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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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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还不时传来吕素素尖利的惨叫声,何婉仪脸上慢慢堆起笑,长舒了一口气。好孩子别怕,娘这一回,定要你好好的。
  朱兆平回来的时候依旧醉醺醺,这次不必宋妈妈吩咐,玉叶便引着茗双将他扶进了西厢。只是朱兆平却挣扎着起身,推开茗双,踉跄着往前走,还说道:“我不住这儿,我去找你们奶奶。”
  玉叶有些慌神,忙喊叫茗双:“你快去拦下四爷呀!”
  茗双苦笑着赶紧上前去拦,却叫朱兆平一个用力推得老远,喝道:“走开,我不在这儿睡,我要找婉娘去睡。”
  何婉仪已经梳洗好躺在了床上,听见外头闹哄哄,便叫宋妈妈去瞧瞧如何了。宋妈妈出门去,便见着朱兆平一个趔趄,便倒在了那三层石阶上,不由得大惊失色:“四爷小心。”又喊道:“快来扶起四爷。”说着疾步走了过去。
  宋妈妈见着朱兆平醉得不行,自然不会叫他去同何婉仪睡在一处,可这一次朱兆平却是无论如何不往西厢去,呵斥了宋妈妈几人后,仰头便往屋里喊:“婉娘,婉娘快来。”
  何婉仪听见外头喧哗声不断,心里渐渐有些不安,便披衣扶着腰,慢慢走到了门口。
  宋妈妈一瞧见她便慌了神儿,也顾不得朱兆平,忙进屋将何婉仪扶着往里屋走,嗔怪道:“奶奶这是做甚,外头风凉,再惹了风寒可是了不得的。”
  何婉仪温声笑道:“四爷如何了?”
  宋妈妈板起脸,没好气道:“醉得不行,偏吵着不去西厢,非要来正屋睡。”又向何婉仪道:“奶奶不可心软,这可不是玩笑呢!”
  何婉仪轻轻抚着肚皮,面含微笑不言不语,任凭宋妈妈将她扶上了床。
  宋妈妈伺候何婉仪躺下,本是要走,忽地又皱起眉头来,在床沿上坐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何婉仪看着她道:“妈妈有话便说。”
  宋妈妈叹了口气,轻声道:“这事儿前几月老奴便寻思了,眼下奶奶胎像已稳,老奴便直说了。奶奶这里怀着身子到底不便,只是四爷那里也不能没人伺候,奶奶可是想过,要放个丫头做了四爷的通房?”
  何婉仪脸色一怔,随即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宋妈妈瞧着她这模样便知道她是不愿意的,叹道:“知道委屈了奶奶,只是男人三妻四妾却也平常,何况是咱们这种人家,四爷这种人品。依老奴说,玉叶虽是忠心,却不好做了通房,一旦她跟了四爷,便是之前情分再深,也终归要磨得不剩一二。倒不如出去买个模样周正的丫头,有卖身契在手,不怕她不听话,到时候给她喂了避子汤,也不怕她敢不听。”
  何婉仪依旧没说话,沉默着看着被褥上头五彩斑斓的金银丝线。
  宋妈妈又默了片刻,叹道:“这事儿自然还是奶奶拿主意,只是四爷应酬多,席面上,总是躲不开女人的纠缠。这男人若是憋得狠了,总是要寻些是非出来的,万一寻了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儿,那种地方出来的,手段百样,花样百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说着伸手又掖了掖背角,起身福礼道:“奶奶好睡,老奴先去了。”
  何婉仪一直没抬眼,只是听着宋妈妈吹熄了灯烛,又脚步缓慢地出了门去,接着,是门扉闭合的声音,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便连外头一直纠缠的吵闹声,也都跟着一起消失不见了。
  长长舒了口气,何婉仪掀起眼皮,看着朦胧模糊的帐顶,心说朱兆平又没说要,她干嘛要主动给他,给自己添堵。再说了,便是他憋坏了,在外头沾花惹草,只要不招惹到家里来,管他那么多做甚呢!不过心里深处,何婉仪却是觉得,依着她对朱兆平的了解,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五更十分,吕素素终于生了,跟上辈子一样,是个小子。她累了多时,正是疲乏正狠的时候,却是强忍着困意,命荷香将孩子抱了过来。饶是那是上辈子的事情,可吕素素一瞧见孩子的小模样,便知道这是她的小言哥儿回来了,不免欢喜非常,笑着同荷香道:“你好好照看他,莫要叫他有半点闪失。”
  荷香忙笑道:“娘子安心睡吧,奴婢保管小少爷好好儿的。”
  等着吕素素合起眼唇角含笑地睡去,荷香叫姜婆子喊来了乳娘,便在屋子里去喂孩子吃奶。
  何婉仪这里醒来时便听说了这件事,她眉眼不动,只唇角含着淡笑,说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去告诉四爷知道,恩人有后了。”见玉叶去了,又吩咐宋妈妈:“叫厨房和下人务必好生照料,等着朱大嫂醒了,告诉她我怀着身子不方便,便不去看她了,叫她好好养着,等着孩子满月了,再去瞧她。”
  宋妈妈笑道:“很是很是,奶奶怀着孕,她又刚生产,屋子正是凶煞之地,奶奶去了若是冲了就不好了。”说着就出门去安置了。
  朱兆平很快便洗漱停当进了屋里,一瞧见何婉仪,面上露出愧色来,上前坐下拉住何婉仪的手:“听说我昨夜耍了酒疯,可是惊到了你?”
