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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 完结+番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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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枝含笑道:“老夫人说了,叫奶奶赶紧回去,这几日好好打理了箱笼,将院子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她这里无事便不必过来请安了。”
  何婉仪知道这是朱老夫人护着她的,她本身也不愿意趟进这淌浑水里,忙笑道:“知道了,还请桂枝姐姐告诉老夫人一声,婉娘心里很是感激的。”
  桂枝笑了笑,垂下头退了两步便转身走了。
  何婉仪这才又看向朱兆平:“四爷呢?是和我一道回去吗?”
  朱兆平摇摇头:“我去祖父那里。”他心里很烦,很多事情之前没想起来,眼下想到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了。走之前还是央求了老太爷,只要老太爷应了,他才能安心离去。
  何婉仪猜着他是去老太爷那里求恩典了,只是到底不干她的事,于是笑道:“那四爷赶紧去吧,我也往家去了。”
  不论大太太如何的心中愤恨,这事儿到底被老夫人下了死手给按下去了,便是前去求情的大爷和二爷,还有大奶奶和二奶奶,之后也不曾过来棠梨阁烦她,何婉仪虽心有忐忑,却也乐得清净。
  这一天正是三月十六,刚过晌午,何婉仪便扶了玉叶的手坐上了马车,终是随着朱兆平往苍桐镇去了。
  离开了朱家,朱兆平这几日一直不曾舒展的眉峰,也渐渐舒展开来,不时的还会撩开帘子,给何婉仪指点山水美色。何婉仪想起他前几日说的那些话,不禁问道:“还有几日能到了江边,听说那里的大船极高极大。”
  瞧着何婉仪满眼都是憧憬,朱兆平失笑道:“大约还得两三日。”又笑道:“虽说山路崎岖,不过景色还是可堪入目的,我听人说前头三道弯有片枫树林,金秋时节极是红艳,仿佛烧起的一片红云,可惜眼下却是暮春,枫林的叶子该是青翠的。”
  何婉仪笑了笑:“便是青翠,也该是景致极美的。”将面前的茶杯斟满,小心地捧给了朱兆平,又笑道:“我以前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江州老家,苍桐镇比江州可远得多了。”
  朱兆平笑道:“的确远了许多,等着我们弃车登船,还要在水上待上好几日。”
  “那下了船呢?”
  何婉仪长得一双漂亮的杏眼,此时此刻,这眼眸里水光轻闪,仿佛镀上了一层柔软清波。她的神色有些好奇,带着显而易见的向往,朱兆平看得一怔,心里忽然窜起软软柔波,仿佛是谁轻轻拨动了心房上最柔软的一根弦,叫他忍不住软了脸色,柔了声线,缓缓回道:“下了船还得重新做了马车,上得官道,也得半个月才能到了丽州。”
  苍桐镇隶属丽州,听说是个小镇子,跟潭溪镇差不多,却比潭溪镇的风景气候好上了太多,物产也更丰富。
  何婉仪轻叹了一声,面露出神往之色:“听说那里盛产蜜桃,果子红而肥大,汁多味鲜,滋味儿极美。”
  朱兆平看得失笑:“不知道你竟是个贪吃的。”
  何婉仪面颊微红,情不自禁为自己找补:“我哪里贪吃了,只是听人讲了那么一句。”
  朱兆平见她口齿伶俐,眼波流转,左顾右盼间皆是神舞飞扬,倒和在家的时候大为不同,心中不禁怜惜更盛,笑道:“好好,知道不是你贪吃。”说罢又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挤眉笑道:“只是我却是想吃得很,既然你不贪嘴,等着到了苍桐镇,买了桃子回来,你可千万千万不要吃呀!”
  何婉仪掀起眼皮甩了一记眼波过去,哼道:“听说那桃子夏日里才能成熟,你便是买来了,也都是青涩不熟的小桃子,我倒要瞧瞧,你如何吃得下去。”
  朱兆平含笑不语,只是拿眼睛将何婉仪看了又看,随即端起茶杯将茶水一饮而尽。
  路过三道弯的时候,朱兆平专门撩开帘子给何婉仪看那片枫树林,果然青翠可爱,何婉仪不禁抿唇笑了。
  到达江边的时候,正是残阳西斜,落日熔金。
  何婉仪活了两辈子还是头回见着这般波澜壮阔的美景,只觉得眼睛睁得再大也不够看,她被朱兆平轻轻揽在怀中慢慢往前走去,耳边听得水浪逐风,再见远处烟波浩渺,白色水浪随波翻涌,心头忽然一酸,水泽便从眼底涌了出来。
  朱兆平正兴致勃发,抬着手给何婉仪指点江边风光,忽见着她落了眼泪,不觉一惊:“可是觉得风硬难忍?”又道:“不如回去吧!”
