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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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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这般想,可何婉仪又如何能轻易睡得着。方才乍然之下她只顾着头晕心慌,这会子回想起来,那个吕素素头上梳的发髻,分明就是妇人的打扮。那
  个蓝衣男子,八成就是她如今的夫君了。只是有一点疑问,上辈子的吕素素跟朱兆平相遇的时候,她可曾嫁过人,也怀了孩子吗?
  何婉仪抓心挠肺地想要弄清这事情,可她也清楚,这件事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窥得半点的真相了。耳边听着朱兆平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一声接着一声,另一团疑云跟着就涌上了心头。
  那个吕素素,瞧着神情仿佛是认识他们的,方才不觉察,可这会儿想想,她之前满脸惊喜地扶着桌子站起身的时候,眼睛看向的地方,分明就是客栈的大门口。那会儿的功夫,朱兆平刚巧在前庭同老板说话,那么说,她其实是在看朱兆平了?再后来看向楼梯这里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分明又是震惊的。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呢?
  何婉仪想着想着,猛地一个起身就坐了起来。
  朱兆平本来已经昏沉入睡了,叫她这么一挣,又立时惊醒过来,忙跟着起身问道:“怎么了?”
  屋中昏暗一片,他们住的这间屋子靠里面窗户又小,虽是外头月华正盛,可也没多少月光渗进了这间小屋中。
  朱兆平问了这么一句,可何婉仪没有回答他,他听着身边这人不住的大口喘气儿,心里也跟着不上不下有些难安,伸手将女人搂在怀里,下巴轻柔地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慢慢摩擦着,他又轻声唤道:“婉娘?”
  何婉仪仿佛如梦初醒,猛地回身狠狠回抱住了朱兆平。
  她相信朱兆平说的那些话,这会儿的他,压根儿就不认识什么吕素素,那么吕素素脸上的那抹惊喜,还有后来脸上的震惊,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吕素素却是认识他们的。
  可她又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何婉仪忍不住打起了寒颤,她想起了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些奇异的事情,忍不住生出了一些猜测。难道说,那女人跟她一样,也是重活了一回吗?


第033章 
  屋中的光线依旧昏暗; 朱兆平看不清怀中女人的神情,却是清楚她在颤抖。问了几声,也总不得回应,他心里也不禁着慌起来; 想起玉叶走之前低声同他说的那句话; 心里也生出疑虑来; 难道说真个儿是这客栈里不干净; 叫冲撞了?
  朱兆平皱皱眉,觉得自己真是读书读糊涂了,一个大字也不识一个的小丫头的胡言乱语,他倒是真个儿听进耳朵里了。见着何婉仪总也不肯说话,朱兆平说道:“你松开手; 我去点上蜡烛。”
  可何婉仪哪里肯,只死死搂住了朱兆平。眼下她那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若是吕素素也跟她一模一样的重生了,那她知道的那点子东西,吕素素岂不是也知道?那女人惯会哄骗男人,手段也是花样百出; 若是又叫她粘了上来,那她这辈子又该如何?
