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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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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兆平倒也不遮掩,说道:“太太这话却也没屈了儿子,儿子确实是为了何氏而来。只是儿子却是不认太太之言,何氏若是有错,太太责罚,自当如是。可何氏又无犯错,且她嫁进朱家不过第二日,明日又是三朝回门,太太如此作为,儿子实在不能够忍受。”
  大太太立时反唇责问:“你怎知何氏无错?”
  朱兆平亦是迅速反问:“那何氏何错之有?”
  大太太想也未想,脱口道:“她姗姗来迟,伺候婆母不上心。”
  朱兆平冷笑道:“莫不是太太忘了,咱们朱家有训,新嫁娘头三日,是不必过来婆母房中伺候的。何氏本不必前来,却殷殷切切来了这五福堂,其拳拳之心可昭日月,却不知为何,太太总是不能满意。”
  庑廊下,何婉仪听着堂中争吵不断,犹自觉得脑中虚晃,不可置信。这母子相争的情形,倒也不是头回所见,只是那一回她是立在一旁,一面听着,一面生出了一肚子的妒火。
  上辈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这样的四爷,她怎么就生生错过,然后拱手让给了吕素素呢?
  又过了片刻,朱兆平从屋里走出,径直过来拉起了何婉仪,将她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平,然后轻声道:“走吧,家去。”
  何婉仪到底是娇生惯养出来的,长到这么大,一层油皮也没破过。眼下又是初夏时节,她穿得单薄,回去坐在榻上,玉叶跪在地上轻轻折起裤腿,就见膝盖上虽未破皮,却是两团青紫,瞧起来甚是骇人。
  “天呢,这可要如何是好?”玉叶哭着就仰起头,去看何婉仪的脸,见她还是微微含笑,不由得嗔道:“奶奶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如何还能笑得出来?”
  朱兆平在一旁坐着,看着那伤处狰狞,不觉面露出愧色。又见着宋妈妈拿着个白瓷小盒过来,知道这是伤药,忙上前接住,说道:“我来擦。”
  何婉仪笑道:“哪里敢劳动四爷,四爷先坐着,叫丫头来就是了。”
  偏朱兆平不言不语,只是拿腿踢了踢金枝,等她过去了,就在何婉仪跟前蹲了下来。


第010章 
  何婉仪长得好,身上的肉也细白,朱兆平到底年轻气盛,这般抹了一会儿,脑子里又想起那晚上锦被翻浪的情形,不由得气喘吁吁,双颊泛红,正是情动的模样。
  算是做了两辈子的夫妻了,何婉仪这么一瞧,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担心朱兆平在下人跟前丢了脸,忙摆手示意玉叶等人退下,等着门扇闭合,屋中空荡,何婉仪笑道:“行了,瞧着已经擦好了呢!”
  朱兆平抬起头,已经是双瞳泛红,里头欲波正在翻滚不休。
  “□□的,四爷可不要坏了妾身的清誉。”何婉仪瞧着朱兆平情形实在不对,忙挪开腿来,自己将裤腿放了下去。
  朱兆平却将她一把抱住,低声说道:“这是自家的院子,怕什么,大不了我快一些便是了。”
  屋门外,宋妈妈和玉叶跟那哼哈二将一般,尽忠职守地守在门扉两边,不论是端茶送水的,还是过来询问要不要摆桌儿吃早饭的,一概都被打了回去。
  宋妈妈招手叫来了琼脂:“去端盆热水来,奶奶膝盖受了寒气,怕是一会儿还要热敷,才能散了寒气。”
  琼脂答应着去了。
  玉叶没敢抬头,正是心跳如鼓,双颊微微涌着红波。
  被宋妈妈瞧了去,皱眉喝道:“抬起头来,你这般模样,旁人瞧去了哪有不明白的。奶奶受了苦,你该是泪眼泛红,满腹心酸才是。”
  玉叶忙应了一声,缓了缓情绪,便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来。
  屋内红帐中正是欲壑难平。
  新婚那夜好事儿只成了一半儿,眼下两人情正浓,一个是悲情一世,只盼着重新来过,能得花好月圆。一个是初来乍到,前尘往事毫不知晓,却也是一心一意,也只盼着能比翼双飞,恩爱白头。正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朱老太爷院子里的茗贵儿却是来了。
  “……太爷说了,他在屋子里煮好了茶水,正等着四爷去呢!”
