘中牛扒,不动声色与她对调,低声道,“老婆仔,多吃点。”
  对面贝德月投来意味深长目光。
  贺喜才不会亏待自己,洋餐总是半饥不饱,等回薄扶林,还有一份大餐再等。
  “圣母玛利亚,可怜太太,平时在校能不能吃饱?”莉迪亚为她添饭。
  贺喜大口吃,“钞票在手,学校什么都能吃到。”
  “阿妈,可有准备好?”贺喜搁下碗筷。
  粱美凤惴惴,“阿妈还能不能醒来?”
  贺喜安抚,“阿妈,你要信我。”
  又对客晋炎道,“客生,还要你七滴血。”
  客晋炎纯阳体,非但鬼煞畏惧,阴邪术士也没奈何,用他血驱鬼煞,事半功倍。
  后院,仔仔已经摆好法坛。开坛作法,也有禁忌,一年有四天术士不能作法,三月初九,六月初二,九月初六,以及十二月初二。
  这几天开坛,非但无效,还会遭反噬。
  贺喜没在昨晚摆坛驱鬼煞,也是想避开十二月初二。
  子时前,贺喜递给粱美凤一碗黑乎乎汤药,嘱她喝下。
  “阿姑,什么药,好难闻。”仔仔嫌弃散鼻。
  贺喜点他额,“细路仔,我给的书可有用心看?”
  仔仔挠头,脸颊泛红,“最近有女生缠我不休,心烦意乱,书念不通。”
  贺喜忍俊不禁,难怪看他眼带桃花,“小小一个,知道喜欢?”
  仔仔反驳,“听讲阿姑十四岁与师公拍拖,港地人皆知师公泡妹妹仔…”
  客晋炎干咳一声。仔仔立时改口,“都讲阿姑和师公天作之合啦。”
  贺喜乜客晋炎一眼,没好声道,“师公,搬阿妈去后院。”
  又为仔仔解释,“阿婆喝的叫隐魂汤,顾名思义,隐去你阿婆的三魂七魄。”
  仔仔恍然,“再用祝由科换气法门,把阿婆魂魄转到纸人身上。”
  贺喜赞许,“细路仔醒目。”
  到子时,贺喜燃香拜天,“今有正阳派弟子贺喜,一心拜请三清道祖,道母元君九天玄女降临,神兵火急如律令。”
  破阴符、驱煞符、五雷符、三味真火符…
  连画数张,贺喜额头泛出细细薄汗,默念敕符咒才堪堪停笔。
  符咒本身没有用处,之所有画出的符拥有法力,是因为画符的人赋予了灵力,也叫落兵将,修为越高,符咒的灵力相应越强。
  “仔仔,起阵!”


第74章 742号一更
  上古时期,治病有十三科;祝由科是其中一科;含纳禁法、咒法、祝法、符法四种。
  其中为人转移魂魄是祝由科中的咒法。
  随着贺喜念咒为粱美凤转魂;挂在树梢上的摇魂铃骤然响起。团团黑煞随之而来,直冲向粱美凤。
  粱美凤身上已被贴满驱煞符,两物相撞,犹如飞蛾扑火,金光毕现;在黑夜中闪耀出刺眼的光芒,将盘绕在粱美凤四周的煞气逐渐消融。
  与此同时,刚睡下的贝德月只觉胸口绞痛难耐;掀被下床,甚至来不及摆阵;便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下,咬破手指涂在眉心;捏指诀低念有声。
  原本已经逐渐消散的煞气卷土重来,龙卷风一样朝贺喜袭来;隐约可闻怪异笑声。
  “哪来的邪门歪道!”贺喜一甩手;一张三味真火符扔出去;煞气顿时被弹回。
  啪。三味真火符应声而燃。
  贺喜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这样的斗法,尤其是跟这些邪门歪道斗,她才有满足感。
  师祖婆婆蛰伏的攻击性开始苏醒。
  贺喜一个驴打滚,脚踩北斗七星阵,玉笔凌空画符,“洞罡太玄,斩夭缚邪,杀鬼万千…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砰。摆在阵点上的法器应声而碎,贺喜再撑不住摔倒在地,忍不住问候对方老母,害她损失这么多宝贝。
  贝德月猛然吐出大口鲜血,紧捏在手中的护身符不点自燃,在他掌心中燃为灰烬,他似乎没有知觉,察觉不到任何烧灼痛。
  拇指抹掉嘴角鲜血,他忍不住冷笑,“客太,我们来日方长。”
  贺喜睡得极沉,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站在她面前的,一个是白衣长袍的文慎,一个是白衫西裤的客晋炎,恍然间,她才意识到他们拥有一模一样面孔。
  文慎站离她不远,只拿一双哀伤的眼睛望住她,问她为什么没有等他来娶。
  贺喜不解,他明明已经成亲,建康城中人人皆知。
  一颗脑袋从文慎背后伸出,一双灵动大眼像极谢姝,她竟瞪她,“傻女子,我仗剑走天涯之后,你就是天师府的夫人呀。”
  “你不就是谢姝?”
