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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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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把刀放下。”
  他温柔地劝着她。
  青年横眉如墨,如簇簇远山,泛起了一丝皱褶。
  元清濯握刀的手轻颤,但没有听他的话。
  “姜偃,”小皇帝突然咬牙道,“你竟胆敢蛊惑朕的皇姐!迷惑她行刺君王,朕还是皇帝,朕要杀你易如反掌!”
  元清濯一惊,立刻再度握紧了刀柄,沉着脸扼住他咽喉。
  姜偃沉默。他并不想见到今日的局面。
  纵然长公主已知悉皇帝的所行,但在皇帝心里,公主依然是他独一无二的亲姊,他要杀之人,唯有姜偃。
  他再度看向元清濯,温声细语道:“小满。”
  “把刀放下。我来与陛下谈。”


第85章 我豁出去了
  姜偃微微颔首; 眸光若含和煦之意,只是那种温柔表象似乎未达眼底,作为与他磨合已久的枕边人,元清濯还是一眼就能感觉到。
  她可以放下刀。 *
  然而; 今日在大殿之上她对君王亮出了兵刃是不争事实; 如果现在撤刀; 皇帝要是一声令下; 身后护卫天子的禁军群起而攻; 她和他只得束手就擒。还能谈何事?
  现在,如果她还对皇帝存有一丝一毫的妄想,盼望他有丁点悔改之意; 她才是蠢钝如猪。元清濯拒不放手; 刀锋依旧贴着皇帝的脖子。
  皇帝心凉地望着她; 她今日向着姓姜的这个外人; 可还记得自己乃元氏后裔吗?
  “皇姐,朕对你也很失望。”
  元清濯哂笑置之:“从小到大; 你犯了错,我纵着你,包庇你; 处处替你打掩护;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你的错误我根本无法替父皇原谅,你不配再坐在那个位置上。”
  和玉林吃惊:“公主……”公主这是在说什么?
  元清濯置若罔闻; 对姜偃道:“要谈什么; 你现在和他谈。我豁出去了!”
  姜偃直摇头,公主个性冲动,脾气暴躁; 早知道,真该缓些时候再告诉她真相。
  皇帝冷冷道:“你想和朕谈什么?”
  姜偃道:“陛下,如此争执不休,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不如各退一步,陛下命禁军退出含元殿,关闭殿门,公主撤刀,两厢便宜,如何?”
  皇帝不知道姜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思及自己乃堂堂大魏天子,被妇人以刀挟持,仰倒在地,属实难看,于是不得已答应了姜偃各退一步的说法,挥手:“和玉林!带人出去!”
  和玉林不敢:“陛下!”
  皇帝怒喝:“都滚出去!朕还是你们的天子么!”
  “诺。”
  和玉林忧心忡忡,怕陛下受到伤害,那自己是万死莫赎了,可陛下有令,他更不敢不听,闭一闭眼,一挥手,带领禁军乌泱泱退出大殿,关闭了殿门。
  周遭死寂,不透光的含元殿犹如瞬间笼罩进一片暮色之中。
  姜偃再度示意元清濯撤刀,她才撤开了手,只是,她没有走到姜偃身后,而是站到了这两个人之间的位置,抱刀而立。
  微风不知从哪一片角落温柔地渗入,勾缠起姜偃纯净洁白纤尘不染的道袍,他垂面,缓慢地从袖中取出一片用牛皮所裹的红幔,递给皇帝。
  开权取了,拿到皇帝面前,皇帝伸手接过,“这是什么?”
  他忍住没有立刻打开来看。
  姜偃淡然道:“在陛下看他之前,臣想问陛下一句,是否还记得一人——彭获。”
  皇帝暗暗吃了一惊,但他隐藏得很好,不露任何端倪,“什么东西?朕怎么会知道!”
  一旁元清濯听得一头雾水,那又是谁?她怎么竟从来没听说过彭获这人?
