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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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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枝为难地站起来,看向何婉仪,喊了一声:“奶奶,姑娘不愿意回去。”
  何婉仪心惊于女儿心眼儿的通透,见她分明不肯,也就摆了摆手,道:“那就由着她吧!”话落,荷香已经到了跟前。
  荷香也是跟着回到潭溪镇后,才知朱家的富贵,不禁大喜过望,心说自己果然还是有福气的,能进了这般的人家做个丫头。心想着只要她忠心耿耿,瞧着奶奶的性子是不会亏待她的,以后要是能嫁给府里头有头有脸的管事,这辈子也算是有着落了。
  将盘子轻巧搁下,荷香福了福道:“奶奶,这是厨房新做的梨花糕,桃花糕,还有奶奶昨个儿念叨过的梅子糕,黏豆糕,奴婢担心奶奶吃着腻,又叫厨房做了碗荷叶羹,奶奶趁着热乎,赶紧尝尝。”
  何婉仪素来知道荷香是个能干厉害的,如今跟了自己,一门心思只想着讨好她,倒愈发觉出了这丫头的好处,不觉笑道:“你这丫头可比玉叶还要能干多呢!”
  荷香听得欢喜,却还谦虚,说道:“奶奶谬赞了,玉叶姐姐心灵手巧,是个玻璃心肝儿的玲珑人儿,又哪里是荷香能比得过的,只是奶奶宽厚,不嫌荷香粗苯,荷香也只能忠心做事,才好报答一二。”
  何婉仪微微含笑,没说话,将眼睛看向了又摇摇晃晃往东边儿去的妙莲。荷香自然是个得用的,可惜心思太过机巧了些,能言会说的,虽她多有倚重,心里却还是嫌这丫头太活络了些,故而要紧的差事,倒是一件也没叫她去办过。
  荷香见主子不吭声了,忙上前拿了小碟子和小银叉子,扎了个梅子糕放在碟子里搁在何婉仪面前,便弓腰退后了两步慢慢站定,眼睛眯着往前看,不觉脸上也露出欢喜来。
  何婉仪正看着朱妙莲发现了一只花蝴蝶,蹒跚着脚步作势要追,偏脸上有急色,两条腿却不听使唤,慢吞吞一步一抬,模样甚是讨喜,不觉捂着唇轻笑,一瞥眼,便瞧见了大太太跟前的荔香进了园子,不觉皱起眉,心中微有不喜。
  荔香一路走来,提着裙上了石阶,快步上前福了福,笑道:“给奶奶请安。”
  何婉仪曼声道:“是荔香姐姐来了,不知所为何事?”
  荔香的眼睛不由自主往妙莲那里望了望,笑道:“太太说屋子里冷清,想要把五姑娘抱过去住上几日,叫奴婢过来说一声,先带了五姑娘过去,至于姑娘的衣衫铺盖,太太说五福堂都备好了,棠梨阁这里的便不用再拿过去了。”
  何婉仪将手里的茶碗搁下,脸色淡了淡道:“荔香姐姐说笑了,五姑娘才多大点儿,又哪里离得开亲娘。再说太太年纪大了,前阵子不是还喊着身上疼,郎中都说了要好生养一养,怎好叫五姑娘去了五福堂聒噪她。再说五姑娘虽小,到底闹腾了些,又爱吵闹,依我说,倒不必专门搬过去住,若是太太想念,便带过去吃上一顿饭,或是玩上一时三刻的,太太累了便抱回来,还便宜些。”
  荔香只轻轻笑着,等何婉仪说完,便又笑道:“太太说了,我自然也是愿意享清福的,只是婉娘如今又怀了身子,平哥儿膝下还当添一个儿子才成样子,五姑娘到底活泛了些,虽然我一把老骨头了,可想着以后,还是能拼着一口气儿的。”
  何婉仪心中陡生不悦,只是话已至此,多说无益,笑了笑道:“既如此,便谢过了太太的一番好意。”
  等着荔香叫了金枝抱着朱妙莲离开了棠梨阁后,何婉仪端起小碟子咬了一口梅子糕,说道:“你去把这件事告诉给四爷知道。”
  荷香忙屈膝应是,转身便去了。
  何婉仪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微微叹了口气,眼下的日子可比任何时候都要好过,只除了大太太时不时便要闹上一出,给人添些堵。不过她虽不悦,却也不甚在意,反正朱兆平每回都是护着她,给她撑腰的,大太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勾当做的太多了,偏她乐此不疲。
  腾出手轻轻抚在肚皮上,何婉仪微微含笑。这里正孕育着她和朱兆平的第二个孩子,不论是男是女,都是上天对她的额外恩赐。她缓缓吸了口气,满鼻的花香透着股淡淡的清甜,何婉仪仰面迎着暖光,缓缓地笑了。
  不及掌灯时分,朱兆平手里抱着朱妙莲从大门外哈哈笑着就走了进来。
  何婉仪见他父女两人回家来了,忙叫荷香吩咐摆饭。
  朱兆平将朱妙莲搁在堂屋里的地下,叫人带了她去净手,自己个儿大步走了过啦,弯下腰仔细看了一回何婉仪的脸,笑道:“瞧着气色还好。”又问道:“今个儿吃得可香?可觉得胃里恶心?”
