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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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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婉仪却是满心的烦乱; 她自是不想搭救荷香的,可总是别不过自己的一颗心; 还是伸了一把手,可这会儿瞧见那丫头,身上心上的不适全都涌了出来; 她懒懒摆了摆手:“都去吧,叫宋妈妈给你们安排活计。”
  旁人都应是离去,可荷香却没走,捧着小包袱到了何婉仪跟前; 语气中不掩兴奋:“奶奶,奴婢有话要说。”
  何婉仪不待理会,可瞥见她眼中殷切,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随意道:“说吧!”
  荷香立时回道:“奴婢这几日瞧着,吕娘子怕是搭上了钟家的爷们儿了。”
  何婉仪一怔,将手里的茶碗搁回案几,皱起眉道:“这事儿可不能胡诌的,她到底是个寡妇,若是想要另嫁,也该是明明白白地将这事儿说了,背着人媾。和,若是叫人知道了,可是要命的事儿。”
  荷香忙跪下说道:“奴婢不敢胡言乱语,这事儿当真是真真儿的。”
  何婉仪觑了她一眼,虽是不耐烦看见这丫头,却也知道,这是个精明能干的。
  荷香以为何婉仪仍旧不信,忙又道:“奶奶若是心里藏疑,不如叫了锦娘来问。奴婢担心被吕娘子发现了去,这事儿是托了锦娘办的,奶奶是知道的,锦娘同吕娘子是有些仇怨的。”
  何婉仪心中暗自信了三分,略略颔首,摆摆手示意荷香退下,见她要走,又忍不住交代道:“你好好儿跟着宋妈妈做事儿,我知道你是个精明能干的,只是我这里素来不喜欢那种心里藏奸的。”
  荷香心头一紧,知道自己虽是投诚过来,但也算得上是背主之人,于是弓腰道:“奴婢当初是卖进朱家的,并非是卖给了吕娘子,奴婢心里自始至终便只有朱家的主子,吕娘子她到底姓吕,不是朱家的人,奴婢自来是当贵客恩人伺候着的。”
  一席话说得何婉仪面露愕然,看了看下面形容恭敬的荷香,好一会儿才道:“既是忠心的,我自然会待你好的,你下去吧!”
  虽已立秋,但秋老虎依旧厉害,何婉仪觉得浑身乏躁,闷头喝了一盏茶,这才长长喘了口气儿。她这会子的功夫才是明白过来,这个荷香,这辈子如何同那吕素素分道扬镳,竟是势同水火,俨如仇敌了。
  这般想着,不禁叹了一回命运无常。
  外头庭院天光大亮,何婉仪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又想起荷香说的那些话,于是招手叫来了玉叶,同她一番低语。玉叶面露惊色,一双玉珠儿眼清光四闪,却还是点点头应下,转身出了门去细心安置。
  这一日刚用过了午饭,刘氏那里叫人下了帖子过来,请她过去三井楼听戏。
  何婉仪一看见三井楼三个字便笑了,这地方前两日朱兆平才带了她去逛过,那个黄老板便是这里头的名角儿,轮到他的戏台面,那可真是个儿坐无缺席的。
  “给送信儿的人说,我必定应约而去。”何婉仪说罢,起身去了内室重修鬓角,略整了整钗环衣衫,便扶了玉叶坐了马车往三井楼而去。
  只是乍然见着了刘氏,何婉仪却是惊了一跳,忙上前握了刘氏的手殷切道:“姐姐这是怎么了?瞧着气色不好,可是病了?”
  自打两人合谋盘下了那银楼,随着生意好转,两人的情分也自是不比当初,更是进了一层。刘氏也不瞒她,叹了叹说道:“昨个儿家里又整了席面儿。”说着顿了顿,面露出委屈来:“我家老爷又纳了一房妾侍。”
  何婉仪眉心一皱,不快道:“你家老爷后宅里都放了三四个妾了,竟还不知足,还要往家里纳新人?”
