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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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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旁的帕子给她擦洗轻揉着。
  何婉仪脸上有些热,宋妈妈是她的乳娘,很久之前,她就不再吩咐她做这样的事情了。
  宋妈妈仿佛察觉了何婉仪的窘迫; 笑道:“奶奶是老奴奶大的,又是老奴从小看着长大的,说句冒犯的话,老奴是把奶奶当作亲闺女看待的,闺女眼下挺着肚子行动不便,娘给自己闺女洗个脚没什么的。”又跟着轻叹道:“太太以前怀着奶奶的时候; 两条腿也是肿得厉害,奶奶这点倒是随了太太呢!”
  何婉仪鼻子一酸; 立时掉下眼泪来。上辈子宋妈妈待她也是极好的,便是她在朱家寸步难行,后来又糟了朱兆平的厌弃; 可宋妈妈也从来没有抛下她。只是好人不长命,宋妈妈竟早早就走了。
  宋妈妈一抬头,就见何婉仪抹着眼泪在哭,诧笑了两声; 忙抖抖手上的水珠,起身拿了帕子给何婉仪擦泪,柔声哄道:“可不敢哭,再哭坏了眼睛可是怎么办呢?”
  何婉仪抽了抽鼻子,真个儿不哭了。又想着上辈子宋妈妈是得了急症去的,她那时候已经病入膏肓,躺在榻上下不得床来,也没能力给宋妈妈寻医问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她的势败,才叫宋妈妈不得及时看病,这才断送了性命。不过没事,这辈子她却是不会再叫自己落到那境地了,宋妈妈也不会再跟着她受苦了。
  一时间倒是雄心万丈,何婉仪看着宋妈妈给她擦脚,又拿了新鞋袜给她换上,心想着,她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一回,也给那个吕素素一些颜色瞧瞧?
  只是何婉仪到底不是吕素素那样心眼儿极多的人,还没等她想出来法子去对付吕素素,吕素素这里已经又有行动了。
  “你说什么?她要搬出去?”何婉仪将手里的茶碗搁在桌儿上,很是不快。
  吕素素现在住在东厢,就仿佛一只被按住了龟壳的大王八,便是四脚乱动,也掀不起什么浪花。可若是搬出去,何婉仪便失去了对吕素素的监管,这女人便是做些什么,她也很难立时便察觉了动静,并做出反应。
  不行,不可以叫她搬出去。何婉仪打定主意,只等着朱兆平回来便同他商议。
  朱兆平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夜色深沉,何婉仪挺着大肚子起身去迎他,朱兆平忙扶着她重又坐下,笑道:“可不必如此,你身子重,好好坐着就是了。”又将手里的拎着的糕点递给玉叶:“送去厨房热热。”
  何婉仪一瞧那包裹着糕点的纸张外头熟悉的花样,不觉笑道:“劳烦四爷又转道儿去给我买吃的了。”
  朱兆平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说什么见外的话,你是我的娘子,肚子里又怀着我的孩子,我便是转几个道儿都是心甘情愿的。”又笑道:“那是新出炉的,只是走了一路到底有些凉了,眼下你怀着身子,还是再热一热放心。省得凉的进了肚子,身上不舒坦了,可是要了不得了。”
