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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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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濯听到她们的谈话,舒了口气,原来是在抱怨不涨工资,暗道自己多心,正要悄没声地退开,把这块地方留给她们吐糟。
  木盆女道:“怪只怪你我没那个命,没福气让陛下选中,罗氏女前夜侍寝回来,陛下赏了她大把的金叶子。”
  元清濯要离开的脚步生生地被绊住了。
  侍寝?
  她听到了什么!
  在这宫里,只有一个人配让人“侍寝”,那就是她那个年仅十四岁,还没有开权镜荧大的弟弟。
  元清濯的心跳动得极其激烈,她走了回来,凝神,伏在假山上静静地听了起来。
  “谁让罗氏女长得好看呢,”抱猫女道,“我看她就是一脸狐媚子相!”
  浣纱女素白纤细的手停了下来,一脸茫然,仿佛对着洒满银光的河水怔忡出起了神。
  木盆女放下木盆,伸手轻摸了一下猫尾巴,“陛下这些时候,常常一召幸就是十几人,今夜,又召了十二个宫人去了,不还是没轮得着咱们么。你和我就算了,武姐姐长得这么好看,也就是没钱买通陛下跟前那个福子,不然说不定早也去了!”
  元清濯躲在假山之后,如遭雷劈!
  皇帝十四岁了,这个年纪,如果省事早的话,有一两个暖床女侍,并不算骇人听闻,也有过先例。是她一直觉得小皇帝没长大,可事实上,他都已经能做出弑君的不赦之恶来了,哪里还是她天真单纯的皇弟!
  可就算是如此,一晚上连着召十二个宫人,还不止一次了……
  元清濯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滚,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恶心之感,仿佛要五脏六腑都呕吐出来。
  十二个宫人 * !是庸君昏君才能干出来的事!
  从武帝以后,大魏专宠椒房的帝王有很多,也不排除有广开后宫的君主,但万没有一个,是做得如同小皇帝这样疯狂的!
  元清濯感到身上一阵发冷,近乎哆嗦了起来。
  尤其当她想到,不久之前,于她的再三逼问之下,和玉林依旧一口咬定陛下龙体欠安,不便见人。然而转头,他竟召了十二名宫人!十二名!这么荒唐的事情,她从来没想过会发生在那个自小软软糯糯,乖巧无比的弟弟身上。
  她一阵齿冷胆寒,立即转过身,迎着夜风与冷雾,直奔含元殿而去。
  和玉林守在含元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没成想长公主居然气势汹汹去而复返,整张脸阴沉得近乎要滴出水了,和玉林的脑门像被人弹了一下,一阵眩晕,立刻扯长了嗓:“长公主殿下!”
  元清濯听得出他是要给皇帝提个醒,如此也好,免得她自己进去,没的脏了双目。
  她就停在殿门以外,等候。
  谁知里头之人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和玉林的这声提醒,反而,元清濯凭着耳力,听到了一道女子求饶的泣声,还不止一个,很快,似乎有四五个,或是六七个,一起发出了那种声音。
  再接着,便是皇帝的大笑:“都给朕好好地玩!玩得好,朕留她牌子,封她当才人!”
  元清濯一愣,老脸像是着了火一般,既惊且怒,抬脚就要踹他殿门。
  依照祖制,皇帝十六大婚,有了中宫皇后,才能纳妃。也就是说,即便现在他幸御宫人,那些女子也不可能得到名分。尤其太皇太后尚在,皇帝不敢明着胡来。
  拉着十二个女人在他处理政要的含元殿里做如此之事,太令人失望寒心。
  元清濯的脚立刻就要踹开了殿门,是和玉林急来阻止,劝说公主切莫动气,里头的那些场景实在不宜让公主碰见,他自己去替公主禀报。
  元清濯终于找回了几分理智,没有继续硬着往里闯。
  和玉林进去之后没有多久,里边似乎安静了下来。
  几乎没有一点声音了,元清濯负手而立,心态焦灼但强迫自己冷静地等在殿门之外,看那一弯银月坠入角楼后黑黢的夜色之中,身后传来和玉林的脚步声,他迟疑着说道:“公主,陛下请。”
  元清濯面无表情地回过神,转身朝里大步迈进。
  钗环遍地,绸绣如云,酒泼香浓,偌大的含元殿,犹如方经历过一场荒唐的楚馆秦楼。
  十几名宫人哆哆嗦嗦地跪在台阶之下,似乎等着圣裁,或是她这个长公主的发落。
  元清濯的衣履从一排十二名宫人眼前涉过,脚步不急不缓地朝向那个,似乎失了全部力气,颓丧而灰败地坐在御阶上的皇帝。
  “长公主……”
  “长公主饶命……”
  哭泣声一起,继而此起彼伏,一涌而来。
  元清濯停在皇帝面前,用无比失望与愤恨的目光盯着他。
  “都出去!” *
  宫女们如蒙大赦,快速卷好自己统一式样的绸衣,也不管哪件是谁的了,转身便朝外逃窜而去,一如鸟兽散。
  周遭再度死寂。
  皇帝不敢抬头,仿佛看上一眼皇姐那种目光,都是凌迟之刑。不用想也知道,皇姐对他失望,很失望。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皇姐的口吻听起来痛心疾首,藏不住她的恨意。
  皇帝抱住了头,痛苦地哑声道:“别再问我了,不要逼我……皇姐,我只是没有办法,我走投无路了……”
  元清濯突然笑了起来。
  “皇帝,是有人拿刀逼着你弑父?”
