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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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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还是这般一如既往的能说会道,何婉仪往大太太那里瞟了一眼,果然那人的脸色已经变了。
  脸上浮起淡淡的笑,何婉仪温声说道:“多谢婶子的一番心意,回头我定会拿去锦绣布庄,央求骆姑娘好生置办一套行头出来。”
  在何婉仪心里,二太太黄氏是个极度复杂的人。
  说她是个好人,可后来她管家的时候,却没少给她使绊子。若说不是个好人,可后来朱兆平夺了她的权柄,她后头病重,被人糟践的时候,大太太置若罔闻,吕素素故作不知,却只有她挺身而出,闹到了朱兆平的跟前。朱兆平这才知道了她的惨状,给她寻医问药,叫她又活了那么些时日。便是为着这个,她也不愿意像上辈子那样,为了顺应大太太的心意,就故意疏远冷待了黄氏。
  果然,大太太脸上的阴云又深了一层。她恶狠狠瞪了一眼何婉仪,心里连连咒骂。果然是个有人生没人教的狐媚子,这黄氏,还有那锦绣山庄的骆氏,那都是浑身长满了晦气的贱人,理会她们做什么!更别说还在这大喜的日子,真真是触霉头!
  二太太却是声音爽朗地笑了起来:“好得很,那个骆姑娘手艺精湛,却是咱们潭溪镇的头一份儿,真真是无人能比!”
  何婉仪抿唇笑了,转身将彩缎放在了琼脂的手里。
  对于何婉仪同二太太展露出来的友善亲近,朱兆平倒是颇为意外。他虽是素来不喜二太太自己不许丈夫纳妾,却拼了老命往儿子屋子里塞女人的行径,但不得不说,除了这个,二太太这个人,却是这朱家大宅里头活得最是缤纷肆意的女子。
  然后就是朱家的大少爷朱兆文一家子。
  何婉仪看着大嫂窦氏,唇角勾起,冲她微微浅笑。窦氏和她上辈子看见的一般模样,板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跟个石雕一样,便是她这里微笑示好,也得不来她唇角微勾的一抹浅笑。心里微叹,这么个性子,以后可要如何了得。
  印象里,这个大嫂最是规矩方正,朱兆文原来待她便是面子情,到后来那个青楼妓子被收房做了外室,她拗不过自己的丈夫,心里又过不去,夜里头便一根绳子吊在了房梁上,年纪轻轻的便没了。
  这辈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拉她一把。何婉仪并不希望窦氏就这般死去,她还有一子一女,上辈子失了母亲的庇护,这两个孩子都过得不大如意。
  再接下来,便是费姨娘所出的二少爷朱兆恒,他被大太太压制得不敢说话,小心翼翼见了礼,便退到了后头去。他的妻室邹氏出身寒门,本就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瞧见丈夫都噤若寒蝉的模样,自然比之更甚,连眼睛都没抬,把准备好的荷包递给了何婉仪,便退到了朱兆恒的身后。
  何婉仪忙将准备好的一个荷包作为还礼送了回去,里面塞着几个镂空赤金小猪,是邹氏女儿朱妙惜的生肖。许是同病相怜,上辈子都是这朱家大宅里头活得难受委屈的人,何婉仪瞧见了邹氏,心中很是有些难过。
  此时,三少爷朱兆清已经按捺不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色心,一双眼直勾勾看着何婉仪,张口笑了起来:“弟妹好模样,四弟可真是好艳福!”一席话,说得屋子里除了他自己,全都变了脸色。
  何婉仪心里厌恶非常,那张纵欲过度的脸,她压根就不想抬眼去看。垂着头往朱兆平身后站了站,何婉仪恰到好处地做出了胆怯惊恐的表情。
  可朱兆清却不甘心被这个美艳的弟妹无视,依旧笑得色迷心窍的模样,说道:“弟妹躲什么呀!咱们的都是一家人了,无需避讳!”