  何婉仪缓缓笑了,见着朱兆平待她上心殷勤,她心里也是欢喜的。将茶碗里的蜜糖水喝了一口,何婉仪说道:“有件事情不知道四爷是否知道,朱大嫂忽然说她要搬出去住。”
  朱兆平脸上笑意微淡,点点头道:“这事儿我知道的。”见何婉仪面露惊诧,似有不悦,忙又道:“我没去东厢,是朱大嫂叫姜婆子捎了封书信给我的。”
  虽是朱兆平这般解释了,可何婉仪仍旧气得不行:“也不知这个朱大嫂心里到底想的什么,我是实在想不出,这平日里我是哪里对不住她,或是慢待了她。一次两次的,都是背着我同你私下联系,我倒是不知道,她到底要防备我什么。”
  朱兆平自然也是不明白的,在他看来,他的婉娘已经做得极好极好了,便是那朱大嫂平日里吃喝用的,甚至有些比婉娘的还要好,还要精细。
  “娘子别动气。”朱兆平忙劝道,伸手拉住何婉仪的手,柔声说道:“不管她如何想的,我却是清清楚楚,你是个再好不过的人了,心里良善,待人宽厚。故而我寻思着,既是朱大嫂觉得咱们这里她住着不舒坦,倒不如叫她出去住好了。”
  何婉仪心里一缩,脱口嚷道:“这怎么能行?”叫那女人出去无疑是放虎归山,不行不行。
  朱兆平脸上泛起疑波,婉娘这个反应着实是过了些。
  何婉仪很快注意到了朱兆平眼底的疑惑,意识到自己又故态复萌,急躁过头儿了,忙缓了缓情绪,温声道:“朱大哥是为了四爷而死,朱大嫂孤身一人,又带着个孩子,若是叫她出去,难免旁人会议论咱们家不厚道,说咱们忘恩无义,竟叫这孤儿寡母的流落在外头无依无靠。”
  原是为了这个缘故,朱兆平笑了起来,他便知道,他的婉娘自来就是个良善的温厚之人,于是起身挨着何婉仪站定,将她松松揽在怀里,轻柔说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手掌轻轻扣在何婉仪的肩头上握了握,低声叹道:“这事儿呀,依我说便依了朱大嫂的意思吧!咱们只是报恩,又不是为难人的,既是朱大嫂去意已决,若咱们只是不许,怕是朱大嫂便要抱着孩子强行出门去了,闹得不好看也没甚必要。”
  何婉仪心里着急,可偏偏又寻不到合适的理由,只把朱兆平的手捂住,叹道:“孤儿寡母的,怕是要受欺辱。”
  朱兆平笑了:“娘子别担心,朱大嫂只是分出去单过,并非是要出去自力更生。她和孩子衣食住行所花费的银子还是咱们负担的。等会子你去和关妈妈说上一声,这几日叫人牙子再过来一趟,多买两个丫头婆子,再给她添置一个能看门的老头子便是了。”
  何婉仪一听这话,便知道朱兆平这是下定了决心,再要改了他的主意也是艰难,想了想叹道:“如此,便依了四爷的话便是。”
  等着朱兆平往前院处理些公务,何婉仪招手叫来了宋妈妈,将这事儿说了一遍,又说道:“这几个人一定要好好选了,心里不能向着那女人,得是咱们的人才对。平日里好好盯着她,若是有所妄动,便偷偷儿捎了信儿回来。”
  宋妈妈略有疑惑,轻声道:“瞧着奶奶极是忌惮这位朱大嫂,可四爷压根儿就没同她多说几句话,别是奶奶多心了。”
  何婉仪急道:“妈妈信我。”见着自己的模样似是吓住了宋妈妈,又缓了缓气说道:“妈妈不知道,这位朱大嫂还没跟咱们认识的时候,我就已经梦见过她的模样了。”
  宋妈妈一怔,随即笑道:“不过做梦罢了,奶奶何必放在心上,想来也是她同咱们家的缘分罢了!”
