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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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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仪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着含含糊糊总是听不清楚,心里又急又痒,可这般坐着什么也不干心中总也不甘心,于是干脆命玉叶过去敲门询问。待不多时,玉叶欢天喜地回来,说城郊三里地外有个白胡须郎中,医术颇为高明,尤其对疑难杂症最是有研究。何婉仪听罢大喜,忙命人收拾一番,便坐了马车往城郊而去。
  九扇黑漆雕花木门尽数打开,迎面便见着里面摆着一张李时珍採药图的玻璃屏风,前面搁了一张书案,旁边整齐放着几张靠背椅,一个白胡须老头儿正垂着眼仔细嗅着那只剩下浅浅一碗底儿的药,末了,伸出手指在碗里沾了一些,放在舌尖轻轻一抿……
  虽为秋日,午后的微风中犹自带着几分热度,偏何婉仪浑身冰冷,紧张地看着面前这老头儿渐渐锁紧了双眉,半晌后才叹道:“这东西以前老朽也是见过的。”说罢抬起眼,眸光中似有闪烁。
  何婉仪心知他已然洞悉这汤药里的秘密,忙急声问道:“可是有毒性?吃了会如何?”
  那老头儿轻轻叹了口气,微微秋风席面拂过,带着他似有怜悯的声音尽数听进了何婉仪的耳朵里。
  他道:“老朽上回见着这东西,还是在滨江口一户富足人家的后宅子里,那家的老夫人亦是给了这黑乎乎的汤药叫老朽分辨。”说着叹一叹气:“这东西自是有毒的,只是毒性素来轻缓,又无色无味,不论是混入汤药,还是饭食面点,都不易叫人察觉。然则用食过量的,短日子里只是浑身疲乏,少气无力,久而久之,便会油尽灯枯,生生熬死在床榻之上。”
  何婉仪扶着玉叶的手魂不守舍地从那院子里走了出来,玉叶瞧她脸色极差,神思恍惚,有心相问,又怕惊扰了反而被责备。这般悠悠晃晃到了马车前,玉叶终是忍不住问道:“奶奶,可是身子不爽?”顿了顿又道:“不如咱们回去叫老郎中看看脉?”
  似是被人忽然惊醒,何婉仪猛地一个激灵,定睛四下里看了看,说道:“无碍。”言罢提起裙角踩着马凳矮身钻进了车厢里。
  “去四味斋买两包点心。”马车里传来何婉仪的声音:“刘姐姐惦记着这个味儿,她身子不好,我亲自买来送上门儿给她解解馋。”


第062章 
  “二奶奶; 喝茶。”
  郑家的东厢房里,新妇得宠正是骄纵的郑家二房玉银儿抬手接了那碗清茶,抿了一口随后搁在小几上,眼睛往窗外正房那里一斜; 不快道:“朱四奶奶还没走吗?”
  恭手而立的小丫头知晓主子心里不畅快; 将头垂得更低; 小心答道:“回禀二奶奶; 还没走呢!”
  玉银儿气不打一处来,将桌子拍得震天响,骂道:“没见过这等行事的妇人,有家不回,尽往别人家的内宅里钻; 莫不是惦记家里的爷们儿,想要红杏出墙不成?”
  那丫头听得这话恨不得将脑袋塞进了裤腰带里,二奶奶嘴上没把风惯会胡言乱语,可那位朱四奶奶却也不是寻常人家的妇人,夫君亦是在衙门里供职的。
  玉银儿发了一回邪火儿,掰出手指盘算着日子; 心说依着吕娘子的算计,家里头这个要死的娘们儿还得熬上半年多才能死; 可她却是等不及了。她手里虽是握住了刘氏的四五家铺子,可这些都不是最能赚钱的,那三四家最进银子的铺子; 还牢牢攥在刘氏的手里头。
  一想到这个,玉银儿就恨不得刘氏立时去死,好把那下金蛋的店铺子全部收进囊中。
  正房里,刘氏靠在半旧的锦缎石花纹靛青色靠枕上; 微闭着眼,慢慢地顺着气儿。何婉仪坐在床沿上,一时疑心上辈子自己真正的死因,一时又庆幸刘氏不是自己的性子,竟是个再精明不过的人,这才察觉了汤碗里的不妥。她轻轻握了握刘氏冰凉干瘦的腕子,缓声道:“姐姐要把这事儿说给郑大人听吗?”
