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何婉仪这下全明白了,她看向潘云目光凄楚绝望的双眼,捂着眼沉默半晌,心里沉甸甸的发酸。
  没错,潘云说的没错,出了这样的事情,大概率就是男方许了女方一个名分,将女方娶进家门。至于女方愿不愿意嫁给这个强迫了自己的男人,没有人会管,也没有人会问,好像这样的处理方式,才是最稳妥,最合适的法子。
  “好,我答应你,你不会嫁去二房的。”何婉仪抹了一把眼泪,郑重道。
  潘云一怔,随即转过身:“果然吗?”
  何婉仪脸上带着笑,眼圈却红红的,温柔地替她把肩头的乱发捋顺,坚定道:“是的,不会叫你嫁给他的。”说着,目光滑向了她犹自平坦的小腹:“这个孩子,你要吗?”
  要不要?自然是不想要的。
  可是,潘云迟疑片刻,还是回道:“虽然这孩子流淌着那人的血,但是,我以前滑过胎,当时郎中说过,我这一生只怕是再难怀上孩子了。后来也正是我总也怀不上,婆母愈发看我不顺眼,我在那一家才渐渐没了立足之地。”
  说着,潘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目含期盼,郑重道:“我想离开这里,到一个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带着孩子,重新开始。”
  何婉仪情不自禁落下了泪来,却还是笑着回道:“好,我答应你。”
  回到棠梨阁的时候,朱兆平已经回去了,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悲伤和疲倦。
  “太太怎么样了?”何婉仪走上前问道。
  朱兆平从五福堂出来,犹如逃出生天的雀儿,先前的悲伤倒因着大太太那顿闹腾淡了不少,闻言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万分疲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道:“歇斯底里闹了一回,这会儿在床上躺着,瞧着跟个死人差不多了。”
  何婉仪沉默半晌,忽而叹道:“太太虽诸多不是,但对老爷,却是真心实意的。”
  可不是真心实意,不然大老爷没了,这大房里面,数她地位最高,头顶上再没有能压制她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便是儿子不顺她,不还有衙门能告忤逆的,偏想不开,竟伤心成了这幅模样。
  何婉仪想着,挨着朱兆平坐了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
  朱兆平沉默无言,好半晌才拉起何婉仪的手,意有所指道:“我们不要学他们。”
  何婉仪看他目光闪闪,似有意味深长之意,想起妙莲那个孩子,不觉心中有些发虚,但还是强撑着笑道:“自然,我们肯定不会像他们那样的。”却是转过头,不敢再同朱兆平对视。
  朱兆平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没再继续这话茬,说道:“丫头说你刚才去了潘云那里,她身子可有好些?”
  一提起这事儿,何婉仪立时怒了,转头道:“我告诉你,二房的那个三爷,我必定是饶不了他的。不是说有种药,吃了便不能人道,我想着,二房里的丫头,该是很乐意替我给那人下药的。”


第098章 
  朱兆平被何婉仪这话吓了一跳; 忙敛了神思,叱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只是想起何婉仪的性子,是个从不惹是生非的,又疑惑道:“可是他惹了你?”
  何婉仪一听朱兆平话中似有维护之意; 顿时恼了; 冷笑道:“他敢招惹我; 看我不把他剁成肉块儿。”恨恨瞪了一眼朱兆平; 气道:“你就护着他吧,你刚才不是问我潘云怎么了?她有了身孕了,孩子是朱兆清的。”
  朱兆平神色一滞,随即皱起眉道:“怎么可能?”
  何婉仪一瞧他这表情就更恼了:“怎么就不可能?他那性子你是头一天才知道吗?当初我才嫁进家里,头一日见面; 他就出言不敬,还被祖父罚了一回。怎的,你忘了?还有二房院子里的丫头,且问问哪一个没被他欺负过。愿意不愿意的,他只要兴起,便拉了人进房里胡来。上回他就拦住了潘云动手动脚; 最后还是三嫂出来解了围,只是没想到; 他胆子这么大,潘云到底不是寻常丫头,她可是你的义妹; 还占着名分,他就敢这么不管不顾的,长久以后,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祸事来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不落泪; 非要等他惹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来,才知道后悔!”