  何婉仪心急如焚,却又不能将实话说之于口,想了片刻说道:“妈妈不知道,那梦极是骇人。那女人跟随咱们来了这苍桐镇,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是做了四爷的二房,后来手段百出,我和四爷便渐行疏远,最后四爷更是因她厌弃了我,我垂死之时,她将要被扶正做了四爷的妻室。”
  宋妈妈听到一半儿的时候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等着听到最后,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见何婉仪一脸的惊魂未定,探手将何婉仪的腕子抓住,斩钉截铁道:“奶奶只管放心,这事儿就交给老奴了,管保安置的妥妥帖帖。”
  看着宋妈妈健步离去,何婉仪的心里猛然溢出说不出的松快来。她从来都不是个聪慧的,上辈子朱兆平离开潭溪镇的那三年多,她一个人在家,又生了个异于常人的女儿,在大太太那里受了太多的磋磨,后来就转了性子,变得异常的暴躁。等着朱兆平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很难和他好好相处了,满心的怨恨,满心的苦楚,这些怨恨和苦楚,在看见吕素素和那个孩子,还有后面接连进门的女人后,就变成了毒言恶语,每日里在朱兆平的面前喋喋不休。
  何婉仪猛地一个寒蝉,双手抱住自己,心里不住地生寒。还好还好,这辈子她不曾顺了大太太的意思,执拗的非要留在朱家,更重要的是,她和朱兆平的关系也不似上辈子那般的疏冷无言。已经有了个好的开端,她相信以后的路,她必然能好好的走下去。
  又过了两日,人牙子带着给宋妈妈过目后的人去了东厢,吕素素却随意挑选了几个,并不放在心上。这些人她并不准备重用,又是宋妈妈送进来的人,她压根儿就不信。
  等着选好了人,吕素素便命荷香开始收拾行李。荷香心里不愿意跟着吕素素出去,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满心不悦地收拾着,拖拖拉拉的,又被吕素素说了好几回。
  这一日朱兆平从县衙里回来,便瞧见吕素素亲自等在了二门处,见着他回来,忙下了石阶福了福:“四爷好。”
  朱兆平略有惊诧,微微颔首道:“朱大嫂多礼了。”
  吕素素见着朱兆平说了这话便不吭声了,也不问问她站在这里做什么,顿了顿,只好自己说道:“奴家这里有件事想同四爷商议,故而一直等在这里。”
  这法子却是吕素素上辈子用惯了的,佯装可怜故意示弱,她深知朱兆平的性子,必定会心生怜悯,等着何氏在他跟前咆哮发泄之时,势必会惹了朱兆平的不悦和厌恶,这对儿夫妻便再不会听对方说的任何一句话,陷入死结一般的争吵,直至精疲力竭。
  只可惜吕素素却是忘记了,眼下的何婉仪已经不是旧日里的何婉仪,而她和朱兆平之间,也不是旧日里的针锋相对,情分冷淡,却是夫妻和顺,相互信任。
  故而朱兆平一听这话,心中陡然生出不快。什么事不能同婉娘说的,做甚总是要直接告诉给他听,于是不等吕素素张口,朱兆平直接道:“朱大嫂若是有事便去寻了婉娘。”说着略略颔首,转过身便进了书房。
  吕素素一口气没上来又憋在了胸口,她怔怔看着她的平郎转头离去,毫不迟疑,又一次在恍惚中记起来,此时已不是彼时,今日也并非当初。她忽地脚下一软立定不稳,忙伸手扶着墙面站定,再一抬头,便瞧见看门子的周叔正立在如意踏跺上眯着眼看她。
  这人可是何氏的爪牙!
  吕素素立时提起一口气,强撑着挺直了腰身,又冷冷斜了那周叔一眼,才转过身步履优雅地进了小门。
  周平见这女人进了东厢关上了小门,才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屋里。什么东西!没廉耻不要脸的。
  门扉关上,吕素素盯着这扇小小的黑门,不觉长舒了一口气,心知想要要来姜婆子和荷香的卖身契,眼下也只能亲自去找何氏了。她心中极是不甘,眼睛往墙的另一面看去,不觉咬紧了牙关。
  再忍忍,再忍忍,等她出去了,便着手寻了那个锦娘过来。
  吕素素一想起锦娘,心口的那股气慢慢顺畅了。她就是不相信何氏能真正的改了性子,等她想法子把锦娘送上了平郎的床上去,就看这女人还能忍耐到几时!只要她忍不住发作了起来,就她那性子,那尖酸刻薄的舌头,平郎忍不了几回就会同她离心了。
  笑意重又浮现在脸面上,吕素素慢慢上了石阶,往屋里去了。


第044章 
  何婉仪很快就知道了吕素素在二门那里拦下朱兆平的事情; 还不曾做出反应,宋妈妈已经低声咒骂了起来:“真真是个不要脸的贼娼妇,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听了这话,何婉仪反而不恼了; 见着宋妈妈骂完吕素素转身便来劝慰她; 不禁笑了起来; 说道:“我做甚要生气?”是呀; 做甚要生气,眼下的情形可比上辈子好了太多,朱兆平爱她敬她,压根儿不愿意理会吕素素,比之上辈子他们夫妻情分冷漠; 丈夫同吕素素母子反而更像一家的情形,她已经很满意了。
  何婉仪想着,便拉起宋妈妈的手轻轻拍了拍:“你看,四爷不是理都不曾理她吗?妈妈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宋妈妈一想起这个便笑了起来,高兴道:“姑爷长了一双慧眼; 看出了那女人不怀好意呢!”