  何婉仪将朱兆平的手臂按住,摇摇头哽咽道:“无事,我不回去。”抬手抹去了眼泪,看向远方灿然笑道:“我还要再看一看。”
  上辈子窝在朱家大宅院里,抬眼闭眼皆是那一片天地。朱兆平不在,她守在婆母跟前每日里战战兢兢,等着朱兆平回来了,可吕素素也跟着回来了,女人们越来越多,成日里勾心斗角,到头来也没能得了善终。这辈子她终是走出了朱家大宅,眼睛里也看到了再不同于前世的风景。她知道,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了。
  夜里,何婉仪便起了热,脸上身上烧得滚烫。
  朱兆平守在床边给她伺弄汤药,见她终于醒了,忙拿了枕头塞在她的身下,又端了汤药喂给她喝:“这药正是入口呢,不凉也不烫,你赶紧喝了,也好快快养好了身子。”
  何婉仪只觉眼皮子仿佛拴了千斤坠,撑开一道缝都是艰难,干脆闭了眼睛,等着那勺子挨到了唇边才张开嘴,一口把那药给喝了。
  朱兆平边喂药边叹气:“都是我不好,你从来没出过远门,那江边风头又硬,实不该带了你去。便是坐上了船,倚靠着窗边儿看一看也是一样的。咱们今日站的地方正是风头儿上,我这会儿都觉得鼻塞了。”
  何婉仪强撑着精神说道:“你也赶紧抓了药喝上一碗。”一张口,才觉喉管处又干又痒,嗓子也是哑得不成样子。
  朱兆平将空碗随手搁在一旁,又拿开了枕头安置了何婉仪躺下,柔声道:“已经喝了,你莫要担心,好好睡一觉。”
  出了一夜的汗,第二日何婉仪已经好了许多,虽是不再发热,可身子却软绵绵的直不起腰。朱兆平见着她这模样,叹道:“如此,便在此处多停留几日吧!”
  所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前前后后耽搁了七八日,何婉仪才算是痊愈。这回上了船,却是连窗边儿都不敢坐了。
  朱兆平笑道:“眼见着大家伙儿都换了夏衣,水面上的波浪都跟着热了,这会子你却又躲什么?快来看看,难得咱们坐一回船。”
  何婉仪坐在船舱里正捧着杯温茶慢慢嘬着,听见朱兆平揶揄她也不出声,只是身子却如泰山压顶,纹丝不动。
  朱兆平笑了一回,见何婉仪并不捧场,也渐渐消了声响,只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的江面。
  他走得时候又去看了大太太,虽说已经不再罚跪,可之前跪了许久,膝盖骨上的两团青紫正是疼得厉害的时候。见着他去了,话都没说,拿了枕头就砸了过来。此番一遭,他们之间那薄如蝉翼的母子情分,算是彻底没了,两两相望,只瞧见了对方眼睛里不加掩饰的憎恶和疏冷。
  因着担心何婉仪的身子骨吃不消,又则时间十分宽裕,朱兆平又有意散散心里的郁愤,于是这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夏末的时候,才算是终于到了苍桐镇的地界儿。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到了打尖的客栈,朱兆平先一步下了车,又回身扶了何婉仪下来。因着出门在外,何婉仪带着一顶帷帽,淡绿色的轻纱随风轻漾,何婉仪忙抬手按住,却又露出了一截儿皓白如玉的腕子来。
  朱兆平忙伸手帮忙按住了,轻声说道:“已经订好了房间,等着安置妥当,我让小二将饭食送去屋里,此间人多事杂,你无事便莫要出来了。”
  何婉仪轻轻应了一声,等着穿过嘈杂的正堂,正待上楼的时候,她却是余光一凝,忽地瞧见了一张尤其熟悉的脸庞。她忙停下脚步,手扶着栏杆隔了绿纱定睛看去,却见着那厢桌角处,正坐着用饭的那曼妙女子,不是吕素素又是何人?


