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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什么都有-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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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啸之:“啊?”
“啊什么啊,”沈昼叶看上去不爽都快要溢出来了,陈啸之拿筷子的手还残留着被她掐出来的红,掐他的人甚至看上去还想再咬他两口,咄咄逼人地问:“姓陈的你难道不打算送我吗?”
陈啸之:“……”
陈啸之其实至今还没消化过来——他对昨晚发生的事儿记忆有限,以至于今早起来看到沈昼叶窝在他怀里时陈啸之还觉得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搞不好是人生最后一次机会,心中充满酸楚,打算装睡装死多抱一会儿——还没抱几分钟,她奶奶推门而入。
陈啸之离社会性死亡就差那么点儿。
然而紧接着没过三分钟,沈昼叶就亲口说出了‘这是我男朋友’的话。
……不是‘前男友’,是男朋友。他连反应都还没反应过来呢。
沈昼叶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陈啸之应有的反应,脸上写满不快乐:“不送我的话我就自己去。”
“……”
陈啸之顿了不到半秒,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送。”
清晨朝阳灿烂,桌上一碗冒着白汽的热小米粥,喜鹊在枝头跳跃。
沈昼叶坐在早饭桌前,终于很娇贵地哼了一声……
那模样是真的,特别他妈的欠——然而陈啸之连一指头都不敢动。
别说动了,他连状况都没摸清。
…
……
沈昼叶拉开陈啸之的车门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不太快乐,问他:“你怎么花了这么久?”
陈啸之狼狈地说:“车钥匙落在警察局了……怎么,今天怎么突然要去学校?”
沈昼叶鼓着脸道:“我去看师弟师妹,不行吗。”
陈啸之:“…………”
胡同里洒落万千金辉,沈昼叶抱着自己的小包坐在副驾上,仿佛对陈啸之充满了意见。陈啸之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发现沈昼叶掐的还挺使劲儿,都有点泛青。
沈昼叶恶毒地开口:“你活该。”
“……,”陈啸之看着手道:“——等等我觉得我们得聊聊,今天早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昼叶反问:“你说是怎么回事?”
陈啸之:“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昨晚清醒的人是你,我记得你把我给拽回来——”
“你喝醉了酒比现在可爱。”沈昼叶面无表情地对他道。
陈啸之:“……”
那一瞬间陈教授几乎像是爆炸了一般,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捂着脸别开了眼睛,不敢看沈昼叶。
“所以……”陈啸之耳根都红透了,无意识地揉着自己的额头:“……所以……”
沈昼叶眯起眼睛:“所以什么所以,我对分手的事反悔了不行吗?或者你觉得我们还是分着手比较好?”
陈啸之耳根滚烫,仓惶地看着沈昼叶,几乎是在往外憋字儿:“不、不好。”
“——那不就得了。”沈昼叶平和地说:“那我说你是我男朋友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啸之耳根几乎都在燃烧,低声道:“……是、是吧。”
接着沈小师姐娇气地抱起自己的小包,对他说:“你看你也没意见。现在履行义务送我去学校,要不然我就下车自己步行了。”
“……,”陈啸之拧了钥匙,发动机轰鸣,他面红耳赤地低声问:“……沈昼叶我一喝醉就有点儿口没遮拦,你告诉我吧,我昨晚到底说了什么?”
沈昼叶眉眼弯弯地看着他,连眼底都透着甜,但是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
陈教授无所适从,想起自己喝醉酒的狗样子,一时间恨不能从这世上消失:“……我……”
“——我什么我?”
沈昼叶打断了他,倾身过来,撑在了陈啸之的身上。
车厢空间狭窄,但是沈昼叶骨架小只,那动作竟然不显得逼仄。
“你猜,你说了什么。”她说。姑娘家说话时声音温温暖暖的,眼神顽劣,可爱得像春天枝头的鸟儿。
然后陈啸之看见小鸟一样的姑娘闭上眼睛——下一秒,一个温柔甜蜜的吻落在他破了皮的唇角上。
“——嗯?”
