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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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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兆平脸色有些阴沉,淡淡问道:“你蹲在这里做甚?”
  荷香忙道:“娘子说了,她是个妇道人家,想请四爷给孩子帮忙起个名字。”
  朱兆平皱眉:“就这事儿?”
  荷香察觉出朱兆平话语里的不善,顿了顿,又小声道:“娘子还说,若是四爷有空,想请四爷去看看孩子。”
  朱兆平沉默稍许,回答道:“等孩子大了能出来见人了再看也不迟,至于起名字——”他顿了顿,又道:“虽说朱大嫂是个妇道人家,却也是个识文断字的,这事儿还是朱大嫂自己亲力亲为吧!”说着转过身,便往书房而去、
  荷香喊叫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朱兆平关了门扉,人也跟着不见了。再转过脸,便瞧见周平面无表情正盯着她看。荷香很敏锐地从那对眼睛里瞧出了几分讥诮和不屑,忙垂下头,转身从一侧的小门儿走了进去,又把那门儿也给关了。
  朱兆平从书房院里的小门进了后宅,进得屋里,便看见玉叶一脸愁容,瞅见他似是眼中一闪,忙迎了上前。
  “你家奶奶呢?”朱兆平将手里的盒子递给玉叶:“看看可还热着,若是凉了,便送去厨房热热再端过来。”
  玉叶忙接了那东西,低声道:“奶奶心里不痛快,这会子在里头歇着呢!”
  朱兆平心知这不痛快所为何事,摆摆手叫玉叶下去,自己个撩起帘子矮下头便进了内卧。
  何婉仪躺在床上自然是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这会子听见了脚步声逼近,知道是朱兆平过来了,被窝里狠狠拧了自己一把,大腿上一疼,眼泪便跟着落了下来。
  朱兆平在床沿上坐下,掰着她的肩头柔声说道:“好了,别哭了,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的。”
  何婉仪心里一松,差点在脸上露出笑意来,忙拿了帕子捂在脸上,哽咽道:“不知道朱大嫂使唤荷香同四爷说了什么,我想了一日,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没做好,竟叫朱大嫂误会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也不顾体统名声,就这么忌讳我,叫荷香堵在门口去拦四爷。”说着又抽噎了几声,极是伤心的模样。
  朱兆平叹气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请我给孩子起个名字。”
  起名字?何婉仪瞬间了悟,便是小狗小猫,起了名字自然就生出了一丝牵绊,以后等着见了面,嘴里唤着自己亲口起得名字,这情分必定是要不一样的,这个吕素素心眼儿还真多。
  何婉仪一个翻身,唬得朱兆平神色大变,忙去按她:“你可小心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何婉仪一把推开了朱兆平的手,似是撒娇,似是发怒,嗔道:“那四爷可给起了?”
  朱兆平笑了起来:“没有。”顿了顿补充道:“朱大嫂也是个识文断字的,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这事儿该是难不倒她的。”
  何婉仪想要忍却还是没忍住,抿起唇慢慢笑了起来。


第042章 
  这女人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 小心思遮都遮不住,朱兆平想要皱眉,却又皱不起来,想要板起脸; 更是觉得不易; 唇角勾起; 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何婉仪嗔道:“四爷真是的; 到底是朱家大嫂,这话未免无情了些。”
  什么是口是心非?这就是!
  朱兆平挑挑眉,故意道:“如此,我这就去同朱家大嫂亲口道歉,再给那孩子起了名字如何?”说着佯装便要起身。
  何婉仪脸色骤变; 下意识便要去拉扯他,只是那手一伸出去,自家就先怔在了原处。再去看男人一脸心知肚明的了悟神色,脸上登时青红了一片。她清清楚楚地记着,上辈子的朱兆平是如何的憎恶着她那副妒忌成性的心肠,心里一惊; 忙缩回手去。
  只是心里到底不甘,何婉仪缓了缓; 重又笑了起来:“朱大嫂还在坐月子,四爷是个外男,去了恐是叫人说嘴。”
  朱兆平笑了; 重又坐下,也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今日里觉得如何?身子可乏困?”
