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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后宫太妖娆 番外完结-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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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公子怎么会在这里?听闻您家的亲戚已经被保送去新区定居了。”言语中略带一些羡慕,新区可比十二区这种奴隶编制地区要来得繁荣稳定。
方才,他虽然没有瞧到靳长恭从公冶的马车上下来,却知道能够保送一家奴隶脱籍必定家底殷实非富则贵的人,所以对于靳长恭的问话,也算得上是有问必答。
“呵呵~我祖上是种田起家的,会来这里就是跟大伙儿一样,为十二区的繁荣进一份心力。”靳长恭含蓄一笑,而花公公跟着靳长恭时日也不算短了,自然知道自家陛下又开始煞有其事的胡诌,他上弯起嘴角,眼眸全是宠腻。
牧兴却信以为真敬佩得紧,两眼跟莹火虫似闪亮:“公子原来也是公冶少主请来为实验田耕种的牧农大师吗?”
靳长恭清楚他的单纯想法,在十二区宝石矿石并不是他们渴求的,反而谁能将那贫瘠无粮耕种的广阔土地种上能裹腹,能让你们吃饱的食物才是最渴望的,是以在他们眼中牧农大师一类的人群统统视为是救命恩人。
靳长恭自忖自己的水平,可担不起他的那声大师称号,所谓大师可都是在一某一项技术领域出类拔萃的人,就在她摇头否认时却被身后一道清柔的声音打断。
“……长恭,原来你在这里。”
一回头,却原来是公冶与止兰两人摆脱了大部队纠缠走来,公冶长发如墨散落在灰衣上,他走得不快不慢,乌墨一般的长发披在赤裸圆润的肩头,形容秀美,眉似远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
他依旧自在地撑着一柄青骨红伞,似乎只要每次出来外面,他都会打着伞。
他长得真的不美啊,靳长恭叹息一声,至少跟华容这种艳丽绝伦的美人相比,他档次可低了不少,可是他身上却有一种极为动人的神韵,他的眼神高雅而蕴含着温润,总能让人沉醉不设防,将自己的信任、情绪乃至生命都赠送予他,他就像是所有堕落的理由,却永远以最善存在。
牧兴看到公冶少主时惊懵了,半天没有表情,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像他这种卑微的人能够有幸看到神人一般的八歧坞当家。
而花公公的一声轻哼,似是从鼻腔极度不屑地嗤出。他似一朵妖媚的娇花依腻在靳长恭身后,没有放开她的手,甚至还轻一下重一下揉捏擦拭着,看着她对于公冶的专注,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憋屈。
“公冶,你怎么过来了?”靳长恭一怔,很快回过神便随意招呼了一声。
“方才遇到一些熟人耽误了一些时间,看来你已经有所收获了,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伞荫翳下,公冶宛如宁静流水下澄澈的月光,潺潺润声。
花公公甩了甩帕子的尘土,冷冰地睨着公冶娘娘腔打伞的模样,阴声怪气道:“公冶少主青天白日却打着伞,看来传言是真的,你天生见不得光啊~”
这浓浓讥讽意味的话,公冶仅睫毛若蝶展翅般微颤,却更多是从容自在,他移伞看着花公公弯眸浅笑道:“小毛病而已,倒是劳烦公公一直记着这些琐碎事情了。”
花公公眸光一寒,倒是牙口利,敢讽刺他八卦爱打听。
“他可不是记性好嘛~”靳长恭迅速接下,花公公却忍不下一口气,却被靳长恭眼面手快拉下,斜了他一眼:别给寡人整妖娥子,这只金龟还没有上钩呢,不能得罪~
花公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陛下发火。于是表情一改与公冶的针锋相对,凝视着靳长恭泪眼汪汪那叫个哀怨幽幽,我见尤怜:陛下,那金龟可是会咬人的,您别被骗了~
咳咳,止兰瞧间气氛有些火药味,适当地轻咳几声,顺便打断了靳长恭与花公公之间的眉来眼去。
“想必公子已经实质勘察过了,具体还有何需要整改的,等我们回去再好好商量。现在已接近午时,少主早已设宴在武夷山款待诸位。”止兰打着圆场。
牧兴听着他们一来二去的谈话,一副平头老百姓我没有见过市面的怯场模样,他暗暗咽了咽口水,暗惊道:这革公子到底何许人也,竟然能得到公冶少主的如此看重,更让他心脏都吓得快停止的是,那名红衣白面身份为奴的妖孽男子,他咋比他家主子还大牌难搞,竟敢如此放肆顶撞公冶少主?!