女孩子声音甜且清冽,又亲了呆若木鸡的陈啸之唇角一下:
“……之之,给你个机会……”
她笑了起来,呼吸温热地问:
“你猜你说了什么呀?”
第110章 沈昼叶终于听懂了:“你……
…
沈昼叶甚至还在他唇上; 轻柔地舔舐了一下。
陈啸之整个人差点儿木僵,沈昼叶亲完他就跑,缩回自己的副驾驶上; 金黄滚热的阳光落在她白皙细嫩的胳膊上头; 犹如流淌的、涟漪万千的湖泊。
就是这姿势——很有点撩完之后; 拔屌无情的意思。
陈啸之:“…………”
“开车啊,”没得感情的小混蛋盯着陈啸之,恶劣地支配他:“开车啊陈啸之,你还打不打算让我去学校了?”
陈教授回去握方向盘,可是他耳朵根儿都红了。
汽车嗡鸣声响起时; 他无意识地摸了下自己刚被吻过的、破皮的唇角; 又仓皇地看向旁边的沈昼叶。沈昼叶也不看他——他只看到女孩子掖起来的头发后; 温温柔柔地现出一截绯红耳尖。
“……”
车驶出胡同; 沈昼叶忽然开口,对他说:“我没原谅你。”
陈啸之看了眼自己手上被掐出的红痕儿; 加上他昨晚破皮的、染了红药水的指节; 又想起昨晚好像是沈昼叶给他上的药——一时间,耳根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陈啸之感到自己像个毛头小子,面红耳赤地看向他旁边坐的沈昼叶:
“嗯。”他说。
陈啸之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更没听懂沈昼叶那句‘我还没原谅你’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被吻过的唇角仍在发烫。
车沿着长路,平稳地向前行驶。
沈小师姐小爪子捏成个拳头; 既想吻陈教授,又想掐他两下。她望向窗外,却又觉得心里是柔软酸涩的。
就像雨后新生的草叶与蘑菇,细长地隔过春江水飘来。
等红绿灯时,陈教授不自在、近乎羞耻地打破寂静:“送……送你去实验楼楼下?”
刚亲过他的沈昼叶眨了下眼睛; 并不看向自己吻过的男人,耳根发红,娇贵而轻飘飘地哼了一声。
…
……
朝阳万里,阳光穿过杨柳枝叶缝隙,落在实验大楼门前。
“……”
沈昼叶朝师弟师妹办公室走去时,大老远的就听见了几乎爆炸一般的讨论声。
走廊漆黑幽暗,是国内特有的走廊模样——青天白日的绝不开灯。黑暗中人声鼎沸,办公室里几乎爆炸一般,沈昼叶老远地听见师弟耳熟的嚎叫。
沈昼叶:“?”
接着又是一阵欢呼。
陈啸之:“……你们办公室害挺有活力的。”
沈昼叶纳闷地道:“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跟过年似的……?上次这办公室发出这种声音还是我端午节给他们带了五芳斋肉粽子……”
陈啸之十分不爽:“啊?端午节他们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自己出去吃,还要你给他们带?”
“……,”沈昼叶看了一眼陈啸之,迷惑地问:“很奇怪么,我们课题组都这样的,我冬至小年儿给他们带我手包的饺子,中秋带月饼——我是本市的,又是他们师姐,肯定要照顾他们了。”
陈啸之瞬间脸色一黑:“——你,手包的饺子?”
他这是什么反应?
沈昼叶头上飘出一堆问号,迷茫道:“对啊……手包的。”
陈啸之:“……”
然后沈小师姐问:“难道我给他们带速冻的?这也太不像话了,他们还不如去食堂自个儿打饺子吃呢,还比我带的热乎。”
陈教授对着他的开门大弟子极其不爽地地抿起唇,似乎想放什么屁,但是在放出来前又憋住了。
——居然很有点儿,敢怒不敢言的意思。
沈昼叶不太明白为什么。
总之这位敢怒不敢言的陈教授和沈昼叶走进了长而黑暗的走廊,时间流淌而过,爆炸般的声音忽然又安静了下来,空气里终于隐约传来一个老人说话的声音。
“……以后……”
沈昼叶模糊地辨认出,那是周院士沧桑老旧的音线。
“……我亲自……”老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我……同学们……”
沈昼叶:“?”