  何婉仪虽不愿意承认; 却也知道,她心里其实是惧怕吕素素的。那时候吕素素还没进府,虽然朱兆平也待她冷冷淡淡; 可也并没有横挑眉毛竖挑眼的,可自打吕素素进了朱家……
  身子情不自禁地起了一阵子寒颤,她是那女人的手下败将,如今噩梦重临; 她焉能不担心。
  朱兆平无奈,将女人的脊背又轻轻抚了抚:“你这究竟是如何了?你松开让我去点灯,我陪你说说话儿。”
  何婉仪怔了怔,最后还是依言松开了手。她又想起来了,朱兆平喜欢的不是她这种任性霸道的,他喜欢吕素素那样柔顺的……
  烛光渐渐亮堂起来,朱兆平放下火折子,回转头就瞧见那女人拥被而坐,神色怔怔的,眼角似有水光,瞧起来可怜兮兮的。
  走过去上了床,朱兆平将何婉仪抱在怀里,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告诉我知道。”
  何婉仪抬眼瞧着男人,眼眶有些酸酸的。
  若是这辈子醒过来时她还不曾出嫁,也许她会争一争,不要再次嫁进了朱家门,慢慢改了性子,选一条崭新的路去走。可惜她醒来的晚了,那时节他们已经拜过堂进了洞房,正躺在喜床上做着这天底下男女最私密的□□。她无路可退,也不愿意做个和离妇人。她想着朱兆平的性子,知道他算是个能依靠的良人,上辈子她那样的失败,也有些她自己的问题,也许这辈子她努把力,就能把日子过好了。
  朱兆平抬起手轻轻抹去女人眼角的水渍,将温热的唇瓣在她的额上吻了吻,叹道:“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说说看,许是我能给你想个法子。”
  何婉仪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吕素素眼下挺着个大肚子,又有自己的相公,她不知道上辈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可这辈子,瞧着朱兆平除非叫雷给劈了,得了失心疯,不然怎么也不会将那女人再弄进府里的。
  想了半日,又挨不住朱兆平不时的询问,何婉仪垂下头靠在朱兆平的胸上,轻轻道:“无事。”
  朱兆平眉间的褶皱更多了,意识到这女人根本不愿意说,他有心逼问,又怕将她又给弄哭了,想了想道:“如此,那我们歇下吧!”总是来日方长,等她好一些他再问吧!
  何婉仪被朱兆平抱在怀里睡下了,只是她却依旧睡不着,这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很让人着迷,可是吕素素出现了,这怀抱以后还能不能只属于她,她也不清楚呢!
  如此长夜难熬的还有吕素素,她挺着大肚子不比何婉仪,虽是不能辗转反侧,却也瞪大了眼睛怎么也睡不着。身边的男人已经轻轻打起了鼾声,她皱皱眉,厌恶地侧过身。再忍他两日,吕素素想,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翌日醒来,何婉仪又鼻塞了。
  朱兆平一面叫玉叶进来伺候她,一面又出门吩咐王忠去找郎中,等着转身回房,何婉仪已经硬撑着坐起身来。她鼻音很重,嗓子也带着沙哑,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朱兆平说道:“我能撑着,我们走吧!”话说着,又轻咳了两声。
  “你又拧得什么劲儿?”朱兆平撩起袍子在椅子上坐下,不悦道:“我们又不着急赶路,你做甚这么硬撑着?这舟车劳顿的,以后落下了病根还是你自己个儿受罪。”
  可何婉仪怎么也不肯,她有种预感,这场病来得蹊跷,仿佛是故意叫他们滞留在这儿的。她想着吕素素也在,怎么也不肯顺从了朱兆平。
  朱兆平其实并非是个脾性好的人,最后被惹毛了干脆拍了桌子道:“要走你走,我是不走的。”说着转身出去,很快没了影踪。
  何婉仪立时掉了眼泪,玉叶扶着她坐下,劝道:“奶奶这是做甚呀?四爷是关心奶奶,奶奶非要拧着岂不是两人都心里不快?”
  这丫头哪里知道她心里的苦楚,何婉仪便是想要挣命离开,可朱兆平已经犯了牛脾气,她也总不能绑了他离开这儿。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个吕素素若真是她命中钦点的煞星,便是躲开了一时,也总是躲不开一世的。
  这病一养就是两三天过去了,一切风平浪静,静到何婉仪都生出了疑惑,以为这吕素素该是再不会出现在她以后的日子里时,偏偏变故便是这时候发生的。
  这一日,何婉仪才刚喝完了碗里的汤药,便听见后。庭里忽然一阵巨响,她走到窗前也只看见人群往声响处涌去,什么也瞧不见,便重新回去坐在椅子上,心里不知为何忽然乱跳了几下,叫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玉叶便是这时候慌慌张张满脸惊恐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奶奶,可是出大事儿了。”玉叶抹了一把汗在椅子上坐下,何婉仪叫她唬得心惊肉跳,脱口问道:“可是四爷出了什么事儿?”
