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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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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掌柜脸上露出得意来:“便是娘子想要了龙涎香那样的顶级香料,只要娘子出得起价钱,咱们小店也能给娘子寻来。”
  何婉仪便笑了,似沉香,丁香这些上品香料,金贵又难得,不说旁处,便是在苍桐镇,这些香料也是拿钱也难买到的,这掌柜开口就说龙涎香,还这般底气十足,怪道这家铺子是何家最赚钱的。
  只是她平日厮缠在繁琐家事里,竟是对家中铺子半点也不了解,心中起了兴趣,干脆摸出了一枚印章来,递给了那掌柜看。
  那掌柜一看,立时便知道这是东家,忙见了礼,笑道:“东家今个儿怎的有闲心来了铺子转转,快这边儿请。”说着便叫了下人沏茶来。
  何婉仪笑道:“我不喝茶,叫人上杯蜜水就成。”
  掌柜忙叫人换了蜜茶,心说他也是脑壳坏了,怎么就没想起来,东家如今正怀着身子呢!
  跟着掌柜进了后头的院子,一路去了书房,掌柜拿了厚厚一叠账册就满脸堆笑走了过来。
  何婉仪忙摆摆手道:“我可不是来查账的。”又请了掌柜坐下,笑道:“我想问问咱们铺子进货的渠道,果然是龙涎香这样顶级名贵的都能寻了来?”
  那掌柜立时将账册搁在一旁,沿着椅子边沿稍稍坐了一点,立时口若悬河说了起来。
  等着何婉仪回了何家,已经过了晌午,何夫人刚命人将熟睡的朱妙莲抱到屋子里去歇着,听说何婉仪回来了,立时板着脸就到了二门处等她。
  何婉仪一见着自家亲娘的那张脸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忙堆起笑就走了过去,何夫人自然是要责备的,骂道:“可疯得你,要是朱家得了消息,回头看朱四郎不给你脸子瞧。”
  何婉仪讪笑道:“他哪里能知道。”又哼了一声:“便是知道了我也不怕。”
  何夫人拿着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斥道:“你就作吧,四郎如今待你好,每每都依着你让着你,你可别不知足,到头来惹恼了他,再伤了夫妻情分。”
  何婉仪耷拉着脸陪着何夫人走了一会儿,待要说话,忽听得小径旁竹林的那头儿,似是柳娘的声音,正低低地说道:“小金宝儿,我是娘,叫娘呀!”
  脸上立时变了颜色,何婉仪目光沉似水,神色凝重地看向了何夫人。
  何夫人倒气定神闲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何婉仪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即目不转睛,就径直往前走去。
  许是这厢的脚步声惊动了竹林那边儿的人,何婉仪冷冷斜了一眼,只觉那边儿人影晃动,很快的,那抹影影绰绰的粉红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过了那片竹林,四野开阔,入目清晰,何婉仪摆摆手示意玉叶等人离得远些,才轻声道:“娘,你便由着她这样子吗?”又想起当初的吕素素,一个二房,可比她这个当家太太瞧着还尊贵厉害,不就是因着她有宠,还有个儿子傍身。
  何夫人叹了一声:“到底人家才是亲母子,私底下也不必那般苛责。”
  何婉仪皱起眉道:“娘,你也太过良善心软了,若是养大了她的胃口,以后怕是连遮掩都不肯了。”
  何夫人没说话,眉心微蹙,显然心里也是有些计较的。
  何婉仪到底不能替何夫人做主,于是又劝道:“女儿知晓娘心里有愧,觉得她那般年纪,配给了爹爹实在是委屈了她,可当初也是娘救了他们姐弟的性命,给了他们容身之所,后头也不曾威逼,原本就是她自愿的,如今她那弟弟受了娘的恩惠才去读了书,她又在何家养尊处优地养着,娘也算是对得住她了。”
  何夫人见女儿愈发激动起来,忙笑道:“别急别急,娘心里有数的。”又笑叹道:“瞧你嫁了人也不似以前那般懵懂无知了,竟是心里也有了成算,娘心里可算是能踏实些了。”又看向前面,慢慢走着说道:“以前那些尖牙利爪的比她厉害多的也有,你可见娘怕过,如今我肯容了她,一则是因着你说的那些,再则,也是想着,到底那孩子是她生的,便手下宽松一二,也是无妨。你也别担心娘养出了一头狼,我心里有数呢,若她真个儿生了异心,娘也不会叫她爬到娘的头上去的。”
  何婉仪点点头道:“娘心里有数就是了。”说着看向前方,花红柳翠,微风席面,只心里却沉了又沉,不觉生出了难受来。
  所谓贤妻,可实在是难做得紧,若是她处在她娘的位子上,只怕立时三刻就要容不下这女子了。
  想到这儿,何婉仪不禁看了看她娘:“娘心里就不难受吗?”
