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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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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只是为了让好好一个生辰礼变成谢东两家的动乱不安之地?
无疑,她是准备充分之后才骤然动手的,必要一击毙命才行。
绝对不止这点图谋。
这让向来好脸面的老夫人分外难堪,连维持往日阴沉算计的冷静都失了大半,她也迷惘,其他人更迷惘,好在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砰!!
大门突然被重重踹开。
第24章 谁的人?(不宅斗,只是交代家族底细)
毕十一带几个提刀护卫进来直接摁住包括东嘉书在内的三个东家少爷的时候,东家人尖叫一片,谢家人都吓退了好几个。
混乱中,独独明谨是从容的,只冷眼看着毕十一等人。
老夫人震怒,怒喝制止,又喊外面护卫,连张氏都高喊护卫,却发现毫无作用。
渐渐的,他们明白过来了,齐齐惊恐看向明谨。
“你这孽障,竟让你的人犯上作乱,真真是……”老夫人咳嗽着怒骂明谨。
明谨:“祖母说错了,毕十一从来就不是我的人。”
老夫人的怒骂止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面上难以置信。
“十一也不曾带人拿下谢家护卫。护卫,还是从前的护卫,依旧在原来的主掌者手中。”
明谨这人不太爱说话,若非必要就尽量不说,尤其是对她不太喜欢的人。
若是她说了,解释了,就是有人该听的。
本来因一连变故而惊疑不定但尚且保持思虑的明黛最快反应过来,目光往外,果看到外面的院子里还是从前的家族护卫。
而这些护卫一直是听命于一个人的。
谢家三爷谢沥,也就是她的父亲。
明黛一下子大安,忙安抚身边亲人,让后者不至于混乱不安,但也下意识去看自家母亲,发现后者也是懵懂震惊,还不比自己醒悟得快,于是她只能去看明谨。
莫非明谨跟自己父亲私底下联手了密谋?
还是……
明黛顿悟的时候,震惊得很,去看老夫人,发现后者苍白脸上青筋凸起,眼眶猩红,俨然气极,可又不像之前一样一味仇恨并指骂明谨。
倒像是在怨憎另一个人。
谢之檩目光细密,看着那群东家人,以及被控制住的东嘉书三人,他若有所思。
“你谢家这是何意!!”东家人颇有自觉,察觉到处境之危,那张氏压着惊惶,尚算稳得住,厉声质问:“想过河拆桥?就不怕我们玉石俱焚?!”
用不着东家内部彼此猜疑推脱了,从张氏眼下这一番言语就可以窥视一二——显然,对于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跟勾当,她显然是知情的。
玉石俱焚这个词用得很有韵味。
她在问哪个谢家人?
谢明谨?
不是,屋外走进来一个人,在护卫的跟随下,他来得分外安静。
相比上次的风尘仆仆,这位乌灵谢氏本家的掌门人显得儒雅清隽许多,衣袍整洁干净,步履从容。
他进来后,第一时间查看自己妻女,后目光飘过明谨,最后才落在张氏等东家人身上。
“刚刚朝廷下达了稽办之令,严查东荣与东清参与五年前东阳郡案中的渎职贪污以及谋杀之罪,作为乌灵郡上辖府君,本家又与东荣两人所在东家有世家姻亲关系,理当配合朝廷调查。”
“在我来这里之前,已跟郡守叶大人知会过,他派来的人就在外面,等候传讯东家其余犯罪相关之人。”
东荣跟东清既是东家主君的弟弟,如今看来,是这两人承担了勾结章椿成与谋杀的罪名。
起码东阳郡案的最终结果是这样的。
朝廷也愿以此结果将它彻底收尾——至少跟谢远维持五年的博弈中,彼此做了妥协。
张氏第一反应是谢家果然过河拆桥,第二反应却是自己丈夫好像无碍?