  宋妈妈到底老练些,笑容平和,温声细语道:“知道了,劳烦小哥儿跑了这么一趟,还请小哥儿先回去,四爷马上就到。”
  茗贵儿含笑道:“妈妈客气了,那小的就先回去了,还请妈妈告知四爷知晓,老太爷没什么耐性的,可莫要让太爷等太久了。”说着打了个揖儿,便转身去了。
  等着人走了,宋妈妈才狠狠瞪了玉叶一眼,低声骂道:“你这副鬼样子,是个人都知道四爷和奶奶在屋子里没干好事儿呢!你这不是害了奶奶吗?”
  玉叶这么一听,眼泪便下来了,哭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就是——”
  正说着,里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缝儿,朱兆平的声音传了出来:“送盆水进来。”
  “已经备好了。”宋妈妈说着,忙将一旁放在角落里的水盆端了过来。
  朱兆平上身只套着月白色里衣,松垮垮的,带子也只略略绑了两下。伸手接过那水盆,便将门重又闭合起来。
  宋妈妈没来得及说话,迟疑片刻,还是隔着门扇道:“四爷,老太爷那里嘱咐四爷赶紧去,怕是有急事。”
  何婉仪坐在床榻上,双颊绯红,满面风情,拿着帕子随便一擦,便扯了小衣往身上套。相比下,却还是朱兆平更平稳些,一面给自己擦拭,一面笑道:“你也慢着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穿错了衣裳,回头还得解了重新穿。”
  “呸,你个不要脸的。”何婉仪满口啐着,手上却是不慢。活了两辈子里,这般的白日宣淫,却还真真是头一遭,偏偏脑子里知道这是错的,心里头却满是欢喜。
  等着穿得差不多了,何婉仪先伺候了朱兆平梳头,然后打发了他去,才叫了宋妈妈和玉叶进屋伺候。
  两人一进门,三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还是宋妈妈年长些,迅速镇定下来,打发玉叶去何婉仪重新匀面梳头,自己去收拾了床铺。床铺上倒也整洁,只是床单上少不得沾染了一些痕迹。宋妈妈将床单撤下,又去柜子里重新拿了一条,铺将上去。
  玉叶却是鼻子尖,这内卧里头的气味,实在与平时不一样,多了些怪怪的味道。只是她虽不知道这味道是什么,却也清楚,这该是因着方才四爷和四奶奶做下的那事儿,才有的味道。不免心头捶鼓,面上通红。
  何婉仪起先还涨红了一会子的脸皮,这会儿已经好了,指挥着玉叶打开了首饰匣子,选了两根金碧辉煌的千叶攒金牡丹金钗戴在了头上。上辈子活得憋屈,这辈子,若不然就随心所欲一些好了。
  等着收拾停当,这已经错过了饭点,何婉仪笑道:“看看厨房可有些淡粥小菜的,随意拿些来便是。叫厨房现下和面做了虾仁儿蒸饺,再备下鸡汤和银丝面,等着四爷回来了,便嘱咐他们下了面,一并端了来。”
  玉叶脆生生便应了,待要走,被宋妈妈一把拉住,向何婉仪忧心道:“这不妥吧,怕是要叫人说嘴。”
  何婉仪摆摆手:“去吧,没事。”又向宋妈妈道:“妈妈别急,我心里有数的。”
  总是五福堂那里已经是得罪了,既是得罪了,那便得罪罢了。总归上辈子讨好了那么些年,大太太也未曾厚待过她几回。上辈子瞧着那个吕素素只讨好了朱兆平一个,便能风生水起,平安一世,这辈子她便先抢了这个好处,等着那女人来了,且看她又能如何。
  静心斋地处朱宅的最中央,左面辟出一块空地,并没有搭建房子,却是种了一片竹子,眼下竹叶青翠,清光玉润,朱兆平一路走去,渐渐平静了心扉。
  屋中,朱老太爷正盘腿坐在炕上,炕桌儿上摆着一张黑漆云纹的束腰三弯腿小几,上面摆着各色茶具,还有青石茶碾,旁边的黄泥小炉上正烧着一壶茶,寥寥白烟随风而起,飞过旁边半开的小轩窗,很有一番出尘的意味。
  朱兆平见着朱老太爷一身的道袍,留着雪白长胡须,一手扶着宽大的袖袂,一手轻轻转动着青石碾,绿色细软的茶沫沫从石碾缝隙里飘出,一靠近,便是悠悠茶香。
  “好香!”朱兆平赞叹着在炕沿上坐下,又笑道:“祖父的境界瞧着又高了几分呢,想来不过几日,便能得道成仙了。”
  朱老太爷立时就笑了:“油嘴滑舌,快,上炕,茶马上就好了。”
