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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当学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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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妈张佳慧走近,看得有点忘乎所以。
张佳慧背着一篓猪草从她旁边经过,总觉得如芒在背。回头瞪了王翦一眼,挥舞手里割猪草的镰刀:“王翦你个傻缺,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王翦一愣,想起她妈的彪悍,顿时如梦初醒,不等纪培明先回来,就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张佳慧:“……”
王翦一口气跑出两三百米,回头看张佳慧还站在那里,镰刀没放,不得不又闷着头往前跑。直跑得看不见人影了,才有空撸了把脸上的汗。
假如父女都是前世的情人,那么母女就是前世的情敌了。难怪,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她以后看到张佳慧此人,应该贴着墙走。
太阳下山,初夏的暑气以退兵般的速度迅速消退。山间凉风顿时卷了过来,扑得王翦一下子颤了两颤,从骨子里透出几分凉意。
一通乱跑,她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第五章坟地里的影子
夏天昼长夜短,但是太阳下山后,天色黑起来的速度也是相当之快。王翦不过晃了几分钟后,周边已经彻底黑了。
没有灯光污染,漫天的星辰如雨,密密麻麻忽明忽暗,将山野照出一片透彻的清亮。
但是她对这一片压根没什么记忆,离开张云来家后,她印象中是往村里跑的。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太慌张跑岔了路,无论是她自己还是以前的王翦脑子里,都没有来过这边。
农村里常流行鬼打墙,但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尽管这种信念被重生给小小冲击了一下,但这改变不了她不以怪力乱神的中心思想。再说了,谁见过鬼傍晚出来的?
而且鬼打墙,那是有科学依据的。
阿弥陀佛。
她绝对碰不上。
可是走着走着,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前面那一个个拱起的土坡是什么?
是坟。
两千年后本市全面推行火葬,她的外公张云来去世,郑雪珍女士却死活不让人拉着去火葬场。对这件事,她相当有印象。但是屁民怎么能拦得住伟大的政策,外公还是被拉进了第一批火化的名单里,进去一个人,出来成了一盒子。
后来,就葬在了清源村这片山上。
王翦终于想起来了,她来过。
只是她每年清明来的时候见到的坟茔绝对没有这么荒凉,大多都修葺地很干净,甚至有几座还很气派。假如公墓相当于活人的商品房,那么这种私墓就相当于私人别墅了。两者的区别,并不难想象。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改革的春风其实还没有彻底吹开。清源村大部分人仍然靠生产队集体产出分配,粮油票健在,有些东西有钱无票也买不到。家里情况好点的,要是出个当兵的在部队留下提干,那就无异于飞黄腾达了。可惜清源村大概风水不好,她从没听说过哪户人家是因这个发家的。进了部队的有,但都服役期满就退役回家了。好在那些人管分配——她爸就是。
三年京城兵,好像还是个炮兵团,回来就进了国营单位的制图部门。只不过命不好,干了没几年这碗大锅饭就让国家给砸了,他跟承包人犯冲,负气出来另找工作,从此后却没再风光过。
然而改革开放的春风总是吹倒了一片老叶又催生出一片鲜嫩新叶,谁会赶时候懂抓时机,谁就是那片新叶。她爸是爬不起来了,但总有人爬起来。
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后期,十年时间里,清源村就拔起了好几座工厂,解决了附近几个村的就业问题,更把整个镇的经济水平都带了上去。王翦死的那时候,清源村就成了全国工业示范村,听说还是个全球某行业的中国采购基地,在全世界都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后代子孙没有忘本,觉得自己能够发迹肯定是祖坟冒青烟,个个发了财后就开始修缮山上的这片乱坟。
死人住的地方都这样,活人住的就更没法形容了。
她印象里的清源村,进村的时候就有个高大气派的复古牌楼。开车再跑上一里地,就能看到成排的三层小洋楼,像一个个泊来妞一样,透着中西合璧的妖娆。
于是,她外公外婆那个二层小楼夹在那其中,就相形见绌了。
王翦那个时代,人们的价值观也翻天覆地,有钱的都回农村批宅地基起别墅,没钱的才在外面过。她爸一辈子的运气可能都用在买房这一块了,在经济没有腾飞以前,为了洋气地迎娶她妈,咬牙倾囊埋下一套房。几年后房价飞涨,他咕噜一卖又换了套三居室的——就是王翦不幸牺牲的那套了。
不过他们虽免去了租房的尴尬,但到底与能炫富差了好几个等级。于是每次回到外婆家,她爸总看郑雪珍女士的冷脸。一会儿说谁家女婿的股票怎么怎么涨了,一会儿又指着对门大别墅羡慕,死前能不能住上。
王翦她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把郑雪珍女士往死里气:“放心吧妈,死前能不能住上我不敢打包票,死后保管让你住上大别墅。”
于是,外公去世后,每次来清源村探亲,他们一家三口就在外婆的夹枪带棒外加一通笤帚乱飞里被撵走的。
张佳慧跟郑雪珍这两位女士,好像很不对付。
但王翦一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以前,她甚至认为这两人不是亲生的。
当然,她曾经某度也认为自己不是张慧佳亲生的。
现在再回忆,这个想法竟然又坚定了几分。
肯定不是亲生的,要不然谁特么给自己女儿取个同村傻逼的名字。
既然认得路了,她也就不慌不忙了。
王翦在月光下一边腹诽于张佳慧这位同志的居心叵测,一边默默细算几个人的时间轴。前身脑子不灵光,有些事情混沌得很,所以她只能做出粗略地推算。目前好像是一九八三年,她二十岁,前世这会儿已经挂了,所以后来没她什么事。而王世勇同志与张佳慧女士的结婚证上写得很明白,他们登记于一九八九年——也就是说,她现如今一朵娇花年方二八的彪悍老妈还有六年的单身狗时光,至于王世勇同志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不是清源村的人,她总不至于这个时间段去找他吧?