这不可能啊,谢家如果真要拿东家当替罪羊,不可能不知道真正主谋却差使两个弟弟办事的其实是她的夫君。
所以……自己夫君是否已知此事,只是做了取舍?拿两个弟弟抵罪?
张氏素来是机敏的,反应极快,在短时间内权衡利弊后就有了计较,不过其他东家人就未必了,吓哭的不止一个。
“这不可能!冤枉啊!我父亲绝没有……”
“我父亲是冤枉的!”
地上被押的三个东家少爷就有两个哀嚎哭求起来,东嘉书倒是略有庆幸——自己父亲好像并未在其中?
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另一件事——那为何要摁住自己?干他何事!
他惊惶中看向自己母亲,企图求救,好在一片慈母心肠,都不等他求救,张氏就问谢沥:“为何也拿住我儿,他又曾犯何错?!”
敏锐的人该察觉到张氏言语的用意了——未曾提及自己两个小叔子的事儿,也没过问两个侄子的罪名,只问自己儿子。
本也在担忧自己哥哥安危的东予霜目光微闪,果然她父亲无碍?
若只是两位叔伯出事,二房三房被舍弃……
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东予霜微微松一口气,但也颇忧虑地等待谢沥言明。
她就这么一个嫡亲哥哥,将来可全倚仗他撑起大房。
在张氏母女的迫切目光下,谢沥开了口。
“这事儿,我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衙门那边来的人提出三人为人控告,证据确凿。”
谢沥表示无辜,衙门的人倒是进来了,为首的那一个从胸口掏出三封逮捕状,看了看,伸出手,相继在三个东家少爷身上虚点了下,“这个三年前奸污民女,且打断其父双腿,让人全家投告无门,只能避祸乡下。这个去年与人通奸,且密谋投毒,害死其夫后还侵占其家产。”
前面两个青年脸都青了,一味哀嚎自己冤枉,可张氏本就知道他们的破事儿,以前不过是因为家族势强,压下掩盖了,如今真要揭破,她也不愿意再耗费心力跟资源去救,于是看都不看,只急切问:“那与我儿无关,他向来守法,可从来不干这等恶事。”
“你儿子的罪名是轻多了。”这位差役还算耿直,对松了一口气的张氏道:“他就是强抢人家家传宝,逼迫别人无偿赠送。”
对比之下,罪名是轻,比前面两个让人放心很多,可是……张氏的脸还是黑了。
东予霜面上不由青红交加,看自家哥哥的眼神能把他吃了。
她的羞辱来自于当众之下其他人惊讶后的鄙夷。
尤其是谢家的,这些年没少对东家的怀有芥蒂,眼下也不吝鄙夷。
尤其是谢明月这傻妞没忍住嘀咕,“看着东家也不穷啊,这是多缺钱才抢人家传家宝,什么玩意儿。”
她瞧着云潜楼那墙上许多无价之宝,饶是眼馋,饶是知道这些将来都是她讨厌的劳什子姐姐谢明谨继承,不也只是梦里想想,跟自己一比,这东嘉书看着翩翩公子人模人样的,境界简直差太多了。
跟这厮一比,自己简直清纯自持太多太多了。
明月这妞嘀咕了还不止,还特别用露骨的眼神去看自己往日宿敌明黛。
话说,好像不少人知道你们两个可能要议亲的哈。
哎呦,这位眼睛要高到天上去、且自诩谢家第一美人的三姑娘脸色忒难看了,还瞪了自己一眼。
本来还被今天这许多变故给吓得脑子浆糊的谢明月乐了,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明黛可拿谢明月这浑妞没办法,只能面如冰霜,看都不愿看东家人。
瞧着罪名是有了,固然很丢脸,还好不算毁身大罪,背后走动下没准还能洗掉,张氏只能忍着愤怒屈辱,好声好气跟这些平日里看不上眼的差役周旋,想让自己儿子待遇好一点,也想探问是哪家投告,暗自琢磨着去走动走动……