  说完这话,何婉仪撇开头,心里忽的涌出了难以言说的愤懑来。
  朱兆平挨了一顿骂,人也跟着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不是不信你,若真是如此,你害了三哥,岂不是间接害了潘云。她既然有了身孕,倒不如好事成双,嫁给三哥就是了。虽然三嫂尚在,可一个二房的名分,我还是能要的来的。”
  何婉仪听着这话,猛地就想起了潘云面白如雪的那张脸,还有那双眼里的绝望,是呀,这样的结局,该是世人眼里最美好,最合适的结局了吧!
  “你可能还不知道,潘云投湖了。”何婉仪用力吸了一口,转过头冷漠地看着朱兆平道:“你以为她是傻吗,明明能轻易要来了名分,却为何非要去寻死?她就是怕最后落得这样的一个结果。被人奸。污了一次还不算,还要去给一个奸。污了的人做老婆,以后的年年岁岁,日日夜夜,都要受他的奸。污,还要给他生孩子,只要想想,都叫人觉得遍体生寒,心生绝望。”
  朱兆平瞠目结舌,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他觉得这样的话仿佛有些不该,可内心深处,却莫名的觉得,竟有几分道理。
  何婉仪失去了跟他说话的欲望,站起身道:“这事儿你莫要管,今个儿也只是说给你知道知道,至于其他的,你最好当个瞎子聋子,莫要碍事。”说完也不理会朱兆平,转身走了。
  朱兆平沉默地看着女人走远,目光落到面前的地面上久久凝望,最后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出了门去。
  潘云得了何婉仪的承诺,心中大觉宽慰,原先迫得她几乎活不下去的那些念头,一瞬间好像都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她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不必担忧,不必焦灼,不必生生熬着,寻不到出路。
  翠儿见着潘云睡下了,竟是意外的安稳,不觉也笑了,才出了门,便看见朱兆平进了院里,她沉默地抿了抿唇角,上前福礼,说道:“四爷安,娘子睡下了,四爷若是要寻娘子说话,不如改日再来可好?”
  朱兆平倒不是非要跟潘云说话,他看了一眼翠儿,说道:“我有话要问你,你跟我来。”
  何婉仪想要寻的那药她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见过,于是先写了一封信命小厮送回何家,心想她娘见多识广,不定就能知道往哪里寻了这药。然后就命人去叫了朱妙莲过来,这几日朱兆平还不曾寻了空盘问这小妮子,她得再说道说道,万不可从她这里露了馅儿才是。
  只是朱妙莲还没来,三奶奶金氏却是带着一个小丫头过来了。
  何婉仪跟金氏不熟,尤其是分家后,这位三奶奶愈发的深居简出,何婉仪猜想,这位不愿意轻易露面,八成是跟朱兆清的好色无度有关。
  “三嫂。”何婉仪微笑着见礼。
  金氏勉强含着笑回了礼,四下看了看,轻声道:“我有事要问弟妹,还请弟妹行个方便。”
  何婉仪一下子就想到了潘云那事儿,笑意敛起,微微颔首。
  在内卧坐下,何婉仪命玉叶去端茶,又命琼脂去守着门,随即微笑道:“三嫂有什么话要说,只管说就是了。”
  金氏的脸色登时又白了几分,目光闪烁地往何婉仪这里瞥了几眼,胸前一阵起伏不定。
  何婉仪见她如此,便知道她要说的那话,应当是极难说出口的,便也不催她,只是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金氏终于按捺住心中无尽的悲愤和凄凉,嗓子沙哑道:“我今日过来,想问你一件事。”她顿了顿,忽地压低了声音:“四弟的那位义妹,可是有了身孕了?”
