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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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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宋妈妈。”
  宋妈妈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闻言立时上前,见过礼道:“奶奶放心,这丫头就交给老奴盯着,保准把规矩重新教一遍,以后绝对不会惹了奶奶生气。”一摆手,便有两个婆子上前拖人。
  玉露登时大哭起来,宋妈妈喝道:“堵了她的嘴。”
  等着耳朵清净了,朱兆平才扶着何婉仪进了堂屋,说道:“你性子就是太软和了些,不然一个个的,怎都敢爬到你头上去。”
  何婉仪心知他说的是之前绑回何家的玉润,如今又出了一个玉露,却是挺丢脸的。只是——
  “谁知道呢!这两个丫头在何家时蛮好的,怎就来了朱家,就好似换了一副心肠,竟成了这么一副德性。”
  朱兆平正在银盆里洗手,闻言顿了顿,不觉笑了,说道:“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
  何婉仪抿抿唇,强撑着回道:“我怎的说不出口,你也不瞧瞧,你们朱家的家风如今可乱成什么模样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婉仪说出口心里便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也不能够了,暗地里骂了一句,真是怀了身子整个人都蠢笨了,怎的她这张嘴倒跟上辈子一般模样了,牙尖嘴利,一见着朱兆平便要出口伤人。
  朱兆平脸色暗了暗,摆摆手示意一旁伺候的丫头下去。
  玉叶担心地看了一眼何婉仪,只是她垂着头,也看不出脸色,又瞥见旁边的四爷脸色更差,目光也有些迫人,忙垂下头带着一干人走了出去。
  屋子里一时间落针可闻,朱兆平盯着何婉仪,后者却忽然成了鹌鹑,只垂着脑袋不说话,仿佛刚才那些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我,我知道你看不上老爷和太太——”朱兆平才说了这么一句,何婉仪立时抬起脸截断了这话,硬邦邦道:“没有,那是我的公婆,我如何敢看不上,你休要污蔑我。”
  朱兆平愣住,随即哭笑不得道:“哪个要污蔑你。”
  有了这么一段儿,朱兆平接下来的话便柔软了几分,说道:“之前祖母便说,如今分了家,二叔他们出去单过了,跟咱们这院儿不搅合,咱们就只管管好自家宅院就是。太太不成事,大嫂和二嫂又都是软和性子,这以后,还要靠着你当家理事呢!”
  何婉仪哼了一声,心说这是拐着弯儿说她性子厉害呢,又想起上辈子管事的难处,冷冷道:“想得美,叫我管家,说得好听,到时候太太后头垂帘听政,我在前头顶缸得罪人,这样的蠢事,我才不干呢!”
  朱兆平提起筷子夹了些菜搁在嘴里嚼着,笑道:“瞧你说的,有我给你撑腰,便是顶缸也不怕得罪人。再说了,太太既然退位了,自然没有垂帘听政这样的说法,你放心,如今你身子重,这事儿我已经替你推了,等着你生了孩子能理事了,这事儿咱们再细细论道。”
  原先何婉仪是不耐烦也不愿意管这朱家的是非,只想着管好棠梨阁,经营好自己的嫁妆铺子,至于朱家如何,谁耐烦理会。只是如今妙莲生了,肚子里又揣了这么一个,由不得何婉仪不为以后打算。
  “你说话算数?”何婉仪咬着牙想了一会儿,还是准备认了。
  朱兆平瞧着她那副样子就笑了,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如何不算数?”