  刘氏面色无光,眸中暗沉,苦笑了一声,牵了何婉仪的手道:“不说这个了,走,先去坐下。”
  这三井楼的二楼尽是小隔间,窄窄的只放下一张小圆桌儿和几把靠背椅,面向戏台的地方却是敞亮,那些官宦家眷要过来听戏,便常常定了这小隔间,也免得同人坐在一处,叫人冲撞了去。
  何婉仪二人一时落座,自有小丫头殷切地上了茶水和点心。
  见着门扉关起,两下无人,刘氏放下落了两行眼泪,哽咽道:“自打成婚,这家里家外的,那些子红粉便没断过,我自觉也是个贤惠人儿,一不生妒,二不生怨,里里外外的替他操持着,也算是尽心尽力。”说着拿起帕子按着眼角,声音愈发凄凉:“只是这回他纳妾也就罢了,竟非要抬举那女人做了二房,却是把我的脸面往哪里放?要知道他抬二房的钱财可都是我赚回来的,指望着他那点子的俸银,不说抬二房,便是外头包养的那两个,他也是痴心做梦。再则我生育有儿有女,我实在想不通,他做甚这般作践了我的一颗心。”
  何婉仪起先听见这二房两字,心里也是跟着一缩一缩的极是难受。她想起了当初那吕素素挂着二房的体面进得朱府,直接就让她脑子里懵了。
  这般想着,便听见了刘氏后头说的那一串子,不觉咂舌,皱眉说道:“郑大人于女色上还真是……”何婉仪说不下去了,到底是刘氏的相公,说得太过直白,怕是刘氏脸上也过不去。
  刘氏的神色果然暗了暗,只是她摇摇头道:“不过是些玩意儿,我也不当回事儿。”说着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又落了眼泪出来,说道:“我只是恨他给那女人做脸,我是他的正妻,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他不该如此对我。”
  到底是别人家的家务事,何婉仪虽是感同身受,可到底也不好出谋划策,只得细声安慰了几句,便向那刘氏询问新纳的二房是个什么模样,又是个什么性情。等着刘氏哭哭啼啼说完,何婉仪咂咂舌不禁叹道,听着这行径,倒跟那吕素素极是相似。
  “事到如今,你若是不想拆了这个家,便只能忍着了。”何婉仪记起上辈子她没忍下了那口气,当时便发作出来,可后头却是吃了好大的亏,更是丢了更大的脸面,想了想又道:“自然的,不是叫你束手听命,之后咱们好好想想法子,好设个圈套叫那女人钻了进来,叫你家爷知道这原不是个好的。”
  刘氏抹了抹眼泪,叹道:“我每日里操持外头的生意已是忙得不可开交,又要照看老人孩子,管着他身边的琐事,我实在是分不出神来。”
  何婉仪叹道:“都道是事分缓急,眼下自是家里头的事要紧,须知道那银子是赚不完的,你不如先看着哪几家铺子不顶事,便撒了手,只交给管事先盯着,便是败了些钱财也是有限,等着后宅平稳了,再重新拾掇起来也是行的。”
  刘氏含泪点了点头:“眼下便先这么着,等看看又再说。”
  这厢陪着刘氏说了话儿解了闷儿,天降黑的时候何婉仪才转回了家,朱兆平已经在家里正抱着妙莲看鱼缸里的金鱼摇尾,见着何婉仪回来了,笑道:“可算是回来了,妙莲哭了好几回,要寻你呢!”
  何婉仪赶紧去洗了手,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这才抱住了妙莲,好一顿亲热。
  朱兆平见她眉眼间似有不展,便问道:“可是外头有什么糟心事儿,瞧着你似是不快?”
