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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色-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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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无道似轻笑了,慢悠悠说:“问你做个选择。”
明谨一怔。
“两个选择,一,你跟我回祁连山,闭关个十几年,加上九天剑胎,没准就天人合一,那时候什么阴谋诡计,什么隐藏的仇敌,都入纸老虎一般抬手可灭。二,你去渡海罢,只有渡海过的武道者,才算是真正的上上武道,开阔过眼界,经历过武者的战场。就像我师傅他们,像我蝶恋花祖祖辈辈那样……其实你母亲当年如果没有耽搁在红尘俗世,她自昭国历练后,就该去渡海的,师门对她有过预判,待她渡海归来,差不多也该天人合一了。”
两个选择,其实都差不多一个意思。
但他在人前夺走九天剑胎,其实也等于保住了她一条命。
明谨却不做选择,问他:“你觉得我还会管谢家?”
“我猜你下一步要去看看你那个妹夫的家乡,亲自查查他的底细,必须完全放心了才行。”
“……”
明谨偏过脸,又垂眸轻笑了,那笑意很淡,又有几分无奈。
“可能……自己得不到的,希望别人能得到吧。”
斐无道冷眼看着,淡淡道:“许多人都爱惜你的才华跟能力,爱慕你的美貌跟气度,总觉得你可怜,可我觉得你看似什么都失去了,其实也都得到了,只是不长久。”
不长久。
他的冷酷中带着几分看透的孤冷。
第185章 江城
明谨笑了笑,再问:“你们的协议应该包括联手对付那两个仇敌,既不肯告诉我,就说明不让我插手,或者说我插手了也没什么用,那我便不问了这个,只问:是不是我再管谢家的事,很可能会死,所以他才会既委托你,又布局白衣剑雪楼?”
斐无道似乎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你不能自己去问他?”
“不了。”明谨起身,轻拍衣摆,“四年前没明说,但他大概也懂的——此生不复相见。”
她走了,背影长长吞没在光芒余辉中,且还飘来她似笑非笑的声音。
“前辈看似强大无敌,其实也就三十而已,倒也不必处处装老成,直钩钓鱼这种事儿,不适合你。还有顺便说下,我这般女子,任一男子以情诓我,我上不上当都可以坦然放下,不会计较情爱得失。可她不一样,所以,你不要再逗她。”
斐无道皱眉,看了一眼鱼漂,又看看明谨,撇嘴。
“连选择都不愿意做,神似当年的第二剑心,倒还好意思说自己放得下……还暗指我招惹梨白衣?我招惹了吗?”
他想了想,抖了下鱼竿,那纤细的鱼线带着内劲拍打了水下嫌弃直钩不肯上当的鱼儿。
鱼儿翻着白眼翻上了水面,斐无道这才笑了。
但笑意很快就淡了,因为这条鱼白眼翻着翻着就死了。
“这么脆弱么?”
————————
天狗这些人跟明谨他们走的不是一路,拓泽此前想着自己主上大概是要去一下都城,然后再去焦阳城跟天狗他们汇合,但现在过家门而不入,时间就往前提了,他们可能会比预估的早两三天到焦阳城。
“萧禹小公子所得军械乃出自焦阳军械坊,狐狸他们已在调查,主上真要亲身涉险么?”
做下属的,第一担心的自然是主子的安危。
“能沾染这一行当的,树大根深,怀疑跟朝中那两位有关,不过如果查到皮毛,你们也不必动手,把消息转给焱院的人,届时斐无道自会出马,他一出马,除非幕后那人自己跳出来,否则没人能挡得住他三尺刀锋。”
拓泽惊诧,“焱院莫非是……”
明谨淡笑了下,“蝶恋花就好比千年大榕,地上繁茂虽死,地下根结尤在,焱院就是它的分支吧,那焱院真正做主的是斐无道。”
拓泽恍然,难怪那金炼云的行事看似没什么问题,但针对自家主上,一环套一环,未免太便利了,现在想来,完全是为了斐无道的谋算服务。
“如此一想,恐怕那无双堡主也是其中一员。”
拓泽不知这是好是坏,但好在目前看来,那个斐无道并无谋害姑娘之心,至多是将她的过去跟身世隐秘一步步挖掘出来加以利用。
虽不算正派,但总比是幕后之人先动手的好。
“焦阳城比邻江城,先去江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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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甲山,焱院。
金炼云一脸苦恼,虽说现在已尘埃落定,成功把九天剑胎这烫手山芋转移了出去,把自家撇清,可他还是很头疼。
无双堡主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摇着酒壶翻白眼,“不是完事了,你这副样子作甚?”