  上辈子何婉仪跟潘云势不两立,关系极差,金氏便是寻摸出什么风声,也不会过来问她,想来这辈子是见着她们关系极好,这才贸然过来打探的。只是她该是心中发急发狠了,不然,又怎么会问得这么直接?
  但是何婉仪并不预备遮掩这事儿,潘云总是要走的,她已经想好了,不去别处,就安置在苍桐镇。那里有刘氏在,会帮她照看一二的,但是走之前,该讨要的说法,还是要讨要的,不能忍气吞声,就白白吃了这亏。
  “没错。”何婉仪端起茶碗慢慢抿了一口。
  金氏猛地闭上眼,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转,蓦地奔涌而出的愤怒几乎要冲毁了的她的理智。她抚着胸口一阵急喘,强撑着问道:“孩子是谁的?”
  何婉仪目光幽深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露出一丝冷笑,反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金氏猛地咬住唇,泪水终于还是喷涌而出。
  送走了金氏,何婉仪站在庑廊下沉默半晌,只觉得心里烦得很。这朱家好像是个泥潭,掉进来的人,不是垂死挣扎,便是活得疲惫无力。
  夜里,何夫人的回信便到了何婉仪的手里,何夫人并不知道这样的药,但是会替她出去打听的,还告诫她,做事莫要冲动,害人到底不是好事。
  何婉仪将信烧了,刚出了卧房,便看见了朱兆平。
  朱兆平面色平静,目光沉寂如水地看着何婉仪。何婉仪被看得有些心里发憷,但是想起来他今天说的那些话,又觉得不能轻易就放过他,于是也不理他,只叫了玉叶进来,吩咐摆饭。
  等着用过晚饭,两口子跟妙莲玩了一会儿,洗漱后准备睡觉的时候,朱兆平拿了一个锦盒走了过来。
  那盒子小小的,看起来很寻常。
  何婉仪沉默地看着那盒子,好一会儿说道:“这是什么?”这盒子不大,难道是买的耳坠儿吗?
  朱兆平平静道:“打开看看。”
  何婉仪便接过来打开,一枚乌黑色的药丸子正躺在里面,映着昏黄的珠光,有几分诡异的森然。
  “这是你说的那种药。”朱兆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看着帐顶的金盏花长长叹气:“我也觉得长久下去势必是要出事的,他已经有了儿子,也不怕断子绝孙了。就叫他吃了这药,以后也少造些冤孽。”
  何婉仪震惊地看着朱兆平,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转变。
  然而,生出害人的心思很容易,真正要下手,倒有些难了。何婉仪把药拿在手里琢磨了两天,才终于招手叫来了玉叶,让她去二房找个能靠得住的丫头来。
  不过,二房里头想要朱兆清自取灭亡的人大有人在,玉叶慎之又慎,选了一个受害最深,背地里已经寻过死的丫头来操作这件事。
  两天后,朱兆清死了。
  何婉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捂着胸口好一会儿没能回过神来。难道是那药出了问题吗?可是,那东西是朱兆平给她的,朱兆平再是恨朱兆清不争气,也不会去害了他的性命呀!
  “快,去把四爷找回来。”何婉仪捂着额角,觉得头疼欲裂。
  二房里,金氏也目瞪口呆地坐在卧房里。她只是想要那人消停下来,不想他因着身上多了那三两肉,便到处惹是生非,家里家外都不得安生,可没想到,他竟然死了。
  不,不可能啊!金氏想,那药是她母亲在她出嫁的时候给她的,说是以防万一,她母亲怎么可能会害她?