  何婉仪叹了口气,命人将拨浪鼓拿来哄着妙莲,一路将郑家的事儿说了,末了叹道:“我瞧着刘姐姐这日子难过得很。”还不如她上辈子过的那些日子,想着又叹气道:“我原以为这女子只要贤德了,总是能将日子过得舒心如意,可瞧着刘姐姐,我倒觉得我想错了心事。”
  朱兆平见何婉仪眉心深锁,形容愁苦,不由笑了起来:“你自是想错了心事,须知道这世间多时痴情女子无情汉,总要瞧瞧那男人的性情如何,才知道这日子要如何去过。不然一腔痴心错付了人,也只能凭栏空对月,暗自垂泪了。”
  何婉仪见着朱兆平闲情侃侃,心里一塞,遂问道:“四爷眼下说嘴,以后美艳妾侍一个接一个往家里抬,也不知道那时候四爷要如何去说。”
  朱兆平哈哈笑了起来:“我可从未想过要纳妾。”说着定睛看向何婉仪,唇角微微含笑,眸中似有温柔,说道:“当初娶你那一天,我心里虽是不乐意,但还是想着以后相敬如宾,白头偕老的。如今咱们的情分不比那时,我的这份儿心意,却是真情实意了。”
  何婉仪听得双颊微红,心中微跳,心说这朱兆平的性子该是两辈子都是一样的,当初她没跟来,也没跟他处出了情意,倒叫吕素素捷足先登捡去了便宜。
  说起吕素素,何婉仪不禁皱起眉,示意玉叶将妙莲抱了出去,同朱兆平道:“有件事要给你透个底儿,那位朱大嫂春心荡漾,不愿继续守寡,瞧着是要琵琶别抱了。只是她行事不正,一不叫了媒婆过来,二也不托了熟人帮忙相看,却是背着人同钟家的二爷搅合到了一处。钟二爷在春风巷里赁了一座小院儿,便是他们日日私会的鸳巢了。”


第061章 
  听闻这消息; 朱兆平着实愣了一回,半晌叹道:“想朱大哥那等舍己为人的汉子,竟是娶了这么个妻房,着实可叹!”说着摇头又叹了两声; 转头嘱咐道:“咱们只管银子给足; 其他的都跟咱们家无关; 不必打听; 亦是不必多管。”
  何婉仪微微点头,只是心有不安:“只是钟家……”
  朱兆平微微凝神,片刻后笑道:“那位二爷我见过,亦是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听说他素喜沾花捻草; 一向是勾栏私窠子的座上宾,婉娘不必担忧这事儿闹出来的那一日会粘连到咱们身上。”
  何婉仪淡淡轻笑:“钟家虽如今无人做官,但听说钟家太爷和大爷同县老爷或是州官都私交甚好,这等人家,可是不能得罪了。”
  朱兆平唇角噙笑,温热的手覆住何婉仪纤弱冰冷的手指; 安抚道:“这都是爷们儿的事,你莫要担忧; 好生在家照看妙莲便是。”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刘氏家中那位二房愈发蹬鼻子上脸,每日里装着一副娇柔无害的模样; 私底下的手段却是花样百出,将刘氏折腾得苦不堪言,每每见了何婉仪便要落泪,身子骨也日渐消瘦起来。而朱兆平在衙门里也渐渐有了些磕绊; 上峰总瞧他不顺眼,每每便要苛责……
  何婉仪摆摆手命玉叶退下,她抚着胸口,觉得忽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玉叶本已经一脚出了门庭,回首见着何婉仪脸色发白,便转身又走了回来,重新给何婉仪倒了杯热茶,喂着她喝了半盏,才搁回小几上给她顺着心口的气儿。
  “那个女人……”顿了顿,何婉仪仰头道:“打听来的消息果然属实?”
  玉叶面含忧虑,眼中却溢出厌恶之色,说道:“可不是真的,想来那位是恨上了咱们家,手伸不进来没法子作恶,这般从外头打起了主意。”
  何婉仪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刘姐姐受了这等罪,原是因为我——”
  “奶奶。”玉叶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何婉仪的话,说道:“便是没了那狐狸精,依着郑大人的性子,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又哪里能保证个个儿都是好的。”说完抿嘴一叹:“刘娘子太贤惠了些,偏偏又没碰上良人。”
  何婉仪默默看着角落边的黑漆高脚花几上摆着的那个玉净兰花瓶,忽而心中一痛,叹道:“又哪里是刘姐姐太贤惠了,那位郑大人自也是位良人,只可惜他心里没有刘姐姐,他算是个良人,那也是旁人家的良人。”
  玉叶听罢心头一塞,又想起刘娘子的小婢向她诉说之言,那位郑大人对待后宅妾侍,却是是素来温柔小意的,不觉皱起眉,不解道:“刘娘子是为正妻,郑大人实不该如此。”
  何婉仪缓缓叹气,说道:“这天底下应该的不应该的都多了去,又哪里是顶着个正妻的名分,就该得了夫君喜爱的。”
  又过得几日,刘氏身边伺候的小婢忽然过来请何婉仪,这回却不是往戏堂子里去,却是请去家里做客。何婉仪心中疑惑,便多问了两句,岂料到那小婢没说的两三句便是涕泪连连,话里话外都是刘娘子要不好了,请她去看看,望能多加宽慰。
  何婉仪听得心头一跳,忙起身命人打点一番,这就上了马车往郑家而去。
  刘氏果然是不好了,原本细白的脸皮蒙上了一层蜡黄色,整个人骨瘦如柴,一说话便要喘气。何婉仪起先还是焦急,可看了一会儿心里却渐渐生出了一股阴寒凉意,这刘氏的病模样,倒好似她上辈子行将就木时候的情形。
  何婉仪略略沉思片刻,温声问道:“可是寻了郎中来看?”