  何婉仪点了点头,便提起筷子也慢慢吃了起来,也好,等她将朱家的中馈握在手里,又有了朱兆平做后盾,不怕大太太那里再玩花样子。
  两人又吃了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茗双的声音。
  朱兆平搁下筷子道:“你继续吃,我出去一下。”
  何婉仪疑惑地瞥了朱兆平一眼,疑心他有事背着自己,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朱兆平挨了一记眼刀有些吃不消,忙笑道:“我叫茗双去打听大哥的事情。”
  何婉仪冷哼一声,说道:“不必打听,大哥的确是养了个勾栏女子做了外室,只是不知道是否已经怀了身子。若是真怀了,还生了下来,朱家的脸面可算是丢尽了。”
  朱兆平顿时没了好脸色,也没说话,冷着脸出去了。
  何婉仪也不理会他,拧着眉陷入了沉思。
  窦氏之所以走了绝路,想来也是一时想不开,等明个儿寻个机会坐下说说话,不必安慰,只提了妙容和嘉宏,依着窦氏的性子,不可能不顾孩子。只要熬过去,这事儿便解了。至于以后,想得开了,日子就好过,想不开了,好受歹受,也只能她自己个儿挨着了。
  拎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心里忽地一动,又想起了吕素素。
  何婉仪不禁沉默起来,若吕素素真的没死,她为何千里迢迢跑去了潘云那里?难道说,上辈子潘云之死,也跟她有关吗?
  这般想着,何婉仪就吃不下去了。
  细细回忆一番,自打潘云进了朱家,朱兆平虽对潘云各种照顾,却从未见过他孤身往潘云的院子里去。潘云本人,也极少从她住着的院子里出来走动。
  只是她却总是耿耿于怀,家里头一个两个的,都只说不是妾,只是借住在朱家,可这些女子却个个儿是朱兆平带回家的,由不得她不在意。
  不过说起来,每一回她去潘云的院子里闹,都是她得了消息,朱兆平又背着她把什么好东西送去了潘云那里。她不在意那些东西,却怨恨朱兆平不把她放在眼里,在外人面前故意提防她。
  于是东西前脚进了潘云的院子,后脚她跟着就去吵闹,而她才刚说了几句难听话,朱兆平就如影随从地跟了过来,再然后,便是潘云关起了窗子门扇,由着他们夫妻两个在院子里对吵。
  脸上忽地火辣辣,何婉仪端起青瓷碗猛喝了一大口粥,心说若是当初她肯好好跟朱兆平说说,是不是那些事就不会闹成那么一副样子?可如今她也无处寻得答案,到底她不一样了,朱兆平也不一样了。
  很快,朱兆平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何婉仪见他这幅鬼样子,不觉愣了一下,忙问道:“真的有了身孕?”
  朱兆平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垂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握起拳头在桌面上狠狠砸了一回,怒道:“一个个的尽是丢人现眼。”
  何婉仪吓了一跳,见朱兆平满脸狰狞,确实是难受伤心了,劝道:“何必动怒?到底龙生九子,子子不同,也不能强求一家子的男丁个个儿都是好的,你和二哥不就很好。等着二哥历练好了,以后也能帮你一把。”
  朱兆平重重叹气,随即苦笑几声,向何婉仪抱怨道:“也不知家里头怎的了,咱们这房,老爷和大哥都是荒唐没规矩的,二房倒是不出格,可满院子小妾姨娘,整日里拈酸吃醋闹得不可开交,难道是坟头儿没埋好,这才伤了子孙的阴德?”
  何婉仪抿抿唇,似是有话要说,最后还是忍住没吭声。
  朱兆平叹道:“你又抿唇做什么,咱们是夫妻,既是夫妻,就不该有所隐瞒,你有话就说,莫要藏着掖着。”
  何婉仪眨眨眼道:“你果然让我说,心里不会恼?”
  朱兆平道:“我果然叫你说,我要是恼了你,我就是乌龟大王八。”
  何婉仪笑了:“行,那我说了。”见朱兆平拿眼睛斜她,便笑道:“依我说,非是你朱家坟头没埋好,乃是老太爷过于宽容,性子太软和了。依着老太爷的性子,就该娶个厉害些的才能镇住家宅,偏偏老夫人的性子,比老太爷还软。需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们家多少年了,到了你这会儿,烂疮早就烂到骨头上了,想要根治,就得下狠心下狠手,这当头一个,便是要降服了大太太和大老爷,再不能由着他们胡作非为!”