  她没有去要姜偃手里的关于皇帝弑父的证据。她深信姜偃不会以莫须有的无根之谈来欺骗她。
  但没有见到证据,这段时日以来,她不断地在心里为皇帝开脱,是否存在嫁祸,是否还有主谋,他只是从犯,她想了很多很多。可这一切,在今日目睹这样一个皇帝之后,所有的信念,都悉数崩塌了!
  “皇姐……”
  他红着眼眶,抬起水漉漉的漆黑大眼。
  他试图伸手,像小时候一样贪她的怀抱,去抓她的裙角,搂她的双腿,却被元清濯仿佛极度嫌弃一般退开一步,扑了个空。
  皇帝的手还僵在半空之中,动弹不得。他的脸色唰地变成了雪白颜色。
  元清濯握紧了双拳:“元昭予,父皇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干出这样的事,不要再叫我皇姐,我为有你这样不忠不孝的弟弟而感到恶心!”
  皇帝突然如同碰了什么机关一般,原本还委顿无力的一个人倏地跳起。
  “皇姐!你被表象迷惑了,他根本不配当我的父皇!我是嫡长子,难道我继承皇位不是合情合理吗?可是他呢,他偏宠老五,什么好的都给老五,就连宫女生的元昭宜,他高兴的时候都会像逗狗一样摸他脑袋,我呢,我是嫡长子,可我有什么!你总说我比你幸运,从小得到了太多的关爱,可是,我的父皇却在日夜想着借什么明目废黜我这个太子!”
  他暴吼如雷,声音不断在这空寂的含元殿内回荡。
  元清濯一字未有,静静地看着他。
  皇帝仿佛终于冷静了下来,他用力奔上前一步,抓住了元清濯的手,脸上淌下两行汹涌热泪,用充满乞求和哀告的青涩嗓音,求他:“皇姐,朕走投无路了,真的没有路了,你帮帮我,帮我好不好?我是你的弟弟啊,我们小时候最要好的……”
  元清濯的身体犹如石像一般僵硬冰冷,她任由皇帝捏着臂膀,苦苦哀求。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皇帝顿了一下摇晃她胳膊的手,抬起一臂用力擦去眼泪。
  “你先帮朕,杀了姜偃,杀了所有有可能知情的人……”
  元清濯如堕冰窟,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令人头皮发凉。她彻底地推开了皇帝,将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第84章 小满,把刀放下。
  皇帝愣愣地看着他; 心跳得 * 仿佛一面重锤猛烈敲击着的鼙鼓。
  “皇……皇姐?”
  元清濯凝视着他,声音放低:“元昭予,你忘了吗?我也知道。”
  皇帝心头一跳,她微笑道:“是姜偃告诉我的。你想杀了我吗?”
  皇帝立刻摇头:“不; 皇姐; 朕怎么会有心对皇姐你不利……”
  “可我和姜偃是夫妻; 我们夫妇一体; 他便是我。你要杀我的夫君; 等同于杀我,与我为敌。”
  她的声音听不出一丝的嫌恶,甚至透着轻柔。
  皇帝却心惊胆战; 惊恐不已:“皇姐皇姐我错了……好; 你让姜偃发誓; 发毒誓; 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奔上前抢住元清濯的素手,哀求她; 哭诉着,涕泗横流。
  曾经,他一个撒娇她就心软如棉; 恨不得把最好的都让给他; 无限宠着他。究竟是什么,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
  元清濯蹙眉,右臂攥住皇帝的手; 用了几分力道; 将他一把推开,皇帝巴巴地又要凑上前,但被她再度躲开; 她停在含元殿门槛内,目视着歇斯底里,眼眦血红的皇弟,再度笑了,他看不懂皇姐的笑容,只觉得愈发惶恐,连骨头都在颤抖。
  元清濯反问他:“不说姜偃了,事到如今,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你的皇姐,我就得帮你保守秘密?不要忘了,你手上沾染的,也是我爹的血!”
