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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扰我养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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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骤然亮起一束光。
  抬头,霍渊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就放在她面前。
  再抬头,对上霍渊的双眼。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情绪在霍渊的眼底暗暗涌动。
  手电筒照射下,闻砚影紧紧咬着唇角,那张脸毫无血色,眼底微微泛红,甚至有明显可见的泪光在打转。
  那只攥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霍渊从来没见过她这样。
  也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觉得,心脏好像也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
  …
  闻砚影是真的很怕黑。
  六岁那年,母亲晚上打工不在家,她关着灯,在小屋里睡得正熟。
  突然,有小偷撬门进屋,压低的脚步声,将她迷迷糊糊唤醒。
  她第一反应是躲到床底。
  漆黑的小空间,空气都很紧密。
  黑暗和紧张使感官被放大,恐惧也无尽飙升。
  那人在屋内兜了一圈,渐渐来到床边,脚步声近在咫尺,她心脏快跳出嗓子眼,连呼吸都不敢。
  所幸最后没有发现她。
  直到脚步声远去后的很久很久,天快亮了,她才从床底出来。
  从那以后,无论在哪,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除非外头阳光正好,否则她基本不会关灯。
  此时,盯着手电筒那道亮光,她松开了霍渊的手,但毫无征兆骤然陷入黑暗的恐慌,还没完全缓过来。
  霍渊突然问她:“吃糖吗?”
  他看到桌上有一盒糖,不知想起了什么,拿了一颗撕开,递到她嘴边。
  “吃甜的心情会变好。”
  闻砚影愣了一下,恍恍惚惚的,就着他的手含走了糖。
  然而舌尖刚一触到,又下意识送了出去。
  霍渊的手还没收回,那颗糖便吐在了他手心。
  闻砚影的嗓音更委屈了。
  “你给我的是柠檬味的……”
  霍渊:“……”
  “酸……”
  霍渊沉默数秒,无声一叹,抽了两张纸将糖包起来扔进垃圾桶,又拿了一颗。
  这次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然后再次送到她嘴边,语气有些无奈,“草莓味的。”
  闻砚影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她低头将糖含走,霍渊的手却没有退开,绕过她的身子,又附身将她抱了起来。
  闻砚影一怔:“干嘛……”
  霍渊看了她一眼,声音很轻。
  “你难道打算对着手电筒呆一晚上?”
  整个小区都停电了,电梯自然不能用,他阔步出门,抱着她一步一步,缓缓走下楼梯。
  闻砚影咽了咽喉咙,胳膊又攀上他的肩头,悄悄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伴随着一下又一下,微微的起伏。
  深呼吸间,他身上的清香贯彻,徐徐蔓延全身,浸透每一个细胞,如春风经过,温暖来至。
  一颗动荡的心,就这样回归了原位。
  十五层不算低,还抱着个人,一般人都会累,可霍渊却步伐稳健,大气都不喘一下。
  闻砚影也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给他多一点光线。
  两道光芒交相辉映间,两人的呼吸节拍都相吻合,似在静谧的空气中,谱出的舒缓乐章。
  安下了神,闻砚影便又闲不住。
  黑暗中,那双眼珠子转了一圈。
  她抿了下唇,试探道:“霍渊……”
  霍渊嗓音低低:“嗯?”
  闻砚影偷偷笑了下。
  “所以你前天到底为什么生气?”
  霍渊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向她。
  亮光晃至他微深的眼底。
  他轻叹了一声:“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
  只是有件事情他一直埋在心底。
  有一次,他快撑不下去,快要放弃,快要陷入无尽黑暗时。
  他又梦见了那双眼睛。
  因此得知真相后,他突然觉得提起这件事的自己有些可笑。
  闻砚影却明显不信,“你就是生气,还无缘无故的生气,这叫冷暴力懂不懂啊。”
  霍渊看着她,半晌,轻轻笑了一下,“下次不会了。”
  闻砚影眨了眨眼睛,嘴角弧度加深,却故意问:“什么呀?”
  “没什么。”霍渊收回视线,继续迈步。
  闻砚影笑意藏不住,“不会什么呀!”
  霍渊默了默,语气淡淡:“不会再抱你了。”
  “……”
  “你知不知道你很重。”
  闻砚影眼睛一瞪,立马张牙舞爪。
  “放我下来!”
  “别动。”
  “霍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别吵。”
  “……”


第24章 帅。
  第二次来帝景云湾; 闻砚影莫名的,整个人有点紧张。
  她在路上提议去酒店,然而霍渊只淡淡瞥她一眼,说:“你不是怕被拍到吗。”
  一会儿怕一会儿不怕的; 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 闻砚影有些无语。但之后无论她再说什么; 霍渊都像没听见; 就这么一路到了帝景云湾,又一路将她抱上了楼。
  她的十根手指也渐渐握在一起。
  霍渊将她放在沙发上时,低头扫了眼,漫不经心问:“怕什么?”