见他们移步欲走,牧兴泪奔,他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少、少主……”牧兴弱弱地唤了一声。
公冶听到这声比猫叫强不了几分的声音,柔软的视线不偏不移地落在牧兴身上,光华流转:“可是牧兴,一区矿产的窑工长?”
一个激伶~没想到公冶少主竟然认得如此没有存在感的他,牧兴顿感受宠若惊,口舌不清:“是,是小的。”
“牧兴,如今矿场正始开采,你为何会来到这里?”止兰身份十二区代理执事,不由挑起责任出场询问道。
“小的,这是……呃——小白这次是代表十二区的所有人特地前来感谢公冶少主,还有帮助我们甚多的钦差大人,这里是一张万名签署的感谢书,咱们这些穷人无钱无物的,买不起好东西,就只想到这么一个笨主意来表达这份激动与感激,能不能请少主替小的转交给钦差大人?”
牧兴一片赤子之心,眼露纯然般的感谢,却让止兰这种淡然温文儒雅的学士感到心搐般蛋痛。
这债都由他们揹,但好处却全落到那狡诈的永乐帝头上,任谁都不会觉得多高兴吧。
☆、第二卷第五十四章 满足
“牧大哥,正好小弟也认识那位钦差,你且安心回去吧,我与公冶少主一定会替你送到的。”靳长恭视线滑过他手中的万名书,收起笑郑重承诺他。
看靳长恭不似开玩笑认真的模样,牧兴一怔,晨曦冉升朦胧间,不知道为何恍然将她的身影与余舟那迎风矗立天际的钦差重叠起来。
牧兴晃神一瞬间,一回过神见她愿意帮忙自然高兴,千谢万谢连忙将万名书送重而恭敬地递到她跟前。
而公冶则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靳长恭,他的残暴与冷酷似乎只存在于谣言之中,此时的她,没有了平日对他的无赖嬉笑姿态,光洁白皙的脸庞难得正经,不笑时隐隐透着一种深沉上位者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眼底透露着看不清的情绪,就像一名年岁过百的智者,身上有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真的是永乐帝吗?……眼眸不自在地闪了一下,他并不是一个听信传闻绘声绘色的人,但是据他确切的参与了一场屠城转移,那血洗的城镇,那凄厉哀叫声没落在夕阳余晖中,那一刻他于遥遥隔岸见证了铁血暴戮永乐帝那疯狂嗜血的一面。
牧兴见过一直崇拜的公冶少主,又顺利完成任务,此时已如打了鸡血似的激动告退回去报汇。
而待他离开后,靳长恭才不急不徐地展开圈起的万名书,只是一圈粗燥的布卷,凭普通百姓的收入是买不起昂贵的纸张。上面多如蚂蚁的名字挤成堆,凝视着上面的每一道姓名,基本上扭扭曲曲,字不成体,甚至还有一些画图替代的。
如果不仔细辨认还真不能确定这是字还是小孩子的涂鸦,但是整张纸写了这么多名字却依旧很整洁,她可以想象他们每一个人小心翼翼认真地署上自己的姓名呵护备至,担心自己粗手粗脚会有一点瑕疵存在。
微暖的晨光之中,她宁静地望着那份万名书,不眨一眼……
“陛下,高兴吗?”花公公半眯着略显蒙胧的凤眸,此刻他的声音,不同与以往尖细忸怩,反而带着一种宛如天高云淡中舒展的微风,宛如料峭早春隐约歌声里第一朵绽开的花,那么自然而轻柔。
靳长恭仿佛一直似定格的表情,似被他的温柔唤醒,一寸寸,一点点,开始了变化。
“不,这不是高兴。”靳长恭侧眸看进他旖旎映着万千光彩琉璃的眼睛里,声音透着水滴石穿的坚韧。
看他轻挑细眉长眼,她嘴边勾勒起的笑容再也掩不住地狂傲,风霏倾世:“万里长征亦不过是才踏出一步,高兴还太早,不过是捕捉到一缕希望罢了。”
是的,是希望与曙光,她不否认她曾经也质疑过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个能力一力挑起这个腐朽皇朝的重担。
但是尚在犹豫踌躇期间,紧迫逃避不了的现实已不容许她丝毫退切,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不想死就只有尽她所有去创造一个可以任她自由翱翔的天地,靳国给予她或许是束缚与沉重,但是她若能在有生之年破解这道难题,这靳国则可以变成以后她任意妄为,无拘无束纵横天下的筹码。
花公公一愣,他有多久不曾看到陛下露出这种雄霸天下,狂傲无视万物的神情了,之前的她就像一具由内向外腐烂的躯体,她用尽一切方式来报复天下,折磨自己与别人。她曾说过,靳国于她来说,就是一个玩具,一个她彻底恨透要玩烂的玩具!