第032章 
  人流不歇的嘈杂客堂里; 吕素素坐在角落,安静地用着晚饭。她的对面坐着一个面黄瘦弱的年轻男子,神色温柔,眼神缱绻; 虽一直不曾言语; 手上却是不时地夹起一些菜肴放在吕素素的碗里。
  吕素素看了那伸过来的一双筷子; 也只是顿了顿; 继续闷不吭声地垂头吃饭。男人看着这样的情形,默默叹着气,又随意夹了些菜喂进嘴里慢慢嚼着。
  客栈的生意很好,不时便有人前来打尖住店,吕素素吃饱了; 便搁下筷子抬起头,下意识向着门处张望,却是那么一看,便瞧见了正站在柜台前同老板说话的朱兆平。她瞬间就呆住了,然后情不自禁地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真的是他吗?吕素素心跳得厉害,手指用力抠住了桌边; 然后心底深处渐渐涌出狂喜来。他真的来了!跟上辈子一样,他果然还是来了!
  楼梯台阶上; 玉叶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浑身颤抖的何婉仪,看着她担忧道:“奶奶,你可是身上不舒服吗?”
  何婉仪用力握住了玉叶的腕子; 只觉心里跳得厉害,垂下眼睫缓了缓,勉强稳住了心神,等她再抬起头看去; 便瞧见了神色大变的吕素素,正扶着桌子站起身往外张望。
  这一眼看过去,何婉仪瞬间凝在了原地,周围嘈杂的声音仿佛潮水般全部退了回去,她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情不自禁地瞪圆了眼睛,全神贯注地死死盯住了那女人滚圆挺起的肚皮。
  她竟然有孕了?
  这怎么可能!
  何婉仪脚下虚浮得厉害,耳朵里头也嗡鸣作响,她用力扶紧了栏杆,脑仁儿里乱糟糟一片。
  这不可能啊,这个时候吕素素怎么可能有孕了呢?上辈子朱兆平是夏末才离开的家,便是一路上不曾游山玩水,也不曾耽搁了时辰,便是这时候她已经被朱兆平纳进了后宅,可她那肚子,分明已经五六个月了。
  众多的疑惑铺天盖地倾盆而来,何婉仪忽地打了个哆嗦,只觉身上冰冷得厉害。
  玉叶此时已是慌得不行,她四下看了看,四爷还在柜台前同老板说着话,宋妈妈带着她那一家子,已经去客房收拾被褥了,还有王忠那一家子,跟着马车去了后院儿正在打点行李。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玉叶虽是自来稳重老练,可到底出门在外,身边儿也没个能商量的人,瞧着何婉仪仿佛中邪的模样,泪水忍不住就落了下来。
  这一腔哽咽,仿佛纤细的亮光撕开了黑夜里最深沉的那一抹浓稠,何婉仪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嗓子有些沙哑道:“别慌,我没事儿。”
  听得这一嗓子,玉叶才觉身上有了些力气,忙抹了眼泪小声道:“奶奶,我去把四爷叫过来吧!”
  何婉仪缓缓摇头:“不必。”又长舒了一口气,扶着栏杆慢慢站直了身子,眼睛不受控制的又向吕素素那里看去。
  这一看,她情不自禁地又愣在了原地。
  这时候的吕素素已经坐了回去,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着蓝衣的男子,那男子弯腰俯身,正同吕素素说着什么。她虽是瞧不清楚那人的脸色,可只看着两人的形容,便知道这二人的关系再是不简单的。
  何婉仪无意识地干笑了两声,一层一层的冷汗在后背上涌了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因着她的重生,所以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吗?吕素素还不曾见着朱兆平,便已经嫁人有了身孕?
  玉叶担忧地看着何婉仪,旁人还不曾察觉,可她却是清楚,奶奶死死握住她腕子的那处地方已经湿滑粘黏,她不禁回头张望,却见着四爷已经缓步走来,忙惊喜道:“四爷!”