  何婉仪微微含笑,柔声道:“四爷莫要担心,不曾惊到的。”又叹道:“四爷这阵子席面儿多得很,隔三差五的便要喝得醉醺醺,提防伤了身子。”
  朱兆平面露苦笑,叹道:“没法子的事儿,我已经退掉了许多。”又笑道:“朱大嫂今晨添了贵子,婉娘可是听说了?”
  何婉仪笑道:“自然。”眉梢微动,说道:“恩人有后了是个大喜事,只是我怀着身子,朱大嫂坐着月子,未免犯冲,便不去看她了。我已经吩咐宋妈妈多加照看,四爷不必担心。”
  朱兆平笑道:“我已经听宋妈妈说了。”又道:“你好好养身子,朱大嫂的事情都交给宋妈妈就是了,宋妈妈是个老人,必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的,你如今也怀着身子,就休要多管那边儿的事情了。”
  何婉仪听了微微含笑:“知道了。”
  很好,有了孩子,这男人的心果然便偏向她这边儿了。瞧着朱兆平笑脸殷勤地给她添饭加菜,何婉仪慢慢嚼了一口,忽而笑道:“四爷,眼下我身子不便,不能伺候四爷,只是四爷身边也不能没人服侍。我想着,不如出去买个好的,添做四爷的房里人如何?”


第041章 
  朱兆平正夹了菜往嘴里放; 听了这话面露诧色,随即将那菜搁回碟子里,将一双筷子整整齐齐摆在桌面上,瞧着何婉仪道:“娘子此话何意?”
  他的脸色似有不虞; 还隐隐带着几丝不快; 黑漆漆的瞳孔仔细瞧去还有微微缩起; 盯着何婉仪一瞬不瞬; 倒叫何婉仪心里平白生出了几分慌乱来。
  何婉仪也将手里的汤匙放下,喉管处一阵滚动后,轻轻说道:“我是想着四爷到底是个男人,没人伺候也是不妥,外面的那些; 那些……女人……”
  朱兆平心里忽然腾起一股子火气,闷声截断了何婉仪的话,声音有些硬邦邦:“你疑心我在外面沾花惹草,去了脂粉胡同寻欢作乐?”
  何婉仪自然看清楚了他眼底深处的不悦,手指微微蜷缩,轻声道:“四爷是个男子; 家门外的事情四爷自有决断,我身为妇人; 自然不会疑心干预。只是我怀着身子,不能伺候四爷,我——”
  “行了。”朱兆平猛地站起身; 板着脸道:“你既是怀着身子,又何必多思多想,好好养胎就是了。”说着将椅子推开,将要走的时候又满是怨气地问了一句:“在你心里; 莫非我竟是个好色之徒不成?”说完也不等何婉仪回答,转过身边走了。
  玉叶守在一旁神色稍有紧张,等着朱兆平走了,才上前小心问道:“奶奶?”
