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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臣服-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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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带她去看被砸坏的院墙角落,抱怨之余又嫌她来得太晚,说自己已经找好工人预订好材料。言下之意,便是让南棠直接给钱就行。
南棠没有异议,先用手机垫付了一笔钱,又说:“那麻烦你把收据留好,回头要给我。”
她这纯粹是做制片人的职业习惯,凡有开支必见凭证。
对方以为她是害怕被骗,当下摆出长辈的面孔:“这话说得可见外了,我跟你们家可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以前你妈妈出生的时候……”
南棠眼神攸然一冷。
她五官长得很艳,笑起来时有种上世纪女明星特有的曼丽风情,可一旦收敛笑意,淡漠矜贵的劲就从骨子里钻了出来。
邻居自知说错了话,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那你外婆的房子,记得找人来看看。否则哪天再下场大雪,不是又要砸坏我家的墙么。或者你去把手续办好,我找人帮你一起修了?绝对不会多收你钱。”
“不用了。”
南棠听出对方心里的小心思,懒得揭穿,“我这次假期蛮长的,自己来吧。”
对方自讨没趣,张开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再出声。
·
出了巷口,南棠在路边抽了支烟。
烟头燃尽之后,她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又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宁平公安局。”
南棠下车时,何凯已经等在公安局大门外。
他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民警,托宁平县治安不错的福,两鬓还保持着乌黑的颜色,只有眼角几道极深的皱褶,出卖了他的真实年龄。
南棠远远看见何凯,走过去寒暄了几句,才笑着问:“找个地方坐坐?”
何凯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几秒,然后指向马路对面的餐馆:“都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正是饭点,店里食客不少。
何凯轻车熟路带南棠上了二楼,找到一个人少的安静角落。
略显油腻的木桌上,摆放着一张塑封过的菜单。
南棠大方地把点菜权交给何凯,让他点了几样家常菜。
服务员麻利地记好菜名就下楼,给两人留出放心交谈的空间。
何凯给她倒了杯茶水,又搓了搓手问:“什么时候过来的?”
南棠端着杯子暖手:“昨晚刚到。”
“哦。”
何凯不是善于言辞的人,沉默半晌后总算想到新话题,“你做的那部电影我看了,特别精彩。”
南棠勾了下唇角,没再说话,只用漆黑的瞳孔看着他。
她眼神非常平静,却看得何凯心里泛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被她这样看着,何凯也装不下去了。
他下意识拿筷子敲着杯沿,声音有些发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妈那案子没有新的进展。”
“这几年,你们还在查吗?”南棠问。
何凯摇了摇头,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友善的劝慰:“姑娘啊,听叔叔一句劝,往前看吧。案子已经结案了,凶手已经自杀了,没有新的证据谁也没办法申请重新调查。”
南棠深吸一口气,手伸进包里摸到烟盒,忍了忍没拿出来。
她把手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任由它止不住地颤抖。
五年前的冬天,南棠随父母回乡探亲,同行的还有祖籍也在宁平县的池星远一家四口。
某天晚上,南棠的母亲杨春晓彻夜未归,所有人到处寻找,直到第四天下午,才在宁平县郊外的草丛里发现了杨春晓的尸体。
当时春节将近,这桩凶杀案轰动了整个宁平县。
而更为轰动的事,则发生在一周以后——警方抽丝剥茧总算锁定犯罪嫌疑人钟顺荣,但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钟顺荣已经身亡。他在家里放了一封遗书,说明自己是畏罪自杀。
最后种种证据表明,钟顺荣的确是杀害杨春晓的凶手。
但许多疑团却因为钟顺荣的死,而愈发无法解开。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无人知晓的杀人动机。
杨春晓的身体没有遭受性侵的痕迹、随身携带的手机和钱包都在草丛里被找到、她们一家和钟顺荣素不相识,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都想不出钟顺荣为何无故杀死一个陌生女人。
何凯叹了声气:“我知道,你妈妈的死很蹊跷。这些年我私底下也在查找线索,但……”
南棠转头看向窗外,平日里的开朗温和都从她身上迅速褪去,只留下一层寂寥的影。
她轻声打断:“不是还有可疑人物吗?我记得有证人作证,说钟顺荣自杀前一天,看见他和一个男人在街边争执。”
“我们当时把宁平县都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个男人的踪迹。”
何凯露出无计可施的颓丧表情,“说到底,那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都不知道。说不定是那孩子看错了,甚至为了出风头乱说话骗警察。”
类似的对话,以前也发生过几次。
可这一次,南棠却不想再草草结束对话。
修缮祖屋花不了太长时间,她之所以请长假回宁平,就是想借此机会寻找新的线索。
如果能有收获,她便能了却心中大事。
倘若没有,她也许只能像其他人劝说的那样,接受现实。
她想了想,下定决心:“你可以把证人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什么?”何凯一愣。
南棠说:“我亲自去问他,说不定他会想起些别的细节。”
何凯被她的态度弄糊涂了:“他没跟你提过?”