  每次来这静心斋,朱兆平不论有多少烦心事,总能渐渐生出种风轻云淡的感觉。顺从脱鞋上炕,朱兆平看着老太爷从容不迫地碾茶,将茶沫过筛,茗贵儿送来刚刚烫过,还带着余温的建盏,老太爷将茶沫倒入其中,将盏放在盏托上,提起黄泥小茶壶,注水而入。
  首次不过少许茶水,朱兆平拿起茶筅慢慢将茶沫调开,朱老太爷再次注水而入,朱兆平拿着茶筅慢慢筛打,渐渐的,茶盏中浮起乳雾白沫,好似积雪逐浪,又似杨花浮水,朱兆平将茶筅搁在小盘子里,捧起建盏喝了一口,真真是轻柔软绵,清香沁脾。
  “好茶。”朱兆平搁下茶碗,只觉得满心通泰,再无一处不通爽。
  朱老太爷唇角含笑,目光慈爱祥和,望着朱兆平,见他舒展了眉头,也跟着欢喜起来。
  “瞧起来,新妇很是得你的欢喜。”朱老太爷慢慢说道。
  朱兆平知晓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轻轻笑了两声,并不遮掩,回道:“原以为是个榆木疙瘩,再美,也不过是个木头美人,没甚好欢喜的。岂料却是个锦绣内瓤,说半点也不喜欢,那是假的,孙儿只盼着以后能夫妻和睦,结发白头。”
  “你能这般想就好。”朱老太爷慢慢笑道:“所谓家和万事兴,夫妻和睦,才能其利断金。我还担心你那个倔性子,叫人家何家的姑娘,最后吃了委屈呢!”又道:“眼见着盛夏过去,你便要远赴苍桐,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贤惠人相伴,我也心安了许多。”
  朱兆平捧起茶盏,又慢慢饮了一口。
  却听朱老太爷又缓缓说道:“只是她到底是你母亲,便是做的哪里不对,或是不好,你也不该当众驳了她的面子。这样不好,有违孝道!”
  朱兆平轻轻叹了口气:“孙儿也不想这样,只是每每瞧见她,总是心中愤然不堪,无法抑制。若是无事倒也罢了,但凡碰出个火星,孙儿便要忍耐不住了。”
  朱老太爷微微闭目,淡淡说道:“她这几年虽是不甚慈爱,可到底再不曾伤害性命。”
  朱兆平想起二嫂邹氏的噤缩,不禁说道:“祖父,孙儿听说家里的铺子已经开到了南寨,若不然便叫二哥去照看着,顺带将二嫂也带了去,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也总好过在家里头胆战心惊。”
  赵氏苛待庶子,这些是非,朱老太爷并非不知晓。
  朱兆平想了想,又道:“孙儿素来知道,母亲过得不易,总这么凑在一处,她心里不畅快,总要做出些什么,旁人也难以好过。倒不如分开,大家都能活得轻松些。”
  朱老太爷立时笑了,睁开眼道:“你这孩子,嘴上说得硬,心里头到底还是有你母亲的。这事儿我应了,等着有了好时机,便将你二哥一家子分出去单过。”


第011章 
  能出去单过,也算是解脱了,朱兆平心里略感安慰,起身穿鞋下炕,冲着朱老太爷作揖道:“此番孙儿远赴他地,祖父在家,定要保重万千才是。”
  朱老太爷抚须长笑:“莫要担忧,家里头里里外外多少人,伺候我一个老头子足够了,倒是你将要出门在外,务必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只惦记家中,倒亏了自家才是。”
  朱兆平忙又作揖:“是。”又道:“祖父,原是说盛夏过后,孙儿再启程往南去,只是最近孙儿改了主意,倒不如明日回门后,回家来便开始收拾了行囊。孙儿以前少有远行,此番出门,倒有些旁的心思,想一路游玩一路去,也好看看周边的风光。”
  朱老太爷如何不知,这些话虽是有几分真,但多数的,还是为着今早之事。这孩子打小就心事重,又亲眼目睹了亲娘害死了两条性命,赵氏素日里待人又多有苛责,自家立身不正在前,也难怪这孩子不愿意同她多亲近。
  “你若是打定了主意,便这么定下吧!走前好生同家里人道别,莫要再生出事端才是。”
  只是可惜朱老太爷一语成谶,朱兆平预备要提前走这回事,还真是又生出了许多风波来。只是这事儿还不曾搬到台面上,眼下最要紧的,却是将要的三日回门。
  “知道何氏今日受了委屈,只是她既嫁进了朱家,自然还是要以朱家为重。你回去好生同她说话,明日回门去,万不可多嘴多舌,再生出是非,坏了朱家的颜面。”朱老太爷说完,摆摆手道:“行了,你先去吧!”