  皇帝不承认,姜偃并不失望,只又道:“他名彭获,又叫彭二。李光的得意下属。”
  “李光,应公主之命,前来梁都请调堪舆师,所请之人并不是我。但陛下与之密谈后,姜偃便已入瓮,恐怕是在劫难逃。臣自知陛下有意引我至神京,暗令李光彭二杀臣。臣自愿请 * 命,借口取龟甲罗盘,比李光稍慢一脚,路上他没等到什么机会,他想的是到了神京,这种机会多的是。”
  “开掘墓道之后,曾有一次,彭二来向我告急,公主性命在旦夕,请我速去营救。应是,受陛下指派。”
  皇帝斜眼睨着他,都到了这份上,也不再打哑谜:“是又如何。”
  元清濯的心又闷闷地跳动了起来,并没想到,原来在神京那时候,皇帝就已经欲对姜偃下杀手了。
  姜偃颔首:“我承认,听闻公主急危,我心已全乱,但我忽然却想到,胶东王在我之前,已赶去营救公主,他身份贵重,那时还为公主准驸马,且武艺高超,彭二为何定要拽我一双腿有障之人前去,口气催促,被我识破之后,这才黯然退场。”
  顿了一顿,姜偃那双犹如隐藏清光,仿佛一泓碧海的幽冷黑眸,扫到了皇帝身上。
  “这个人,如今羁在听泉府。”
  “你——”
  这方是姜偃要说的,证据?
  尽管已经御极临朝三年,该有的胆识气魄都已具备,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面对姜偃,他的气势再度弱了下去。
  “荒唐!你以为一个彭二能为你佐证什么?姜偃,朕真不知你是如此天真的人!”
  元清濯望着皇帝,再一次感觉到了对他的陌生。
  明明,就在几个月之前,也是在这含元殿里,小皇帝唤着姜偃“先生”,字字句句乖巧伶俐,毫无冒犯之意,如今,却视同仇敌,恨不能拼杀个你死我活。
  姜偃并不反驳皇帝的话,只道:“陛下,应该是要彭二诓我入地宫,随后两头堵死,或是利用火攻,我猜得对么?原本,我不知道地宫之中藏着什么秘密,思索良久,直到旧宫城失了火。旧宫走水那日,满城混乱,有人趁机出逃,亦有人,借着火势大起,悄悄盖住了爆破的两道墓道口,掩埋了所有痕迹。”
  “何意?”元清濯困惑地道,“我不明白。我追着那些刺客去的那一日,他们不是已经转移走了地宫里剩余的证据吗?”
  姜偃微笑着回以温柔目光,“不是,借用地宫谋事的,一直是两伙人。墓道有两条,地宫亦有两层,但彼此之间,并不联通。”
  小皇帝颓然无比地坐倒在地,漆黑的大眼睛惊怔地望向姜偃,仿佛就要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一直以来,他想的都没有错,分毫无错。姜偃这人是何等可怕,他居然每一件事都能算到!
  “陛下。”姜偃的道袍微拂,右臂伸向他,似乎要将皇帝从地上拉起来,但元清濯当机立断挡在姜偃身前,制止了他伸向皇帝的手。
  姜偃叹道:“小满,他还是陛下。”
  岂有为君者坐在冰凉的地面,与坐在椅上的臣子谈话的道理?
  但元清濯抿住嘴唇,就是不让姜偃好心。
  皇帝哼了一声,自己撑拄着地爬起身,走回御桌后的龙椅,拂袖大喇喇躺倒下来,直到此刻, * 他的双腿似乎依然在发抖,无力得仿佛再也无法支撑住自己了。
  他用这强撑的一口气,发出一道嗤笑:“那你不妨再猜一猜,朕要那地宫作甚么?”
  “地宫,早在多年以前就已经被开掘,当然并不是陛下的手笔,”应该来说,地宫墓道的开掘年代,远在皇帝出生之前,这一点他应是猜对了,亲眼见到皇帝脸上隐隐露出铁青颜色,姜偃继续说道,“应当是旧时的世家势力,他们盘踞在神京。然而这些年不断受到北胡人的骚扰,势力无法扩张,甚至,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们始终处于岌岌可危的境地里,陛下兴许是与他们达成了某种盟约。”
  元清濯闻言,再度倒抽一口凉气。它犹记得,几代君王都在尽全力提防世家,而皇帝,却在与他们做买卖!