可现在,她对靳国的想法是不是改变了,从她在靳微遥面前被闻人长空刺杀后,她似乎就变了,这是因为她真的要放下了太上皇了吗?
……很快他却笑了,忍了忍还是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就跟她小时候每攻克服一道难题时,他经常会代替她父皇奖励的鼓励一样。
“陛下,真厉害~奴才就知道陛下乃千古第一帝。”此刻他神情不妖不媚,表情细腻宛如玉石,可是又比玉石温暖柔软。
被人当成小孩子哄,靳长恭表情一僵,迅速拉下他的手,抬眸一瞪,却不经意便沉腻在他那醉人怜爱的眼波中,不由得看得一怔神。
他该不会真把她当成女儿,不对应该是儿子看待了吧?
公冶细细品味靳长恭方才的话,看着微微的晨风吹拂过少年白皙的脸颊,他的发就这样在阳光下渡了一层金色轻轻飞扬起来,乍看上去尊贵而高雅……这让他神情有些彷佛,有种想靠近也学花公公摸摸她发丝的冲动。
止兰默默地看着他们三人,心思有些起伏不定。方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他家少主为何要露出那种渴望的表情,莫不是真被那个后宫三千又贪财的永乐帝给蛊惑了吧?
“公子!”
突然,一道压抑急切的声音,远远从坡前掠来,一眨眼,靳长恭跟前便落下一名皱眉气喘吁吁的男人。
“契?”靳长恭蹙眉,何事让他变得这么急慌?
契一向干净利落的黑发有些蓬松撩乱,也没有顾得上有别人在场,立即沉声道:“莫巫白跟长生被人带走了!”
公冶与兰止同时眸光一凝,看向契目露莫名情绪,而靳长恭的脸徒然阴沉下来:“怎么回事?”
契深呼一口气,开始细细道来。
原来方才他驾车到了妙手回春医馆,却感觉医馆门庭紧闭静得诡异,心觉不妙一冲进去就发现莫巫白与长生两人,甚至暗中保护的十几名暗卫均不知行踪,只余医馆的老大夫跟小童晕死倒地。
他立即将两人叫醒,一询问才知道,昨日莫巫白嫌憋得慌便出去溜达了一趟,午时回来却脸色怪异,不多时他们医馆就来了一批富家派的侍卫,其中一名像天仙般美丽的白衣女子前来打听莫巫白的行踪。
莫巫白藏在阁楼上,老大夫自然没有暴露他的行踪,可是女子身边一名恍若山巅不可攀附的冰雪般慎人的男子,却在看到长生一惊,两人像是旧识一来二去却起了争执,最后男子直接动手欲强行带走他,这时莫巫白便挺身出去,可惜这场打斗毫无悬殊,两人都被抓获。
“速查!”靳长恭脸色顿时难看,不过很快她强行压抑暴走的情绪冷静下来了。
她脑子转得快,在徽州能让莫巫白闻风色变的女人,除了莫流莹舍她其谁,最决定性的证据就是那十几名暗卫的倒戈,不曾出面阻止,毕竟他们都曾是靳微遥的暗卫,对她的忠心甚至比不是靳微遥的女人!