陈啸之一言不发。
办公室门吱呀一声打开,周院士一人自拥挤不堪的办公室里走出。老人短袖白衬衫配条黑长裤,细边眼镜架在鼻梁上,步履蹒跚,朝古旧潮湿的黑暗中去。
“小沈。”老人看到沈昼叶一愣,继而笑道:“你今早来看师弟师妹吗?”
沈昼叶礼貌地点了点头,对老师说:“快回美国了,回来看看他们。”
“好事儿啊,”老爷子赞许道:“多和师弟师妹们交流下感情也好,师弟师妹和你感情很深。”
沈昼叶面颊微微泛红。
周老师又温和地道:“还有,小沈,下午来我办公室,别忘了。”
沈昼叶想起和周院士的约会,笑了起来,道:“好的,老师。”
周院士笑了笑,手掌在沈昼叶细瘦的肩上拍了拍,又转过身对陈啸之说:“陈博士,早上好。”
陈啸之站在漆黑的走廊中礼貌地颔首:“周老师早上好。”
周鸿钧老师年事已高,生于匮乏战乱的年代,个子自然比不过出生在丰饶的九零年代的他们,甚至和天生娇小玲珑的沈昼叶差不多。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在陈啸之肩上拍了下——周院士拍他们两人肩膀的动作温暖又坚实,蕴含着难言的鼓励之意。
然后周老师蹒跚着离去。
下一秒,沈昼叶开门,办公室里几乎爆炸一般的声浪猛然涌入!
她所有的师弟师妹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而且一个个的声音都特别大,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是快炸了,其中裴菁脸色通红,语速极快地讲着什么。
沈昼叶呆愣愣的:“等等你们怎……”
那一刹那,裴菁抬起头,与沈昼叶四目相对,沈昼叶看见她眼里甚至还有着泪花。
裴菁:“……”
裴菁眼眶通红,颤抖道:“小师……小师姐……”
沈昼叶:“你别急你慢慢……”
她甚至还没说完,下一秒钟裴菁眼泪就吧嗒一声滚了出来,阳光落在满屋年轻人的身上,满屋寂静。
“师姐——”裴菁发着抖道:“周院士把李磊开了。”
“开了,”她师弟眼眶泛红地对沈昼叶说:“周老师说为了防止我们所有同学的的研究出现问题,从现在开始所有的问题都直接找他,从课题设计到毕业论文纠错,他会从头负责到尾。”
“——从今天开始,”裴菁颤声道:“李磊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了。”
然后,裴菁站在沈昼叶面前,解脱般嚎啕大哭。
…
……
陈啸之自始至终没进来。
沈小师姐被师弟师妹们缠上脱不开身,一转身她老师跑得无影无踪,都不知道去了哪,就跟怕进屋似的。而沈昼叶还没来得及生气,她师弟师妹们就拉着她左一句右一句:有人觉得跟着周院士不行,周院士太忙了没空指导他们,有人又觉得反正李磊在的时候也没指导出什么花样来,没差别,现在还少了一层剥削。
十来个人叭叭够了二十分钟,得出了一个统一的结论:李磊走得好,快滚,不要回来了。
抱着茶杯坐在里头的沈小师姐眨眨眼睛:“……嗯?”
“走得好,”裴菁往电脑前一坐,大马金刀地说:“快滚,你爹我忍他很久了。”
然后她砰地点开最强大脑,对沈昼叶道:“师姐,看不看?今天上午我拒绝看文献,庆祝的氛围太浓厚,一会儿我还要去买蛋糕吃。”
“……,”沈昼叶捧着茶杯,茫然道:“你们到底为什么接受得这么快?”