“谨姑娘这般聪明,定然已经猜到了我们做局利用她,肯定生气了,日后若是不肯理我……”
“她理你怎么样,不理又怎么样,左右都看不上你啊。”
金炼云却是瞧他一眼,“我也没期颐她看得上,你这般粗野之人怎会懂,真心悦一人,盖是对方看不看得上,只要对方安好就好,哪里想得到太多。”
这等情圣之言,说出去能迷倒一群小姑娘,然而却惹无双堡主哈哈大笑,“真是个傻子,我告诉你,这世上若是真情爱,自是无尽的占有欲,真正能做到放下的人凤毛麟角——除非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权衡利弊之后,才舍得放下。”
“要么就是遭受了无比可怕的恶果,比占有更惨的便是失去。那时候才会后悔。”
他扬了下巴,闭目饮酒,垂眸时,酒气逸散,轻狂又渺茫。
“我看你这样清醒,不过是因为对她的喜欢,还比不上你对焱院的责任心。”
“你心知肚明,她的身份太敏感,即便她肯垂青眼,你跟焱院也遭不起背后的变故。”
“年轻人,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再提拿起跟放下吧。”
无双堡主大笑着提酒壶飘洒而去,但金炼云却从他的笑意中听出了无穷无尽的怅然跟苦涩。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谁有没有一个午夜梦回时泪流满面的故事呢。
江湖人,江湖曲,尽罢怅然。
——————
褚兰艾等人亦在归途,在他们将近都城之时,明谨跟拓泽已骑马离开,赶赴江城。
去江城做什么呢?
庄家根基在江城。
十二日后,江城,水乡繁华之地,素来有文谷典籍源头之美誉。
江城名门庄家最近很是热闹,几是城中人都知道庄家嫡长子庄帏要成亲了。
“要说这读书好也是有好处的,否则单凭庄家底蕴,那紫勋谢氏也瞧不上啊。”
“可不是,那可是咱们昭国第一世家!”
“什么第一世家,那谢远何等大奸臣。”
“娶的是谢远女儿?”
“不是,是谢家三房的吧,反正谢家也不是什么好秦家,这庄家啊,还是眼高了。”
若是在岸上,两个船夫还不敢多说,怕被耳目听了几嘴惹祸,毕竟现在谢远权倾朝野,此前连言太傅翻案复位,赵家倒了,那苏慎之公子都惹了一身腥,可谢远毫发无伤,可见此人的可怕。
眼下在水上,船上也就两个乘客。
那青年灰衣带刀,女子也青袍飘逸,一派武林人打扮,说了这些也没什么。
自然没什么,乌篷前面边侧的拓泽转头看了侧身倚靠的明谨一眼,眸色略忧虑。
这一路来,对谢家编排的人不在少数,可主上没有一次是有波动的,仿佛……仿佛不太在意。
“船家,江家那位大公子为人如何?”
“你说庄帏庄公子啊?那可没什么挑剔的,他自小就读书好,难得虽是名门公子,却从来都不倨傲,待人可好了,在我们江城素有美名。”
第186章 两难
两个船夫各方面夸赞了庄帏,听得拓泽都觉得这人是真的极好极好。
上了岸后,他问明谨这是否可信。
“很多人都说我极好极好,你信?”
“我信。”
“所以你被骗了。”
“……”
“又有很多人说我极坏极坏,你信?”
“我不信。”
“所以你又被骗了。”
拓泽觉得自己太累了,“主上,你这……”
他不太懂她的意思。
“说我好的人,跟说我坏的人,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同一个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人一般看场合说话,真真假假又有谁知道呢。”
明谨自己是有盛名的人,对这种事一向看得淡,所以来江城也不是为了听这些老百姓说庄帏是非的。
“最了解他的,不是他的父母么?”
——————
明谨上门,自不是以谢明谨的身份,而是小圣人别庄的庄主,理由也很正当。
“关于三城篾湖两岸受灾纤户的捐资救护,多谢庄主慷慨解囊。”
江家夫妇本就乐善好施,本苦于自家虽是名门,却是书香门第而来,比不得那些富户,此番牵头救护,但募来的钱款并不算多,却不想今日这登门的年轻庄主这般慷慨。
“客气了,纤夫们往日危险时修缮河堤,本就凶险,如今水灾之下,生计难料,我等救助一二,也是为了商运通达长远打算,于我这般生意人也是有益的,只是数目可能也不太够,我想着要不要联络下商行其他人……”
明谨这么一提,江家家主就说明谨初来乍到,在江城并无居所,不如在府内住下,既安全也方便,如有商行之人往来,江家也可代为接待。
明谨欣然在贵客所居的偏院住下,观望了庄帏所在的主院。
纵然这个人多年住在都城,但既是嫡长孙,身份贵重,庄家自不会动他的地方。
明谨站在二楼阳台,瞧着那地方若有所思。
——————
明谨也不单是自己来给庄家送钱的,她既提了,就真的允诺了,联系了江城的商户,以生意来谈救护之事。
江夫人惊讶:“我就纳闷了,我们喊他们捐钱他们不乐意,怎的这庄主一说,他们就这么热情。”
江家主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生意人大多数是谈交易的想法,钱只出不进,他们心里不乐意,可若是出了,能得到回报,他们心里就舒坦了。”
江夫人:“怎么,庄主还给他们赚钱了?”