  朱兆平扠手道:“是,孙儿知道了,孙儿这就去了。”
  棠梨阁自有下人守在外头走道儿上,见着朱兆平远远来了,立时折身返回,向院子里的人汇报。
  何婉仪笑道:“既是回来了,叫厨房赶紧将鸡汤银丝面和蒸饺一并端来。”
  于是等着朱兆平这里进得屋里刚洗了手坐下,那食盒便被婆子拎了进来。
  “都是现做的,瞧着还不错,四爷将就着用一些。”何婉仪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汤碗碟子都端了出来,最后将筷子整齐摆在碗上,笑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朱兆平未曾料到,这何氏头一回给他开小灶,叫的竟都是他平日里最爱吃的,提起筷子不禁笑容满面,说道:“你有心了。”
  何婉仪抿着唇只看着朱兆平吃,他们可是做了十几年夫妻的,不过是些他爱吃的东西,她如何能不知晓。
  等着吃过饭,丫头过来收拾桌子,何婉仪同朱兆平一道,携手往东厢而去。
  “有件事需得告诉你知道,你我成婚前,我便已经得了朝廷下发的委任状,要去苍梧县任职县丞,我寻思着,想携你同去,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话倒是与前世说得一般模样,只是早了一些,何婉仪这回再没有任何犹豫,只是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脸上似喜非喜,又似哭非哭,将朱兆平的手拉住,连声儿都有些微的颤抖,说道:“自是愿意的,你我夫妇一体,自然是夫唱妇随,你去哪儿,我当然也要跟着去哪儿了。”
  这番话,上辈子她在心里头来回说了无数次,她总是在想,若是时光能够倒回,回到那一日,那一时,在朱兆平问她的时候,她再不会说什么,父母在不远游,什么伺候婆母乃是为人媳的本分,后头更是为了给自己留个骨血,吃什么催孕的药,最后将妙音生成了那副模样。
  新妇如此依恋他,朱兆平自然欢喜,将那细白的脸颊抚了抚,笑道:“都说何家二姑娘是个小酸儒,我还担心你不肯随我去,要留在家里替我尽孝呢!”
  上辈子她可不就是这般做的,何婉仪垂下头,轻轻说道:“我倒是想留在父母跟前替四爷尽孝,只是瞧着太太大约也是不喜欢看见我的,我又何苦非要往她跟前凑,惹她心烦不快呢!”
  朱兆平脸上的笑淡了,将何婉仪的手又攥紧了些,叹道:“今个儿你受苦了。”又道:“只是这事儿我保证只这么一回,明个儿三朝回门,便莫要往岳父岳母跟前透漏了风声,也省得老人家担心。”
  何婉仪自是知道轻重的,笑道:“四爷莫要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五福堂里,大太太躺在床上正长吁短叹,她的额头上带着额带,脸儿已经洗去了粉黛,瞧起来黄黄的,俨然一副身子不适的模样。
  “听说老太爷将四爷叫去了静心斋,想来也是听得了风声,将四爷叫去怪罪的。如此,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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