  何婉仪笑了笑没说话,长了一双慧眼吗?不见得吧; 不然上辈子他怎么就看不透,吕素素那美丽皮囊下包裹起来的坏心肠呢?
  想到这儿,吕素素笑着沉默下来; 不禁又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生下妙莲后,大太太便翻了脸,那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没随了朱兆平一起去苍桐镇。她想起朱兆平临行前那些日子; 磨破了嘴皮子的想要说服她跟了他走,可偏偏她执拗的厉害,怎么也不肯,不由得浅浅叹气,那时候的她,可真是性子执拗,脑子又蠢。
  正想着,朱兆平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何婉仪便笑,柔声问道:“今个儿如何了?”说着挨过去坐下,手掌抚在何婉仪溜圆的肚皮上,唇角不禁又勾起了笑。
  何婉仪还没从上辈子的惆怅中完全走出来,看见朱兆平这个笑,最先想到的,便是他上辈子再没这般冲她笑过。
  朱兆平发现了何婉仪的失神,举起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然后露出一个更大的微笑。
  何婉仪也跟着渐渐笑了起来,然后手掌也抚上了肚皮,笑道:“今个儿还不错,这孩子约摸是个性子活泼的,动得很是厉害呢!”
  朱兆平笑了起来,俯下身将耳朵贴向她的肚子,何婉仪眉眼温柔地看着,想了想,终究还是没问出来,刚才那个吕素素寻了他做甚。
  等着到了吃饭的时候,朱兆平忽然想起了这件事,同何婉仪说道:“刚才朱家大嫂来寻我,说是有事儿要同我商议,我没空听,便叫她去寻你。”顿了顿又道:“你便让宋妈妈得空去问一回就是,她将要搬出去,若是有什么要求,你看着能答应就答应了。不论如何,总要瞧着朱大哥的救命恩德吧!”
  何婉仪点点头,并没有什么异议。吃饭的间隙她会偷偷看向朱兆平,心想若是上辈子他们也能这般好声好气地坐下说话,想来最后也不会把日子过成了那副样子。
  吕素素终于还是搬出去了,临走前宋妈妈过去询问,她也没说是什么事情,只是眉眼冷淡,表情莫测。宋妈妈回去说给了何婉仪听,最后皱起眉道:“这女人瞧着是个心思深的,老奴心里不安,总觉得她出去了,定是要生出什么幺蛾子的。”
  何婉仪没吭声,心里却认同宋妈妈说的这番话。依着吕素素的性子,她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转眼便是除夕,这是朱兆平同何婉仪成婚来第一次一同守岁,外间炮竹声不断,间或有彩色烟花腾空而起,颜色艳丽,煞是好看。何婉仪靠在朱兆平的怀里,坐在庑廊下仰头往天上看。
  朱兆平怕她冻着了,命人在一旁生起了火盆,又拿了厚厚的长毛大氅将她细心围起,用两条臂膀温柔圈住,下巴抵在何婉仪的肩头上,眉眼温柔地同妻子一同观赏天上的色彩斑斓。
  何婉仪一时间情绪澎湃,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情纷叠交缠,她终是没能耐住性子,稍稍偏头向朱兆平道:“我听说前几日朱大嫂使了人去衙门寻你。”
  朱兆平似是没料到这种时候妻子会打听这样的事情,伸手将大氅又紧了紧,温柔道:“是的。”
  何婉仪纤眉微缩,眼中似有情绪,偏又抿紧了唇什么也没再说。
  朱兆平瞧见她神色有异不觉有些怔然,片刻后温柔道:“朱大嫂说前些日子总是有些不务正业的无赖光棍在家门口闲晃,她心里害怕,就希望我能抽空往她那里坐坐,也好叫人知道,这家子是有男人的,还是个官身,也省得叫人惦记上了。”
  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她这是希望别人把朱兆平认作她的男人吗?她想干什么?让别人说她是朱兆平养在外面的二房?
  何婉仪扭过头又重新看向天空,烟火依然漂亮如故,可她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又仿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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