  这话说完,屋子里忽地陷入了异样的沉寂,何婉仪舔了舔嘴唇,慢慢垂下了眼睫,心里却异样的痛快。这些事情,她也是上辈子临死前才慢慢想明白的,可惜一切都晚了。
  好在这些话这辈子终是说出了口,只是最叫人高兴的还不是这个,何婉仪偷偷觑着朱兆平的脸色,见他两只眼几乎要瞪出眼眶,整张脸阴沉得几乎要长出了绿毛来,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了声来。


第081章 
  朱兆平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可这笑声却仿佛尖利的银针,一下就戳在了他的身上,戳出来一个洞,肚子里的气儿就“噗噗”往外冒; 最后终究还是泄了个干干净净。他无奈地看着面前这女人一手护着肚子; 一手捂着唇笑得前仰后合; 渐渐的; 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这女人说得没错,一个字都没错。
  何婉仪笑够了,看朱兆平的神色非哭非笑,似羞似恼; 还带了几分伤感,几分萧索,不禁渐渐收敛了笑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论如何,到底是他的血亲长辈,便是要笑话; 也该背着他,这般当着他的面数落奚笑; 确实不好得很。
  “玉叶。”何婉仪向外唤了一声。
  玉叶很快就跑了进来,眼中带了些急色和疑惑。她方才在外头听得不清楚,未免有些不安。眼下瞧见自家奶奶好好的; 脸上虽有几分不自在,瞧着气色倒好,再瞥眼旁边的四爷,不免吸了口凉气; 忙垂下眼,再不敢多看。
  “去拿两壶十里香来,再叫厨房送了四碟下酒菜,动作快些,别磨蹭。”
  玉叶惊疑不安地看着何婉仪,何婉仪拧眉道:“去呀,瞧着我做甚?”
  玉叶忙应下,转身便出了门。
  朱兆平知道何婉仪存了好意,有意叫他一醉解千忧,可是酒肉穿肠过,就真个儿能解了他的千般忧万般愁吗?不过他也懒得说话,便遂了这女人的意思好了。想着,又情不自禁瞪了她一眼,倒是个胆大包天的,还真敢什么都说出口。
  不过,心里却在最初那阵子憋屈难受后,渐渐生出些欢喜来。她肯说出这番话,必然也是存了真心的,她此番真心,不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孩子,他都愿意领情。这样的她,可比前阵子那冷冷淡淡忽近忽远的模样要招人欢喜了。
  一时酒来,何婉仪拎起酒壶给朱兆平斟满了一杯酒,嗔道:“喝吧!”
  朱兆平端起来一饮而尽,懒洋洋往她那里瞟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是打定了主意,叫我今夜一醉方休了?”
  何婉仪笑道:“怎的,还不领情?我是瞧你难受得厉害,这才叫你心里舒坦一回,不然我怀着身子,可是最不耐烦闻见这酒味儿的。”
  朱兆平笑了一回,自斟自饮很快便喝完了一壶,将醉犹醒之时,忽地拉住了何婉仪的手,轻轻摩挲,似有话要说,却又欲言又止,一双眼水光莹亮,仿佛天上的星辰。
  何婉仪却已经唤了玉叶等人进来,又垂眼看向朱兆平紧握住她的那只手,缓缓低语道:“你别多想,你想要说的话,我心里都知道了。”
  是的,都知道了,他如今是一心一意想跟她过日子,也愿意信她护她。也知道前些日子她忽冷忽热不咸不淡伤了他的心。
  如今都过去了。
  何婉仪一面指挥着婆子将朱兆平扶进卧房,一面暗自思索。这阵子她心里不痛快,小小地报复一把,算是将以前的恩怨结了个疙瘩。那个吕素素不是又挣出一条命,还算计着跑去了潘云那里吗?好得很,便继续纠缠不休吧!上辈子她死得窝囊,这辈子,一笔账算清楚好了。
  一瞬间,何婉仪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豪情,倒开始盼着吕素素能神通广大,赶紧带着潘云过来潭溪镇。她可是有很多的疑惑,等着那个吕素素过来给她解答清楚呢!