☆、第二卷第五十五章 雪域与神庙
十有八九莫巫白那愣头青是被她带走了,倒是不用担心她的安危,不过那男子抓走长生又是为何?
“公冶,你是不是曾派人寻找一名叫长生的少年?”靳长恭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
公冶倒不意外她知道这件事情,温和的面容凝笑似月道:“是,是雪域少主曾私下与我讨了一个人情,替他寻找一名叫长生的少年。”
雪域少主?靳长恭微眯双睫,看来莫流莹身边那男子若不出意外便是雪域少主了。
“长生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公冶感觉日头越来越盛,温度过甚让他神色有些恍惚,朦胧视线内靳长恭的脸却很清晰,明知道不该这般轻易回答,却还是说了:“他是苍国的质子,亦是神庙圣童。”
“少主!”止兰最先觉察到,担忧地瞧了一眼冉冉高升的太阳,担忧地替他挡了一部分光线。
公冶握伞的手一紧,朝止兰摇了摇头,花公公嘴角沁了丝意味不明的笑,冷魅的视线像透视人心一般。而靳长恭却还沉浸在方才信息的震惊中。
神庙?大陆宗教绝对信仰的神庙?想不到那小子身份这么厉害,她真是捡到宝了,怪不得他有那一身昂贵的行头,也不枉费她耗尽心力替他寻找血燕。
不过,雪域跟莫流莹联手竟然敢抢她的东西,她看起来真的那么温和好欺?不过雪域少主要找长生做什么?虽说神庙圣童相当于以后神祭祀,地位崇高,可现在圣童候选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吧,他抓他回去干嘛?
正准备继续问的时候,她一抬眸终于觉察到公冶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公冶,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说着,就上前探在他的额头,而止兰想要阻拦却慢了一步,只能望步兴叹,这色帝对他家少主真的动手动脚习惯了——
公冶感受到靳长恭温凉的手触在他发烫的额头,清清凉凉很舒服,但是与人如此亲密的距离让他很不自在,撇开脸退了一步,巧妙地阻止她的接近。
“没事,只是感到有些热。”
靳长恭像看不到他的疏离,握起他握伞的手,感到那异常发烫的温度,若有所思地瞧了瞧他撑的伞,略一思索便拉起他往回走。
“靳公子,你在做什么?”止兰一惊,连忙挡在她身前。
“回去了,我饿了。”靳长恭拉着公冶绕开他,契与花公公自然以靳长恭马首是瞻,止兰根本对于他们这种软暴力,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文弱的少主被“拐”走。
“雪域少主要寻圣童长生,是为了得到神庙的一个承诺,长生的神祭祀的地位可能已定了。神庙虽然没有参与各国纷争,但是能够得到神庙神授庇佑的国家,便能得到百姓的信服与名正言顺,雪域休养生息三百年私底早已具备一个国家规模的雏形,所以他们需要神庙的画龙点睛。”公冶挣不开靳长恭,他只有任她拖着自己走。
他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现在他的确有些虚弱,步路都有一些踉跄,她牵着他运用了一部分内力游走其身,让他撑着。
“哦~”靳长恭随意应了一声。
公冶有些奇怪,这是她刚才想问的吧,为什么现在却毫不在意的模样。
“对了,公冶我有一件宝物!”靳长恭想到什么,眸光一亮,瞧着慢吞吞移步的公冶,伸臂拦腰将他抱起,咻地一下带他一道冲进马车。
公冶从被公主抱那一刻,就僵住了。
直到回到阴凉的马车内,他都没有回过神,直到一块冰凉的东西握在他手中,他才愕然看去。
一个玉晶凝白的小娃娃,准确的来说是一个跟靳长恭模样相似的玉冰娃娃,握着有一股冰冷寒意蹿入手心。
“千年寒冰玉?”他愣住了。这种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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