  何婉仪回道:“午间那小魔王在太太屋里用饭,我这里清净得了不得,自然是吃饭也香甜,睡觉也香甜,只是听说太太累得倒仰,中午饭也没好好吃。”
  朱兆平一听太太两个字,先是皱一皱眉,后头又似笑非笑神色复杂,说道:“你不知道,我往五福堂去的时候,太太正唉声叹气,扶着腰只喊疼,见我去了,就叫我赶紧把妙莲抱走,说再多待会儿她头风症就要发作了。”
  何婉仪听得直发笑,问道:“怎闹得这般凶,金枝也跟着去了的。”
  朱兆平不耐烦细说,便叫了金枝过来:“你说给奶奶听。”
  金枝想起白日里那一通热闹,不觉眯起眼唇边带笑,说道:“姑娘本来走路走得好好的,又看见一只蝶,心里高兴,叫荔香一催二催就给抱走了,到了五福堂便不高兴了。太太倒是摆了满桌子的糕儿糖,笑眯眯来哄,可姑娘偏不许太太抱她,一挨着便要叫嚷。太太没法子,便叫奴婢哄着姑娘高兴。姑娘不肯抱,非要自己个儿走,便东走西走,将屋子里能够得着的东西嚯嚯个遍,砸了好些的碗儿碟儿的,还把太太最喜欢的一个玉净瓶也给打碎了。奴婢见势不对,便要抱了姑娘告退,偏太太不许,便只好继续留下。中午吃饭更是糟糕,姑娘手里握着个包子也不知怎的便砸了出去,掉到了汤碗里,溅了太太满脸的汤水,那是肥肥的老母鸡熬出来的汤汁,可把太太气坏了,便责骂姑娘是个坏种。也不知道是不是姑娘听懂了,忽地就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偏巧老爷回来了,见着了就把太太骂了一通,又抱着姑娘哄了许久。”说着叹了叹:“瞧着五姑娘倒还喜欢老爷,老爷抱她倒是愿意的。”
  何婉仪听到这儿已经是目瞪口呆了,她的妙莲她最是清楚,虽活泼好动了些,却是个最好带的女娃娃,平日里可没叫她多费心思,怎的到了大太太那里,听着却像是个混世小魔王一般。想着咂嘴叹道:“我怎听着很是玄乎,倒不像是我的妙莲了。”
  朱兆平摆摆手叫金枝退下,哭笑不得道:“可不是嘛!我听着都觉得发晕。这丫头莫不是长着七窍玲珑心,我瞧着她倒像是故意的。”说着叹了叹气,看着已经收拾干净,正被宋妈妈牵着手走过来,一脸乖巧的朱妙莲,摇摇头道:“这才长到了一岁,以后再大些,可是了不得了。”
  何婉仪心里虽觉有异,但也没放在心上,看女儿又好好回到了身边,笑着拍拍手道:“莲儿过来,到娘这里来。”
  朱妙莲已经含糊不清地能蹦出几个字了,当即挣开了宋妈妈的手,张开两条小胳膊摇摇晃晃扑过来,嘴里道:“娘抱,娘抱……”
  宋妈妈忙拦住她,将她慢慢送到何婉仪跟前,含笑吩咐道:“姑娘要小心了,你娘肚子里可有个小弟弟呢,可是碰不得。”
  朱妙莲竟然就乖乖听话了,乖巧地依偎在何婉仪身边,低声含糊道:“弟弟,弟弟好,好……”


第069章 
  到了夜里; 正待洗漱安歇,忽听得远处院子里传来几声凄厉惨叫,何婉仪受了惊,忙扶着心口站好; 皱眉道:“哪个叫的这般凄厉; 唬了人一跳。”
  宋妈妈却是忧心忡忡道:“听着倒像是二奶奶的声音。”
  玉叶也跟着一脸惊惶:“仿佛是太太院子里传来的。”
  何婉仪一听便沉了脸; 将围在脖子上的大巾子扯下来扔在脸架上; 道:“走,去看看。”
  宋妈妈忙上前拦住:“奶奶又去做什么,眼下奶奶还怀着身子,仔细冲撞了。”见何婉仪纤眉深锁,又低声劝道:“如今太太也不敢寻了奶奶的晦气; 奶奶既得了自在,就好生顾着自己就是了。至于旁人家的事,就别管了吧!”