  翌日,朱兆平宿醉清醒,犹自觉得头痛难当。何婉仪早命人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端了过来,亲手接过递给了朱兆平,眉眼翘起,露出一抹俏皮狡黠的笑,说道:“喝吧,这可是用宋妈妈的独门秘方熬出来的醒酒汤,一喝便好。”
  朱兆平虽脑子里抽疼发蒙,可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出了何婉仪的不怀好意。往那碗黑不见底的所谓解酒汤里瞟了两眼,迟疑片刻,摇摇头道:“不必,我已经好了。”
  何婉仪并不故意强求,只将碗随手搁在小几上,哼了一声道:“爱喝不喝,不喝拉倒,反正头疼的又不是我。”说着扬起下颌,竟是转过身扶着腰慢慢走了。
  朱兆平忽地意识到,昨夜里那两瓶酒,八成是这女人故意怂恿他喝的,他这几天都有事儿,不能得闲偷懒,她这是故意叫他吃罪受苦的。
  罢了,罢了,她总不会起了谋杀亲夫的念头,不如喝上一口试试?
  一伸手,朱兆平将那碗解酒汤就端了起来,搁到唇边,本来准备大口大口喝掉,可鼻端嗅得那阵阵苦涩之味,情不自禁便打了个哆嗦。慢慢凑上前抿了一口,立时目瞪口呆,舌头发僵。这什么古怪的味道,苦嗖嗖麻嗖嗖的,他自落地,还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醒酒汤呢!
  干脆搁回去,待要再要一碗别的,何婉仪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去,给四爷再端一碗甜蜜蜜美滋滋的醒酒汤来,哎,看来宋妈妈这独门秘方,却只有那等绿林好汉才有胆量喝下去了。四爷到底文弱了些,却也不怪他没胆量喝下去。”
  宋妈妈皱起眉,无奈地瞪着何婉仪,可很快,又失笑起来。
  她这个主子自打嫁进朱家来,还没瞧见她这般放松肆意过,倒好似回到了何家,那时候小姐还闺阁待嫁,虽人前装出了一副淑婉贞静的模样,背过人去,却是时不时要耍上些小聪明,逗大家开心的。可这点子小欢喜,从进了朱家的大门起,便消失不见了。
  朱兆平用力地“呸”了一声,这个女人,敢用激将法将他高高驾起来。
  还没等他气够,玉叶已经小心翼翼地端着另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迅速往朱兆平这里瞟了一眼,心里一吓,忙垂下眼睫,小碎步上前将碗搁在茶几上,眼神往之前那碗醒酒汤上瞟了瞟,便伸手要去端走。
  朱兆平立时喝道:“不许拿走!”
  唬得玉叶脖子一缩,忙点点头,转过身逃也似的走掉了。
  朱兆平用力抽了抽鼻子,哼了一声,目不斜视,端起之前那碗味道怪异的醒酒汤,本想着一饮而尽,可是才灌了一大口进去,顿觉五官都扭曲了,好不容易咽下,再要喝上一口,委实觉得艰难。于是端着那碗,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时间颇有些为难。
  便是这时候,又传来了何婉仪的说话声。
  “我猜着,四爷便是长着熊心豹子胆,也只能咽下去一口,若是要喝第二口,那却是万万不能够了。”
  朱兆平一呆,随即往门外看去,却见半片裙角从门前晃过,仔细一想,正是那女人今个儿才上身的翠色罗裙。不觉哑然失笑,这女人果然是叫他得罪了,不然怎会挖空了这等小心思,故意叫他吃苦头。
  瞅了瞅那犹自一大碗的醒酒汤,他方才明明喝了那么一大口,瞧着竟半点也没少,只是——
  朱兆平“嘶”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东西咽下去后,倒觉肚里头舒坦了许多。于是屏气凝神,狠狠闭上眼又吞咽了一大口。
  果然难喝至极!
  朱兆平又勉强喝了两口,便不肯再喝了,起身去了屏风后,换了一身新衣出来,就见何婉仪翘着小脚,正坐在庑廊下美滋滋地捧着一碗莲子羹慢慢吃着。
  “你倒是舒坦。”朱兆平假意恼怒瞪了她一眼,上前将那碗莲子羹夺过来,两口就喝没了。
  何婉仪瞪着他,见他吃羹如此凶猛,咂咂舌,转头吩咐金枝再给她端一碗来。
  “我可是好心。”何婉仪慢悠悠道:“你自己个儿感觉一下,是不是觉得很舒坦啊?这叫良药苦口,虽不比寻常的醒酒汤滋味甘甜,可保管是药到病除,你看你这幅模样,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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