  何婉仪略略松了口气,笑道:“还好。”又抚着肚皮道:“这该是个贪嘴的; 我一吃饭便动得厉害。”
  朱兆平听得欢喜,忙起身靠了上去,探手抚在肚皮上,又不时抬起眼同何婉仪相视而笑。
  何婉仪脸上堆着笑有一搭没一搭地同朱兆平说着话,心里却又想起了方才那事儿。依着她的推测,朱兆平心里必定是恼了的,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怎么也不会回绝了吕素素的意思,叫她难堪的。
  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所谓是万事开头难,有了这次的交手,何婉仪心觉那个吕素素也不过如此,并非是记忆里那个无法摧毁的巨山,一时间倒生出了许多雄心来。
  而彼时东厢房狭窄的院子里,荷香一步一个脚印磨磨蹭蹭回了屋里,吕素素正软声温语地哄着孩子,听见了声响抬起头,瞧见是荷香立时面露欣喜,只是眼睛往后面瞟了一眼,空荡荡的连个衣角也瞧不见,脸上一拉不高兴道:“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四爷呢?可见着了?那些话可都说了?四爷怎么回答的?”
  给荷香出主意故意在门子上挨冻装可怜的正是吕素素,她问了那么一句后,不等荷香回答,又跟着问道:“今个儿那位四奶奶差人去呵斥你几回?你可有依着我说的那样软声哀求?”
  荷香沉默了片刻,垂着头小声回道:“四奶奶没有差人过来呵斥我,还给我端了姜汤和火盆暖身子。”
  吕素素手上一滞,心中顿生不妙,她脸皮上瞬间起了一层冰寒冷意,冷冷问道:“故而,你便喝着姜汤烤着火炉子蹲在二门上等了一日?”
  荷香察觉了吕素素话语里的不悦和隐露狰狞的怒气,她迟疑片刻,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吕素素心中的怒火一瞬间被点燃,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呈燎原之势,她强忍着满腹将要澎湃而出的愤怒,压着嗓子冷冷道:“你是蠢货吗?她既然没有呵斥你,你为何不赶紧回来禀告于我?”
  荷香眼中的泪珠顺着眼角一颗接着一颗地滑落,她哽咽了一声,委屈道:“奴婢回来过的,只是姜婆子说娘子正在睡觉,不许奴婢进屋,也不许奴婢惊醒了娘子。奴婢没法子,又怕四爷忽然回来,只好又回去守在了二门上。可奴婢临走时候同姜婆子说过的,若是娘子醒了,叫她记得过来叫我。”
  两个蠢东西在她跟前争宠,却是误了她的大事了。
  吕素素觉得眼前一阵天晕地旋,她忙捂着额角靠在床头上,闭起眼喘了喘气,喉管处一阵乱动,却始终说不出话来。
  何氏变了性子,眼下瞧着不容小觑,俨然成了个厉害角色。今个儿叫这两个蠢货坏了事儿,这回平郎那里怕是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了。
  吕素素不甘心,忙睁开眼强撑着问道:“你可是见着四爷才转了回来?”
  荷香哭得两眼通红,抽噎着回答道:“是,是的。”
  吕素素忙又追问:“四爷可说了什么?”