  何夫人笑了:“难受?自然是难受的。只是我难受了几十年,到底也是看开了。只要手里抓紧了家里的铺子庄子,就随着他们折腾,总是翻不过我的手掌心。”
  何婉仪紧紧抱着何夫人的手臂,走了一会儿闷声问道:“若是翻出去了呢?”
  何夫人一声冷笑:“若是翻出去了,手背朝上,就将她压在五指山下不得翻身也就是了。”说着看向何婉仪,安慰道:“你还怀着身子呢,不能过分忧思,这都是小事情,娘都没放在心上的。”又笑道:“四郎瞧着是个好的,你这都怀了多久了,也没见他寻了丫头胡来的。”
  何婉仪强撑着笑了笑:“他就是那性子。”
  何夫人笑叹道:“你要学会知足,知足者常乐,他既待你好,你也该投桃报李,我瞧着你们两个看着是好,可心里却总是惴惴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何婉仪心里一跳,心说她娘这里她果然是不必多想的,连他们夫妻二人之间,表面亲近实则疏离都能看得出来,手腕自然是比她厉害的。
  这厢朱兆平得了两封信,迟疑片刻,还是先拆开了何婉仪的那一封。
  细细看了一回信,脸上便笑了。也是他糊涂了,他爹一向醉生梦死,家中事务半点不操心,久而久之,他都把他这个爹给忘了。只是如今记起来,少不得要去寻他一回,便是叫他们夫妻两个大吵了一架,说出去也是夫妻不和,总比他一个当儿子的去为难了当娘的传出去要好听。
  于是收起了信,朱兆平叫了茗双进来,吩咐道:“叫厨房置办出一桌席面来,就搁在桃花筑的堂屋好了,再叫人去寻了大老爷回来,就说我有要紧事寻他,叫他务必要回来一趟。”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大老爷怎么也不肯回来,便说老太爷那里有些不好,叫他赶紧家来。”
  茗双忙应下,等茗双去了,朱兆平才拆开了潘云捎来的那封信细细看去。不觉间脸上的笑意淡去,最后渐渐凝成了一片阴云,两团阴火在瞳孔中突突直冒,最后将信重重拍在桌案上,脸上已是铁青一片。
  朱大老爷果然是不肯回来的,他新近迷上了一个小戏子,正养在别院里整日胡闹,听说是朱兆平寻他,还是要紧事儿,立时就头疼起来,摆摆手就要走。
  茗双见此忙道:“大老爷还是回去一趟吧,原是老太爷身子有些不好了,四爷这才派了小的过来寻老爷回家去的。”
  大老爷这才怔了一回,又随意摆摆手道:“你且先回去,我稍后就回。”说着进了后宅,同那小戏子又调笑惜别了一回,才换了身衣裳,往家里去了。
  朱兆平早就等在了大门处,见大老爷姗姗来迟本就不悦,又见大老爷虽衣衫干净,可脸上却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眉头一蹙,脸上不禁跟结了一层冰一样,上前福了福,硬邦邦道:“见过老爷,老爷大安。”
  大老爷虽欢喜朱兆平是个靠得住的,以后朱家也算是有个能支撑传承的人,可他自来不喜欢跟性子这样板正的人说话,摆摆手不耐道:“你祖父身子不好,我去看看。”
  朱兆平神色不动,上前两步拦住大老爷,轻声道:“老爷这阵子没回家,不知道祖父嫌静心斋呆腻了,前几天去了桃花筑,请老爷跟我来。”说着转过身,俨然要带路的模样。
  大老爷眉心一拧,莫名有些怪异的感觉,摆摆手道:“不用你,我自己去就是了。”
  朱兆平板着一张棺材脸,淡淡道:“赶巧了,儿子也要往桃花筑看望祖父,不如就一道去吧!”