  刘氏冷哼了一声,将头微微轻摇:“他不会信的。”面容上却是少见的颓然绝望。
  何婉仪当要再劝,可刘氏却一扫方才的哀伤颓废,竟是换了一副神情,双眼之中也渗出了淡淡坚毅,柔声同何婉仪笑道:“妹妹被担心,我既是知道了这背地里的阴私,自是不会坐以待毙。”
  心里一跳,何婉仪忙问道:“姐姐待要如何?”
  刘氏长眉舒缓,温柔看着何婉仪:“我那夫君虽不是个可以依托终身的良人,可婆母自来良善慈爱,对我很是照付宽容。后来她瘫在床上无法动弹,算算日子已有五年,我端茶送水,擦屎擦尿从未有过半丝懈怠,婆婆曾言,我这个儿媳妇,倒比儿子还贴心得用。我想着去求一求我那婆婆,叫她助我一臂之力,给东厢那个贱人下个套子。”
  何婉仪想起自家那位苛责至极的婆母,不由得攥紧了掌心里的那截儿腕子,担心道:“到底他们才是亲母子,姐姐便牟定郑老夫人真个儿会向着姐姐?”
  刘氏微微含笑:“我又不是去害了她儿子,那个玉银儿只头一日进府的时候,往东室里去了一会,往后便借口侍奉老爷,再没去看过半次。老夫人心里知道哪个是可靠的,哪个又是不可靠的。再则,那女人挥金撒银从不知道持家是为何物,老夫人嘴上不说,心里岂会不知?我这法子于郑家没有半点损耗,不过是为了撵走那女人,婆母她自来明理,不会不依的。”
  何婉仪看着刘氏满面憔悴,病恹恹得不成样子,却还在盘算操心,眼中一酸,不觉掉出眼泪出来。
  “姐姐你过得太苦了些。”何婉仪抽出帕子擦着眼泪,心里涌出了许多的悲愤来。
  她只当她那时候不贤良,又是个厉害不懂事的性子,这才惹了夫君嫌恶,落得个那等下场。可刘氏却是个再贤惠不过的,她每日里看着刘氏的行事,便认定了这便她学习的典范,可没曾想过,心里头的这位典范却是落得个跟她上辈子没甚分别的下场。
  刘氏见何婉仪哭得伤心,心中感动之余,又不免好笑,叹道:“我也算不得过得苦,不过是遇上个不能依靠的男人罢了。好在我还有个可以依托的婆母,以后等着儿子大了,又有儿子可以依靠,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婉仪自来是看着她娘的行事长大的,她娘心里除了她这个独生女儿,便只有她那个爹了。等着她嫁进了朱府,大太太不管对旁人手段如何,可对上大老爷,却一贯的小意奉承,便是下死手对付那些子妾侍,也都是瞒着大老爷的。她虽是做不来娘亲那般痴心不二,也做不来大太太那般阳奉阴违,手段阴狠,却是将二人的行事学了个足,对朱兆平还算上心,对待妾侍虽多有苛责咒骂,却从不曾真正下了黑手,去害了她们的性命……
  除了那个潘云……
  见何婉仪面露伤感,刘氏握住她的手温温一笑:“你别怕,朱四爷瞧着可比我家那位爷好多了,只看你怀着身子不能伺候他,家里也没纳进个旁人来,就知道他于女色上并不在心。”
  何婉仪一怔,倒没想过这些。
  刘氏又道:“便是以后他也纳了小星,瞧着你们夫妻和顺的模样,该不会跟我们家这位,宠妾灭妻,将个二房纵得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毒。杀正房妻室。”
  何婉仪唇上微抿,想起上辈子,朱兆平可不就是将吕素素这个二房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最后毒。杀了她这位正房妻室嘛!
  “行了,既是刘姐姐心里有成算,我就不跟着多操心了。”何婉仪瞧了一眼一旁的八仙桌儿上,一碗糙米粥,几碟子素样小菜,皱起眉道:“只是那人把控着厨房,刘姐姐总是要吃饭喝药的……”
  刘氏笑道:“不碍事,也就一两顿了,我少吃些,总要不得性命去。等在老夫人跟前透了气儿,我便往郊外的庄子里去,等着养好了身子,想来那贱人下。毒的事儿也该闹出来了。”
  何婉仪从郑家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夕阳已斜,落日将垂,她撩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只觉天际烟云惨惨,余晖虽金黄犹在,却莫名透着一股凄凉之感。
  玉叶见她脸色不好,因问道:“奶奶可是记挂着刘娘子?”