  荷香猛地跪到地上,哽咽着道:“四爷说听闻娘子也是识文断字的,取个名字该不是难事,叫娘子自己给孩子取名,他便不插手了。”
  吕素素又是一阵天晕地旋,她重又靠在床头上,觉得这事儿可真是糟糕透了。
  荷香趴在地上一直嘤嘤哭泣着,她不敢把她画蛇添足说的那件事说出来,唯恐朱四爷说的那番话,更是惹出了娘子的怒火。
  吕素素没有理会地上一直跪着哭泣的荷香,在她看来,这辈子的荷香和上辈子俨然就是两个人,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性情,连手腕心计也是天壤之别。可她却忘记了,上辈子的何婉仪没有跟来,这院子里处处都是她在做主,荷香身为她的贴身大丫头,地位自然又是不一般。
  她们二人在这苍桐镇相处三年之多,所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荷香原本的心性如何暂且不说,自然是要跟着她学会了许多妇人间的阴私算计。可眼下却是截然不同的情形,荷香忌讳着这院子里真正的女主人,平素里又被禁在这东厢方寸之地缺乏历练,自然是不能同上一世相提并论的。
  又任凭荷香哭了好一会儿,吕素素才按捺住了满心的怒火和忧虑,语气疲倦,缓缓道:“你下去洗洗,一会儿叫姜婆子去厨房拿食盒,你便不要出去了。”
  荷香知道她哭肿了双眼,吕素素这是怕她出去叫人看了去,再在背后说嘴。忙应下,起身小碎步退出了门去。
  吕素素愁绪满腹,这以后的路要该如何去走,她得要费一番心血,好好算计一回才是。
  仿佛石子落进了潭水,这事儿只荡起微微波纹,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何婉仪本以为吕素素还有后手,可几日不见异动,却也放松了警惕。很快,便到了那孩子的满月之日。
  朱兆平虽是不喜吕素素做事儿没规矩,可那到底是救命恩人的孩子,这满月席自然是要大办的。
  “等会儿叫宋妈妈去东厢问问,这满月席面朱大嫂可有什么主意。”朱兆平搁下筷子慢慢喝了一口茶:“那位钟氏乡绅我已经下了帖子,那一日必定会来赴宴,至于其他的,还要看朱大嫂的意思。”
  何婉仪点点头:“知道了。”又道:“那一日不如去金玉楼吧!家里地方狭窄,招待客人怕是不合适。”
  朱兆平笑道:“娘子思虑极是,我亦是这般打算的,故而金玉楼那里我已经同掌柜的说好了。”
  何婉仪笑道:“如此,四爷只管去衙门便是,朱大嫂那里自有我去说明。”
  等着朱兆平去了,何婉仪扶着有些酸困的腰身向宋妈妈道:“我身子乏得很,没精力理会这些,只是这事儿却要办得精细,不能出了差错,到时候叫人说笑还是小事儿,万不可落下慢待恩人的话柄,故而只能有劳妈妈费心了。”
  宋妈妈笑道:“奶奶只管放心地交给老奴便是了,以前在何家,比这个更大的席面老奴都跟着操办过,都是熟门熟路,再不必发愁的。”又去给何婉仪慢慢捏着后腰,柔声道:“奶奶这身子愈发笨重,只管安心养胎就是,什么恩人的,哪个都比不上奶奶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等着这事儿说到了吕素素跟前,吕素素一改前几日满面的愁容,重新意气风发,淡淡笑道:“我无父无母也没甚亲人,先夫同我一般模样,亦是无父无母无又亲眷之人,故而宴请何人,任凭四爷做主就是。”
  宋妈妈面上含笑,恭敬道:“老奴必定会依言告知给四爷听的。”说着福了福,便转身走了。等着到了何婉仪跟前,宋妈妈撇撇嘴道:“竟是个孤寡之人,说起来可怜,不过瞧着也是个无福之人,想来也是命不好,这才早早没了相公。”
  何婉仪嘴里嚼着甜梨没出声,心说这女人便是命不好,却也是个命硬的,听说命硬之人都带着煞气,抗不过去便要将自己克得半死不活,一生辛苦,可若是能抗得过去,便要有倒霉的替她受了那一生的辛苦。这般想一想,上辈子的她,可不就是那个替吕素素受苦之人。
  因着朱兆平要去金玉楼宴请贵客,中午不在家,何婉仪便命厨房在家里头置办了两桌儿。一桌儿搁在了东厢房的正厅,另一桌儿摆在了前院儿宋妈妈和关妈妈所住的院子里,却是一家子上上下下,都跟着乐呵了一回。
  何婉仪已经好久没见着吕素素了,此番相见,不由得心里泛起了酸波来。这个吕素素,明明才生了孩子没多久,可身量却已然恢复了窈窕模样,因着月子里吃得好,更是肌肤如雪,双颊晕出淡淡红霞,乍眼看去,眉弯似月,唇红如樱,好一个楚楚生姿的俏模样!
  手指不由自主摸上了腰上的软肉,她这几月胃口大开,虽已经有所控制,可腰上仍旧粗了一圈。心里郁闷了一回,何婉仪松开手在脸上堆起笑,眉眼弯弯道:“我还没瞧过那孩子呢,快抱来给我看看,是个什么模样?”
  吕素素忙招呼荷香去抱,何婉仪又笑道:“可取了什么名字?”