江家主摇摇头,他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这几日已经琢磨明白了:“不,庄主跟他们谈了我们江城海运的事,我以前也听过东梧州那边海运连锁之事,主导人就是咱们昭国首富温氏跟小圣人别庄,不然你以为这些人会跑这么快来我们家?个个巴不得被邀请……要知道那边的东梧商行都在弄出海的商队了,场面很大,只要搭上这艘船,他们的生意路子就拓宽了,若是能跟东梧州形成货物连运,那就更好了。而要海运,两岸的纤户就不能出事,他们考虑到将来,心里也就愿意了。”
人啊,其实就是这样的性子,何况商人多精明,他可以理解,就是没想到小圣人别庄庄主这么年轻,竟这么厉害。
两老夫妻还不知道明谨此时正在他们家儿子的房间里。
空无一人的屋子,明谨借着月光观察。
边上的拓泽觉得吧,明黛如果知道自己那个恪守规矩跟品德道义的姐姐会这样违背往日操守,亲自跑到庄帏的居所调查,就为了确定对方的虚实,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这时候,就看在明黛眼里,是未来夫君重要,还是自家姐姐重要。
不过,也不会有人知道就是了。
明谨观察一番后,也不说话,随拓泽回居所。
“主上可有发现?”
“没有,齐整规范,毫无破绽。”
“过于完美,是否有问题?”
“又不是他自己安排的,而是他母亲。”
“江夫人?”
明谨坐下后,拓泽站在案前,面露思索之色,“若从父母爱子来说,一切尽善尽美,倒也不奇怪那般规整干净,毫无痕迹,但那些书籍也必是他所好,可能看出什么?”
“圣人学子,求学科考所需,为官作仕,治理政务所需,都只是这类的书籍,也没什么奇怪的。”
也就是说没什么发现,看起来,这个庄帏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拓泽也不好说什么了,静静等着。
过了一会,明谨问:“还有多久成婚?”
“一个半月后。”
“就一个半月?”
明谨微微皱眉,时间有点紧。
沉默片刻,她忽说:“这一路来,你觉得路上骂谢家跟骂我父亲的人多吗?”
多,很多很多。
拓泽低头:“那些人的话也不可尽信,老百姓么,总是容易以讹传讹。”
他本是如此安慰,但忽从明谨肃然的面色中品出几分意味来,他一惊。
“主上是怀疑有人在民间散播?故意推波助澜……”
明谨扶额,“那些人可能快要动真格了,如果作最坏的打算,我必须先将明黛他们安排好,而外嫁是最正规的路子。但前提是这个人可信,可值得托付,不会耽误明黛的终身。”
这是两难的境地。
拓泽:“难怪您对这个庄帏如此上心,但想来,此人目前尚不算是花心软弱无情之人。”
明谨挑眉,轻飘飘道:“若他花心,倒也不算太差,左右过了这一关,日后再换就是了,可若是其他的……就很难说了。”
男人最坏的低处从来就不是花心。
她看向窗外。
只是想要一个没有奔着害人来的妹夫,有那么难么?
“还能给我两年时间么,哪怕一年也可以。”
明谨起身见外夜光,但却发现天际弯月本有光色,却被一片乌云却遮盖,她皱了眉头,唇瓣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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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雷了。”
都城谢府大门宽阔,宗祠之地,不点光火,但门窗八开,有风来。
门外的毕二抬头看天,皱眉暗暗说了一句话。
但宗祠内昏暗,一头白发飘扬起,任外面雷霆如何作威,谢远都不曾转过头,只静静看着前面的牌位,一个接一个看过去,但到他的曾祖父那会,他停了下。
从他的曾祖父曾祖母过去……上下两排二十数人,皆是当时的嫡脉。
其实谢家如今嫡脉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人,也不是自然而成,乃是变故。
第187章 嘲讽我?
“曾经繁茂昌盛,边疆一战而已,尽灭,余留小姑婆与父亲跟二叔三人性命,那是我谢家历史上最危急的最低处。”
“三百年昌盛,转瞬即逝,沉浮不定。”
他低低自语,却伸手拿了自己父亲的牌位,牌位下面有一个暗匣,里面装着每个人的死因与平生要事。
换言之,牌位是每一个谢家人的身份跟结局,但牌位下面,装着的是每个人的故事。
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谢远手掌抚过牌位,眼底却没有半点感情,只有冷漠,好一会,在雷声中,他问外面的毕二。
“她到哪了?”
“江城。”
“哦,那是焦阳城隔壁了。”
谢远把牌位随手放了回去,有些歪,但他也没在意,那种冷漠跟随意溢于言表,但毕二没有多说,保持沉默。
“主君,人马已准备好了。”
谢远:“她已在江城,不到三日就会到焦阳,比我想像的快。”
毕二:“是属下无能,没能拦住少宗查到焦阳军械坊的事。”
谢远踱步了下,道:“把谢明黛送去江城,拖住她。”
“诺。”
————————
明谨在庄家住了四日,办好跟江城诸商户谈判交易之事,本筹备离开江城前往焦城,却见探子飞鸽来报谢明黛已离开都城,赶来焦城。
“以什么理由?秘密?”
“是的,秘密,庄家人并不知晓。”
“可有谢家暗卫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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