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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白月光-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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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循袖袍下的手紧握成拳,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黄婧妍,眼里再没有往昔的情分,男人阔步走出了广乐宫。黄婧妍说的没错,即便得到了真相又怎么?他曾经努力想要抓住的人,还是被他松开了手,埋入了阴冷的地底。
  张德海跟在赵循的身后,年轻的帝王像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的走在宫道上,明明今日的阳光这般明媚,但那暖阳始终都不曾落在他身上。皇帝一身凛然的气势荡然无存,好似个无家可归之人,张德海觉得自己不要命了,敢这样形容皇上,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辈子以来的认知头一回出了错,原来这帝王真能有爱,只不过他,爱上了一个早就死透之人。
  赵循最终还是停在了长春宫的宫门口,里头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跪做一排,其中好几个都还是原先伺候过废后的宫人。
  赵循就像往常去见柴旭妍一般,不让任何人通禀,默不作声的跨入了长春宫,可这一次,他顶着灼灼烈日,心却是坠在了漫天冰雪里。
  他将自己关在了长春宫,一点点的抚摸着长春宫里的物什,他看着书桌上的玉兰花瓶,他亲手绘制的,她小时候喜欢的花。
  赵循温柔的将花瓶托在掌心,就像捧着她一般。眼神里是近乎病态的痴狂,他缱绻的爱抚着,却触摸到了一条细小的裂纹,赵循慌乱的调转了一个方向,死死的盯着那道裂纹。
  怎么会出现裂纹呢?
  男人的手不经一颤,就好像会失去她一样,可越是抓紧的东西,就失去的越快,花瓶在他紧紧钳制的力道下,突然碎成了几瓣瓦片,坠落在地面上,摔了个稀碎。
  赵循惊慌失措,惊惧的蹲在了地上,想要将碎片都给拾起来,那碎片锋利又尖锐,将男人的手割得皮开肉绽,他牢牢地将碎片护了个严实,想要重新拼凑在一起,可碎了就是碎了,怎么也凑不起,赵循仿若感知不到手上的伤,硬是用粘胶将瓷瓶重新粘在了一起,赵循看着修补过后残缺的玉兰花,一副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夜色已经深了,赵循脱了衣裳鞋袜,便上了凤榻。他躺在这张曾经和柴旭妍同床共枕的榻上,努力的嗅着自己臆想出来的香味,而那些被压抑着的扭曲的爱意像是虫蚁一般啃噬着他的血肉。从来冷硬狠戾的帝王,如孩童般蜷缩在柴旭妍的榻上抱紧自己。
  热泪划过男人坚毅的眼尾,悉数没入了已经没有任何味道的绣枕里。。。。。。


第67章 还魂草
  只一夜; 暗卫就将静元庵与黄府查了个透。
  “贵妃母女曾买凶杀人,死者名为薛芝妍,京城商户人家,属下刑审了静元庵的几个师太; 最后得以确定; 这名女子曾上过伽蓝山。”
  这其中的隐情不言而喻; 黄婧妍知道救他的人是庙里的尼姑; 特意寻了名字中带“妍”字的女子。暗卫自然知晓皇上的这些私事,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曾经柳州治灾,在民间声望极好的贵妃娘娘,竟会做下这等恶毒腌臜事;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赵循昨晚一夜未眠,此刻坐在龙椅上却也瞧不出什么异样,暗卫退下后,赵循随手拟了一份圣旨,张德海忙不迭的进入内室伺候,方在外间; 他囫囵听了个大概,想着皇上该有所动作。
  岂知皇上半句话也没说; 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张德海闹不懂了,怎么还不将黄贵妃按律处置呢?