  吕素素脸色微淡,却又很快抿起唇笑得欢喜,说道:“所谓嘉言懿行,我希望他以后能多说善言,美言,多行善事,美事,故而取名朱嘉言。”说完这话,眼神似有若无地打量着何婉仪脸上的神色。
  何婉仪眼光闪了闪,笑道:“果然好名字,朱大嫂果然好文采。”这话她可不陌生,正是上辈子,吕素素在她跟前卖弄了无数次的一般模样。听说是朱兆平当初为这孩子起名字说的,难为这女人记得还这么清楚。
  吕素素看了几眼,没能从何婉仪脸上瞧出什么来,心里又生疑惑,于是笑了笑没说话。她自然是认为自己有文采的,便是比不上当朝的才女苏平之,却比这个姓何的好了太多。
  何婉仪一瞧她那模样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强忍住撇嘴的冲动,脸上仍堆着善意的笑。她出嫁前也曾是个书呆子,只可惜嫁进了朱家门,手里攥着各种琐事,竟是没空再去看书。后来朱兆平回来了,她就更没时间去看什么书册,若真是较劲儿起来,这个吕素素肚子里的墨水,不见得就比得过她的。
  这般自我安慰了一回,朱嘉言已经被荷香包裹得严严实实,从内室里抱了出来。荷香有意讨得何婉仪的喜欢,笑嘻嘻就凑近了去给何婉仪看。
  虽然还是个襁褓婴儿,可何婉仪看见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缩。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才四五岁,便跟着他那黑心眼的娘一起诬陷她。不是同朱兆平诬陷她又无故呵斥了他,便是故意受伤,赖到她的丫头头上,最后这笔账,朱兆平还是要同她去算的。
  何婉仪笑了笑:“果然是个齐整的好娃娃,以后少不得也是个良秀俊才!”
  吕素素面露出得意和骄傲,轻轻笑道:“多谢四奶奶美言。”摆摆手,便命荷香又把孩子抱了回去。然后视线落在何婉仪已经高挺起来的肚子上,笑道:“瞧着四奶奶的肚皮尖尖的,想来也要生个儿子呢!”
  这话宋妈妈也说过,何婉仪当时很是失望了一番,她可不想要儿子,她只想要妙莲回来。
  唇角勾起浅笑,何婉仪抚着肚子轻轻说道:“我倒盼着是个女儿呢,都说女儿贴心,是最心疼当娘的了。”
  吕素素一听这话眼皮子就是一跳,她眼前忽然浮现出了朱妙莲那双黑漆漆,仿佛幽深甬道的瞳孔来,心口由来一缩,忙笑道:“四奶奶是头一胎,自然还是生儿子好。”
  何婉仪不愿意再同吕素素讨论这个事情,转而说起了桌面上的菜肴,一面笑着,心里却想起了当初妙莲惨死池塘的情形。小小的身子被泡得发白,浮在水面上,简直跟刀子一样狠狠剜在了她的心口上。
  何婉仪想起了伺候妙莲的玉露来,离家的时候走得匆忙,那几日大太太又频频生事,搅得她也没功夫去收拾那丫头。她提起筷子夹了一些凉拌三丝慢慢嚼着,心里却想着,得寻个由头,到时候把那丫头远远发卖了才是。
  一顿饭吃下来,何婉仪没吃两口,却觉得肚里已经满了。对上吕素素那张脸,她还真是吃不下饭。于是等着回了自己屋里,何婉仪便命玉叶去厨房要一碗鱼片粥,又问宋妈妈:“四爷可家来了?”


第043章 
  宋妈妈正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闻言回道:“四爷啊,还不曾回来。”说着将那刻纹雕花的铜盆放在何婉仪面前,蹲下身要给她脱鞋。
  何婉仪忙闪躲开,笑道:“如何使得; 叫玉叶来弄。”
  宋妈妈笑着捉住了何婉仪的脚; 给她除下了鞋袜; 笑道:“这有什么。”说着; 将何婉仪的一双脚轻轻放进水里,拿起一旁的帕子给她擦洗轻揉着。
  何婉仪脸上有些热,宋妈妈是她的乳娘,很久之前,她就不再吩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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