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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色-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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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谨淡淡道:“宴王殿下意指若非君上手中玉玺乃是劣品,便是君上故意给你的假圣旨?不知是这两种,是哪一种?”
  哪一种都是大逆不道,他都必死无疑!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宴王当然否认,但他一否认,明谨凉凉一句:“那便是你胆大包天,自做圣旨,打着君上跟朝廷的旗号要灭我谢家。”
  “于律法,此乃一等一大罪,是要夷九族。”
  “统领,还有院主大人,两位都是朝廷肱骨大臣,原来能容忍此人如此大逆不道。”
  “还不动手,莫非,你们是一伙的?”
  三人神色突变,而明谨往后缓缓退了一步,抬起一只手,“那就让我谢家代劳吧。”
  她手一挥下。
  谢家护卫跟暗卫气势汹汹逼上前。
  当时,禁军统领跟院主都察觉到了明谨那心平气和的言语下可怖的杀机,不过眨眼,局势逆转。
  禁军统领却是反应最快,不,应该说,是他没有犹豫,没有迟疑。
  而院主想得多,也就慢了一步。
  “拿下!”禁军统领第一时间拿下了宴王,将挣扎的他按在地上,褚兰艾并无心去在意宴王来日的下场,因为她知道不会有第二个下场。
  她只是震惊于这个圣旨。
  圣旨,不可能是宴王假制而来,他没那么大的胆子跟能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谢明谨自己弄的?也不可能,这印泥是完整的,并非内力可以更改,只是错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褚兰艾心头凉意,却对上明谨的目光。
  她与此人对视不知多少次,但第一次觉得无比陌生。
  “这是你们王族宗室内部的事,拿去吧,好好查。”
  明谨松开手指,褚兰艾下意识去接住滑下来的圣旨,然后看到此人淋着雨,看向院主。
  “院主执掌监察院十年,不知道仅凭密信是无权私闯国公府的吗?除非是君王降罪,你手中不会也有圣旨吧。”
  院主其实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了,淡淡道:“宴王殿下,我并不知,自有宗室跟刑部调查,君上也定会给无辜者公道,给大逆者伏法,我眼下来,只是来请人回去帮忙调查。”
  他看向明谨,笑:“此事已通达阁部与朝堂,百官政议过,意为严查,难道谢家门楣已经尊贵到都容不得调查的地步了?”
  办案多年的老吏,城府深沉,自不会被眼前变故就吓退了,院主老神在在,似无懈可击。
  面对他,明谨显得那么年轻,苍白,羸弱,只是眉眼之中的凉意,像是这一场雨,雷霆之下的一场雨。
  她也笑了笑。
  她一笑,水滴就沿着她精致脸庞的弧度流淌浸润到她唇角似的,然后很快聚凝于下巴。
  “怎会,要不要把谢青叔祖往年的字迹遗件一并交付?毕竟当年那些故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如今的,连有没有这个人都不知道,还不如给他的遗物供大人您细查。”
  院主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第一时间认为她必有安排,那些字迹没准是假的,故意与密信不符。
  “那就多谢谢二姑娘了,不过本官得提醒你一句,其他东西好造假,谢青此人的确是多年前的人物,他的书信,一要经得起岁月,二要经得起世人双目,切莫自作聪明。”
  明谨低头,嘴角的笑似隐没了,下巴一滴水清透落下。
  “放心,涉及我谢家之事,区区一个监察院不会承担所有压力,势必三司会审。”
  她抬头,看着院主,已无笑意。
  “你不必害怕。”
  院主呼吸微紧,不是因为心性害怕,而是因为此人并非常人。
  薄霜覆于地面,不动剑,不动内力,他已然被压制了。
  最后……他也只能跟着云管家去拿东西。
  搜查?他知道已经做不到了,从宴王的圣旨开始,他就知道势已破。
  眼下唯一的突破口就是谢青。
  一个通敌卖国就够了。