而且找到他以后要做什么?
她没想好。
带着她爸笑傲二十世纪?
显然不太现实。
前世他们二位谁也没比谁混得好,这辈子靠她这蹩脚汉想成为世界首富,这是天方夜谭。
发财固然很重要,但有些事情比发财更重要。
比如——她爸的思想问题。
再比如——以后那个王翦的成长问题。
然后——这两大怪物怨偶般的婚姻问题……
王翦深以为,任重而道远。
这特么都叫什么事!
自己操心自己还不够,还得操心父母爱情。
她捶足顿胸——天下还有比她更敬业的子女吗?前世无能为力被迫成了炮灰,重生还得继续再接再厉。
王翦深吸一口凉气,气入丹田,咬牙给自己加油。谁知道目光一瞥,眼角飞过一抹白花花的影子,那口好不容易憋起来的助攻之力就这么一泻千里了。
什么鬼?
她揉揉眼睛,前面是座新坟。一个人的影子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扑在坟前地上,小声隐忍的啜泣在晚风里细碎地飘过来。
王翦的头皮直炸。
第六章坟地里的美少年
“子不语乱力乱神。镇定镇定,王翦!你信奉的是马克思!”
王翦咬住舌尖走了过去,看清那居然是个男人。穿着件白衬衫,裤子也是像模像样的西裤,看起来比清源村的任何人都要体面不少。不过他扑在地上的哭相,可一点都体面不起来。
“哎!”她叫了他一声,“你嚎啥呢?”
男人仓促地抹泪,抹完了才回头看王翦。
王翦的呼吸一滞,脑子里“BiuBiuBiu”地冒烟花。
卧槽!
尤物!
她直了眼睛。
黑灯瞎火荒山野地,居然有帅哥哭鼻子?
而且他的帅,难以用语言形容。
这货不会是妖怪吧?
男版聂小倩?
哦抱歉,就算是,她也成不了女版宁采臣——她没燕赤霞加持啊!
“咳……”她犹如个色女被拆穿一样,尴尬地呛了呛,“那个,你……你哭什么?”不知不觉,连语气都温柔了很多。
王翦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登徒子,哪怕自己的每个字连带标点符号都纯洁无瑕,也改变不了这是搭讪的本质。
好稀奇,这种时代这种地方,在坟前搭讪。
老天爷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了。
男人诧异地站起来,王翦这才发现他长得颇高,更是忍不住一阵心潮澎湃。
原来她的桃花运不在二十一世纪,而在八十年代。害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单身狗啊……真冤。
他站起来的时候非但高,气质还好得要命。身形笔直修长,卷起的衬衫袖子隐约可见肌肉轮廓,简直就是肥瘦合宜,可口美味的化身。擦掉眼泪后,他的眼圈还是红的,月光下清凌凌,我见犹怜。
王翦控制不住地用她的小舌头舔了下嘴唇。
沈修觉得自己约莫碰到了这个村的神经病,刚开始的那丝狼狈瞬间被收起,漂亮性感的喉结微微动了下,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冷眼想走。
“你,你怎么走了?”王翦瞬间化身狗尾巴跟上去。
沈修停住,扫了她一眼:“……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在山上?”
“啊?这个啊……”王翦下意识地挠头,“我迷路了。”
沈修的眼神软了下来:“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王翦心花怒放,可是一想:“嘶……你不是我们村的人吧?”
沈修:“……”
看来不是神经病,问得还挺多,警惕心很强。
可惜,拐卖人口他没兴趣。
“不是。”他道,就岔开大长腿往山下走,波平浪静地加了句,“你跟上。”
真可惜,没法近水楼台。
王翦内心遗憾,可是挡不住美人在前的诱惑,本能地跟着他小跑,气喘吁吁地献殷勤:“我叫王翦,你叫什么?你家不在这里,那你晚上住哪里呢?要不,上我家住一宿?明天我找人送你走?”