  因着朱兆清的猝死,朱家二房很是大闹了一场。
  二太太不能接受儿子年纪轻轻就离了人世,非要说是有人害死了他,目光跟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在四下里来回打量,最后落在了金氏的脸上,爆喝一声:“你这贱人,是你害死我的儿子的。”便起身扑了过去。
  二老爷忙抱住了二太太,冲金氏喝道:“赶紧回房里去。”
  金氏面白如纸,转过身匆忙回了屋里。人群里,一个不起眼的丫头趁乱离开了二房,疾步往大房奔去。
  “奶奶,这是那丸药。”玉叶的脸上带着几分庆幸,将那盒子捧给何婉仪的时候,甚至还有些哆嗦。
  何婉仪看着那依旧圆润如球的药丸,沉默半晌,忽的仰起头长长叹气。果然,她们主仆两个都是没胆子的货色,色厉内荏,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
  “收起来吧。”
  虽然何婉仪对自己的老鼠胆十分不满,但是到底那人不是她害死的,让她心里多了几分宽慰和松快。但很快,一个疑惑就漫上了心头。不是她,那是谁害死了朱兆清呢?
  到了中午的时候,朱兆平回来了,何婉仪知道他肯定是去过二房里,便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朱兆平沉默片刻,问道:“那东西还在吗?”
  何婉仪忙道:“还在的,完好无缺。”
  朱兆平得了这个回答,竟也不动声色地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叹道:“郎中说三哥是中了毒。”
  何婉仪大吃一惊:“中。毒?”
  朱兆平道:“三哥素日里最是风流无度,又爱好养个花花草草的,那郎中说其中一盆花草,是有毒的。虽然那毒不重,但是三哥日日伺候那些花草,才会积少成多,以至于今日丧命。”
  真的吗?
  何婉仪慢慢坐下,想起上辈子朱兆清可没有这么短命的。
  虽然心里挣扎的厉害,但是何婉仪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管他是谁害死了朱兆清的,反正他死了,大家伙儿就都清净了。只是想起那个逍遥法外的人,心中犹自有些不安。
  朱兆清就这么下葬了,没过两日,潘云也跟何婉仪和朱兆平辞行。
  何婉仪很是不舍,小声跟潘云道:“反正他已经死了,也没人再纠缠你了,你何必离开呢?”
  潘云摇摇头:“不成,我若是不走,等着肚子大了,说不清楚。”又笑道:“嫂子别不舍得,我先在外面熬几年,等孩子大点,我便抱着他再回来。到时候就说我又嫁了人,可惜那是个短命的,这孩子是那人的。”
  何婉仪嗔怪道:“胡说什么呢!”又怜惜地看着潘云道:“若是有人愿意接受你和孩子的,你应了我,千万莫要拧着。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咱们也不能因噎废食。”
  潘云笑了:“好,我应了。”
  等着马车渐渐走远,潘云放下手,看着那抹越来越看不清楚的人影,心中涌出了无限的感激。这个嫂子是真心待她好的,不然,也不会私底下寻那种东西,想要替她报仇。可是,她既有心,潘云又如何能让她因为自己,手上沾上了那人肮脏的鲜血。有些仇,还是要自己动手报的。
  翠儿拉下了帘子,轻轻叹道:“三奶奶是个好人。”
  潘云笑了,是的,是个好人,若不是翠儿听见了义兄和茗双的窃窃私语,她又哪里会知道这些事。
  想着,潘云又想到了朱兆清。都是他是死于毒花草,可只有她知道,那杯被断肠草浸过的清酒,是她亲手端给那畜生的。
  潘云又笑了起来,如果不是三嫂给了她勇气,只怕她还懦弱地不敢反击呢!轻轻抚了抚肚子,潘云心想,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孩子,她一定得好好教导才是。
  等着再也看不见潘云的马车,何婉仪跟朱兆平一起,返身回了家中。
  如今家里真是彻底清净了,惹是生非的,要么死了,要么受了刺激,竟然皈依佛门了。
  何婉仪想起大太太竟是剃了满头的青丝,每日里躲在佛堂里念佛吃斋,不觉得有种恍然做梦的感觉。
  “二哥几时离开?”何婉仪想起被大太太扣留在家的朱兆恒,不禁觉得大太太能皈依佛门,可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最起码,朱兆恒可以回安阳城跟妻女团聚了。
  朱兆平道:“用了午饭就走。”
  何婉仪点点头:“甚好,二嫂子已经给我写了好几封信了,言词恳切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