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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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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你是她的儿子,就可以枉顾性命,说出这样的话吗?”大老爷愤怒道:“柳儿一定不是难产死的,是她,是她,她妒忌我对柳儿的偏袒和喜爱,她从来都是这样的,好妒,心狠,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毒辣到这种地步,我都提防到了这个地步,竟还能叫她插手进去,害了柳儿母子的性命。”
  大老爷痛哭流涕,伤心欲绝,朱兆平看着他,忽然意识到,或许在他这个父亲的心里,当初那个老实和善,笑起来仿佛一朵春花的青柳,当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吧!
  “如果父亲一定要疑心母亲,要么,报案吧!”朱兆平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但是那个小戏子的死,他相信跟他那个娘没什么关系。
  大老爷的哭声一瞬间戛然而止。
  朱兆平看他垂着头,不表示反对,也不表示赞同,沉默稍许,说道:“父亲?”
  大老爷忽地抬起头来,目光凶狠,透着冷意:“你倒是对你那个母亲信心十足,可你没想过吗,要是真的是她动了手脚呢?”
  朱兆平呼吸一窒,但很快,他脸色恢复如常,摇摇头道:“我肯定,不是她。”他眸中波光微动,舒了口气缓缓道:“不只是你在盯着她,这几个月,我也在盯着她。”
  大老爷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他打量着面前这个他最小的儿子,忽而绽开一抹冷漠地笑:“你也知道那件事,对吗?”
  他分明没有特指哪一件事情,但是朱兆平莫名的就是知道,他所说的那件事,正是当年青柳难产而死,一尸两命的那件事。
  屋子里静悄悄的,有种诡异难耐的感觉,朱兆平沉默好久,才回答道:“是的,我知道。”
  大老爷猛地闭上眼,唇角勾起,冷冷地笑。
  朱兆平静静看着他的父亲先是冷笑,后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完全失控,变得极度疯狂。
  何婉仪立在庑廊下,听着屋子里那绝望凄厉到了极致的笑声,一颗心仿佛被谁攥住了一般,难受得即将要闭过气去。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对儿夫妻的身上,她好像看到了上辈子,她和朱兆平的影子。只是,她没有大太太那般的狠厉,而朱兆平,也不似大老爷这般疯狂,可他们之间相处的感觉,那种疏离,那种冰冷,那种仇视,却是一模一样的。
  朱兆平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妻子的身影,她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氤氲在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中。
  她在伤心什么?
  朱兆平想着,就走了过去。
  何婉仪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去,就看见朱兆平正朝着她慢慢走来,目光沉凝着一种说不出的忧伤,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忧郁。
  朱兆平很快停下了脚步,他垂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形容美好,模样秀丽,看着自己的时候,神色带着明显可见的担忧……他突然想起来,那些从妙莲嘴里打听出来的东西,目光猛地一闪。
  “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的。”朱兆平突然抬手抚了抚何婉仪被风吹散的额发,将她慢慢搂在怀里。
  何婉仪莫名其妙地被人搂在了怀里,听着男人坚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的,心绪也平缓了下来。便是这时候,有一些细软莫名的感觉在心头涌出,她想,是的,他们不会像他们那样了,至少这辈子,再也不会了。
  翌日,天才微微亮,就有丫头过来禀告,说是大老爷一大早就离开了家里。
  朱兆平没理会,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好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大老爷不在家反而是个好事情,毕竟,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他是不会休弃大太太,也不会冒着风险,为了一个妾侍,就让大太太身败名裂。也许他对青柳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隔了这么些年,对个相貌相似的人那般百般爱护,可是,再真心又能如何,当触及到他心中的家族利益时,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维护家族的名声,青柳白死了,那个小戏子,也白死了。
  朱兆平波澜不惊地吃了一碗粥,两块饼,等着他吃好了,漱口洗手,准备出门时候,棠梨阁的大门处连滚带爬地奔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家中的管家。
  朱兆平快步走了出去,还未下了石阶,管家已经奔到了跟前,呜咽着嗓子带着几分惊惧和悲伤,慌乱道:“四爷,老爷没了。”
  朱兆平一怔,面上立时卷起波澜,上前一把揪起了管家的衣襟,怒道:“你说什么?”