  何婉仪摇摇头道:“不成的,太太那性子,怕是要逼死二嫂子了。”又道:“许是太太今个儿在妙莲跟前吃了苦头,有气儿没处撒; 这才大半夜不睡觉,又召了二嫂子过去寻晦气。我不能听见了装着不知道; 总是我挺着肚子,太太一时半刻的也奈何不得我,就去看看; 算不上什么。”说着拔脚就走。
  宋妈妈劝阻不得,只得跟着一道儿去,又叫了荷香来,嘱咐她赶紧去前院书房里寻了朱兆平来。
  夜风习习; 暖气融融,正是晚上松散安歇的美妙时候。五福堂的佛堂里,邹氏却跪在地上,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正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她那几声喊得厉害,倒也不是真个儿就打得这么疼,她就是太灰心了,这样的苦日子仿佛熬不到头儿一样,悲从心生,便不管不顾喊了起来。
  大太太气得直哆嗦,这么些年了,这老二家的就跟一坨软泥一般,她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她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今个儿好了,这是胆子大了,皮痒欠收拾了。
  “把那副银针拿过来。”大太太将手里的戒尺扔在了地上,戒尺打上去,又累还留印子,不如用银针,扎她个半死,等明个儿人问起来,那针眼儿也已经没了!
  邹氏浑身抖得厉害,匍匐在地上哽咽道:“太太,好太太,求你饶了我吧!我小日子来了,这几天正不舒坦,太太高抬贵手饶了我,我感激不尽,给太太早晚上香。”
  大太太冷哼一声:“稀罕你那香,谁知道你在菩萨跟前是替我说好话呀还是在咒我。”说着一甩袖子,板起脸道:“针呢!还没拿来!”
  邹氏心死如灰,干脆豁出去了,抬起头红着眼恶狠狠道:“太太不饶我,我这就去死。”
  大太太笑了起来,在椅子上慵懒坐好,说道:“你去死,你赶紧去死。你死了,我就给老二再娶一门妻室。都说青竹蛇口儿,黄蜂尾上针,两般皆由可,最毒妇人心。也不知道妙惜到了后娘的手里头,又是个什么情形。”
  邹氏多年了只得了朱妙惜一个,大太太蛇打七寸,邹氏一瞬间泄了气,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
  大太太见她又开始哭喊了,恼道:“你再哭一声试试,明个儿我便叫老二休了你,再娶了妻室进来。”
  邹氏到底不敢哭了,这个家里老夫人不管事,老太爷如今病恹恹的,更是不理会后宅。她这个庶子的妻室,便是真个儿叫大太太给折磨死了,顶多一口棺材,也不会有谁为她争辩一二的。想着只默默流着眼泪,谁让二爷是个庶子还是个窝囊废,谁让她娘家不顶用,原是个寒门贫户的出身呢!
  夜色茫茫,两盏红灯笼分挂在大门两边,隐隐透着红光。
  何婉仪挺着肚子扶着玉叶就敲开了五福堂的大门,看门的婆子见着是她,脸上带着笑,说话却不客气,嗔道:“这都要睡了,四奶奶还挺着肚子,怎的就跑来了?”
