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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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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氏冷笑:“瞧三弟这模样,我还以为三弟是平日里记恨了大房,这才趁着丧事就闹了起来,倒不像是过来搭手的,倒似是过来寻仇的。”
  朱兆清眼中迸出厉光,羞怒道:“大嫂慎言!”
  “若要大嫂慎言,三爷先要慎行才对吧!”何婉仪远远站在树下,抚着肚子冷冷瞪向朱兆清:“我们大房的人还没死呢,若是三爷不甘寂寞,等到周年祭奠,就交给二房操持就是,那时候三爷好好大显神威,显一回能耐,又何必如此的急不可耐,这会儿就把手伸到了咱们大房这里。知道的对着三爷说一句辛苦,不知道的还以为三爷要趁火打劫,要趁机贪墨大房的银两呢!”
  朱兆清再不想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嘴尖牙毒,骂道:“你一个大肚婆娘,不好好待在后宅里出来做甚?没规没矩,你娘家没教过你吗?”
  何婉仪冷笑道:“这个不劳三爷操心,倒是三爷该自己想想了,你都把一个大肚婆娘从后面逼了出来,外面的人说起你,又会如何议论?朱家二房难道以后都不要脸面了吗?还是说经此一事,二房是准备以后和大房彻底断了往来呢?你可要放清楚点,大老爷只是病了,四郎也只是受了些伤,他们可还没死呢!”
  朱兆清若是个脑筋清楚的,这事儿他就办不出来,他才不会去想杀鸡取卵的下场是什么,他想得只是及时行乐罢了。
  “少废话,娘们儿就得老实待在后宅,快些进去,莫要丢了我们朱家的脸面!”朱兆清满脸不屑地转过身,指挥着面前的下人:“快些把银子抬出去,外头还等着结账呢!”
  窦氏立时喝道:“不准搬!”
  下人们立时顿住,左右张望,面露犹疑。
  大太太病了多时,家中后宅的事情多是何婉仪和窦氏把控,因着前院的事情都是朱兆平在管,相比之下,何婉仪的威势就更厉害了些,当时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银子抬回去。外头或是要算账的,叫他们都等着,四爷好了自会同他们算清账目。潭溪朱家还没赊过谁家的银子呢!若是不放心,就叫他们走,换一家就是,何必一棵树上吊死,还以为没了他们,咱家的丧事就办不起来了吗?”
  主子不在,下人们自然是要听从朱兆清的,可相比朱兆清这个二房的,何婉仪和窦氏才是大房的正经主子,两位女主子都这样说,下人们立时把那几箱银子抬了回去。
  朱兆清跳脚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我才是朱家的男主子,你们听一个老娘们儿的话做甚,还不赶紧给我抬出去!”
  窦氏冷笑道:“来人,把他给我叉出去。派人去告诉二太太和二老爷一声,大房的男人还都活着呢,莫要欺人太甚了!”
  何婉仪在后面接着冷笑一声:“正是,便真是都死了,别忘了,大房里还有嘉宏在呢!轮也轮不到二房来做大房的主!”
  朱兆清气死了,就要撸起袖子上前打骂,窦氏已经几步走过去护在了何婉仪身前,柳眉倒竖,冷笑道:“你们都是死人,还不赶紧把他弄出去,若是咱们有些好歹,你看以后谁能得好?”
  下人们一拥而上,便把朱兆清连推带拉地搡了出去。
  于是等朱兆平睡醒一觉,前面的事情已经打点妥当,只是把二房给彻底得罪了。
  何婉仪坐在一旁削苹果,慢慢把这事儿说了。
  “我疑心三哥是想趁机摸些银子去花销,这倒是不要紧的,关键是他从中插一手,丧事还不知道要办成什么样子呢?”
  朱兆平脑后勺还疼得厉害,睁开眼便听见这种事,不觉又气又恼,心中又平添了几分凄凉。祖父祖母才去,家中就闹成这样子了。幸而是早早就分了家,不然还不定要闹出什么笑话呢!