  别院里,秋花正盛,朱兆平一路疾奔,却在一脚踏进堂屋大门的时候,陡然一滞。
  许是因为下人不敢动,他的父亲还维持着死去时候的样子,一手扶着酒坛,一手软绵绵耷拉在一旁的地上,他靠在棺材上,微微垂头,仿佛睡去了一样。
  朱兆平立在门外默了片刻,提起衣摆走了进去。他走得缓慢,仿佛害怕惊醒了那酒醉酣睡的人一般。等着到了跟前,他缓缓蹲下去,指头在那人的鼻孔下停留了几瞬,又把手指按在那人的脖颈处,最后终于还是坐在了地上。
  死了,真的死了。
  朱兆平坐在那里好半晌才慢慢缓过气儿来,他抬起眼,看见管家下心翼翼地站在门槛处抹眼泪,说道:“去请了刘仵作过来一趟,记得,不要惊动了旁人。”说着,他缓缓转眸,目光落在那个酒坛上。
  他想确认一下,他的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没过多久,刘仵作就骑着马来了。他是个老手,查验了尸身和现场,很快就在棺材底下,找到了包毒。药用的绵纸。
  “依我来看,这药该是令尊自己放进去的。”刘仵作跟朱兆平也算是熟识了,将手里的纸递过去,目含怜悯道:“节哀。”
  朱兆平目光幽深,接了那纸慢慢攥成一团,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这么说,他果然是自尽而亡的。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既意外,却又莫名的觉得理所应当。
  送走了刘仵作,朱兆平又回到了堂屋,他站在那里许久,才终于转身走到了门槛处。
  “你来看着他们收拾了老爷的尸身。”朱兆平吩咐管家,又转眸看着放了小戏子尸身的棺材,目光中带了一些极难察觉的暗色忧伤:“还有这位,也让他们早日入土为安吧!”顿了顿补充道:“就埋在朱家的祖坟里,记得埋深一点儿。”
  回到朱家的时候,时间尚早,朱兆平本想回去棠梨阁,可想了想,还是先去了五福堂。他还没有让人回来报信儿,家里的人,除了棠梨阁的人听到了一些风声,旁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大太太正躺在床上喝药,郎中说,她断了一条肋骨,但好在不算严重,不曾扎伤了肺腑,只嘱咐她好生静养,万不可随意下床,再扯动了伤处。
  大太太慢慢地喘着气,想起她那夫婿抡起拳头,抬起脚,对她拳打脚踢,毫不心软,心中莫名的觉得凄怆。
  为了能夺回他,她不惜昧了良心害人,手里沾了人血,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可在他的眼中,他的口中,半丝的怜惜都没有,他对自己,竟是那般的憎恶。她活了这半辈子,究竟是图得什么呢?
  大太太想不通,也想不透,只觉得心里沁了雪水一般,又冰又冷,让她难受得几欲喘不过气来。
  朱兆平走进卧房的时候,就看见她瞪着眼睛在出神。她脸上的青肿更厉害了,因着这些肿块儿,也看不出她的表情,朱兆平只是觉得,那双直勾勾看着帐顶的眼睛,呆滞无神,却又隐隐流动着沉默的绝望。
  他走了进去,在床前坐下。
  大太太转过头,看见是他,目光一瞬间有些复杂。
  老大早上过来看过她,屁股略沾了沾凳子,便耐不住性子滚了,还不如老大媳妇儿,倒是耐着性子在床前伺候了一个早上。她还说,她跟那位四奶奶已经商量好了,一人一天,轮流过来照看她。
  大太太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仿佛喷涌了几十年的火山口,忽然歇住了,她躺在这床上,动也不能动弹,连发火儿也不能,就怕扯动了伤口,可熬过了最初的那些愤怒,她的心竟然静下来了。
  她看着这个她又怕又厌又不得不依靠的儿子,好一会儿叹气道:“你过来做什么?我这里没事儿,你只管忙去吧!”