  何婉仪瞥了她一眼,这婆子她认识,上辈子也是个仗着主子的势,眼睛就长到了头上,浑不知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不理她,一脚就踏了进去。
  那婆子忙上前拦,刚碰到了衣角,就被何婉仪一个巴掌甩了过去,骂道:“你作死呢,敢在我身上动手脚。”
  那婆子唬得不轻,忙跪下喊冤:“老奴哪里敢跟四奶奶上手,连衣角都没碰到。”
  何婉仪冷着脸道:“我说你碰了,你就碰了,你非说没碰,倒找个给你作证的,一会儿咱们到大太太跟前辩驳辩驳。”
  那婆子哑然失色,转过头四目张望,只是四奶奶骤然疾言厉色,这婆子素日里又是个欺软怕硬惹人恨的,一眼扫过去,目光所及之处,皆低下头去,竟没有人肯为她作证。
  何婉仪冷冷一笑:“以下犯上还不知悔改,便罚你跪在此处,待我离去之时再起身。”说着再不理会,便进了内庭。
  佛堂之中,那盒冒着银光的一排细针已经摆在了大太太手边的桌几上,邹氏跪倒在地,浑身打着哆嗦。
  大太太从盒子里取出一根细长银针照于烛火之上,那银针遇光清光乍闪,大太太笑道:“真个好锋利!”说着看向邹氏,骂道:“你这妇人,巧舌如簧心内藏奸,你以为你在内室里同老二说的那些话我一字不知?想要分出去单过,做梦吧!只要我活着一日,你就别想逃出了我的手掌心儿。”说着起身过去,扯住邹氏的胳膊便要往下扎。
  门扇却忽然被人敲响,丫头在外头道:“太太,四奶奶来了。”
  大太太脸上浮起一层薄怒,直起身道:“她来做什么?”又扬声道:“叫她走!”
  丫头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向了何婉仪,何婉仪微笑着摆摆手,示意那丫头退下,又提高了嗓音道:“太太,儿媳前来拜见,还望太太出来一见。”
  大太太愤怒地将手里的银针扔在了地上,在屋子里团团转,低声咒骂道:“这个贱人,夜里不睡觉又来寻晦气,不过是仗着四郎宠她,四郎——”
  朱兆平这回回来,待她的态度比以前好了许多,人也变得软和了,儿子能有这样的改变,实在让大太太又惊又喜。可偏偏好事难成双,那小子口口声声只说,他的这些变化都是那个何氏劝说所致,还叫她好生对待何氏,不可似以前那般,动辄苛责。
  大太太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脑袋有些发胀发晕。她贪恋儿子少见的温情,却又不愿意承了何氏的这份情儿,那个何氏一回来便又摸出了喜脉,这些日子,她虽时常寻事生非,却常常避开不愿意见到她……
  何婉仪竖起耳朵听不见屋子里的动静,便示意玉叶上去敲门,又喊道:“方才听见太太院中传出惨叫,不知发生了何事,儿媳心中不安,故而漏夜前来,还望太太看在儿媳一片孝心的份儿上,将门扇打开,儿媳见着太太安好,也好能安心回去安睡。”
  大太太觉得这会儿已不是头晕脑胀,她重重坐回椅子上,只觉得头晕目眩。
  周妈妈眼瞅着不对劲儿,便走到门前道:“多谢四奶奶记挂,只是太太已经安睡了,四奶奶不如明日里再来拜见吧!”
  邹氏瘫在地上,虽然她约摸猜着了,外头那个何氏是过来搭救她的,可三两滴雨水又如何能解救得了大旱荒年,她这会儿若是敢喊出一嗓子,等会儿她要遭的罪就更多,于是垂着脑袋目光呆滞,并没有出声求救的意思。
  大太太见邹氏如此心中稍有满意,摆摆手示意丫头收走了针盒,她按了按太阳穴,起身到了门前。
  周妈妈忙将门扇打开一道缝,大太太透过缝隙,目光阴冷不善地瞪着何婉仪道:“知道你有孝心,多谢你了。”视线扫过何婉仪微微挺起的肚子,面色客气了两分,说道:“你如今怀着孩子,无事便待在棠梨阁好生休养,休要多管闲事。”
  何婉仪没说话,眼睛往屋内瞟,大太太却将那道缝遮盖得严严实实,她什么也看不到。
  大太太见她眼神闪烁,似有窥探之意,愈发不耐道:“行了,眼下你已经看过我了,我好好的呢,你赶紧走吧!”说着两手一抬,便要关门。
  何婉仪一不做二不休,摸着肚子“哎呦”一声,身子便往地上沉了下去。
  玉叶惊慌失措,尖声喊道:“奶奶,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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