  玉叶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喘气道:“老天保佑,四爷没事儿。”
  何婉仪还没张口又问,玉叶又道:“只是跟着四爷一道进了小厨房的那个人却是活不得了。”
  “好好说话,别半截儿半截儿的说,叫人心急。”何婉仪听见朱兆平无事便落下了一颗心,将碗一推,忍不住发起火来。
  玉叶惊讶何婉仪突如其来的火气,也不敢多问,忙道:“那小厨房原是客栈里的客人另点餐食的地方,今儿个四爷说要给奶奶清炖碗鸡汤补补身子,便进了那厨房。岂料到那房子年老失修,顶梁竟是忽然断了。原本四爷是逃不出来的,叫一起进去的那男人推了一把,才躲开了那要命的一砸。只是那男人被砸了个正着,我走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口气儿,想来这时候已经没了。”
  正说着,窗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凄惨的哭声,何婉仪听见这声音便是一怔,随即直了眼轻声问道:“死的那个男人,可是身着蓝衣,有个怀着身孕的妻室?”
  玉叶愣了一回,不明白主子怎会问得这般详尽,却还是回道:“是不是身着蓝衣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说这人是有个身怀六甲的妻子。”
  何婉仪只觉一阵眩晕席卷而来,玉叶忙起身扶住她,吃惊道:“奶奶可是又不舒坦了?奴婢扶奶奶上床歇息。”
  吕素素都要卷土重来了,她还有个屁闲心去歇息!
  何婉仪用力掰开了玉叶的手,扶着桌子站起身:“去,把我的帷帽拿过来。”
  玉叶担心道:“奶奶?”
  何婉仪心躁得厉害,也不看玉叶,只低声喝道:“你这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玉叶再也不敢多嘴,忙去拿来了帷帽,何婉仪往头上一戴,便扶着玉叶出门去了。
  客栈的后。庭里,吕素素挺着大肚子捂着脸正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朱兆平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竟是满脸的愧疚和凝重。
  刚才事情紧迫,这男人原本是站在外头的,比他更容易逃出去,可他没有,却是返身扯了他的衣襟子,用力将他甩了出去。那梁子砸下来,刚好砸在了他的头上。说起来,也是这男人救了他一命,或者说,是这男人替他去死了。
  “夫人,夫人莫要过度悲痛了。”朱兆平的一双眼不时在女人高隆起来的肚皮上打转,这家子的男人已经替他死了,听说是无父无母,家中又无亲眷的,若是这妇人再哭出些毛病来,或是惊了腹中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他身上的罪过可就大了。
  吕素素拿着帕子捂脸哀嚎,她耳边听着这一句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语,不觉心里平稳起来。便是这辈子出了些差错,那个何氏莫名其妙竟也跟着来了,可不要紧,这男人的脾性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拿捏。此番有了这事儿,这辈子她便还能跟上辈子一样,顺顺利利跟在他的身边,又顺顺利利进了朱宅。待她蛰伏几年,好生笼络了这男人的心,他们两个还能再续前缘。
  此番一想,吕素素情不自禁想起了上辈子何氏死后发生的那些事。她的眼神不禁暗了暗,是她手段不够圆滑,处理事情不够干净,这才叫那个死丫头收集了证据,最后闹到朱兆平跟前。虽他到底为着孩子隐忍不发,可后来却再没有同她说过半句话,就同对待何氏一般模样,也这般冷待了她。
  吕素素提起一口气,张开嘴又是一声呜咽。不要紧不要紧,都过去了,眼下又是个新开始。这个死鬼已经死了,死前还给她铺平了那条明光大道。这一回只要她小心一些,待到熬死了何氏,弄死了那些女人,她必定能同平郎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女人又是一声悲哭,哭得朱兆平几乎想要俯身跪地向她求饶,他寻思了一回,眼睛在四周窃窃私语说个不住的人群看了一圈,朗声说道:“夫人你莫要悲伤,这位兄台是因我而死,以后夫人和肚里孩子的前程,我全都揽下了。”又抱起拳冲着人群作揖:“不知可有德高望重的前辈在,也可出来为我做个证明,以后若我有违誓言,夫人尽可以拿了凭证前去衙门状告于我。我也并非无名之辈,乃是苍桐县将要上任的县丞。”