  闻砚影沉默数秒,嘴角一牵; 干巴巴地说:“怕你家没有卸妆水。”
  “……”
  “还有护肤品。”
  “……”
  窗外夜幕深沉,华灯映出车水马龙的画卷。
  偌大的客厅,却连空气都很静谧。
  这还是第一次在异性家过夜。
  闻砚影望着窗外霓虹,半响,收回目光,随手打开微信。
  路虎告诉她明天的采访安排好了; 还问她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闻砚影只好搬出秦未意,总不能告诉他霍渊自说自话把我抱走了吧?
  她抬头随意一扫; 霍渊给她指了间客房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客厅不见人影,只有绿植轻轻晃动; 风都无声。
  时间不早了,她打算回房看韩剧酝酿睡意。
  今晚估计是个难眠之夜。
  她正一瘸一拐地往房间走去,门铃响了。
  在监控中看到是梁助理。
  她喊了一声“霍渊”,没人应声; 想了想,还是去开了门。
  梁助理看见她并没有惊讶。
  他没进屋,递来一个大袋子,说:“闻小姐,您的东西。”
  “我的东西?”
  袋子还挺沉,闻砚影懵逼地打开,最先映入眼里的是最上头一红一蓝两个大瓶子。
  ——某大名鼎鼎的卸妆水。
  再往下翻,有近十瓶不同牌子的卸妆水和洗面奶,近十瓶不同牌子的化妆水,七八瓶精华和乳液,五六瓶面霜,还有三罐眼霜。
  怪不得重得像在举铁。
  被金钱蒙住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买的都是顶级牌子,这一袋子至少十万。
  “……梁助理,你是抢劫了化妆品店吗?”
  梁助理深吸一口气,揉着手腕,呵呵笑了一下。
  他一进商场去到每一个专柜,第一句话就是把你们最贵最好的拿出来,还真挺像是去打劫的。
  闻砚影的目光落在袋子上,轻轻勾了下唇角,问道:“一共多少钱?我……”
  “不用。”
  霍渊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闻砚影回身,就见他赤着上半身,正缓缓向她走来。
  他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脸垂软,滴落的水珠大多收进肩上的毛巾里,只是偶尔会有几滴,顺着结实的腹肌线条滑落,最终消失在裤腰边缘——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正装以外的打扮,还以外的过了头。
  这幅美男出浴图有些上头。
  闻砚影愣了两秒,无声吞咽了下口水。
  “啪嗒”关门声让她回了神。
  而此时霍渊也走到了她面前。
  他挑了下眉,似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了?”
  他没有戴眼镜,上挑的眼尾和嘴角漫不经心的弧度,便带上了几分轻佻。
  闻砚影的眼神闪了闪,“你怎么不穿衣服?”
  霍渊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没有毛巾遮挡,宽阔的胸膛也闯入闻砚影眼中。
  “我家,你管我?”
  话落,他又顿了顿,似乎还低笑了一声。
  “你难道不想确认一下吗?”
  嗓音沉沉,眸色深深,落地灯昏黄暧昧的光晕落在他身上,将他的身体轮廓勾勒的影影绰绰。
  妈的,这还是她认识的霍渊吗!
  闻砚影眉心跳了跳,猛地咽了下喉咙。
  脑子却有些懵逼——
  确认?确认什么?
  什么意思?
  闻砚影正在头脑风暴这个问题,不知不觉的,视线又在他身上游走了两圈。
  然后,突然之间,脑子里的一根弦猛地断掉。
  她想起了不知道啥时候给他发过的彩虹屁。
  ——哥哥的腿不是腿,哥哥的背不是背,哥哥的腰不是腰,哥哥的嘴不是嘴……
  不会吧?
  霍渊靠在墙上,不催也不急,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几经变化的神情。
  大家都是成年人,闻砚影也不是那种容易脸红害羞的,毕竟见过不少大场面,圈内小鲜肉身材好的比比皆是,虽然在霍渊面前好像都是弟弟。
  ……这不是重点。
  于是乎,在经历了被突如其来的蛊惑后,闻砚影便定下了神,还真的,点了下头。
  “确认好了。”
  霍渊又靠近两步,压低声音:“结论呢?”
  他身上的温热似有若无地传来,四目相对,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闻砚影心跳陡然重了一拍。
  然后,她压下慌意,轻轻踮起脚尖,向他凑近。
  她的气息逐渐逼近他的唇,霍渊微微愣了一下。
  还不等他反应,那道气息骤然一转,绕到他耳后。
  闻砚影微微侧头,红唇一勾,像是轻轻吐气一般,温热的气息洒在他耳垂——
  “帅。”
  话落,她一个转身,朝客房扬长而去。
  如果不是一瘸一拐再加拎着个重重的大袋子,就更潇洒了。
  霍渊盯着远去的背影,灯光映在他眼底,晃出阵阵波动的涟漪。
  那股温热似乎还在耳边围绕。
  半晌,在房门关上的同时,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
  闻砚影背靠着门,手摸着胸口,脸上不见方才的笑意,反而多了几分货真价实的慌乱,呼吸节拍都紊乱。
  她不清楚这股慌乱来自哪里,只好飞快收拾掉情绪,洗了一把冷水脸。
  再次来到化妆桌前,看到了那一大堆瓶瓶罐罐,随即,视线又无意间往镜子处一晃。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念头——
  没有护肤品。
  睡衣也是新的,还是男款。
  连拖鞋都只有不合脚的。
  她没有再往下想。
  只是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了几分。
  她以为今晚是个难眠之夜。
  却没想到很快,便陷入了睡梦中。
  …
  第二天闻砚影起了个大早。
  晨间充沛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身上,初春的暖意让人身心愉悦。
  她翻了个身,摸到床头的手机,刚打开微信,又想起什么,翻身下床。
  客厅静悄悄的。
  到处都静悄悄的。
  霍渊不在?