  “你和大嫂这事儿做得好。”朱兆平慢慢坐起身:“别担心,二房不足为惧,得罪了就得罪了。”
  朱兆平皱起眉,想起二太太那性子,又道:“他们家一团糟,少来往倒还好些。”
  何婉仪敛眉道:“话是这么说,可若是三哥那性子不改改,以后外头惹出了麻烦,只怕一笔写不出两个朱字,到时候大房还要受牵连。”
  朱兆平有些不在意:“不至于,三哥是个窝里横,外头怂着呢!”
  何婉仪将苹果切成块儿搁在碗里,又放了银叉子,搁在小几上淡淡说道:“要是这样就阿弥陀佛了,就怕他只是看见男人怂,看见女人就恨不得长了三个胆子,只想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万一惹到了哪家不能惹的女眷,怕是还要灾祸临头。”
  朱兆平觉得何婉仪想得太多了,只是看她一脸无辜的模样,仿佛只是心里担心,这才忍不住多说了两句,默了默没说话,抬手将被子掀了。
  何婉仪急道:“你做什么呢?”
  朱兆平道:“我睡了一觉好多了,往前头看看。”
  何婉仪沉眉看着他,满脸不悦。
  朱兆平只好哄她:“就去看看,你放心,今个儿轮到大哥守灵了,我这个样子不会硬撑的。”
  何婉仪知道拦不住,就由着他去了,只是好生嘱咐了茗双一回,叫他多盯着些。
  朱兆平出去转了一圈,压服了前院儿的一些闲言碎语,接下来的几天天下太平,很快就到了下葬的那一天。
  朱兆恒也在那一日赶了回来,只是邹氏和朱妙惜没跟着回来。
  等着下葬后,大太太果然借着病痛需要侍疾的理由,拖着朱兆恒不许他走,还吵吵闹闹要邹氏回来,大骂朱兆更不孝。
  朱兆恒一如既往的老实怯弱,大太太骂他他就听,但是就是不松口叫邹氏母女回来。
  幸好朱兆恒是个男人家,在家里给大太太端了两天汤药,第三天,就趁机溜走了。
  又过了两月,何婉仪到了预产期,于是夜里就搬去了产房安睡。这一晚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肚子疼,知道是发动了,便唤起了丫头婆子,忙把东西安置上。
  因着她是第二胎,生得就比第一胎要快些,等到第二天午时将近,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何婉仪生下了她的第二个孩子,从此后,儿女成双,凑成了一个好字。
  何婉仪要坐月子,就不能出门行走了,窦氏忙忙碌碌倒不得空闲过来看她,好在还有潘云,能常常过来看望她,陪她说话。
  只是这几日,潘云突然不见来了。
  “可叫人去看了潘娘子?”何婉仪一面拍着儿子睡觉,一面轻声问道。
  玉叶亦小声回道:“已经叫琼脂去了。”
  何婉仪有些生疑:“前几日看见她还好好的,瞧那气色,不像是要生病的,好好儿的,怎的忽然不来了?”又问道:“可是你们谁慢待得罪了她?”
  玉叶笑道:“奶奶别多想了,一会儿等琼脂回来问问就是了。”
  过了一会儿,琼脂回来了,眉间藏着几分凝重,脸色也未见舒展。见着何婉仪先福了福,等着站起身,却抿了唇不肯言语。
  何婉仪皱眉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叫你去看看潘娘子,回来只言片语也不肯说。”
  琼脂听了责怪仍旧有几分迟疑,唇瓣抿得更紧了。
  玉叶推了她一把,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故意惹了奶奶心急。”
  琼脂终是下定了决心,低声道:“奶奶,我瞧着潘娘子仿佛是受了委屈。”
  何婉仪吃了一惊,忙道:“如何讲?”
  琼脂皱眉道:“奴婢也说不清楚,只是看着潘娘子眼角通红,形容楚楚,那模样该是狠狠哭过的。我问了翠儿,她也不肯说,不过也是眼泪汪汪,瞧着还有些悲愤。”
  悲愤?
  何婉仪往上靠了靠,心中起了几分疑惑。潘云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生出悲愤的神色呢?