沈修只觉得耳边多了一架轰炸机。
王翦从前也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多话,还这么容易自来熟,可见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当代青年能诱惑得起的她的实在太过少数。可惜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对人家一点破坏力都没有,十句撬不开他嘴一条缝,这男人突然就变哑巴了。
她有点没趣,渐渐也就不讨人嫌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况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调戏就是耍流氓……她是个有未婚夫的人。
沈修来的时候没有经过村里,当然他对清源村也不熟,带王翦离开就自然而然也不会从村里走。他走了一条自己走出来的路,贴着清源村可以直通村外,不会惊动村里半条狗。王翦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带到了离村口约有两三百米的一带树林里,当她发现的时候,沈修已经来到一处灌木边,随手揭开一张迷彩网,开了辆小越野出来。
这越野的款式,老到掉牙。正因为很古董,所以很有野性,很Man。
王翦简称“拉风”。
这货居然有车。
高富帅!
在自行车都没有普及的年代,一辆越野意味着什么?
权贵。
两眼冒光的王翦顿时有点如坐针毡,挥了挥手说了句“你慢走”,就逃也似的奔离了这个地方。
沈修错愕,没想到她能跑那么快,一转眼就没了人影。想一想,这大概真是个神经病,也就自己开车走了。
王翦躲在角落看着小越野一路吐着烟圈“嘭嘭嘭”地开走,心里跟着一上一下。
美人多妖,这人身上有是非,不能沾。
只得望车兴叹而去,一个人溜达着往清源村走,默默在这二三百米之内忘却这段无疾而终的桃花运。
谁知道还没等她想好到底怎么回老王家以这个王翦的身份继续活下去,黑暗里就窜出个人,一把拧起她的耳朵尖声骂起来:“王翦,你死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全家人都找你找疯了?”
王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这记出其不意的魔爪给揪出肉体了,疼得直冒眼泪:“疼疼疼!”
这盖世神功比她妈张佳慧女士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还知道疼!”
那人磨着牙说道:“妈都快被你急死了。”
村里没有路灯,惨淡的月光下,王翦看到一副披头散发的尊容,认出了人。哦,她姐!
王桐。
一个二十三岁的老姑娘,每次相亲失败都把问题归结在她这个半智障的老妹身上,说对方家里怕白痴会传染,担心跟她生出来的孩子跟小姨子一样。
这也是个彪悍人物,常年以小姑子的身份跟嫂子蒋慧芳斗得你死我活。大哥跟老妈都是面团捏的,吵翻天都不敢放一个屁。她们的嫂子也是个厉害人,加上为王老家添了个白胖大香火,深得老王倚重。所以老王家现如今兵分三路——第一路以老王为首,蒋慧芳为主力,她大哥王彪这狗犊子忽略不计;第二路则是她们娘三,由王桐为主心骨以及主要战斗人员,负责跟第一路人员单打独斗或者群殴,因为人长得漂亮,所以杀伤力惊人;第三路是从第二路游离出来的,就是王翦她本人没错了。因为这人脑子不行,所以经常莫名其妙地无差别攻击,敌我不分,有时候甚至还干削弱王桐战斗力的蠢事,让人恨都不知道该怎么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以前王翦觉得自家那本已经够晦涩难懂的了,没想到现实给了她一个巨大的耳光,让她看清了,她念的哪里是经,特么是一千多集的宅斗剧本。
王桐对这个智障妹妹的怨念十分深。
王翦看出来了,所以默默忍受住耳朵快要被撕下来的疼,弱弱地承认错误:“我错了姐,要不你回去慢慢教训我?我这还没吃晚饭呢。”
王桐烫了头发,头发丝扫过来的时候还有油膏子味,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体会。反正王翦既不觉得这个发型好看,也没觉着这味道香。但有一点必须明确,该女士今天又去相亲了,而且肯定又失败了。
所以别点她的炮,会出人命。
第七章工人阶级腰杆硬
王翦的识时务让王桐的脾气高高拿起,不得不轻轻放下。拧着她耳朵的手也就松了,没好气地说了句:“你以为我跟妈吃了?”
所谓的全家人找她快找疯了,其实满打满算也就王桐跟她妈陈如玉。至于老王,不定跳着脚喝酒看戏乐着呢!
家里前一阵买了台电视机,那老货整天对着瞎乐,哪怕雪花片都能看得不亦乐乎。
越是贫穷,越是容易满足的年代。
但满足不会使社会进步。
王翦给予了自己浅薄的评价,认为老王这人是个土鳖,而且是社会主义蛀虫。
两姐妹拉扯着终于回到王家,让人意外的是,纪培明居然也在。
他拘谨地在饭桌上缩手缩脚,面对老王一口酒气地唾沫横飞,艰难地同他讨论最近国家大事,说谁谁谁去哪国访问了,提出了XXXX意向,我们国人就是牛逼。末了必须加一句,电视上说的。
妥妥地炫富。
纪培明十分煎熬,所以一眼就看到王翦回来了,激动地像找到了失踪八百年的老妈,噌就蹿了过来:“翦翦,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在云来叔家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你。”
王翦感到相当抱歉:“我……迷路了。”
这是事实。
纪培明很是自责:“我本来打算让纪尧送你,可那小子……”
“没事。”王翦大方地一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纪尧那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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