如今形势敏感,以势压人肯定是不行的,免得牵扯丈夫官职,但以钱财和解没准可行。
她已然打算好,却骤然听到一道她极不想听到的声音。
“是我让人告的,东家大夫人要走动的话,可以跟我说。”
明谨不管谢家的事,出于允诺,这些年一直不曾逾越,可没说她不查东家。
东家不克制远甚于谢家,前些年堆积在她案头的黑料就好厚一摞。
四年前她远在都城就有把柄在手,何况四年后。
张氏的脸僵了,转过头来,看向已经低调无言好一会的谢明谨。
像是在看一个魔鬼。
质问?不太敢,她不是傻子,不管是否忌惮明谨,但后者背后、谢家背后的谢远始终如一座巍峨远山。
对方的危险程度,她的夫君几度耳提面命过,就冲着这次她夫君不得不忍下这么大的牺牲,就说明东家完全在对方掌控之中。
她一介妇人不敢去拔虎须。
也罢,忍这谢明谨一时猖狂又如何。
“谨姑娘……”谢沥就在边上,毕十一这些护卫也都虎视眈眈,自己儿子还被人摁在地上,衙门的差役们就跟瞎了一般,形势比人强,张氏不得不放低姿态,正打算求明谨放自己儿子一马。
“他们犯法了,理当被缉拿受省。”
明谨态度十分鲜明,待一“慈母”却尚算温和。
张氏:“我知道,若我儿真犯法,理当应罪,但……”
明谨认真解释:“但那是受害者跟衙门的事,本与我无关,我的人拿下他们主要是有其他原因。”
张氏一怔,“是……”
第25章 家族
明谨略偏头,鬓角青丝随旁侧大开的窗柩迎入的坦荡秋风微微飘动,略擦过她清妩又分明的眼线,但难掩明目之中的清冽泠光。
“自我懂事起,不管是在哪里,再落魄,也不曾让人白白轻辱过——至少他们还没这能耐。”
“我也向来不记仇——因为基本当场就报了。”
她连名字都没代入,直接以“他们”统称。
轻描淡写,和风细雨,但眼神微走,毕十一便会意了。
摁住三人的护卫分别将三人的脑袋抓起,如同市井屠夫杀猪之前按住猪头欲割喉的姿态。
正对众人,而后另外三个护卫上前,抬起手,起落大阖,干脆利落一巴掌。
啪!
惨叫齐整。
东谢两家的人震惊了,连谢沥都狠狠抽了下眼角。
这一巴掌下去,三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半边脸颊肿起。
“你这个贱……”
吃痛,暴怒,正要怒骂明谨,嘴巴都来不及张开,第二巴掌就下来了。
此后偌大的空间就不断响着相似的声响。
张氏没忍住,几欲疯狂,但也知道要找对人,“谢明谨,你欺人太甚!!姑姑,您就看着这谢明谨如此欺……”
她还没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只心悸看着老夫人。
此刻的老夫人面色沉沉,眼角深陷,明明看到了一切,却无甚反应。
其实若真想有反应,都不用等张氏哭诉,本就该早早发作了,不发作,要么不能,要么不想。
张氏明白了,也猛然拉住同样想求情的东予霜。
明白人什么话也不必说,因为说了也无用。
其他人就更没有说话的权力了。
整个宅子里,唯一能跟明谨对话的谢沥只是沉默。
直到明谨微抬手,毕十一才让护卫们停手,然后三个吐血掉牙齿的公子哥才被衙门的人静静带走。
从头到尾他们果然保持瞎了的姿态。
对了,这副样子有些眼熟,以前有人控告他们东家人违法作恶,衙门的人面对那些贫农,仿佛也是这般……
张氏不会从中反省自己,反而恨意滔天,认为这一切都是谢家跟谢明谨带来的,只是不敢表现,只能压制着,欲带其他东家人离开。
还没走出去,却听到谢沥说了一句话。
“其实阿谨你可以不出面,自有人料理好,免得被人记恨,日后遭人暗算,要知道防不胜防,若是有心人报复于你,可如何是好。”
“厌憎仇恨我的人,哪里会考虑我如何如何,他们只会权衡自己的利弊跟成败。”