  何婉仪摇摇头,将帘子落下:“刘姐姐是个心思透亮又有决断的人,我比她不及,又何必为她操心。”
  玉叶不解道:“既是如此,奶奶又因何怏怏不快?”
  好一会儿才听见何婉仪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世道不好,女人贤德不贤德,好妒或是大度都是无用,至于能不能有个好下场,竟全部都要看枕边睡着的这人又是个什么性情。”
  玉叶见她神色寡淡,似有厌倦之态,心里猛跳了一阵,忙笑着劝道:“瞧奶奶说的,旁人姑且不论,只看咱们姑爷,必定是个好性情的。”
  何婉仪慢慢点着头,想着朱兆平的性子,心知不论前世如何,这辈子她总能有个好下场的。
  等着回了家,刚好和归家来的朱兆平打了个正着,朱兆平心知她出门是去了郑家,只嘱咐她好生去歇息,转过身便阴着脸往书房里去了。
  何婉仪瞧着朱兆平的脸色,纤眉略略一皱,叫了茗双过来问道:“可是衙门里上峰又有怪罪?”
  茗双点点头,苦巴着脸道:“可不是,鸡蛋里头挑骨头,真是没话可说。”又往书房那里看了看,不忍道:“就是苦了四爷了,我听着四爷发牢骚,竟是想要解官回乡。”
  何婉仪心头一动,想起朱兆平那时节也是莫名其妙就回了潭溪镇,然后在县老爷身侧做了个未入流的典史……
  “奶奶,这是家里捎来的信。”
  何婉仪接过看了看信封,不由得笑了起来:“是我娘的笔迹。”
  家书不算短,足足写满了四张描金宣纸,何夫人啰啰嗦嗦说了许多,何婉仪便从信件里知道,那个叫柳娘的小妾已是怀了身子,眼下五六个月了,寻了几个郎中来瞧,都说是个小子。
  何婉仪看到此处,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儿。瞧着娘这信,倒好似想得开,半点也不伤心,唯有欢喜,至于她那爹……
  玉叶捧着一碗杏仁露走了进来,见何婉仪手持书信面上似有哀意,将那碗盏搁在桌面上,小声道:“奶奶,可是家里有事儿了?”
  何婉仪猛地回神,摇摇头道:“没事。”又道:“我约摸是要有个弟弟啦。”
  玉叶一听便欢喜起来:“这可是大喜事儿,以后等着小少爷大了,便是奶奶娘家的依仗。”
  何婉仪收敛了心中悲意,也露出淡淡笑意,将信纸折起,叹道:“只是我娘说,家里头的老太爷自打上年入冬后身子骨便不爽利起来,如今春去秋来,又到了一年的冬日,老太爷的身子骨只怕是更见不好。”
  玉叶微微一怔,疑惑道:“可是家中来信却从不曾听说老太爷身子骨不好这事儿。”
  何婉仪将信重又塞进信封里,叹道:“那是老太爷不愿意四爷知道,四爷自来同老爷和太太关系疏远,却同老太爷老夫人情分不浅,若是得了这消息,哪有不忧心之礼?便是赶回去,在家的日子也是有数儿的,你四爷知道了,必定是要辞官不干的,他……”说着一顿,何婉仪立时明白过来,上辈子朱兆平归乡,怕就是为着老太爷身子骨日渐不好,他也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才归乡而去。
  窗子外头渐渐黑沉起来,春风巷的小宅院里,钟家二爷守着火盆子正坐在东厢房里喝茶吃果子。正房的内卧里不时传来男女交。欢的嬉笑声,他往窗子外瞟了一眼,不免也跟着有些意动。看了看角落里的沙漏,估摸着那两位还得闹腾些时候,钟二爷叹了口气,只好加紧了两条腿,搓了搓手又端起茶碗猛喝了几口。


第063章 
  何婉仪见着朱兆平接连几日都是闷闷不快; 便是抱着妙莲,也时有阴郁之色,心里渐渐生出了一个心思。她回身到了内室,将娘家捎来的那封信拿出来反复细看; 终是不能下定决心; 是不是就要断了他的为官之路; 然后收拾行囊; 带着她再次回到那个,她压根儿不想回去的朱家。
  这般迟疑了两日,这一日县令老爷的夫人凌氏,却是忽然着人下了帖子来。
  何婉仪将帖子反复看了两遍,不觉面露疑惑:“自打妙莲满月宴后; 这位夫人便传出了喜讯,之后一直在家将养,并不出门会客,今个儿怎会给我下了帖子呢?”