南棠困惑地看着他。
楼下的食客忽然发出一阵吵闹的喧哗,嘈杂声响刺得她耳膜发疼。
可即便如此,也没有盖过何凯的声音。
他说:“那个证人,是池焰。”
第3章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小修……
池焰。
南棠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知道何凯不会骗她。
握着茶杯的那只手紧了紧,随后她无声地笑了一下。
何凯反而比她更诧异。
当年杨春晓的案子是他主导侦查的,南家与池家的关系他自然清楚,可他没想到,池焰居然一直瞒着这事没告诉南棠。
“他可能……”何凯犹豫着,想替池焰找个理由。
南棠往何凯身后看了眼,语气平静:“上菜了,先吃吧。”
余下的时间,她都没再提及当年的案件。
不如说她表现得比刚才还要平静,一反常态地和何凯聊了些彼此的近况。
一顿饭结束,两人下楼买单。
何凯抢着想摸钱包,南棠先刷了二维码付款。
何凯有些局促:“怎么好意思让你请。”
南棠笑了笑:“没什么。还有,晚上我还要请人吃饭,你有推荐的店吗?”
何凯问:“要什么档次的?”
“好点的吧,但别太俗,”南棠把手机揣进口袋,“毕竟是我有求于人。”
·
何凯最后给南棠推荐了春山堂。
近两年才在宁平开起来的一家餐厅,老板是外地人,听说针对的就是来宁平旅游的高端人群,菜品精致,环境也优雅。
傍晚时分,南棠提前抵达春山堂。
她先点了几道开胃前菜,然后就坐在那儿等人来。
六点刚过,包间的门被推开。
“哇,这家店看起来好棒!”
一进门,那个圆脸的女生就感慨起来,“姐姐,会不会太隆重了点?”
南棠抬眸,视线掠过满脸惊喜的三人,往他们身后看。
“就你们三个?”她问。
“池焰好像有事儿,他说晚点儿再来。”另一个男生接话。
会来就好。
南棠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服务生送上菜单,学生们打开看到价格,默默对视几眼。
他们家境都不错,也能看出南棠穿的衣服价值不菲,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不好意思让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太过破费。
最后几人商量着点了几道价格适中的便停手。
南棠听服务生报完菜名,又让人加了两道特色菜。
等服务生出去了,圆脸女生笑眯眯地说:“谢谢姐姐啦。对了,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刘婷婷,你呢?”
“南棠。”她笑着说。
刘婷婷若有所思:“姓南?好少见的姓呢。棠是海棠的棠吗?”
身旁的男生反应很快:“《消失的记号》那个南棠?!”
《消失的记号》就是南棠制作的一部悬疑电影。
三年前立项,今年五一周上映,从名不见经传到一炮而红,帮公司赚得盆满钵满不说,年底更是横扫各大电影节,捧回无数座奖杯。
连带着影片的男女主角,都从三线演员飞升成备受关注的新晋一线。
南棠目光扫过三人,猜测道:“你们是电影学院的?”
“对,读研二。”男生反问,“你怎么知道?”
南棠说:“除了圈内人,普通观众谁会记制片人的名字,他们能记住导演和编剧就不错了。”
大家心领神会地笑了笑,包间的气氛比之前热络了许多。
几分钟后,南棠就摸清了这几人来宁平的目的。
他们想拍部电影,去参加明年的国际学生影视作品展。
刘婷婷是制片人;另一位戴眼镜的女生叫杨书,负责写剧本;剩下的男生叫彭和安,是这部片的导演。
都是重要的幕后职位,几人先行来到宁平县堪景。
南棠问:“没来的那个呢?”
刘婷婷回答她:“池焰虽然和我们差不多大,但他不是学生,只不过拍片的钱全由他出,算是投资人吧。”
南棠挑眉,略感意外。
哪怕是学生作品,一部长片拍下来,起码也要六位数的投入,能回本的可能性更是低得可怜。
她抿了口茶,放下杯子时假装随意地问:“你说他不是学生,那他做哪行的?”
这下,刘婷婷反倒沉默了。
过了半天,她才不确定地说:“他没跟我们提过,不过他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
更奇怪了,南棠想。
按照她对池家的了解,这笔钱他们拿得出,也亏得起。
可他们肯定不愿意,拿给池焰这个不受宠的儿子胡乱挥霍。
况且,只是电影拍摄前的堪景而已,他一个投资人有必要来宁平?