第221章 孕育
  什么叶家,什么焦城军械坊,其实都是细枝末节。
  谢家的躁动,乱,厮杀,最终如潮水般褪去。
  谢宅之外,言贞骑在马上,看着禁卫军,看着巡防营,看着监察院先后退走。
  没带走谢家一个人。
  但她知道,这一切没有结束。
  她往谢家内宅看去。
  看的是谢家主院的位置。
  院内,廊下,地面上的血迹才刚清干净,谢隽的尸身跟头颅刚被收敛,除了一些通生产之事,以及与谢明容熟稔的内眷妇人,其余都各自被安排回了各自院落。
  被看管了。
  其实便是没被看管,他们也尤自在恐惧之中。
  不知是在恐惧这个国家,这个朝堂,这个不容谢家的世界,还是在恐惧一个人。
  谢明谨。
  就好像当年在恐惧谢远一样。
  ——————
  雨势开始磅礴,屋内,血腥味浓重,却一直没传来孕妇生产必然会有的惨叫声,只有稳婆们各种吩咐的声音,一开始沉稳,后面就见了一些惊慌,但又力求沉稳。
  血气越来越重。
  许氏压着哭意,震住了近日变故所有悲痛跟不安,她忘记了一切,只知道眼前是她的女儿,她在身边,一直安抚,一直求她坚强,但她的手一直在抖。
  二房的女眷不敢哭,只能看着谢明容一直咬着牙,双手却不肯握住任何人的手,包括许氏。
  她只攥住被单跟床沿。
  一口气似乎咬着,吊着,最终……最老练的稳婆看了她一眼,终究深知谢家隐秘,也最熟悉这些谢家儿女,她正要喊人,却见帘子外面已经出现了一个人。
  二房的人一下子死寂了,便是许氏也露出复杂……但尤有期盼跟恳求。
  所以她跪下了。
  跪在了床边。
  丫鬟掀开帘子,明谨踱步进来,看着床榻上的雪,看着谢明容身下大片的血,但胎儿始终不能出来。
  明谨坐在搬来的椅子上,在床边,微微弯了身子,伸出手,却见自己手上沾着很多血。
  是谢隽的。
  她愣松了下,边上的梨白衣将干净的湿帕递过来,明谨看了她,接过了,将血擦干净,再将谢明容攥在床沿用力至骨节发白又发红的手指轻轻掰开,然后握在自己手中。
  谢明容睁开眼,反攥紧了她,看着她,颤颤开口:“明黛,阿黛……她怎么回事?”
  许氏抬头,又看向明谨,眼中含泪。
  明谨眉眼微垂,长长的睫毛似笼罩阴影,“剥皮……也就是庄帏,是司徒家的人,谢家旧仇,当年牵扯景帝刺驾案,来报仇的。”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想逼她就范,阿黛没答应。”
  “然后呢?”
  “服毒自尽了。”
  许氏身体虚软,呆住了。
  众人亦是惊惶。
  梨白衣避开眼,看着丫鬟们换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那血被水稀释满红,却又清透,看得见底。
  “什么毒?”谢明容尤自再问,却死死盯着明谨,稳婆们很慌,忍不住看向明谨,欲言又止。
  “莲情。”
  一种温性的蛊毒,死得没有痛苦,且死者会绽放此生最美的姿容。
  她是这么说的。
  谢明容似是用了极大的力气,修长的手指在明谨的手上留下了痕迹。
  她看着她,好一会,稳婆忍不住让她用力,谢明容骤然放开了明谨。
  明谨知道,她看出来了。
  她从来在这个姐姐面前撒不了慌的,可她们都不能说破。
  因为林氏他们都在外面。
  她问得隐晦,她答得虚假。
  终究,谢明容还是承受了此生最大的痛苦。
  她自小一力想维持的谢氏族规,尊荣,血亲之情,姐妹之情,她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她的亲生父亲一手摧毁。
  她甚至已经想到了明黛的死之惨烈,才足以让明谨变换如此之大。
  她早就想到了,只是不敢相信。
  现在,她终于确定了。
  谢明容闭上眼,凄厉一声。
  ————————
  一身血的明谨坐在产房门边廊下,看着外面的雨水哗啦,冲刷今日一切动静留下的痕迹。
  她似是疲乏极致,两只手垂挂在扶手上,手指上重新流淌着血,那是她刚刚跟梨白衣联手输内力保谢明容一命沾染上的。
  本来很滚烫。
  现在都冷了。
  边上的芍药眼里含泪,却不敢说话。
  明谨也没说话,她静静看着院子里的血水,也看着那些珍贵的花朵被暴虐的雨水拍打得花瓣残碎。
  轻飘柔弱的,顺着水流漂泊,要么便残碎贴靠着冰冷的地面,不知该往何处去。
  她的眼里也不知是留住了这一场雨,还是雨中的这些花。
  直到一个男人匆匆而来。
  他被拦下了。
  张庸是爵府子弟,自小养尊处优,但他所有的狼狈都来自谢明容,以及谢家。
  今天也不例外。
  他惶惶不安,被拦下后,看向明谨。
  “她怎么样了?”