裴菁:“……”
裴菁看了一眼自家小师姐,拉开抽屉,摸出三x松鼠碧根果袋子,将小师姐的嘴堵上了。
沈昼叶很顺从地剥着碧根果壳壳,愣愣地问:“菁菁你先别急着喂我,你解释……”
她师弟隔过隔板看师姐一眼,丢给她一包张君雅。
“……,”沈昼叶抱着张君雅小朋友捏碎面,感到一丝无助:“你们别以为这样能收买我——你们这个办公室全体怎么都像早有准备的样子,谁得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最后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另一个师妹从抽屉里拿出三袋小凤梨酥,塞进沈小师姐手里,诚恳地道:“师姐,这点故事你都串不起来,猜不出来就别猜了吧。”
沈昼叶:“……???”
“真的,”裴菁诚恳道:“师姐,我告诉过你你导师来问我们话了吧,他们吃饭也带你了吧——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被蒙在鼓里。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但是这句话随时能反过来。”
沈昼叶终于听懂了:“你骂我憨批?”
裴菁面无表情:“我没这么说,是你脑补的。”
“……”
“多吃点碧根果,”裴师妹和善地说:“我不得不说你导师真是太了解你了。”
沈昼叶:“……???和他了解我有什么关系?”
裴菁拿小锤子,给这位算得上闻名遐迩的物院传奇、2011年IPhO金牌得主、GPA4。0纪录保持人、永远都需要有点零食放在手边的零食终结者——砸碧根果。她一边砸一边道:“你导师跟我说,不想让你参与进来,想让你置身事外,让我们都瞒着你。”
沈昼叶顿时脑子轰地一炸:“……??他还放这种屁?他以为他是谁?”
“我也很震撼,这你妈怎么瞒?”裴菁边砸边嘲:“所以我就实话跟他说了。我说陈教授你第一次来问我话的时候我就告诉师姐了,你想背着她搞李磊,我觉得你瞒不住她。”
沈昼叶:“垃圾男人。”
“原话是这样的。”
裴菁停顿了下,一清嗓子,手指剥开碧根果:“他说——你们还是懂的太少,你们师姐本质是个瓜批,只能理解字面意义,看个三国演义大脑能短路。人教版杨修之死那个课文知道么,她看完之后会问人‘鸡肋不好吃吗曹操为什么杀他’。”
“…………”沈昼叶脸都气红了:“他放屁。”
“他还举例论证,”裴菁补充:“说你初中的时候北京卷语文现代文阅读总共27分,你卷子写得满到溢出来,拿到了五分的骄人成绩,估计是老师同情你。他说你听不懂人话。”
沈小师姐:“…………”
有儿有女的那个师弟在一旁,嗤一声,仿佛十分可乐。
裴菁道:“我真的特别怀疑,问他你确定?”
整个办公室无声地望向沈昼叶,又看向裴菁,露出吃瓜的眼神。
“他说我确定。”裴菁说。
她想了想,又道:“然后你导师又很意难平的问我,为什么我们跟你呆在一起那么久,不知道你是个瓜批。”
沈昼叶:“……”
“我真以为瞒不住,”裴菁咋舌道:“——都他妈这么明显了,就差把结果怼你脸上,说你导师准备收集证据搞死你小老板。一个搞理论天体物理的青年才俊天天跑来凝聚态这边看办公室,套瓷还往李磊这种水货身上套,你甚至都从我嘴里知道他来打听咱们实验室了。谁要展开合作还来问学生啊?你听过吗?”
办公室其他人无声地摇头,表示闻所未闻。
——看一个实验室的成果如何,往往看他们发的paper就够了,顶多再看看器材和师资青椒,研究生这种苦力,一般是只拿来算人头的,最大的功能就是在申请国自然的时候填个联系方式,充当门面。
根本不会有人问研究生‘你们课题组怎么样’。
裴菁将剥得利利索索的的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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