  却是个有品有阶的小官儿呢,众人皆变了副面孔,神态也尊重了许多,朱兆平眼睛又那么一看,便有一个白须老者走了出来,声若洪钟,郎朗说道:“大人既是心有仁慈,有意为这失了夫婿的母子遮风避雨,老身不才,愿意做了这个中间人,以后出来说道,也有个人证。”说着抱拳道:“老身出身苍桐县,乃是那里的一门乡绅,姓钟名惠,大人叫人一打探便可知晓。”
  客栈的老板走了上前,弓腰敬道:“小的可以作证,钟员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铺路造桥的,大家伙儿都是受过恩惠的。”
  朱兆平忙抱拳作揖:“如此,就请钟老给做个凭证了。”
  吕素素跪在朱文龙的尸身旁,对着这些仿佛充耳不闻,只捂着脸痛哭不止,可她自家心里却是清楚,这一世发生的这些事儿,同上辈子却是一般模样的。
  何婉仪扶着玉叶立在人群里远远看着,有些事情她虽然不清楚,可瞧着眼下这情形,却也猜到了大概。这个吕素素若是上辈子也是这么个情况,那么那个庶长子朱嘉言便不是朱兆平的亲生骨肉了,而朱兆平从来不说,对他视若己出,也是朱兆平这个人太有良心了。
  这会儿的功夫,何婉仪却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件事上辈子她一直想不明白,如今却是一清二楚了。朱兆平并不是贪花好色的性子,他带了吕素素和朱嘉言回了朱家后,有长达一年多的时间,他都是在棠梨阁歇息的,从来就没见他单独去过吕素素的明月轩。可惜那时候她生孩子伤了身子,也没能趁机再生下一儿半女的。后来家里添了几个妾侍,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对付那些女人身上了,等着潘云投水死了,她和朱兆平之间也彻底完了。
  玉叶没有觉察到何婉仪情绪的风云变幻,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边儿的情形看,末了还叹气:“也是个苦命人。”顿了顿又道:“四爷也是个有良心的。”
  何婉仪眨眨眼,忽然明白过来,玉叶这前一句叹的竟是吕素素。她有些不适应,毕竟玉叶是她身边儿最忠心不过的丫头,在她的唇齿里,吕素素自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便是最初她不曾说起吕素素的半句好话,提起那个女人,她的脸色也从来都是难看的。
  倒也是了,何婉仪沉默地想着,这会子她也没想到,这个吕素素后来竟是不吭不响地就夺了她的中馈,再后来她临死的时候,听说前头已经在置办东西了,只等着她一死,便给那个吕素素扶正。
  心里忽然窜出了一口恶气,何婉仪没出声转身便往屋子里走去。这外头的事情已成定局,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会子窜出去说三道四不仅会丢了自家和朱兆平的脸面,也会没了个好名声。她上辈子的名声便不好,这辈子她想有个好名声。
  玉叶忙追了上去,她到底是跟着何婉仪一起长大的,很快就察觉到了主子心里的不快,只是她却想不透这不高兴究竟是为了哪般,好一会儿才说道:“奶奶可是不愿意四爷养了那妇人?”说着皱起眉:“那妇人的男人是因着四爷而死,眼下孤身一人还挺着大肚子,咱们家也不缺那点子银子,奶奶又何必生气呢?”
  何婉仪没出声,只是沉默地上着楼阶,这会子算是没半个人能说道说道自家心里的那点子心事了。等着回了屋子,看着玉叶将那帷帽挂在架子上,何婉仪幽幽叹了一句:“若是那妇人起了旁的心思,却是想跟了四爷呢?”
  玉叶一怔,忙上前道:“不可能吧?”
  何婉仪哼了一声:“自来都是人心不古,她一个孤身的妇道人家,又带着一个小娃子要养,你家四爷家财又厚,人又长得一表人才,如何就不能起了涟漪之情呢?”
  玉叶这么一听顿觉有理,拧拧眉说道:“虽说如此,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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