  耳边反复响这一句,贺喜猛然惊醒,一身汗。
  屋内朦胧亮,身后紧贴一具胸膛,好似火炉,一只手臂横在她小腹上,腿压着她的,连在梦中也一幅占有欲十足的姿势。贺喜难耐挪动身体。
  悄然抬起他手臂,稍往一旁挪移,挪不过一寸,又被抱回去。
  “醒了?”他阖眼,仍旧带困意,下巴抵在贺喜额上,“还早,再睡一会。”
  “你太烫,热我一身汗。”贺喜嫌弃他。
  “真的?”他继续假寐,嘴角泛笑,被下的一只手从睡裙下摆悄然而上,“那我摸一摸。”
  “别摸…”隔睡裙,贺喜手按在他手背上,可怜的小奶包尖尖,在两只手下颤巍巍立起。
  里面那只大手,指尖夹住奶包尖尖,贺喜忍不住战栗,后颈上落下的湿湿吮吸声,在安静的早晨格外令人羞赧。
  迷迷糊糊中,客晋炎翻身而上,滚烫的吻落在她额上,眉间,唇瓣。
  “老婆仔,你算算我们多久没有过了。”他不满,手臂撑起,托住她的头,俯脸扯住她下唇。
  不待她答,呜呜咽咽的声音被一并吞咽。
  犹如热刀切牛油。
  桃花源内绞肿胀,热烫湿滑,点点洒下,浸湿身下床单。
  贺喜被牢牢按在床上,白雪雪的两条腿绵软,无助的蹬着,侧头躲开他亲吻,无不央求,“客生,不要了,还要去学校…”
  两腿间的施虐者缩胯沉腰,似听不见贺喜求饶,以肿胀一寸寸填满他的领地,一遍遍宣示占有权。
  贺喜再醒来时,已经错过上课时间。
  惊慌失措爬起,肇事者早已不知所踪,被扔在地的睡裙上留有一滩即将干涸的乳白印记。
  贺喜气得砸他枕头。
  来不及吃早餐,贺喜嘴里刁住三文治,风一样窜出门,任凭粱美凤背后喊她慢点。
  英史课上,头发花白的博士满口牛津腔,抑扬顿挫,贺喜精神不济,频频走神,刚才未察觉,歇下来之后才感觉到两腿间隐隐发疼。
  “讨厌!”贺喜忿忿低语。
  上到中午,贺喜直接去餐厅,端餐盘找一处清净的地方坐下。
  有人端盘过来,贺喜抬眼看对方。
  “我、我能在这坐?”才讲一句,男生满面通红,大约是青春期迟来,他满脸暗疮。
  “随便。”丢下这句,贺喜继续吃饭。
  这里和德贞女中不同,多得是青春躁动的男生,如今时代开放,他们眼似雷达,处处猎艳,期望在大学几年内拥有一场罗曼蒂克的爱情。
  “我、我是商学院…”他还未讲完,已经被挤到一边。
  “商学院大三钟继明。”谢姝毫不留情拆穿,“从我入学时,你就是这句,想泡妞,能不能换个台词?”
  男生讪讪,端餐盘灰溜溜离开。
  “咸湿佬,宿舍藏满情色海报,旺盛的精力无处宣泄,日日瞄准学妹,被他追过的女生,能绕广场排一圈。”谢姝趁机提醒她,“如果是晚上见到他,尽早躲开,看他满脸痤疮就恶心。”
  贺喜不应反道,“你很喜欢为人打抱不平。”
  谢姝摆手,不甚在意,“还好啦,只是看不惯他骗刚入校一无所知学妹。”
  贺喜发现,她抵抗不了谢姝,她喜欢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人。
  上完寒假前最后一节课,社团相约去唱卡拉ok,贺喜被拉去一起。
  他们几转巴士才到咸美顿街下车,一起朝街尾那家名为“盛多欢乐”的k房走。
  “这家k房老板做正经生意,不提供情色服务,老板人也很好,我们常过来。”谢姝看她四处环顾,“你是头次来这种地方?”
  贺喜点头。老板竟记得她,笑眯眯打招呼,“妹妹仔过来照顾生意?看你们常来,给你们用最大包间。”
  有服务生领他们去地下室,才下去,谢姝便搓手臂,“你们觉不觉凉飕飕?”
  听她这样讲,其他人也点头。
  一个讲,“电暖炉在烧,怎么还是凉。”
  另一个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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