  “去打听打听。”何婉仪沉眉道:“莫要去问翠儿,潘娘子不松口,她不会说出来的。去问问枝儿和叶儿,她们两个也是贴身侍女,便是不知道缘由,也总该听到了些什么风声。”


第094章 
  潘云坐在屋子里; 天边将要西斜的红日将半片天染得血红一片,那样的红,好像鲜血一样。
  她低垂眼睛,抬起手来; 看了看自己腕子上纤细泛青的筋脉; 想象着拿了锋锐的刀将它们割断; 淌出鲜红的血来; 心中抑制不住的生出一些亢奋来。
  她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命带不详,害死了她父亲,又害死了她娘,如今来了朱家才几日; 朱家的两位老人先后都去了。
  如果她死了……
  潘云想起了何氏,那个被她亲切地唤作嫂子的人,她又给平郎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一天她看见了,他笑得真开心,就算是以前他们还好着的时候; 他也没那样的大笑过。
  心里忽地涌出一阵满足,潘云想; 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能得到真正的幸福,便已经够了; 真的足够了。
  潘云的眼前再一次浮现了何氏的脸,她长得可真好看,翠眉秀眼,带着一丝少妇独有的妩媚; 仿佛枝头盛开的碧桃花,鲜艳夺目,美艳沁骨。
  潘云笑了,这样的好女子,是值得平郎全心全意地去珍爱的。如今瞧着他们这样幸福,她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那么,寻个好日子,离开朱家,她不想死在这里,让他们伤心,给他们添堵。
  夕阳的照耀下,潘云整个人沐浴在了一片火红里,仿佛被大火焚烧,又好似被鲜血浇灌,她微眯起眼,脸上渐渐浮现出浓浓的满足来。
  夜里,朱兆平过来看望何婉仪和他新出生的儿子,他很喜欢这个小家伙,虽然他还这般小,脸皮上还有一些未褪去的细小绒毛。
  朱妙莲这几日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被分去宠爱的惊慌,此时她撅着嘴,很是不高兴地看着父亲紧紧抱着这个小弟弟,满脸慈爱,就像是之前他抱着自己一样。
  小孩子都不怎么会掩盖自己的真实欲望,喜欢或是不喜欢,高兴又或是生气,都在一张小脸上表现的明明白白。
  何婉仪招招手,命丫头把突然间大声嚎啕的女儿抱了过来,她小的时候家中只有她一个,后来有了个弟弟,可那时候她已经出嫁,并且将要生育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她不能体会朱妙莲此时此刻的感觉,但是作为亲娘,她敏锐地觉察到了来自于小女儿情绪上的异样。
  “你不喜欢父亲抱着嘉宁吗?”
  何婉仪的小儿子名叫朱嘉宁,取意安宁,平和的意思。
  因着朱兆平觉得最近家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且都是不大好的,他希望自从儿子出生后,家中便可以恢复如常,他希望自己的两个孩子可以生活在一个平和的家庭环境里。
  朱妙莲被猜中了心事,扁扁嘴道:“是的。”
  何婉仪就笑了:“好吧,如你所愿。”便唤来了朱兆平,让他把儿子给她,并且要求他,去抱一抱自己的女儿。
  可朱妙莲坐在父亲的怀抱里仍旧觉得不高兴,她叫了声玉叶,又道:“你把嘉宁抱走。”
  何婉仪诧异地看着朱妙莲,这孩子原来是想要独占父母呀!
  “这不可以。”何婉仪拒绝了:“我和你爹爹也是嘉宁的爹娘,嘉宁也想要爹娘抱的。”
  朱妙莲在朱兆平的怀里哭闹起来,她不喜欢这个弟弟,于是愤愤道:“你们待我不好,我还要回到荷花池下面去,再也不给你们做女儿了。”
  何婉仪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看着朱妙莲,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朱兆平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不高兴了,可以回你的屋子里,为什么要去荷花池的下面呢?”