  太极殿中依旧是不声不响的; 可只有黄婧妍自己知道,这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钝刀子磨肉是什么感觉,她如今是切身体会了一把。
  一旁的春樱从昨儿起便一直掉眼泪,她二十五了; 下个月便可以出宫嫁人,且她是贵妃身边的老人,就算是年纪大些,依旧可以随意挑些皇城里的小官员,做个六品官太太都绰绰有余,但昨日在外间听到的那些话,她知道,这下不止自己,就连贵妃娘娘,也都完了。。。
  这提心吊胆的过着,使得不明所以的宫人们也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整个后宫都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氛围中,而后宫之中,渐渐有流言传出。
  有宫人私下里传扬,说是柳州大灾之时,数十位医者冒死制药,最后活生生累死了几位身强体健的年轻医师,甚至参与制药的医者都病出了后遗症,而这些用自己血肉之躯付出性命的医者,却因为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宫妃的加入,而抢了他们原本的功劳,世人只知一个虚有其表的黄贵妃,却不知那一味防疫药石背后真正付出性命的小小医师们。
  人们在歌颂黄贵妃时,何尝不是在歌颂一个小偷?何尝不是踩在那些功不可没的烈士的伤口上?
  一时间,原本众人眼中,最有资格成为皇后的黄贵妃遭到质疑,更是在传出废后柴氏曾倾囊相助柳州灾情,将半数身家奉出,让受灾百姓第一时间喝上浓粥,住上房屋的消息时,黄贵妃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自私伪善黄贵妃,鸠占鹊巢黄贵妃。。。
  一时间在民间的说书茶楼竞相上演,对于皇家故事,历来都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这些宫里都无人禁止,民间就更加有恃无恐。
  慢慢的,随着事件愈演愈烈,静元庵竟爆出了一件丑闻,一位薛姓人家的老人家在府衙击鼓鸣冤,状告当今黄贵妃娘娘十年前杀害静元庵一位代发修行的女居士一事。
  府衙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将人轰了出去,毕竟黄贵妃可是天家的人,谁敢去捉拿贵妃娘娘?
  就在众人认为这样也无法撼动黄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之时。
  赵循终于将早前已经拟好的圣旨给到了张德海,张德海看过圣旨上的字时,因为早就猜到个大概,所以便没那般震惊。
  一路上,张德海碰见了几位想打探消息的宫妃,薛嫔看着张德海拿着皇上的圣旨往广乐宫走去,对一旁的吴妃道:“我说的没错吧,广乐宫的这位占着救命恩情,怎么都不会倒呢。”
  吴妃只笑笑,“毕竟是救命的恩情,民间再多反声,也架不住皇上的心思。”
  薛嫔阴阳怪气地道:“走吧,咱们也该去恭喜一番这位新皇后了。”
  黄婧妍安安静静的等候在广乐宫,就像个死囚等待着最后的判决一般,
  张德海身后跟着几个得脸的品级太监,几人不可忽视的往院中一站,黄婧妍得了召,一夜未眠的女人脸色似纸般苍白,她缓缓行至殿前。衬得整座广乐宫阴气沉沉,全然没了往日的华贵做派。
  还不知大难临头的外院宫人还想等着是什么好消息,兴许娘娘一高兴裳些赏银。
  众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齐齐跪下,等着张公公宣旨。
  薛嫔与吴妃止了步子,就停在广乐宫门处,打算等张公公宣读完之后再进去道个喜,
  阉人拿捏着尖细的嗓子,在整个院中响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黄氏德行有亏,与其母杨氏身犯命案,为消民愤,褫夺黄氏贵妃封号,贬静元庵,其母杨氏,买凶杀人,行教唆之罪,数罪并罚,流放西疆,钦此。”
  此圣旨一出,跪在地上的宫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个个将头埋得更低。黄婧妍猛地抬起头看向了那封圣旨,虽然已经做了准备,但她还是震惊的摇头,她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这样薄情寡义,先前的流言已让她名声尽毁,唯一可以有所依仗的名望,也被他想给就给,想收回就收回。可她只是冒领了恩情而已,为什么连她的姨娘都不放过?
  就在宫外站着的吴妃与薛嫔还没从圣旨里的意思里回过神来时,黄婧妍惊惧的对张德海喊道:“妾身要见皇上!妾身要见皇上!”
  她不要去静元庵,去冷宫也好,赐死也好,她不要回去静元庵!