  到底是何种盟约,建立了何种买卖?元清濯不禁扭脸觑向御座之上的皇帝。
  皇帝丝毫没有意识到错,反哼了一声,道:“堵不如疏,朕无错,这些世家如果利用得当,会是顶好的刀。”
  元清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竟敢说利用世家那些老狐狸。只怕被反咬一口,被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皇帝道:“世家要借助朕为他们放行,走西域通商,朕要他们监督李恨秋,获取自己的情报。听泉府朕从来就信不过。”
  无论是老国师姜魁,还是现任国师姜偃。他们手里握有皇族太多的秘密,尤其是,竟然还揣着他最大的秘密,他岂能容之?
  听到皇帝说从来都不信任听泉府,姜偃袖摆微拂,道袍边沿的云纹犹如流动,泛出细银的微光。
  微垂双眸,将一臂扣在膝上,脸色隐如风雨欲至。
  “陛下,不妨拆开手中之物。”
  姜偃的嗓音一时冷漠到了极致。
  不知怎的,皇帝竟被他这面貌吓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姜偃递给他的不知道是何物事的东西。
  他当即拆开牛皮纸,取出里头裹得完好无损的红幔。
  摊开,那密密麻麻的字一时间刺了皇帝的眼睛,几令他看瞎,他用力撑住眼睑,瞋目而视。
  “这是什么!”
  他暴怒,一把将这东西挥开。
  红幔掉落在地,元清濯诧异至极,将其拾起,只见到那上面无数的名字,扭曲如蚯蚓般乱飞,似乎没有一处空地。她也不禁看向姜偃,“阿偃,这是什么?”
  姜偃望着她,低声道:“从河间万民书上撕落的一角。”
  河间!
  “你……你竟敢勾结河间王!”
  皇帝犹如被戳中了痛脚,当即拍案而起,要令人拿下姜偃,“来人呐!”
  他张口就要呼唤禁军,但话未说完元清濯岂肯给他机会,长刀冷锋一吐,直取他咽喉。
  “别动!”
  皇帝惊愕地抬脸看向元清濯,如果是上一次皇姐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还是为了父皇,他认了,而这一次却实实在在为了姜偃这个外人!他气急攻心,直欲杀姜偃而后快,恨不能亲自 * 动手,可随着他这一动,长刀又已在他的颈下划出了一道血口。
  元清濯并不想在此时伤及他性命,但,“姜偃是我的郎君,是我珍若性命的男人,只要他不犯大魏,你要杀他就只有从我的尸体上碾过去。告诉你我豁出去了,我谁也不怕,你莫逼我!退回去!”
  皇帝愣愣地,无比颓丧震惊地摔倒回自己的椅中,又看向元清濯手中所攥的物事,一时之间,心惶恐得七上八下。
  那到底是什么!
  万民书?国家在他治理之下,怎么还会出现万民书这种东西!
  这一定是姜偃勾结元昭宜搞的鬼!
  他们,他们胆敢以下犯上,戏弄君王!而现在,就连皇姐居然也站在了他们一边,实在是可恨!
  他紧咬牙关,像头濒临发怒啸叫的狮子,目眦鲜红如血,杀气腾腾地盯着姜偃。
  元清濯将万民书拍在他的桌案上,再一次站到了皇帝与姜偃的中间。
  姜偃面露失望,“苏赢到任的第二个月,巡视河间,河间王杀了他。”
  顿了一下,他道:“因为禁榷令。”
  皇帝愕然,眸中只短暂地划过了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冷静,“说谎!”
  其实皇帝色厉内荏,表面上强撑,心中却不无恐慌,苏赢被杀?怎么他居然不知!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姜偃回:“就在昨日,陛下召幸十四名宫人的夜。臣在得知第一线的消息之时曾派人叩宫门求见,得到的回复是,陛下分。身无暇,不见。”


第86章 太皇太后出山
  皇帝脑中轰然一声。
  竟是昨夜里发生的事情。
  一直到此刻还没有人来向他禀告; 是了,河间距离此地快马来回也需要两三日,如果元昭宜有心隐瞒,确实可以再拖延上一段时日。
  但昨夜里; 姜偃就已经知道了!