  何婉仪还没说话,宋妈妈从外头走了进来,面露疑惑道:“瞧着四爷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玉叶叹道:“奶奶说要给四爷收个通房,四爷恼了。”
  宋妈妈一怔,回头往空荡荡的屋门瞧了一眼,再转回来看向何婉仪,竟是脸色复杂,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世上竟还有猫儿不喜腥,倒也怪了。
  何婉仪心里说不出的怪异,既是欢喜朱兆平的这般反应,却又凭添了几分酸涩不解,她不愿意怀疑朱兆平这时候是装模作样,故意给她的看的,也觉得没甚必要,可若这是朱兆平诚心实意的,那上辈子那几个女人,又是为什么进了朱家门的。
  吕素素醒来的时候,荷香正温柔地哄着孩子,瞥见她睁开眼,忙惊喜道:“娘子醒了。”说着抱了孩子过去:“娘子可要看看小少爷?”
  是了,她的言哥儿,吕素素面露肉色,伸出手臂道:“快抱来我看看。”点着婴儿的鼻子细细柔柔说笑了一回,吕素素问道:“四爷可来看过?”
  这话问的,荷香一瞬间收敛的笑意,垂下脸道:“没有。”
  吕素素皱起眉,难道是那个贱人拦着不肯?想着又渐渐舒展了眉峰,若是那女人吃醋生嫉不许平郎来,倒也是件好事,惹了平郎不快,那贱人又不是个好性子,闹起来,定是要伤了夫妻情分的。
  仔细将孩子往怀里拢了拢,吕素素又问道:“四爷可给这孩子起了名字?”
  荷香皱起眉,脑袋垂得更低了:“没有。”
  吕素素不高兴地瞪了荷香一眼:“你今个儿什么也不用管,就去门上等着,见着了四爷就拦下他,将他请来东厢。”
  荷香没吭声,吕素素见她只垂着脑袋,竟也不应她,两道弯眉皱得更紧了,不快道:“你听见了没?”
  片刻后,荷香才稍稍抬起脸,轻声道:“四爷是个外男,恐是要避嫌,不会来东厢的。”
  吕素素一怔,随即又熟稔地将孩子往怀里带了带,问道:“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荷香小声回道:“也没听说什么,是奴婢自己个儿想的。娘子到底不是四爷房里的人,便是寻常人家,女人生了孩子,家里的公爹叔叔还要避嫌,四爷那样的身份,自然是更要避嫌的。”
  吕素素没吭声,却也明白荷香说得是对的,顿了顿又道:“你还是去门上等着,不必请了四爷过来,只说孩子生了,他又是个读书人,请他给孩子起个名字。”
  荷香这回应了。
  这院子不大,又都是何婉仪的人,何婉仪很快便知道了,荷香蹲守门口的事情。
  宋妈妈不忿道:“原不知道这竟是个脸皮厚的,还真是不知羞耻。”
  何婉仪没吭声,吕素素本就是个不知羞耻的,若是知羞只耻,只凭着救命恩人遗孀的身份,朱兆平便会将她捧在桌案上供奉一辈子的,又何必去做了二房,当人妾侍。
  “我去刺那荷香两句,叫她羞愧难当。”玉叶说着,便要气鼓鼓往外走。
  何婉仪叫了一声:“站住。”又道:“不许去。”
  玉叶气得直跺脚:“奶奶也忒是好脾气了。”
  何婉仪睨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又嘱咐道:“就让荷香在那儿呆着,今个儿谁都不许同她说难听话,还要好好供着,给厨房说,隔几个时辰给她送碗姜汤过去,就说见她蹲在那儿怪辛苦的,外头天儿又冷,别给冻感冒了。”
  玉叶瞪大了眼睛,转头向宋妈妈道:“妈妈你看!”