  朱兆平吩咐完店家便往楼上客房走去,远远地瞧见了他那妻子正驻足楼梯上,看着形容似有不对。等着玉叶回转头瞧见他,那陡然间发光的眸子,还有那眼角淡淡的微红,无不在告诉朱兆平,这里果然是有事发生了。于是脚步变得飞快,朱兆平撩起袍子就上了台阶。
  何婉仪听见朱兆平来了,便松开了玉叶的手,没等她回头去,朱兆平已经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身,等他垂头看她面色惨白的模样,不禁皱眉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看见了上辈子恨之入骨的情敌了!
  何婉仪冷冷瞥了朱兆平一眼,忍不住重重哼了一声。再回头看去,却见着那吕素素挺着大肚子又站了起来,一双眼正盯着他们这里看,那副模样,仿佛是见了鬼怪一般,半张着嘴,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心里又生出莫名的奇异来,何婉仪瞧着那蓝衣男子紧张非常地扶着吕素素,嘴巴不停地说些什么。可吕素素却仿佛未听,只雪白着一张脸,不错眼地盯着他们这里。
  何婉仪怔了一回,回头问朱兆平:“你可认识那身怀有孕的妇人?”
  朱兆平莫名其妙地看过去,仔细端详了片刻,低头笑道:“你可是撞邪了?我又怎会认识一个陌生的有孕妇人呢?”说着手上用力,将何婉仪往楼上推,笑道:“走吧走吧,赶了一天的路,累都累死了。”
  “素娘,素娘你到底是怎么了?”朱文龙惊慌意乱地扶着妻子,也不知怎么了,妻子忽然就成了这幅模样,他顺着妻子的目光看过去,却只瞧见楼梯上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吕素素觉得脑仁生疼,眼前一阵一阵的晕眩,她忙伸手抓住了朱文龙的手臂,借着他的力道,慢慢坐了下来。
  这不对,这是不对的。她清楚地记着,平郎便是这两日住进的客栈,具体哪一日她记不得了,却十分牟定就是这三两日。可上辈子平郎分明是只带了几个小厮仆役的,这辈子却又是怎么回事?刚才楼梯上的那个女人,她分明就是那个该死的何氏!
  她怎么会跟着来呢?难道说,因着她的重生,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吗?吕素素觉得身上凉一阵热一阵,不,不可以,她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异变发生。从她重生的那一刻,她就日夜盼着和平郎相逢的这一日,她不能接受任何半星半点的改变。
  朱文龙见着妻子脸色苍白如雪,神色惊恐,又摸了手更是冰凉无比,不禁担忧道:“你莫不是吹了凉风着了寒意,我去给你叫了郎中。”
  吕素素手上一用力,厉声道:“不许去!”迎着朱文龙看过来的诧异目光,她缓了缓气息,声音变得柔和了许多,说道:“你扶我回房歇息吧,我累了。”
  这一夜,不论是何婉仪,还是吕素素,都没能睡得踏实。
  朱兆平被身边人翻来覆去的折腾搅合得睡不着觉,干脆一伸手将女人紧紧搂在怀里,闭着眼哭笑不得道:“你究竟是如何了,进得这家店便开始魂不守舍,趁着夜深人静,可要同相公说一说这里面的缘故?”
  何婉仪被朱兆平这么一搂一夹的,脑子里原来想着的事情也没法儿再想了,肚子里倒是憋了许多的事儿,可一件也不能同这男人说。
  见着何婉仪不出声,朱兆平不由得睁开眼看去。只是帐子里昏暗无光,他也瞧不见什么,于是将何婉仪往怀里又按了按,闭上眼叹道:“睡吧睡吧,明个儿还要赶路呢!你若是睡不好,再病了,咱们又要滞留在此不能离开了。”
  这句话却仿佛兜头一盆冷水,叫何婉仪彻底回神了。管她吕素素究竟是个怎么回事,总是眼下这二人还不曾相识,更别说那女人还挺着大肚子,这二人这辈子眼看着就是无缘又无分了,既如此她还纠结个什么,赶紧睡觉,明天赶紧离开才是。
  虽是这般想,可何婉仪又如何能轻易睡得着。方才乍然之下她只顾着头晕心慌,这会子回想起来,那个吕素素头上梳的发髻,分明就是妇人的打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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