  张德海派人按着未接圣旨欲要离开的黄婧妍,她现在已经不是贵妃娘娘,也就没有必要再敬着了:“黄氏,将圣旨接了吧,不然,杨氏可不单单只是流放而已。。。”这话说起来像是规劝,但其中隐隐含着告诫。
  徐尚书一脉被清算之后,黄家作为姻亲,本就是门前一条走狗,若不是看在黄贵妃的面子上,黄家怕早就陪着徐家去了,如今这份恩情荡然无存,那么黄家最后一道护身符也失了效力,若是天子迁怒,怕是比徐家还凄凉。
  黄婧妍眼眶泛红,她紧咬着牙关,对了!柴旭妍还活着,她还活着,她要告诉皇上!
  黄婧妍赤红着双目,大喊道:“妾身有要事禀告皇上!妾身。。。”黄婧妍一顿,她瞧着罗佳瑟悠闲的走近了张德海,眼神略带警告的看着自己,黄婧妍心念一动,转而住了嘴,心中飞快的盘算着。
  皇上既然知道了柴旭妍才是救他的人,如今她“死了”,皇上只会更加痛苦,所以,她为什么要告诉他?她巴不得他痛苦!巴不得他痛不欲生!
  黄婧妍决定好之后,殷切的看了淑妃一眼,眼下还不如捏着这张底牌,让淑妃帮她,柴旭妍可以假死,那么她和姨娘,同样也可以假死不是吗?
  张德海给罗佳瑟见了个礼,继续听黄婧妍还想说什么,怎料黄婧妍已经恭敬的站定,接了他手中的圣旨。
  张德海在回去复旨前,忠告了一句,道:“娘娘现在可知道了,不是你的,终归不是你的。。。”
  广乐宫的人散去之后,罗佳瑟冷冷的睨了一眼黄婧妍,想不到这人还是有点脑子。
  黄婧妍手里拿着圣旨,她现在依旧是宫妃,只不过已经没有了品级,以罪妃的身份前去静元庵诵经忏悔。她看着不远处的罗佳瑟,勾着唇走近了她,黄婧妍在她耳边轻轻地道:“你会帮我的,对吧?”
  。。。。。。
  而京城发生的这些大事,不过一个月,远在巴蜀的百姓也都已经知道了。
  旭妍坐在棋室与影女对弈,一时间还分不出胜负,只因两人旗鼓相当,水平都只有半吊子功夫。
  影女便与旭妍道:“与太子殿下联系上了,只不过皇帝依旧抓得紧。”
  旭妍没说话,只专注于手中的黑子。
  影女只好将京中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同她说一遍。
  直到说到赵循将黄贵妃贬去了静元庵,旭妍才抬头看向影女,影女反而还在担心黄贵妃会不会将小姐暴露。担忧道:“若是小姐的行踪被皇帝提前知道,小姐可还有法子?”
  她们已经知道了太子殿下的行踪,本该就此收手才是,毕竟小姐好不容易离开了柴家与皇宫这两处吃人的地方。但小姐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每日筹划着如何再回到皇宫去。她知道,小姐这是要帮太子殿下夺回帝位。
  只不过她如今背负上柴阁老身上的担子,就得走上和死去的阁老一样的老路。
  良久,旭妍终于险胜了一把影女,她起身,眼里带着几分残忍的笑意,将佛经里记载的一株草药给影女看。
  而后淡淡道:“你知道什么是还魂草么?”


第68章 她是喜欢过他的
  还魂草; 又称回阳草。
  在天竺佛经中,是一段已经被剔除的志怪述闻。
  相传,以心头血供养还魂草,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 被供养者便能起死回生。
  而这一记载; 实在天方夜谭; 且不说起死回生是妄想; 供养者若是真能血供四十九日,早就被流成了一具干尸。
  不过世人追求长生不老,探索起死回生,虽知道不可能,但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影女不知道小姐想做什么; 疑惑道:“小姐想借用还魂草的噱头起死回生?”
  旭妍摇摇头,女子柔和的脸庞透着被佛香氤氲多年的慈悲,只轻声道:“想知道梦会不会成真罢了。”
  她离开皇宫后第一次梦见赵循,便是他在伽蓝寺的洗清池中以血供养还魂草,为她献祭。既如此,他真有那般喜欢伽蓝山上的小尼姑; 知道是她后,可愿为了她流点血呢?