  朱兆平难得在她的嘴里听到这种带了几分体贴的话语,心里一阵酸涩和惆怅,略微沉默后,还是说道:“老爷,老爷他服。毒自尽了。”
  大太太也仅仅是呆愣了一瞬,再确认了朱兆平不是骗她,那人果然是自尽之后,她周身的气息顿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就好似沉寂下来的火山突然又喷发了,那火热滚烫的岩浆,一时间争先恐后地都涌了出来。
  “你说他死了,还是自尽?”大太太冷笑了两声,脸上的表情愈发显得狰狞凄厉,她喉咙处“呵呵”作响,整个人像是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
  只是,她忘记了她如今还受了伤。身上突如其来的剧痛几乎要了她的命,她用力按着肋处,想要歇斯底里地惨叫,可是她发不出来,只是发出了一声接着一声地抽气声。
  太疼了,大太太想,虽然她不是很清楚,到底是身上更疼一些,还是心里更疼一些。


第097章 
  朱兆平走后不不久; 何婉仪便醒了。
  玉叶进来服侍她起床,顺便小声地把她偷听来的事情告诉给了何婉仪。
  大老爷死了?
  何婉仪愣了一瞬,脑子里嗡鸣作响杂乱一片,恍惚上辈子大老爷也是死得很早的; 可是怎么死的; 她却记不清楚了。
  只是印象里; 在大老爷死后; 大太太整个人都变了,没有以前那样锐利的锋芒,但同时,也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她整日躲在五福堂的佛堂里,死气沉沉; 冷漠阴沉。
  “吩咐下去,莫要多嘴。”
  玉叶忙应下。
  何婉仪将长发捋顺放在胸前,起身下了床,坐在妆镜前慢慢梳着头。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是,大老爷没了; 大太太消停了,如果能阻止了朱兆清犯下那件事; 以后的日子,想来也是很轻松的。这么一想,大老爷仿佛没得恰到好处。
  梳洗后; 何婉仪随意用了一些早饭,便起身往五福堂走去。那时候朱兆平还在别院,大太太异样的安静了许多,但是她照旧不愿意搭理何婉仪。
  何婉仪也不放在心上; 将五福堂的事宜问了一回,看看大太太这里无事,便起身告辞,回了棠梨阁。各处的管事婆子和媳妇儿已经都等在了前厅,就等着何婉仪回来回禀了差事,等着她拿主意。
  等着何婉仪处理完了家中琐事,已经临近午时,她起身动了动脖子,准备往五福堂再去一趟,琼脂从外面慌慌张张进了来,看见何婉仪便急道:“奶奶,太太昏厥过去了,五福堂已经请了郎中过来,正闹哄哄得乱着呢!”
  何婉仪吃了一惊,好端端的,大太太怎的就昏厥了,忙问道:“谁在哪里管事?”
  琼脂回道:“是四爷。”
  何婉仪一下子明白了,约摸是大太太知道大老爷没了的消息,一时间接受不了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看着大太太这个样子,她总能想到上辈子的那个她,一样的执迷不悔,一样的执拗偏执,若是能想开一点,怕是都不会落得后来那样的下场。
  当放下是要放下,不是放过别人,而是放过自己。
  何婉仪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往五福堂去的时候,珠圆提着裙子也跑了进来。一看见她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何婉仪不禁皱起眉来,怎的又出事了?这是撞了什么邪!
  珠圆连福礼都来不及,喘着气道:“奶奶快去看看潘娘子,她投湖自尽了。”
  又是投湖自尽!
  何婉仪一阵晕眩,吕素素不是死了吗,没这个歹毒的贱人从中搅合,怎么潘云依旧走了老路呢?