  何婉仪眉心蹙起,这男人被黄氏娇惯怀了,后头更是因着好色惹出了滔天祸事。若不是朱兆平力挽狂潮,朱家一门哪里又能在定国公的滔天怒火下全身而退,不禁又往朱兆平身后挪了挪。
  朱老太爷坐在高堂上,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板着脸道:“清哥儿回去将《静心经》抄写一百遍送来静心斋,期间不许出门。”又瞪起眼同黄氏道:“你不许惯着他,找人替写。他的笔迹我认识,若是作弊找人代笔,到时候你带着他一起回你娘家去吧!”
  黄氏一脸憋屈,却也不敢不应,忙矮身福礼:“父亲息怒,儿媳记下了。”
  何婉仪悄无声息地掀起眼皮子,却见朱兆清的正妻金氏,原本秀美的一张脸庞,如今竟是憋涨成了猪肝色,眼中冒出火光,分明是羞愤至极的模样。
  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何婉仪心里暗叹着可惜,跟着朱兆平往下首略走了几步。


第005章 
  眼前这个面无表情,仿佛石雕蜡像一般的妙龄少女,是朱家第三代唯一的姑娘朱宛如。因着是唯一的姑娘,虽是庶出,却深得朱老太爷和朱老夫人的喜爱。只是可惜了,她的嫡母却是大太太赵氏,赵氏那个性子……
  何婉仪看着那张仿佛春花般美丽的脸上,一双眼睛却仿佛枯井一般,半点的灵动清澈都没有,心下暗自叹气。
  同朱宛如互赠了见面礼后,何婉仪便和蔼可亲地将一些绣了蚂蚱,金龟子的荷包,送给了几个朱家的第四代。
  黄氏欣慰地看着那一群小豆丁,三男四女,他们二房就占了两个男丁。虽都是姨娘所生,是庶出的,但对于黄氏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差别,都是她儿子的骨血,她的亲孙子。
  少倾礼毕,何婉仪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垂着头乖巧地立在朱兆平身后,就听朱老太爷说道:“三日后回门省亲,该置办的东西务必置办妥当,不可丢了朱家的脸面。”
  大太太闻言立时起身,恭敬道:“知道了父亲,一切都安排妥当,父亲勿忧。”
  朱老太爷满意地摸了摸斑白的胡须,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摆摆手笑道:“都散了吧!”
  出了门去,大老爷一马当先拔脚就走了,大太太却是回过头,意味深长得瞟了一眼何婉仪。
  依着上辈子的经验,何婉仪立时醒悟,这是暗示她过去五福堂伺候早膳呢!只是上辈子的这顿早饭,她可是受了好一顿磋磨,这辈子,她可不想去了。再者说,朱家有训,新婚头三日,新妇是无需切婆母跟前站规矩的。于是假装无辜,何婉仪撇开脸装着不曾看明白了大太太的意图。
  一时回了棠梨阁,何婉仪在椅子上坐下,只觉双腿有些酸疼,便叫了丫头给她捶腿。
  此番重新和朱家的众人见了面,她心里真真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她知道他们所有人的以后,可她又能做什么,她却不清楚。
  朱兆平亦是一旁落座,端着茶碗抿了一口,眼睛往何婉仪那里一看,眉梢就挑了起来。
  这女人一回来便一脸的若有所思,眼神看起来飘忽不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吩咐丫头:“叫人摆饭。”又同何婉仪道:“想什么呢!快过来吃饭!”
  朱家的早饭一向丰盛,八仙桌儿上很快就摆得满满当当的。等着在桌前坐下,朱兆平似是不经意地问道:“瞧着你仿佛很喜欢二婶子?”
