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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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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仪一不做二不休,摸着肚子“哎呦”一声,身子便往地上沉了下去。
  玉叶惊慌失措,尖声喊道:“奶奶,你怎么了?”
  大太太也被吓了一跳,这女人要是在她的五福堂出了事儿,想起四郎那个脾气,大太太就觉头皮发麻,忙推开门扇走了出去,扶住了何婉仪。
  “快,把四奶奶扶到正堂里坐着。”
  大太太才刚喊出口,何婉仪便扶着玉叶站起了身,脚上一拐,挤开了大太太进了佛堂,一眼便看见了跪坐在地上的邹氏。
  “呦,这是怎么了?”何婉仪意味深长地看向大太太:“这深更半夜不睡觉,二嫂怎的跪在了太太的佛堂里?”眼睛一转,似笑非笑道:“莫不是太太看二嫂孝顺,就藏了什么宝贝要单独给了二嫂。”
  大太太已经开始脸色铁青浑身颤抖,这个阴险狡诈该死的……
  何婉仪见大太太脸上不对,忙装出着急的模样,指挥玉叶道:“快,把太太扶进来,瞧着太太气色不好,可是病了不成?”又指挥琼脂道:“你去请个郎中过来。”
  大太太用力压下了那口气,假笑道:“不必了,我没事。”又瞥向地上的邹氏:“便是有宝贝藏着,那也是要给了老大媳妇和你的,便是剩下的,也还有嘉宏,妙容,现在又有了妙莲,哪里又轮得到她。”说着冷了冷声线:“夜深了,你先去吧,今个儿未了的事儿,明儿个再说吧。”
  邹氏单薄纤弱的肩头微不可见地抖了抖,她低低应了一声,踉跄着站起身,略整了整衣衫,才转过身慢慢走了过来。
  何婉仪目光怜悯地看着她,如今的邹氏,便是那时候的自己,不过两辈子了,这个邹氏都比她惨了太多,大太太待她虽刻薄,但动手打她却是从来没有的。
  “二嫂。”何婉仪略略屈膝,对着邹氏福了福。
  邹氏垂着头低着眼,纤细了声音缓缓道:“四弟妹。”何氏到底是救了她,可明天呢,明天又有谁能救得了她。她心里想着,苦着,痛着,便抬脚迈过了门槛,跟游魂般慢慢往家里去了。


第070章 
  何婉仪才刚出了五福堂; 便瞧见急匆匆赶来的朱兆平。
  朱兆平抹了一把汗,伸手扶住她,看着身后五福堂的大门慢慢关闭,低声道:“你怎的跑来了?”
  何婉仪想起邹氏的可怜相; 于心不忍; 说道:“隔了那么老远; 我都听见二嫂子的哭喊声了; 我今个儿若是不来看看,如何能睡得着。”又叹道:“眼下老夫人不管事,老太爷又病了,大嫂子是泥佛管不了土佛,又有谁会理会二嫂子的事呢?我怕太太今个儿在妙莲这里受了气; 憋屈不过,就寻了二嫂去撒恨。左右我也无事,便过来看看。”
  朱兆平怔了一会儿,忽而笑道:“你倒是不怕太太了。”
  何婉仪将朱兆平的手一牵,笑道:“我这不是有四爷护着吗?再说了,看着我怀着身子的份儿上; 太太总会让我一两分的。”
  朱兆平瞥眼看了看何婉仪,故意问道:“你还知道我护着你呢!”