她正暗自琢磨着,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服务生轻言细语的声音传来:“先生,这边请。”
包括南棠在内,房间里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池焰从门外走进来。
昨晚在车里看不仔细,现在他站在灯光明亮的房间里,南棠才惊觉,几年不见,他长得比从前更加出众,甚至不比她见过的许多明星差。
头发短而碎,皮肤偏白,脸很瘦,皮相与骨相都属上乘。
池焰脱掉外套递给服务生,里面是一套纯黑的卫衣和长裤。他顺便捋了下袖口,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
坐下来时,衣摆往里窄窄地收进去,隐约可见劲瘦的腰腹线条。
年轻且不掩锋芒,有种刀割扎手一样的少年感。
他进来后就没说话。
彭和安便主动为他介绍:“池焰,这位姐姐就是南棠,那部《消失的记号》的制片人。”
池焰抬眼,不认识她似的:“姐姐好。”
南棠态度温和:“你好。”
短暂的寒暄过后,两人便没再交流。
过了一会儿,菜上齐了。
春山堂主打鲜香麻辣的新派川菜,刘婷婷他们赞不绝口,辣得满脸通红也不肯停。
池焰则只挑几道清淡的菜随便吃着,偶尔看眼手机,话不多,吃得也少,像是勉强参加一场不熟的饭局。
快吃完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显示的名字,便推开椅子走出包间。
过了两分钟,池焰还没回来。
南棠放下筷子,借口去卫生间洗手,悄悄跟了出去。
·
外面的走廊是条直道,两边都是包间,除了楼梯附近的卫生间以外,就只剩下尽头那个观景露台。
露台装了扇半透明的玻璃门,从里往外看不确切,但南棠仍是凭借直觉,过去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室外凛冽的寒风瞬时翻涌而来,南棠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外面太冷,她忘记穿上大衣再出来。
不过幸好,如她所料,池焰果然在。
池焰好像没看见她,靠着栏杆低头在那儿玩手机。
他身后是远方层叠的山影,冬日夜晚的云层压得很低,使他看起来莫名有几分寂寥。
手机的屏幕光映在他脸上,刻画出锋利的阴影。
南棠往前走,还未开口,他手机里先传来一道娇软的女声。
“哎呀你真是讨厌死啦。”
南棠:“……”
大冷的天,这人不穿外套跑出来,原来就是为了跟小姑娘手机调情。
池焰半点不尴尬,动动手指把微信聊天界面关掉,然后才问:“有事?”
他声音其实很好听,可惜因为语气太过冷漠,听起来很不客气。
南棠站到他面前:“好久不见,池焰。”
很寻常的一声招呼。
但池焰怔了一下,然后才扭头看向楼下的花坛,不咸不淡地说:“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气温太低,他说话时呵出的白气在他脸边缭绕飘散开。
像给人加了层看不真切的滤镜。
南棠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发现他确实比几年前长开了许多。
但他没什么表情地说话的样子,又还是能和她记忆中那个弟弟重叠起来。
“在你眼里,我记性就那么差?”
南棠笑了笑,走到他身边,想把手搭在栏杆上,结果一下子就被冻回去了。她瞥向依旧靠着栏杆的池焰,怀疑他的温度感知神经失调。
池焰没看她,他好像被楼下的街景吸引了注意力,一直很专注地望向那里。
不过幸好对话仍在继续:“不是。主要是我们……”
他顿了顿,想到一个措词,“不太熟么。”
南棠偏过头:“是吗?我们有段时间,不是走得挺近的?”
“那就是我忘了。”
池焰大概脖子扭累了,左右偏了偏头,又开始玩手机。
他屏幕上贴了防窥膜,从南棠的角度看不清他在干什么,但反正挺忙的样子。
估计还是跟刚才的女孩聊天。
就像专程印证她的猜测一样,池焰边打字边问:“专门出来叙旧的?要不你先进去吧,我还有点事。”
南棠深呼吸几次,说:“我今天去公安局见了何凯。”
池焰动作一顿,终于抬头看她了。
他其实和他哥、他父母,长得都不像。
池家其他人的瞳孔颜色都很深,唯独池焰一人是浅棕色的,光线映入他眼中时会显得格外清澈。
但此时此刻,昏暗的冬夜里,他眼中流露出晦暗不明的情绪。
南棠问得很慢:“五年前,你是不是见过钟顺荣和人起争执?”
她没有提醒“钟顺荣”是谁,她猜测池焰肯定记得这个杀人凶手的名字。
池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南棠暗自松了口气,她原本担心他不愿意聊这个话题。
她抿抿嘴唇,又问:“你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吗?”
池焰思忖片刻:“太久了,不记得。”
南棠不甘心:“你再想想呢?他很可能是钟顺荣死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警察不是早就结案了?”池焰奇怪地问。
南棠摇了摇头:“我怀疑没那么简单,可惜一直没有新的证据。现在唯一剩下的疑点,就是你见过的那个人。”
池焰没说话,继续在手机上打字。
南棠没有催促,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
过了十几秒,池焰才低声说:“姐姐,我那会儿才十八岁。阿姨突然遇害,我也很意外,所以那段时间有点疑神疑鬼。警察后来一直没找到人,我也怀疑……可能只是我看错了。”
南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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