  明谨没回答,只是回:“她来之前,给你留和离书了,是吗?”
  张庸面色一沉,咬牙,却看向那扇门,他想进去,却知道不能。
  这是谢家。
  “你们和离吧。”
  “我不会与她分开。”
  张庸转过脸,他已得知了谢家情况,知道这个女人的可怕,也知道谢家现在谁说了算。
  他看着明谨,跪下了。
  “她想与谢家一并承担,我愿意与她一起承担。”
  明谨却没看他,只是轻轻说:“可你被拦住了,你的父母,你的血亲,你的一族荣辱,生死。”
  张庸瞳孔颤抖,最终痛苦。
  是,他被拦住了。
  为了逃出府邸,他一身狼狈,最终赶到这,可有什么用呢。
  他连那扇门都进不去。
  也没人告知他明容到底怎么样了。
  “我会请辞爵位继承权,我……”
  “你的官位,怎么上去的,我留了把柄,这是我留给她的底气。”
  张庸听出了其中的冷漠。
  “我可以不做官。”
  明谨终于偏过脸,微微倾靠着这边扶手,笑看着他,“那你以为你张家的把柄是不是我谢家的底气?”
  “你以为,谢家真的会坐视姻亲阳奉阴违,吃里爬外?”
  “你说,我会不会比我父亲更坏?”
  张庸呆住了,然后,他被拖走了。
  或许,在他父母以死逼迫他不得跟着谢明容一起回谢家,而他迟疑了的时候,他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而在这时,他却听到屋内传出稳婆跑出跟谢明谨禀报的声音。
  活下来了。
  可孩子没保住。
  夫妻,夫妻。
  他终于明白并非所有夫妻都有那般运气,终归一世疏离。
  明谨听到稳婆含泪禀报的消息,她很安静,只是在稳婆退下后,才低下头,脑袋轻轻趴靠在手臂跟扶手上。
  “姑娘……”芍药过来,想拥住她。
  却只听到明谨轻轻一句。
  “小芍药,我再也做不了小仙女了。”
  如此玩趣的一句话,却说尽了半生颠沦的绝望。
  ——————


第222章 萧容
  ——————
  谢远的棺椁没能在都城之外停留更久,但朝廷既做了退步,但也提了要求。
  兵甲不得入城,只允许氏族宗子跟族长携带有数的一些护卫进来。
  双方都干脆达成了协议的中午,谢远遗体入城。
  它的到来,超过了苏慎之一党的预估,它的进入,也超过了苏慎之的预估。
  “苏大人,今日这似乎……”
  事关谢家,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谢远终于死了,可他们这一伙人尤有几分不安。
  一具尸体也能带来满城风雨,现在莫说朝堂派别三分,就是城中百姓也议论纷纷,这对他们并不利。
  君王雷霆才是正道,他们的阴谋若是摆在明面上,那就是下招。
  “现下,最好是让皇后娘娘跟秦家出手……对了,翎妃那边不是也……”
  “你还想翎妃?我瞧着今日他们家的人有些退让了,想坐山观虎斗,毕竟中宫有子,远比一个谢明谨来得厉害,此前看着能一举拿下的话,他们还不介意煽风点火推波助澜,现在瞧着三十五氏族联合,气势磅礴,他们就吓坏了,想明哲保身,眼下不可能愿意出手。”
  自打太宰昏迷后,苏家靠拢的清流跟阁臣就依附了苏慎之,后者也成功升任三品。
  这个年纪变三品阁臣,昭国破天荒,当年的谢远都没这个官绩。
  也只有当年年少的太宰可碾压。