  “快去看看!”何婉仪也急了,提起裙子便出了屋门。
  虽然吕素素死了,也没有什么实证,能证明上辈子潘云之死跟吕素素脱不了关系,可是何婉仪心里却执拗地认为,潘云之所以想不开,就是吕素素的手笔。可如今出了这回事,何婉仪倒有些不敢确定了。难道上辈子,潘云之死真的是她的罪过吗?还是说,那个吕素素又神鬼不知的复活了?
  脊背上立时起了一层冷汗,何婉仪忙将这个思绪从脑中抛开,不会的不会的,那样一个人,老天爷该是多瞎眼,才会叫她一而再的活过来。
  等着何婉仪过去的时候,潘云刚刚醒来。这一次她被发现的及时,虽然呛了水,但是人却没死。
  潘云躺在床上喘着气,看见旁边的翠儿哭得要死要活,叹息道:“何苦又叫我活过来,就叫我死了岂不干净?等我去了地府,有我爹娘在,我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何婉仪刚好就听见了这话,心里一酸,又有几分愧疚,上前在床侧坐下,哭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是求仁得仁,你若没了,可想过我和四爷该有多难过?”
  潘云闭起双目,慢慢地流着眼泪。
  何婉仪还要说话,目光一落,便看见了潘云手掌上系着的那个十分眼熟的蝴蝶结,不禁一滞,也忘记了方才要说的话,目光呆呆地问道:“为什么要在手上系这个东西?”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的潘云死的时候手掌上也系了这么个东西。
  潘云听闻这话,身子情不自禁地痉挛了一下,她努力地翻了个身,面目朝向了里面。
  何婉仪觉察到了她的回避和抵触,虽心里急切地想要知道,但还是忍住,又细细安慰了几声,给翠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何婉仪面露凝重,又带了几分逼迫:“你若是再继续隐瞒,下回还会不会有人及时救下她,那可是个未知数。难道你就这般心狠,眼睁睁看着你家主子去死吗?”
  翠儿一声悲咽,然后喘了几口气,抽噎道:“请,请奶奶跟奴婢过来。”
  翠儿将何婉仪引到了一处僻静的屋子,才刚关上门,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求奶奶救救我家主子吧!”翠儿一声哽咽一声啼哭,慢慢地把事情告诉给了何婉仪。
  何婉仪这才知道,潘云竟然有了身孕,孩子的父亲还是朱兆清。
  “那个白色的蝴蝶结?”
  翠儿哭道:“那是我们老家的风俗,一些被迫失了清白的女子,死的时候家人都会在她手掌心塞上白手帕,说是要还之清白……”
  一些隐藏在稀薄云雾后的真相慢慢在何婉仪眼前浮出了水面,所以说,上辈子的潘云大概率也是遭受了这样的屈辱,至于这屈辱是吕素素促成的,还是被她知道后拿来所用,已经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朱兆平并不知道这件事,依着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不可能不会护着潘云,潘云也不可能会有那样一个下场的。
  何婉仪长长地舒了口气:“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事儿有我给你家娘子做主。”
  等着回到了卧房,何婉仪命丫头们都出去,自己在床边坐下,沉默许久,才叹道:“你可是觉得,那位到底是朱家的三爷,而你是个外人,便是闹出来,最后也会是你吃亏,是吗?”
  潘云咬了咬唇,带了哭腔道:“不是,我没有这么想过。嫂子和义兄都待我极好,我知道,我若说出来,你们必定会给我做主。”
  何婉仪疑惑道:“那你为何总是瞒着?”
  潘云抽噎了一声,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到底是失身于他,若是这事儿闹出来,最好的结局就是我嫁去二房。那位三爷已经有了妻室,了不得,给我做个二房。可是,便是许我正妻之位,我也不愿意嫁给那样的人,又何况是二房的身份。”
  何婉仪这下全明白了,她看向潘云目光凄楚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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