  朱大老爷心中的怪异愈发加剧,他神色莫名地瞥了一眼朱兆平,总感觉自己被算计了。迟疑片刻,就听朱兆平不快道:“老爷为何犹疑不决?是不愿见着儿子,还是不想去探望祖父?”
  朱大老爷立时冷起脸道:“胡说什么呢!”说着正了正衣襟,就往桃花筑去了。
  朱兆平默不作声立时快步跟在后面。
  一路上穿花拂柳,虽风光旖旎,景致宜人,可两人没一个有心思停下脚步赏玩一番。
  大老爷本徐徐走着,可听着后面紧紧跟上的脚步声,心里烦躁得很,情不自禁就加快了脚步,想要甩开这个儿子。
  朱兆平却阴沉着脸快步跟上,心说若不是他醉心女色,将家中事务撒手不管,家里头如何为乱成这幅模样。如今他母亲作恶,固然是她心狠手毒心眼儿不正,可这位老爷,却也要占了一半儿的罪过。
  等着进了桃花筑,大老爷见庭院寂寥,连个下人都看不到,心里的怪异已然转成了疑惑,等抬脚进了堂屋,瞥见那一桌子菜肴,当下就停住了脚,转身立在门槛处,就冷着脸去瞪朱兆平。
  朱兆平拱手拜了拜,声音平淡道:“都是儿子的错,老爷要骂要罚儿子都认了,只盼着老爷能先坐下,容儿子禀明了情由。”
  朱大老爷虽生气,可也知他不爱见这个儿子,这个儿子也并不喜欢往他跟前凑,于是默了片刻,转身拉开椅子坐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仰头喝下,才缓缓道:“说罢,我听着呢!”
  朱兆平又拜了一拜,才说道:“安阳城的大管事前阵子得了急症没了,儿子寻思着,得寻个可靠的人过去看着才是。因凤安城新近又开了一家布庄,家里得用的管事已经安置了过去,如此,安阳城里便无人可去了。”
  朱大老爷最不耐烦管事儿,烦躁道:“你同我说这个做甚?如今家里的生意都在你手上,叫你管着,这种事情你自己个儿糟心去,莫要过来跟我说。”说着又斟了一杯酒,想起那小戏子床榻上的风情,不禁心里急躁更甚,将酒一口喝了,就起身道:“家中的事都交给你了,你且看着办吧!”
  又走了几步,大老爷忽的想起一事,就停在朱兆平身边道:“我没银子了,一会儿叫账房给我送了一千两的银票往别院去。”说完话,当真甩了甩衣袖就要走。
  朱兆平狠狠闭了一回眼,心里满是说不出的失望透顶,直起腰回头看去,大老爷脚步匆忙,已经到了桃花筑的月亮门处,不觉扬声喊道:“爹,你就真个儿能狠下心肠,就由着我娘逼死了二嫂,然后看着二哥就这么颓丧下去,荒度一生?”
  朱大老爷的脚就抬不起来了,转过身面露凶光:“你说什么?你娘要逼死你二嫂?”
  朱兆平静静看着他不说话,往偏处移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朱大老爷虽一心想着往外头去寻欢作乐,可想起他那妻室素来手腕狠毒,心思狠辣,再者这话还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儿子说出口的,略有迟疑,还是转过身回了席面上。只是没兴趣吃菜喝酒,将桌子敲了敲:“快说,究竟怎么回事?”


第074章 
  大太太坐在妆镜前; 明净的镜面清楚地照出了她那张老态纵横,已经遍布细纹的脸。她抬手抚了抚,双颊处的肌肤早已松弛,绵塌塌的软肉一捏一大把。
  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呢!