  旭妍知道这确实残忍; 若是从前的自己,一定下不了手,可如今; 争权的路上,不狠下心肠,日后死的,一定是她。
  旭妍只得好好开导自己; 赵循这条命,左不过是她救回来的,若是没有她,早在十年前这人便流血而亡了。
  要是他真的愿意像经书里这般做,死了倒也省事,她如今不过是把他的命收回,多让他活了十年,该是很心善了才是。
  再者说,他会不会为她献祭还另说,哪有做皇帝的真会这般拎不清?
  旭妍欲要再下一盘,外头便响起了叩门的声音,影女将人领了进来,暗卫叩首道:“属下无能,黄氏身边有皇帝的人把手,取其性命恐怕有些困难。我们的人暴露了行踪,不过在抓获前便已自尽。”
  旭妍皱眉,黄婧妍如今被揭穿,还牵扯出了一桩杀人案,按道理说,即便不处斩,那也是打入庵庙常伴青灯古佛,赵循为什么还派人保护了起来?难道说,他知道有人要灭黄婧妍的口?亦或是对她还有余情?
  “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小姐放心,淑妃娘娘会见机行事,绝不会暴露小姐。”
  “保护好淑妃。”
  旭妍眼神沉凝了片刻,随即挥退了二人,罗佳瑟不会让黄婧妍说出她还活着的秘密。而黄婧妍也不是个蠢的,自然会以此要挟,让罗佳瑟保下她。
  旭妍不想让罗佳瑟蹚这趟浑水,所以尽自己所能除了黄婧妍,若只是说出她的存在倒也无事,但怕就怕她将修亦也抖出来。
  如今端看黄婧妍想不想活着逃出静元庵了。。。
  。。。。。。
  “赵循,我身上好疼。。。你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不救我。。。”
  凄厉的女声如魔音绕梁一般,在一片火海中绝望又怨恨的一声声质问,那被火焰烧焦的皮肉发出呲呲响声,赵循却只能看见一片火光,根本不见柴旭妍的身影,他慌张的想去寻找声音的方向,怎料火势蔓延,将他生生阻断在柴旭妍的面前,她被烧得血肉模糊,还站在断梁那边朝着他咧嘴笑,那笑容可怖极了,赵循想也没想,一把冲进了火海,将已经被烧得面目残缺的女人抱在怀里。
  他一边喊着她的乳名,一边绝望的痛哭。
  他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好像失去了一切,那些白日里根本不可能表露的情绪,在这一场梦里尽数决堤。
  他没有母亲,相应的,他也没有父亲,他从小冷心冷清,惯于伪装,从没有人真心待他,他第一次看见柴旭妍的时候,他便想,要是能成为她那该多好,众星捧月,有人疼爱。不用时刻担心有谁会刁难他,甚至害他。
  后来他喜欢上了别人,却依旧娶了她,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底隐秘的愿意,只不过他自欺欺人的不愿承认罢了,他心里甚至卑劣的想着,曾经要仰望着的星星,还不是被他这个从淤泥地里的人拽了下来,打上了他的烙印。
  可当她站在同样的高度,用平和的眼神,甚至生出了别样的温柔来告诉他,储君是一个国家的基石与底气,又或者在她将半数身家拿出来救助灾荒时,他才知道,他对她不仅仅有身体上的欲,更有着从心底散发出来的认同感。
  从那时开始,她一点点成为了他心底最特别的人。
  如今叫他知晓了真相,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欠了她什么。赵循困在无边的黑暗中,甚至习惯了沉溺绝望。
  他近乎虔诚的亲吻她毁掉的容颜,满眼都是爱意:“我陪你一起。。。”
  张德海侯在外间,他也不敢叫醒梦魇的皇帝。只能低垂着脑袋,听着皇上嘴里冒出的那一声声废后的名字,还有那一声声无措的对不起。
  张德海小声的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样子持续了大半个月,他听着连日来如出一辙的道歉,想也不用想,便知道这些日子皇上做的都是同样的梦,甚至是一样的大火,一样的在火中同废后殉情。
  张德海忍不住在心里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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