  刘氏喘了喘气道:“换了好几个郎中,都看不出什么病因,只说是平素里劳心忧思太过,这才攒在一处闹了出来。”
  何婉仪眼皮子一跳,心说上辈子她病了,陆续请来的好几个郎中亦是这般的说辞。
  刘氏见何婉仪似是面有深思,抬起枯瘦如柴的腕子摆了摆,两侧守着的三四个奴婢便走出了门去。玉叶最末,转过身小心地将门扉关上,同另外几个人守在门外,小声地说着话。
  何婉仪左右瞥了两眼,低声问道:“姐姐可是有什么私话要说?”
  何氏喘了口气,说道:“我这病来得蹊跷,又看不出所以然,我心想着,八成是中了奇。毒。”
  何婉仪脑子里忽地一震,两辈子了,她都以为自己个儿真是油尽灯枯,熬死的,可眼下听了刘氏这话,方才生出的疑惑才渐渐都涌上了心头。这郑家的二房,乃和吕素素有些关联,听玉叶说,这二人私底下常是会面,关门闭户遣开了下人,似是密谈些什么。
  刘氏见何婉仪似是震惊,似有不信,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少气无力道:“我已经命人将日常用过的饭食和汤药都留下了一些,只是如今我病下,除了外头的还有三四家店铺攥在我的手里,其他的都被那女人收了去,家中下人更是见风使舵,都投到了那女人的身下。我辩无可辩,只身边这几个从娘家带来的还深信不疑,其他的下人……”咳了两声道:“偏那人盯得紧,我又不好叫身边儿的人拿出去打听,唯恐叫那女人探听了去。”
  何婉仪似有所悟,哑着声儿问道:“姐姐今个儿唤我过来……”她眼中轻闪,似是牟定,又似有疑惑。
  刘氏点点头:“没错,姐姐想要央求妹妹将东西带了出去,找些名医给看看。”说着喘一喘气,面上似有坚毅之色渐渐露出:“我想要知道,我吃的那些东西里面,究竟有没有掺进了其他东西。”
  从郑家离去的时候,那位将郑家搅合得乌烟瘴气的二房快步从东厢里走了出来,却是个眉眼清秀,模样俊俏的二八佳人,见着何婉仪看过去,便福了福,笑道:“如今姐姐病了,只怕是要招待不周,朱家奶奶若是赏脸,不如往我屋子里坐坐?”
  别说何婉仪同刘氏素来交好,便是不好,她是吃过二房苦头的,对身为二房的女人,生来就藏了一些恶感,于是摇摇头,脸上浮起疏离淡漠的浅笑,说道:“已经叨扰多时了,家中还有幼女,这便先离去了。”说着微微颔首,转身扶了玉叶缓缓离去。
  那二房立时拉长了脸,待到何婉仪一行人出了二门去,才狠狠唾弃了一口,眼睛往正房那里狠狠剜了一回,低声咒骂道:“待着这短命鬼死婆娘一命归西,老爷便要将我扶了正,且看那时候哪个还板着脸在我跟前耍正房奶奶的款儿。什么东西,我呸!”骂完转身进了东厢,写了书信命人悄悄送去吕家。
  虽则有饭食和汤药,可里面是否有毒,何婉仪将这苍桐镇上的郎中访问了遍,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午时一行人皆未回府,乃是在外头酒楼里随便用了一些,正是沉着脸色左右无计,忽听得隔壁间有人说话,仿佛也提及了病危寻医的事儿。
  何婉仪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见着含含糊糊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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