  皇帝记得; 听泉府成立之初; 本质是为了监察民生; 国师代神明授法旨; 取信于民,为皇权树立不可撼动的威望。为了便于行事,成立听泉府的帝王授予了第一任国师大魏最精锐的影卫; 这批影卫被国师利用来制造负责收集情报的暗桩; 遍布于天下; 并且久而久之; 成为了听泉府的私兵。看起来,听泉府仍然被架空; 并没有实权,但其实连皇帝都已弄不清,听泉府门下的情报网建立到什么程度了。
  姜偃今日; 只是对他漏了一个底; 他的消息,比他这个帝王还要灵通。
  皇帝满脸深重的戾气,咬牙道:“苏赢是朕钦点的探花; 是朕指派的榷茶使; 谁借给河间王的包天狗胆,居然敢杀朕的榷茶使!”
  姜偃的神色依旧那般淡淡的:“是民意。”
  皇帝倏然呆住,语塞。
  姜偃仍旧望着他; 黑眸犹如八百顷无风平湖,冷静深邃。
  “陛下可知道,何为民意?”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必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河间因为禁榷暴。动已久,河间王杀苏赢,无罪。”
  河间盛产茶叶, * 以各类花草茶为最,河间王软糯可欺,刚到任不久,又正好碰上禁榷令的实行,茶农义愤填膺,日日围坐王府门口,非要这个皇亲国戚给一个公道。为什么茶叶卖得好好的,突然就非要实行什么榷茶制度,还要增收大额茶税,上面要断老百姓的活路,就不能怪他们奋起反抗了。
  事情愈演愈烈,河间王难以镇压,愁得一筹莫展,但因无法违背皇帝的命令,只好发誓,用王府的钱暂时贴补百姓。
  然而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就在这当口,榷茶使巡视河间禁榷实行情况,正好撞在百姓手中。
  期间再有别有用心之人一挑拨,霎时间民怨沸腾,激进的为首之人在苏赢的官车入城之前就将人堵在了官道上,一个个扛着镰刀锄头,将苏赢围了个水泄不通,破口大骂,要将他轰下台。苏赢寒窗苦读十年,才刚高中,到任地方巡视,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一介腐儒顿时吓傻了,屁股尿流地要逃。一见他居然还敢跑,老百姓的火气更大,当下就与朝廷的人动起了手来,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苏赢的下属只想搬救兵,一路带着自家大人且战且退,退到了王府之后,叩门请求河间王支援。
  河间王身为宗亲,先帝之子,不能坐视不理,只得挺身而出。
  但民怨积压已久,如今只是终于爆发了,如果不能釜底抽薪,从根本上撤销禁榷令,那么再好的办法也不过是扬汤止沸。
  河间王心一横,思及多日里来在老百姓这里受的苦,深感皇帝是出了一记昏招,只怕不止自己的河间,天下百姓早已纷纷效仿,若是不理,只怕也都要揭竿而起了。何况他被视作众人的主心骨,如果不能给百姓一个交代,这些茶农迟早也将举着锄头轰他下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河间王一不做二不休,拔出腰间佩剑,立杀苏赢于府前。
  一片死寂之中,河间王朗声道:“我河间郡百姓,素以种茶为生,已经千余年。无知小儿,坏我民生,伤我百姓,已经被我斩下头颅,我元昭宜不才,在此应许诸位,有我在一日,榷茶便休想于我河间推行!”
  不得不说,这声音当真振聋发聩。
  老百姓立刻就不闹腾了,不仅如此,还担忧王爷杀了朝廷钦差惹出大祸,饶是皇亲国戚也难以自保,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个个都自发地来写请愿书,以万民书逼迫陛下放弃榷茶。
  除此,大魏至少还有十多个规模胜于河间的茶园,他们内心当中的不满和反对绝不会比河间茶农更少。
  这道万民书,如今被撕破了一角,正落在陛下的案头。
  “至于那大幅,应该在一两日之内,抵达陛下手中。”姜偃微微颔首,道,“陛下可以看一看手中这封手书,绝无笔迹相同。”
  皇帝起初还不信,竟真的抓起那角红幔搜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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