  闻砚影撇了撇嘴。
  闻砚影:你去上班啦?
  刚发完消息,忽然听见桌上一声震动。
  她走过去一看,霍渊的手机放在餐桌上,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自己刚才发的信息。
  视线随意一晃,正要收回,突然瞥到什么,微微一愣。
  在她那条微信下面,还有一条——
  陈怀玉:你昨天去医院看小裳了对吧?
  女生敏锐的直觉让闻砚影皱了下眉。
  小裳?好像有点耳熟?
  等一下。
  徐裳。
  闻砚影猛然想起那天在车上听到过的名字。
  那个给霍渊打电话,要他去陪她过生日的女生。
  那个见过家长的。
  她的眉心不知不觉间越发皱紧,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微博。
  搜索徐裳。
  她原本没抱什么希望,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想搜一搜这个人,结果想不到,却真的跳出来了一个人——
  她顿了一下,点了进去。
  最上面的一条:
  ——@徐裳:谢谢哥哥来医院看我。
  配图,一束花,然而闻砚影眼尖地,发现了柜子上的车钥匙。
  劳斯莱斯的车钥匙。
  日期,昨天。
  哦豁。
  那一瞬间,犹如当头一盆凉水,将闻砚影霎时从头顶到脚底板浇醒。
  是昨晚那颗糖太甜了吧,让她差点忘了他是个时间管理。
  她猛戳屏幕关掉微博,又使劲儿搓了搓脑袋,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三根。
  温暖清晨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还没来得及理清缠绕的思绪,电话突然响。
  她接起来,没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重:“喂。”
  路虎却听出了,怔了一下,“没睡好?”
  “不是。”闻砚影揉了揉眉心,“怎么了?”
  路虎:“没什么,就提醒你一声,我一会儿去接你,你准备好了吗?”
  闻砚影这才想起来要去采访,笑了笑说:“放心。”
  挂了电话后,她闭眼深呼吸几口。
  然后,默念了几遍养鱼口诀。
  摈弃脑子里那些有的没有,迅速调整好状态,她睁开眼,飞速换好衣服,拿起包,迫不及待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最后也没忘给霍渊发一条说她走了。
  然而她没有看到,就在她离去的几秒之后,桌上的手机又亮了一下——
  徐裳:霍渊,你昨天来医院了?
  …
  徐裳坐在病床上,紧紧握着手机。
  黑色长发直直地垂落肩头,隐约挡住了一双微微瞪圆的杏眼,似乎还有泪水在眼眶打转。
  vip病房里,安静的只有点滴滴落的声音。
  她感冒发烧,挂了三天水热度都没有退下,昨天父亲和怀玉阿姨陪她来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住了一晚上。
  她陆陆续续给霍渊发了好几条消息,霍渊却一直没理她。
  后来她忍不住,打电话到公司,总裁办的梁助理说他在忙,没有空。
  可就在刚才,她在医院的朋友告诉她,看到霍渊昨晚来过医院,还给她发来几张照片。
  霍渊抱着一个女人往外走。
  女人的脸埋在他的胸前。
  而他似乎并不介意。
  他来了医院,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徐裳放大,滑动,迫切想要看清那个女人的脸,却怎么都看不清。
  她又想起那日电话中听到的女声。
  从听到那个声音的那一刻起,她整个人就处于一种警惕的状态。
  她和霍渊认识这么久,从小一起长大。
  她已经习惯了霍渊的冷漠,她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掀起他半点的波澜。
  但她比那些人都更有优势,因为她与霍渊这么多年的情分,因为她离他最近。
  可她就比他晚回来几个月。
  就几个月,却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手机里有别的女人的声音了。
  他为了她不顾工作来到医院。
  他甚至抱着她。
  徐裳紧紧攥着手心,疯狂的嫉妒在心中肆虐。
  …
  结束一场跨国视频会议,霍渊合上电脑,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他拿起手机,打开了微博。
  随后却顿了一下。
  最近也不知是怎么的,这种以前他碰都不会碰的软件,使用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他随手一划,忽然,在首页看到一则采访视频。
  ——闻砚影的采访视频。
  看完后,霍渊挑了下眉,意味不明。
  那是一个杂志的采访,隐晦地问到了闻砚影对近期流言蜚语的看法。
  闻砚影回答:
  ——“没有撩。”
  ——“我还需要刻意撩?”
  ——“如果你们长我这样,你们也可以撩。”
  最后又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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