  何婉仪道:“自然是知道的。”
  朱兆平面上浮起淡淡苦涩:“你既是知道我护着你; 待你好,如何平日里对我不咸不淡的。咱们成婚才几年,你便喜新厌旧; 心里就不爱我了。”
  何婉仪吃惊地瞪着朱兆平,两辈子了,这么肉麻兮兮的话她还是头回听见,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朱兆平见她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扑哧”一声笑了:“瞧你那模样,咱们老夫老妻了,说点子肉麻话也不为过。”
  何婉仪怪叫道:“正是老夫老妻了,说这话才奇怪呢!”顿了顿又补充道:“四爷以后可莫要说了,我可受不了。”
  朱兆平没吭声,握着何婉仪的手又走了一会儿,远远瞧见了棠梨阁的大门时,才缓缓道:“我就是觉得你对我淡淡的,心里不是滋味。”
  何婉仪惊讶于他的敏锐,只是却不能承认,说道:“我哪里冷淡你了,你瞧我都怀了第二个孩子了。”
  朱兆平哼了一声:“别说第二个了,就是第三个第四个孩子又如何。不用说别人家的,只说咱们家老爷和太太,不就生了我和我大哥两个。可你瞧瞧他们,跟仇人差不多。”
  何婉仪没说话,眯起眼扶着朱兆平慢慢走着。
  朱兆平见何婉仪容色平静,并无触动,心中只觉失落落的,将何婉仪的手又捏了捏,揉了揉,道:“你可是还为着那位朱大嫂的事情心里埋怨我?”又有些委屈道:“当日咱们说好的,我若是解决了那位朱大嫂,以后不叫你烦心,你便好好待我的。如今我说话算数,解决了那人,你却是食言了。”说着偏头看去,拿眼睛盯着何婉仪看。
  何婉仪叫他看得不自在,皱眉道:“瞧四爷说的这话,我又哪里待四爷不好了?四爷吃穿住行哪一样我不操心,四爷还说我待你不好,天地良心,四爷怎就说得出口来。”
  朱兆平默了默,轻声道:“你将我照顾得很好,周到细心,没有哪里不好的。”顿了顿叹道;“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就是老觉得心里难受,就跟心上扎了一根刺,偶尔就会隐隐作疼。”
  不就是闲得了,何婉仪暗地里翻着白眼,拧紧了唇瓣抬起了脚,就进了棠梨阁的大门。
  等着洗漱换了睡衣,何婉仪由着朱兆平小心翼翼服侍她躺下,瞥了他一眼道:“明个儿我要回娘家一趟。”
  朱兆平点点头:“成,等明儿早上我去同老夫人和太太说。”
  何婉仪眨眨眼道:“我想带着二嫂一道过去。”
  朱兆平奇怪道:“叫了二嫂去做甚?”
  何婉仪叹道:“今个儿若不是我过去看看,二嫂不定这时候还跪在五福堂挨打呢!”
  朱兆平大惊失色:“你是说太太打了二嫂。”
  何婉仪道:“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吗?”将锦被扯了扯继续道:“我装着肚子疼闯进了佛堂,看见一个盒子正放在桌几上,那盒子我见过,里头放着两排银针。”又故意神神秘秘问朱兆平:“你知道银针是用来干嘛的吗?”
  朱兆平瞧着她的脸色便知道那银针必定不是拿来认线缝衣服的,于是抿着唇没作声。
  何婉仪见他脸色发沉,晓得他也猜着这银针是拿来做不好的事情了,于是道:“那银针针尖儿尖尖,拿来扎在人身上,又疼又解恨又不留痕迹,便是那人哭闹起来,那针眼儿那么小,等闲也看不出来。”
  朱兆平脸色愈发不好起来,靠在床头上盯着帐子上纹绣的蝶恋花,心里只觉得沉甸甸的难受。
  何婉仪见他不高兴了,叹了叹道:“我原也不想给你说了这些的,只是二嫂到底可怜了些,我总怕她哪一日想不开,便寻了短见。”说着,就想起了上辈子邹氏吊死在后花园的那棵大槐树上。她记不清那是哪一年了,只记得那时候漫天雪花飘散,邹氏单薄纤瘦的身子晃悠悠吊在那里,仿佛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朱兆平的眼前立时又出现了青柳死的时候,那大片大片的红色血污,仿佛火焰一般,在他心里烧着烫着,叫他难受至极。他以为他的母亲只有那么残忍了,却没想到,那只是冰山一角,九牛一毛。
  何婉仪有了身子后就乏困得厉害,她见朱兆平脸色难看得很,心说水要一口一口喝,饭得一口一口吃,且等他缓缓又再说也成。于是眯着眼,很快就迷迷糊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婉仪已经闭着眼睡着了,朱兆平忽然开口了,静静的,淡淡的,轻轻的,说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朱兆平醒来的时候何婉仪还在沉睡,他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暖暖的,很欢喜,但也有些说不清楚的难受。她的确很周到,待他也很好,可美中不足,总有些什么东西仿佛是空着的,他想要填满,却不知道该拿了什么东西去填,说不清楚,也道不明白,
  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朱兆平抱着衣裳轻手轻脚下了床,到了屏风后穿上。出了门,嘱咐丫头守着院子,不要闹出什么大动静,他才缓步走出了棠梨阁,准备往前院的书房里去用早饭。
  早上的风已经带上了初夏的微热,朱兆平慢慢走在园子的小径上,一路走一路看,眼见着就要出了园子,到了前后院衔接的那处抄手游廊,忽地从一旁的小道儿上窜出一个人来,“扑通”一声就跪到了他的跟前。
  朱兆平先是一惊,等看见跪在地上的是他那庶出的二哥,忙上前要扶他起来,惊道:“二哥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呢?”