  大太太暗叹着; 不由得想起; 前些日子在别院里看见的那个小戏子。那是老爷的新宠; 身量纤瘦; 年轻貌美,雪白的皮子仿佛浸了水一般,饱满晶莹,通透莹亮。
  说不出的酸楚在心底蔓延开来,大太太顺手打开了粉盒; 取了些脂粉细细擦在了脸上和脖子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荔香和桃香仿佛两根木桩一般隐匿在角落里,她们清楚地看见了大太太的自怨自艾,愈发的小心谨慎起来,唯恐着了太太的眼,再挨了一顿责骂。
  大太太犹自对镜出神; 左右端详一番,只觉擦了粉的脸庞看起来好像气色好了许多; 不觉欣慰一笑,可很快,她就看见了自己不再清澈明亮的眼睛; 那样的昏黄,那样的浑浊……
  心里愈发不自在起来,大太太搁下了粉盒,对着镜子沉默地坐着; 坐着,仿佛要坐到天荒地老去。
  荔香轻轻地舒了口气,微不可见地动了动酸软的脚跟。她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大太太,然后垂下眼睫,心里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前阵子,大太太又提了让她去棠梨阁伺候四爷的事儿,她自然是百般愿意的,偏四奶奶装聋作哑,四爷更是一口就回绝了,倒叫她前后丢了两回人。
  荔香心里叹气,心说自己果然就是运气不好,四爷那般好的依靠,怎就跟天上的浮云一样,看得见,却是捞不着。
  正兀自想着心事,忽听见里头有了动静,荔香忙打起精神,便发现大太太已经走了出来,那双暗红色云纹珍珠缎子绣鞋就停在了自己眼前,头顶上传来大太太的声音。
  “四奶奶如今有了身子,又回了何家,四郎跟前没个可靠的人,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也不放心,你一会儿便收拾了包袱,往棠梨阁去,好生替我看着四郎。”
  荔香一怔,随即又是一喜,忙跪下磕头道:“奴婢知道了,多谢太太恩典。”只是很快又想起了前两回的难堪,不觉脸上一暗,生出不安来。
  “太太。”荔香斟酌着说道:“这事儿不如先跟四爷说了,若是四爷不肯,奴婢再被撵了出来……”
  “他敢!”大太太声音一横:“长者赐不能辞,他敢撵了你,我就敢到处宣扬那何氏不孝。”说着长舒了一口气:“你只管放心去吧!”
  荔香应了一声,心里到底还是喜多于忧,脸上不觉便带出了几分欢喜。
  这厢荔香才出了门去收拾包袱,周妈妈便喜气盈腮地从外头疾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笑道:“太太,老爷家来了。”
  大太太先是一愣,随即也高兴起来,就往外头走去,说道:“真个儿回来了?”又叹道:“老爷多少日子没回来了,今个儿怎的回家来了,倒是难得。”一面说着,一面就下了石阶,方走两步,便瞧见朱大老爷拉长了一张脸,分明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脚步便停了下来,大太太收了脸上的喜色,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大老爷慢慢走近。
  朱大老爷从她身边走过,说道:“你跟我进来。”便径直往屋里去了。
  大太太心知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分明就是过来寻麻烦的,只是也不敢不去,略停了停,还是转身进了屋里。
  周妈妈忙叫人都散了,自己守在庑廊下,心里也跟着不踏实起来。
  朱大老爷在黑漆黄花梨木的交背椅上坐下,目光就不善地瞪向了大太太。
  大太太捂着胸口小心地打量着朱大老爷,缓缓笑道:“老爷这是怎么了,不回来就算了,一回来便这么一副模样。”
  朱大老爷冷笑道:“我若再不回来管管,老二一家子就要叫你逼得家破人亡了。”
  大太太脸色一变,也不再装模作样赔小心,干脆寻了把椅子坐下,冷冷道:“瞧着老爷回来就是寻麻烦的,只是便是要寻麻烦,也要有真凭实据,如此污蔑于我,虽则我娘家离得远,可到底我父亲跟老太爷还是有些交情在的,我便去寻了老太爷求个公道。”
  朱大老爷将桌子一拍:“这些年你敢在朱家里嚣张跋扈无恶不作,不就是因着老太爷惦记着跟你父亲的那点子交情嘛!可你要知道,这情分若是日复一日的消磨,总有一日是要消磨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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