  这个说过很奇特,引起了朱兆平的注意。
  何婉仪发青的脸色瞬间又变得雪白,妙莲太小了,她不懂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而这样的话,很容易引起朱兆平的怀疑。
  “不过是孩子气的话了,别理她。”何婉仪忙叫来了金枝,命她把朱妙莲带下去。
  朱兆平还想要捉着问一问,何婉仪忙提起了潘云的事情,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嗯,我也发现了,她这些日子瞧着不大正常。”朱兆平一手握住茶杯,慢慢转动着,想了会儿说道:“你有没有发现,她这阵子看我们的眼神很奇特,就好像她将要远行,透着一种浓浓的不舍和依恋。”
  何婉仪点点头:“是的,我也有这种感觉。”说着仔细回忆了一番,又道:“你是不知道,她多喜欢亲近嘉宁和妙莲,虽然两个孩子都很可爱,我也相信见过他们的人都会喜欢他们,但是,她表现的太过了。”
  过犹不及,异则生妖。
  何婉仪说道:“我还没出月子,不太方便,你好好盯着她,可千万别生出什么事来。”
  这样的说辞有些怪,但是何婉仪莫名有种感觉,潘云的身上,有种死气。这和她前辈子将死前在镜子里看见的情形一样,她分明还活着,可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生机,死气沉沉,仿佛已经死了一样。
  潘云很快觉察了周围的不一样,她开始掩藏自己的异常,努力让自己变得跟以前一样。可渐渐的,她死寂如一汪潭水的心田因着两个孩子渐渐又燃起了生的希望。
  何婉仪很快发现了这一点的变化,于是她出了月子后,便时常让丫头请了潘云过来,跟她一同带孩子,看妙莲还是因着嘉宁时常吃醋,甚至有时候还要趴在地上撒泼打滚。这样的生机勃勃,充满了尘世的喧闹,让潘云渐渐的,生出了生的希望。
  “好了好了。”何婉仪无奈地瞪着眼,朱妙莲很不高兴地站在她的面前,淌着眼泪,愤怒地跺着脚。
  潘云见势不对,便把两碗蜜桃奶酪都推到了朱妙莲的跟前,温声劝道:“弟弟只是尝了一点点而已,妙莲是个大度的孩子,不能因此就发脾气的。”
  可朱妙莲还是压制不住心头的愤怒,这奶酪是她看着做的,而且用的蜜桃还是她亲手剥皮的,她是要端过来给娘还有云姨吃的,才不让那个小崽子吃呢!一点也不要!
  何婉仪见朱妙莲哭闹得愈发厉害,把怀里的嘉宁也吓到了,只好叫琼脂把孩子抱走,起身把朱妙莲了拉过来。
  朱妙莲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压根儿听不进去何婉仪的宽慰声,末了,一把打开何婉仪的手,尖声喊道:“我不在这儿里,我回去荷花池里,再也不要看见你们了。”
  何婉仪气不打一处来,忙叫了丫头去追,却见朱妙莲一头撞进了朱兆平的怀里,他一把抱住了她,目光有些深沉幽长。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见这话了,为什么不回去屋里,偏要回荷花池里呢?
  一瞧见朱兆平的脸色,何婉仪立时想起了方才朱妙莲又一次说了那样的话,有种心事被人即将勘破的恐惧和不安,何婉仪忙扯着嗓子命金枝把朱妙莲带走,叫她回去自己屋里,好生冷静冷静。
  朱兆平已经觉察到了妻子的不安和排斥,她讨厌妙莲说这样的话,更惧怕他会顺着这话问下去,她似乎想要遮掩什么,那么,她究竟想要遮掩什么呢?
  心里忽然有种预感,这个被遮掩起来的事情如果一旦戳破,他和他妻子之间这种,总是带着一些疏离和隔阂的境况,会有一次出人意料的改变。
  朱兆平忽然有些期盼。
  何婉仪却被他眼中突然被点燃的亮光骇得不行,她已经猜到了这个男人接下来会怎么办,他一定会背着她,妄图从妙莲嘴里打探出什么来。
  怎么办?该怎么才能阻止?
  何婉仪一筹莫展,妙莲还小,她不能拿着这事儿去吓唬孩子,可她也不能总把妙莲带在身边,他们是父女,总能找出一些独处的时光的。
  朱兆平漫不经心地逗着儿子,他的余光把妻子的模样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愈发坚定,他可以寻一个时机,一定能从妙莲嘴里挖出些什么来的。
  潘云没察觉这两人之间异样的波动,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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