  朱兆恒往下坠着不肯起来,两只手藤蔓一般缠在朱兆平的手腕上,声音哽咽,满是凄楚,说道:“二哥这是走投无路了,大哥那里我去求了,可大哥不管,我也是没法子,只能求到四弟这里了,求四弟看在咱们流的都是朱家血脉的份儿上,搭把手,就帮帮二哥。”
  走投无路?若不是昨夜里何婉仪说的那番话,朱兆平也不会明白这四个字的意味,可这会儿他却明白了,手上一用力,就将朱兆恒提了起来。眼睛看着他,认真地打量,嘴唇抖了抖,竟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
  在朱家的大宅院里,朱二爷朱兆恒就是一抹清淡的仿佛烟雾一般的存在,朱家的事情轮不到他去操心,当然有好事也轮不到他占便宜就是了。可朱兆平却还有些印象,他记得小时候一起去学堂读书,他的这个二哥也曾得到过先生的夸赞,说他聪颖敏锐,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成了这么一副窝囊废的模样。
  朱兆平慢慢缩回了手,眸中光芒渐深,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酸楚。不必说,这都是他母亲的杰作。
  朱兆恒的身量同朱兆平差不多,只是两人站在一处,朱兆平却显得玉树临风,身形颀长,朱兆恒就不一样了,整个人畏畏缩缩的,还不如家里头的管家瞧着更气派些。
  清风在面容上徐徐拂过,朱兆平轻轻问道:“二哥想要四弟怎么帮?”
  朱兆恒仿佛溺水之人得遇了救命绳索,忙道:“二哥没什么想法,就是想带着你二嫂离开朱家。便是在外头租赁一家小宅院有个容身之所就成。我也没想过沾手朱家的生意,我写得一笔好字,也会修书补画儿,只要肯让我们离开朱家,我们就可以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说完可怜巴巴看着朱兆平,眼中隐有水光晃动。
  朱兆平心中仿佛塞了一团棉花,堵得他喘不过气起来,他想要说话,唇瓣却干得厉害,舔了舔,点点头道:“知道了。”又道:“二哥稍微等等,给我几日的时间,叫我好好想想法子。”
  朱兆恒立时淌出眼泪:“好好好,别说几日,几月也成,只要有盼头儿,这日子就能过得下去。”他似乎激动坏了,原地转了个圈,又陪笑道:“昨夜里多谢四弟妹啦,你二嫂回去都告诉我了,我心里,我心里很是感激。”
  朱兆平一张脸板得跟棺材一样,他慢慢点着头,仿佛木雕的假人儿一般。看着朱兆恒又给他作揖道谢,才慢慢远去,他也没了用饭的兴致,转脚就去了妙心堂老夫人那里。不是说回娘家想要带了二嫂一起去吗,去吧去吧,多住些日子,等他安排好了一切再回来。


第071章 
  因着朱老太爷病了; 且一直不见好,朱老夫人跟着担惊受怕,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儿,神色也有些恹恹。见着朱兆平却还高兴; 忙招招手道:“快过来; 今个儿厨房里做了一道鸳鸯卷儿; 味道极是鲜美; 你赶得巧,也过来尝尝。”
  朱兆平虽心里有事,可面上却不显,高高兴兴过去,坐下来陪着朱老夫人用了早饭。
  朱老夫人心里不畅快; 见着了朱兆平才觉得好了些,等用了早饭,便问道:“你今儿早上来得倒突然,可是有什么事要说的。”
  朱兆平脸上的笑便淡了,看了看朱老夫人,有些欲言又止。
  朱老夫人笑道:“说罢; 祖母跟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朱兆平又迟疑片刻; 说道:“岳母前几日捎了信过来,说是想念莲儿,盼着婉娘能带了莲儿去住上几日; 以解思念之苦。”
  朱老夫人面上有些不快:“不是上个月才回去过,这就又要回去了,怕是外人听说了去要说嘴。”
  朱兆平便小心求情道:“孙儿也只如此,只是岳母只有婉娘这一女; 到底心里牵绊得厉害些。”
  朱老夫人淡淡道:“不是才得了个儿子嘛!”