  宋妈妈倒是上了年纪,比玉叶精明了几分,虽一时没想通何婉仪的用意,却是咂摸出一分意有所为的意思来,摆摆手道:“奶奶说什么你听着就是,快去告诉关妈妈知道。”
  玉叶扁着嘴不高兴地去了,关妈妈接了这活计,一拍手叹了一句:“奶奶真真儿是个慈善人儿呢!”说着就叫小丫头去捅开了炉灶,切姜片熬制姜汤,转而又说道:“那荷香也忒是不懂规矩了,便是有什么不乐意的地方,也该同奶奶明说,奶奶那性子,只要说得有理,必定是允了,何必这般不顾体面竟是蹲在门子上守着,也不知道脑子里如何想的。”
  这话说的都是荷香,可荷香是谁的丫头,自然是那位朱大嫂的,荷香不懂事,自然就是朱大嫂不懂事。关妈妈这般说着,厨房里的人便将眼睛都看向了墙那边,脾性直爽的,已经冲着那墙狠狠呸了一声。玉叶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心里忽然就有了几分明白。
  厨房里的人才拿了厚厚的年货,家里头的人不仅都添了新衣,年下时候又能多吃上几口肉,家里有小孩儿的也算上人头,肉也拿得多一些,主家慈善大房,这些人哪能不高兴,既是得了实惠,心里自是偏向了何婉仪这个当家主母。
  玉叶脸上堆起笑,轻声道:“可不敢这么说,那可是四爷的救命恩人呢!”
  有个上了点儿年纪的婆子冷笑了一声,说道:“谁是四爷的救命恩人,她男人才是,她可不是。再说了,咱们家好吃好喝伺候着,将她当作了祖奶奶供着,便是报恩,也已经是实心实意了。依我说,也差不多了。她这般踩着四奶奶的脸,要我说,也是个不知深浅厚薄的人。”
  玉叶听着心里舒坦极了,又连连摆手:“可不敢这么说,四奶奶说了,救命之恩可是大恩德,怎么精心怎么照料都不为过,你们可赶紧闭嘴,叫四奶奶听见了,可是要发脾气的。”
  那婆子笑了笑:“不碍事,四奶奶可是个良善人儿,便是发脾气,也不过说上两句。婆子虽然嘴碎,可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婆子心里这是为奶奶不平啊。”
  等着出了厨房,玉叶脸上带着几抹惬意和轻松,再不复之前的不快和阴沉,脚步轻盈地回了上房,何婉仪瞧她脸色舒缓,便知道这丫头估计是听说了什么,这是想明白了。
  等着朱兆平回来的时候,荷香已经喝了七八碗的姜汤,蹲坐在石阶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这也是吕素素教给她的,荷香虽是不解,却也照办了。
  管着门子的是周平,乃是宋妈妈的相公,见着朱兆平回来,忙上前殷勤招呼,又拦住了朱兆平,将荷香蹲在门子上一整日的事情说给了朱兆平听,低下声音很是有几分委屈:“老奴请了荷香姑娘好几回,她只不肯进来,老奴也没法子,只好烧了个火盆搁在她身边儿。”顿了顿又道:“上次老奴是说了她一顿,可也是为了她家娘子的名声,为了四爷的名声着想。咱们家里头到底请了几个当地的帮工,若是闲言碎语传了出去,可不是要败坏了门风。”
  上回?朱兆平皱眉:“上回什么事?”
  周平忙道:“许是朱家大嫂有什么私密话要同四爷暗地里说,叫那荷香过来打听好几回,四爷出门的时间,或是回家的时间,还要打听四爷出去都往哪里去,都去做什么事。这样的事我哪能去说,又私心以为,朱大嫂若是哪里不舒坦,觉得被冒犯了,大可跟奶奶直说,便是不好直说,那荷香也可同我家那口子说,再告诉奶奶,叫奶奶去处置。总不好这般偷偷摸摸的,叫人瞧了去,不定还要传出来什么闲言碎语。奶奶一向和善,对朱家大嫂又是格外上心,自己挺着肚子还要一日三问朱家大嫂吃用如何,若是叫人背后议论,说她不善待恩人,逼迫得恩人只能这般拦下四爷告状,老奴心里不落忍,替奶奶觉得委屈。”
  朱兆平还是头回知道这事儿,往前走了几步,见着不远处那石阶上荷香果然坐在那里,身边儿也果然搁着一个火盆儿,不时搓着手,跺了跺脚。
  周平斜了那荷香一眼,又说道:“奶奶那里该是听说了,也没叫人出来呵斥,还叫厨房做了姜汤,端给这荷香喝。”
  朱兆平沉默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大步走了过去。
  荷香一见着朱兆平就面露出惊喜来,虽然有姜汤还有火盆,可她仍旧冻得不轻,忙上前福了福,说道:“四爷安。”
  朱兆平脸色有些阴沉,淡淡问道:“你蹲在这里做甚?”
  荷香忙道:“娘子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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