  何婉仪默了一瞬,夹起一块儿梨花酥饼搁在朱兆平的碗里,轻声道:“谈不上喜欢,只是瞧着二婶子性子热络,说话又爽快,心里便亲近了。”
  朱兆平挑挑眉,将那饼咬了一口,点点头道:“二婶子的性子的确爽利。”顿了顿,又道:“只是可惜了,他们那院儿的规矩却是乱得很,你这性子瞧着文气,还是要少去,省得回头给吓哭了,我还要来哄你。”
  朱兆平一直都很不喜欢二房,不论是二太太黄氏,还是三少爷朱兆清,一概的不喜欢。
  何婉仪点点头,轻声道:“知道了。”
  朱兆平没有继续说话,顺手夹了一个肉馅儿如意卷给了何婉仪,静静看了她一眼,继续垂头吃饭。
  何婉仪将如意卷咬在嘴里,肉馅儿软糯鲜美,美味非常。她忍不住掀起长睫,冲着朱兆平微微浅笑。
  等着吃了早饭,朱兆平随手拿了一本书坐在榻上看。因着是新婚头一日,何婉仪颇有些无所事事的感觉,便也在书架上看了看,一眼便瞧见了《飞花实录》。
  幼年时候,何婉仪曾偷偷看过这本书,只是看到了一半儿,却被母亲发现了,不但没收了书册,还被好一顿训诫惩罚,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书里的黄姓书生,和那位娇美柔弱的王家姑娘,后面究竟怎么了。
  这般想着,何婉仪情不自禁地将那本书从架子上抽了出来。
  朱兆平瞥了一眼,知道是哪本书,不禁讶异道:“你竟然看这个?”
  何婉仪一怔,忽的满脸惊惶起来。
  她母亲常说,女子要常看佛经,《女则》,才能收敛心性,平和持家。只是可惜了,她看了二十多年的佛经还有《女则》,最后却魔至心头,害了一条性命,最后自己也被夫君厌弃,不得善终。
  “我,我就随便看看。”何婉仪说着,匆忙将那书塞回了书架上,想要找出一本佛经来看,却是上下左右寻了个遍,并没有瞧见佛经的踪迹。
  朱兆平不过随口问了一句,见着何婉仪神色慌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觉眉头皱起,又见她将书本塞回,仿佛在寻找些什么,不禁又问道:“你在找什么?”
  何婉仪转过身,有些无措道:“佛经,我在找佛经。”
  高门大户的女子,念佛经捡佛豆似乎是必修的功课,然而朱兆平却很不喜欢,修身养性固然不错,可正值青春浪漫的年纪,去做这些事情还是为时过早了些。
  朱兆平将书本随意丢在黑漆小圆几上,起身走至书架前,将方才那本被塞进去的《飞花实录》抽了出来,塞进何婉仪的手里。
  “爱看就看,拿去!”见何婉仪将书本紧紧攥着,面上仍旧有些慌张不安,朱兆平问道:“你在家时不许看这个?”
  何婉仪点点头,顿了下又小声说道:“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偷偷儿拿来看过两眼。”
  朱兆平笑了,能偷偷拿书看,想来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只是瞧着眼下这个模样,大约是后头被教训得不轻,给管成呆子了。
  “这里的书——”朱兆平抬手指了指那书架:“随你看。”又点了点那本《飞花实录》:“不过是才子佳人的话本子,看几眼带不坏心性的。”
  何婉仪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重新坐回椅子上,何婉仪掀开书页,眼睛看着,心里却想着别的。
  那书架方才她看过了,什么书都有,便是一些不能正大光明摆在外头的,譬如《合欢记》,又譬如《飞花艳想》,竟都摆在那里。
  说起来也是可笑,上辈子这书房她来来往往进出不下百回,竟是压根儿就没注意过,那书架上都放着什么书。而朱兆平喜欢看什么样的书,她更是一无所知。
  想着,何婉仪不禁抬眼去看朱兆平,看着他手里的书册,主动问道:“相公在看什么呢?”
  朱兆平将手里的书抖了抖,笑道:“《今古列传》。”
  这本书何婉仪知道,是本正经的书,笑了笑没说话,垂下头便掀开了书皮。
  朱兆平瞧着何婉仪认真看书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目前来说,新妇的脾性还是讨他喜欢的,这么想想,以后的日子约莫还是能顺心如意的。
  何婉仪窝在美人榻里,手握书册,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掀起眼皮子,却见着朱兆平倚在圈椅里,正看得专心。
  上辈子他们可没这样,新婚第二日才刚拜见过长辈,她便在大太太的暗示下,主动去了大太太的屋子里立规矩,端水伺候,很是忙碌了一上午。只是回头瞧见朱兆平,却是满脸阴沉,很是不快。
  心里稍稍有些不安,何婉仪试探地问朱兆平:“一会儿吃午饭,依着规矩,我要去五福堂侍候,不知相公可会去?”