张氏知道谢沥那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是警告,可谢明谨的话就未必了。
她更像是在袒露一种事实——只要谢家不败,不敢动手的依旧不敢,敢动手的,最终还是会动手。
张氏目光一闪,跟自己女儿对视一眼,表情晦涩难堪,最终维持表面镇定,带着东家其余惊惶之人如潮水一般退了。
东家动荡,如此大祸还需族人从长计议,万万要权衡利弊,保全家族实力。
谢沥也没法跟妻女交代更多,他得处理好其他事。
在此之前,他挥手,护卫们便过去,将谢家其他人都送出去了。
唯独留了明谨。
明黛等人回头看,只看到明谨站在空旷许多的大屋子里,光芒倾斜,她的背影十分纤细又僻静。
是的,僻静。
与亲祖母厮杀博弈,大逆不道至极,仿佛她本就无意跟这人世间的规则妥协。
因此这百年世族维系规则权威的地方越空旷威严,越显她像是荒凉多年的一处阴霾角落。
——————
无其他人后,老夫人倒是主动,盯着谢沥跟明谨,冷飕飕问:“你们打算拿我如何?”
谢沥骨子里还是有些怵这位嫡母的,只能苦笑,“母亲大人为东家两位不肖子侄蒙骗,为东阳郡案受害之人深为愧疚,自省自查,封闭院门,吃斋敬佛。”
不公平吗?于天道,于人间正义不公,可这就是现实。
连内心仁善,儒雅恪礼的谢沥都选择了家族利益。
世家啊。
明谨眼底晦涩,神色越显疲乏起来。
老夫人哪里还会留意明谨,只面颊抽搐,青筋暴起,凄厉质问:“他要关我?!!”
谢沥低下头,抬手作揖,“母亲大人,这五年一直有人不愿意对谢家放弃这一根见不得光的长矛,矛尖必须见血才能彻底收尾。”
都城那边的朝堂博弈,步步如履薄冰,他不知自己兄长如何在当年那般恶劣险峻的围杀中翻盘,并拖延了五年掌握主动权将这个案子彻底定死。
但他知道谢家仇敌许多许多。
越高位,越险峻。
敌人蛰伏跟出手也越突然跟狠戾。
自己先动手,远比让对方动手高明。
“东家已出了血,我谢家……”
他不是谢明谨,不能说更多,哪怕这位嫡母犯错极甚,但世家大族,她这样的身份是不能轻易出事的,否则于谢家极不利。
他也不能犯上不敬。
老夫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意难平,她压着喉口的血,死死盯着明谨。
“不是因为这个孽障?我当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当年为那贱人疯魔,如今又为这孽障忤逆不孝,可真真是……”
人到困境,能竭力维持脸面风度的极少,老夫人自然不是这类人。
可明谨厌恶对方羞辱自己母亲,单是那“贱人”一词就足够让她放下端方。
于是道:“其实今日赢祖母您的人不是我。”
老夫人抿唇。
明谨微微笑:“是父亲,也是您的儿子。”
谢沥一瞬便见到这位嫡母面露痛苦跟怨憎,心中凉意起。
这一对祖孙好像生来知晓对方的弱点在哪。
“你这孽种!你真当自己赢了?他是我儿子,他生来为维护家族权力而生,这次是我一时不查,被东家那两个小畜生蒙骗了,他只是无奈……你以为换做你跟你母亲,他不会割舍?”
“你以为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老夫人阴狠而笑,尽有些癫狂似的,迫不及待去攻击明谨。
明谨皱眉,眼底的晦涩翻涌,谢沥察觉明谨异色,顿时开口打断,道:“母亲大人累了,竟胡言乱语,我现在就安排您……”
不过,明谨依旧选择了反击。
“祖母也真当自己当年赢了?”
老夫人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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