  朱兆平忙笑道:“到底那不是亲生的,还是不如婉娘血脉骨肉更连心些。”又软了声音道:“就求祖母看在孙儿的脸面上,就容许了这一回。”
  朱老夫人对上这个孙儿最是没法子,板了一会儿脸,见孙儿眼巴巴儿看着自己,最后还是点点头肯了。
  朱兆平就笑了:“还是祖母最疼孙儿。”
  朱老夫人嗔道:“我倒是疼你,偏你最疼你那媳妇儿。”
  朱兆平笑道:“孙儿知道疼媳妇儿不好吗?夫妻和顺,以后也好多生几个孩子,家里头也热闹些。”
  朱老夫人想想大房的老爷和太太处得跟仇人,那大太太又是个善妒厉害的,老大那么几个妾侍,最后也只生了老二和一个丫头,还因着庶出的身份,叫大太太视作眼中钉,每每磋磨。若是这两个孩子感情好,那四奶奶又是个能生的,倒也好得很。于是笑道:“成了,知道你们好,还故意跑到我跟前来说嘴。”
  朱兆平见朱老夫人心里舒坦了,就又笑道:“还有件事也想讨祖母一个恩典。”
  朱老夫人说了一会子的话,有些乏困了,打了个哈欠道:“说罢,你还要做甚?”
  朱兆平道:“昨个儿夜里头……”说着掀起眼皮眨了眨眼。
  朱老夫人便知道说的什么事了,脸上的笑也没了,沉默半晌,叹道:“你那娘心眼儿也忒是狠了些。”
  朱兆平心里难受,好一会儿没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丫头们早被桂香带着下去了,朱老夫人半合着眼睛,似是在出神,也好一会儿没说话。
  最后,还是朱兆平先缓了过来,叹道:“今个儿这恩典,便是给二嫂求的。”说着便又笑了起来:“二嫂子有个好手艺,竟会双面绣,岳母说了几回,可是盼着二嫂能去何家住上几日,也好教教她。”
  朱老夫人这回倒是爽快地应了,说道:“你们有心,我岂能无意,就叫她去吧,能躲上几天就躲上几天。”说着又叹:“你祖父这阵子病得厉害,我强撑着也只是能照看着他,家里头的事情,我是半点儿也不想管了。你大哥不成器,大奶奶又是个明哲守身万事不管的,若是你们愿意,就叫你媳妇儿将家里的事儿给管了吧!”
  朱兆平忙回绝道:“那可不成,便是大哥大嫂不管,不是还有二婶子呢!”
  朱老夫人提起二太太就不高兴,道:“她连她院子里的事情都管不好,成日里就跟自家的儿媳妇闹脾气,偏老三家的那个也是个厉害的,吵得家宅不宁。幸好你祖父身子还好的时候就给两家分了家,就叫二房自己管着自己个儿。至于大房这里,你娘不是个心眼儿正的,我也懒得跟她再置气,还想多活几年,便叫你媳妇儿管着吧!”
  朱兆平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成,她如今身子愈发沉了,当下要紧的事儿,还是养好身子,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朱老夫人笑道:“也没说叫她立时就接手,等着她生了孩子养好了身子再接手也不迟。”
  朱兆平笑了:“那还早着呢,先等孩子生了又再说吧!”
  有了朱老夫人的允肯,等着从妙心堂出来后,朱兆平便去寻了朱兆恒说话。
  朱兆恒正在屋子里安慰邹氏,听见了这事儿怎能不喜,忙连连作揖,又欢天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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