  朱兆平眉头立时皱起,只是很快他便说道:“我同你一道去。”又笑道:“好久没同父亲母亲一道吃饭了,咱们一家子,也好吃个团圆饭。”
  何婉仪一下子笑了,有朱兆平在,大太太许是不会太过为难她了。
  想起上辈子被磋磨的情形,何婉仪不禁心有戚戚,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忙又重新看起书来。只是心里却始终不能平静,上辈子的午饭朱兆平是自己个儿在棠梨阁用的,大太太命人去叫他好几回,他也不肯来。
  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大太太和大老爷竟是如此不睦,她当时一个人立在那里,看他们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愈发不堪,脸皮子涨得通红,恨不得地上能有条缝叫她钻进去。
  也是因着她瞧见了大太太和大老爷之间的不堪,大太太后来愈发瞧她不顺眼,等着妙莲生了下来,是个天生的憨傻,她的日子就更难熬了。
  想起妙莲,何婉仪心里涌出了难以言喻的悲痛。这辈子她再也不吃那些催孕的偏方了,是不是就能将妙莲生得白净可爱,聪明伶俐呢?
  偷偷抹去了眼泪,何婉仪面露出坚定的神色来,是的,一定是的,她的妙莲,这辈子一定还会托生在她的肚子里。这一次,她定要将妙莲生得白胖健康,以后也小心护她周全,再不让她受了上辈子的那些磋磨了。


第006章 
  很快便到了午时,朱兆平同何婉仪收拾一番,便往大太太的屋子里去了。
  大太太住在五福堂,进得院门,便觉里头的丫头婆子束手肃穆,并不似棠梨阁里,丫头们虽也守着规矩,却也时常嬉笑在一处。
  何婉仪有些紧张,上辈子,这地方是她的梦魇之地,每回来都能叫她蜕一层皮,实在是叫人心生恐惧。
  朱兆平已经大步往厅内走去,何婉仪小碎步紧随其后,却从他脚下如风,双拳不自觉紧握的情形,猜到了他心中的不宁。
  记忆里,这五福堂朱兆平来的次数很少,甚至比不上朱老太爷的静心斋,他平日里最爱去的地方,是朱老夫人的妙心堂。
  大太太正和大老爷坐在屋子里喝茶,何婉仪二人进去的时候,大老爷已经面露出不耐来,见得他们二人,才在脸上绽出一抹笑,热情道:“快来坐,这是才下来的枫露茶,已经泡了三遍了,正是喝的时候。”又招呼丫头给二人上茶。
  再次看见这个大老爷,何婉仪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她厌恶他在外沾花惹草,惹了个不安于室的妓子,给朱家蒙羞。却又感激他当初的维护,虽然这样的维护,也只有那么偶然一回。
  “给爹娘请安。”朱兆平扠手而立,淡淡道。
  何婉仪也忙矮身福礼:“给爹娘请安,爹娘万福。”
  大老爷喜笑颜开,摆摆手道:“快起来,莫要多礼。”又招呼道:“坐下喝茶!”
  大太太对朱兆平的到来感到一丝意外,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这个小儿子便再也不肯亲近她了。只是她也不敢过分训教,这孩子不比老大,自来便是执拗不驯的性子,若是惹急了,怕是当年的事情便要被他不管不顾地全给抖落出来了,到时候老爷知道了,还不要了她的半条命去。
  “都喝茶吧!”大太太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捧着茶碗安静地喝了一口。
  只是茶还没喝两口,大老爷却是急了。他自来不喜欢来这五福堂,巴不得赶紧吃完了就走,见着人都来了,干脆搁了茶碗说道:“喝什么茶,喝饱了还如何吃饭,这就上菜吧!”
  大太太忙阻拦道:“兆文和他媳妇还没来,两个孩子也没来,老爷再等等。”
  大老爷立时不高兴了:“叫他们来做甚?”
  大太太忙回道:“兆平媳妇儿才进门,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个团圆饭,也好更熟稔些。”
  大老爷冷冷哼道:“一家子?那兆恒呢?宛如呢?他们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一家子了?”
  那两个都是姨娘生的,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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