  众人纷纷看向苏慎之,希望他如他的爷爷一样有乾坤之力。
  “不,现在开始抽回跟秦家的联络。”苏慎之沉默许旧,却得出了这样的对策。
  众人惊讶。
  却见后者眉目幽深,“谢远此人心机深沉,既知自己死期,怕是早已将根基转交给了谢明谨,那么,她势必也知道朝中局势,猜到我们与皇后联手,她也一定会出手。”
  “攻时则合,守之则分,现在,是我们守的时候了,剩下的,交给君上跟宗室。”苏慎之这个决断让不少人恍然大悟,纷纷赞同。
  “还有,别沾染宴王那边的事,除非找到圣旨的源头,否则就是一身腥。反正本来也只是一颗废棋。”
  众人纷纷应下。
  他们就不信君上能忍谢家如此摆在明面上的威逼。
  所以,唯一的突破点在监察院。
  秦家跟宗室当然往监察院使力了,力图早点把罪名定下来,最好在朝廷要给谢远定勋功之前有结论。
  否则迫于这天下悠悠之口,朝廷跟王族的压力会很大。
  边疆也会有危机。
  那时候,就得有人为此负责,他们不想成为其中之人。
  谢远的棺椁进入谢家的当天中午,谢沥等人还是收拾好了心情,前来迎接,却发现三十五氏族领头之人竟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谢沥尤记得此人。
  “萧容?”
  听起来亦男亦女的名字,沉稳,优雅,从容,富有世家的底蕴,又不乏野蛮生长后一力承担所有的包容。
  他穿得很简单朴素,好像如此许多年。
  却雍容入骨。
  但更重要的是,谢沥记得谢远对他的评价。
  达则兼容,锐则神兵。
  苏慎之当年都没得谢远这样的评价,这个人在半大少年时得到了,可惜,在那时,萧家已被褫夺荣耀,在经过大半族中在朝堂中的血脉被景帝尽数折损斩杀后,萧家从仅次于谢家的紫勋氏族沦为最低的子爵门户,虽还是氏族,但却更像是一种景帝对它的羞辱。
  依稀记得这个少年在父母尸骨未寒的时候挺着背脊带着其余的老弱妇孺远涉千里到苦寒之地避开敌意跟杀机。
  许多年,这么多年了。
  他又回到了都城。
  这一天,他是三十五氏族爵位最低的人,但,他也是为首者。
  “你是大哥的扶棺之人?”
  谢沥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当年恰恰是谢家遵了景帝威逼之令,不得不出手铲灭萧家。
  如今,竟是萧容送谢远棺椁回都城。
  但又隐隐猜到——他的大哥早已在布局了。
  这也是他死后的一步么?
  萧容抬手后,其余人跟着他作揖,只听此人用柔和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晚辈是否有此荣幸,需看少宗大人是否应允。”
  此时,明谨刚走出廊下,到了中庭,萧容转过身,再次带人弯腰作揖。
  明谨抬手回礼后,放下手,衣摆轻垂。
  “今后,劳烦萧七叔了。”
  也就一天,一天之内的事,谢沥带着伤痛随同云管家主掌谢远丧葬之事,也安排好诸氏族族长的起居。
  “人,若有事可忙,再多日子也好打发了。”
  明谨跟萧容站在谢家宗祠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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