  玉叶见她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笑道:“管她如何,奶奶只管去就是了。去的地方也是时常去的茶馆; 都是相熟之地,也不怕她生了坏心眼。”
  何婉仪抿唇嗔笑道:“胡说什么呢; 那可是县台夫人,我和她不过淡淡之交,又谈何得罪于她; 叫她生出害我之心。”说着敛起笑意:“倒也可去,县老爷时常寻了四爷的麻烦,眼下能见上一面,也好从夫人这里探知些里头的缘故。”
  从家里离开的时候; 可巧得了刘氏那里的书信,何婉仪坐在车上打开了那信,细看下去,不觉柳眉舒展,面露出喜色来。
  “刘姐姐好生厉害,这才几日,便动身往郊外的庄子里去了。那里都是姐姐的人,想来那女人再是厉害,也不能将手伸到庄子上去,再去害了姐姐的性命。只是不知道里面如何布置,等着姐姐大功告成,我可要去亲耳听听这里头的官司。”
  玉叶听得这事儿也是喜笑颜开,两人一路说笑,很快到了县台夫人相约之地。
  进得茶馆,便有小厮殷切地上前来,玉叶忙报了凌氏的名号,那小厮便将何婉仪一行人引到了二楼牡丹亭,何婉仪推门而入,便见着凌氏挺着已经隆起的肚子正站在窗格前,听见声音回头望来,不觉笑道:“你来了。”
  何婉仪算得日子,这县台夫人的肚子该是有七八个月了,心里愈发疑惑,这会子她不在家里坐着好生养胎,等着临盆,却是出来寻她做甚?
  一时落座,凌氏笑道:“给你点了春波茶。”
  何婉仪忙颔首示谢,瞥了一眼凌氏的杯中物,却是一杯茉莉香茶。
  凌氏似有难言之隐,面上几番风云后,淡淡说道:“我听说这几日县老爷总是寻衅责骂,不知四奶奶可从朱四爷那里听说过?”
  何婉仪虽是已经打定主意,准备寻机讨问这事儿,可见着凌氏这般直言,却也吃了一惊,缓缓笑道:“既是县老爷责骂,想来也是四爷哪里没做好。”
  凌氏冷笑了两声,手指慢慢握住杯盏,两片樱唇紧抿,却是忽然间一言不发了。
  何婉仪猜不透她的心思,于是捧起茶杯慢慢喝了两口,只等着这位夫人张口说话。
  好一会儿,凌氏才缓缓舒了口气,说道:“县老爷无故责骂,原不是朱四爷公务上出了差错。”说着抬起眼,忽而问道:“不知你们家那位恩人现下如何了?”
  何婉仪听得这话音忽然就拐到了吕素素的头上去,心里一惊,想起吕素素的性子,还有她的行事,一时间竟是疑云上头,难道说四爷被县老爷责骂,竟同吕素素有关?只是她一个寡妇,吃住皆是朱家相助,又哪里来的钱财去疏通了县老爷的门路,竟叫县老爷不管不顾的就开始为难下属来。
  迟疑片刻,何婉仪回道:“夫人有所不知,那位大嫂行事不端,我们两家已经好久不曾有来往了。”说着觑着凌氏的脸色继续道:“我们家虽是因着救命之恩感念于怀,也只是每月送去了银钱米面布匹,故而那位恩人现下如何,我们家还真是不知道呢!”
  凌氏妙眼一飞,紧跟着追问道:“她如何品行不端了?”
  何婉仪又是一番迟疑,虽说她不怕旁人去查,但是涉及钟家,她实在不好直言相告,于是含含糊糊道:“她想是意图再嫁,仿佛同男子有了首尾。”
  凌氏面色一凛,紧盯着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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