  小皇帝一愣,他哭丧着脸道:“皇姐,你不要凶我,我错了,我错了……”
  元清濯冷然轻哂:“你说父皇偏心,是,他是宠爱五弟的生母云妃,可父皇有没有说过要册云妃为后,废了正统?只是因为他对你严厉一些,你鸣不平,可是,我们是一母所生,你东宫的用度远在我之上,就算加上几个兄弟的份例我也比不了你。你的太傅是鼎鼎有名的大儒,骑射先生更是大将军项煊,连我也只能蹭着你的光,才能得他指点一二,是你自己不想学,辜负了父皇为你四处网罗名师的好意。你五岁,父皇便带着你封禅泰山,东巡列国,你好意思说,他偏爱老五,要废你的太子之位?”
  皇帝似乎呆住,但很快,他反驳道:“不,那是他心怀愧疚,只是补偿我罢了!母后为他郁郁而终,他心里过不去,表面上装着对我们好,可实质上,他爱的还不是云妃和那杂种,好在那杂种天生短命,自己掉河里死了!哼!便宜了他!”
  元清濯见他执迷不悟,心沉到了谷底。
  “你根本还不懂,父皇对你和对五弟的期望怎么能一样,你是嫡长子,是太子,是要继承皇位的储君,难道皇帝需要对太子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么!”她顿了顿,声音哑了,嗤笑出声:“我记得父皇曾经说过,培养一个继承人,最重要的是熬鹰,宝剑若非磨砺,无法出其锋!可是五弟,他天生带着娘胎里来的病,体弱多病的一个小孩子,叫人如何能不去疼他。可是父皇更 * 清楚,他当不了太子,只有你可以,元昭予,父皇从未想过要易储,你辜负了父皇对你的信任与期望。”
  她是觉得,父皇偶尔对皇弟太过严厉苛责,皇弟毕竟只是一个孩童,陛下春秋鼎盛,他在天子的羽翼之下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成长。她偷摸地,用自己的好来补偿他对于亲情的缺失。可不知道,他何时在心里有了如此深重的怨念。深重到对着亲生父亲他竟能下此狠手,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勾当。
  父皇在天之灵有知……
  元清濯冷下了面孔,避开皇帝近乎求饶的目光,心肠再度变得坚硬如铁:“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下罪己诏,宣告退位,名目可以不是弑君夺位,但我不想在那个位置上见到一个弑杀我父皇的逆子孽障。”
  皇帝的脸再度变得惨白一片!
  “皇姐……”
  他试图用仅剩的亲情,去请求元清濯的原谅,他不想退位。
  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价,被梦魇缠身,日日苦受良心谴责的折磨,他就是要登上帝王的宝座,他只要这一点,他如何能够舍弃。
  他哆嗦着道:“二、二呢?”
  元清濯睨着他,见他死不悔改,这一刻,方感觉到彻底的失望。
  “你还有一个选择。你可以选择不下罪己诏,继续赖在这本属于你,但从你对父皇下手的那一刻起就不该再属于你的位置上,我不再是你的皇姐,你亦不再是我的皇弟。你我就是隔着弑父之仇的死敌,我会用尽一切的办法,出动所有可以出动的人脉,必然令你身败名裂。届时天下之人,你猜有谁还会尊你做皇帝,会否有民怨沸腾,国人暴。乱。你大可以一试!”
  “皇姐。”皇帝呆住了,仿佛怎么也没想到,这会是他最亲爱的皇姐能够说出来的话。
  他本可以咬紧牙关,抵死都不承认,可是他无法欺骗一直以来都宠自己、爱自己的皇姐。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冀,期盼着皇姐能体谅他的处境,只怕一两分也好。
  明明,她是自己的皇姐啊!
  “选不选?”
  元清濯厉声逼问,双目炯炯,几如喷火。
  皇帝吓了一跳,他缩回了肩颈,望望皇姐,既委屈又小心。摇了摇头。
  元清濯对他失望透顶,更怒从心头起,“好,你不选!”
  她左右一看,并没发现任何有用的器具,掉头大步迈出殿门,到一带刀影卫处劈手一把夺了他的刀,再度跃入殿内。
  影卫大吃一惊,担忧公主行刺,如捅了马蜂窝般一哄跟着元清濯而入,和玉林更是心跳堵到了嗓子眼,高叫“公主切勿冲动”,但都迟了一步,元清濯的轻功已如闲庭春风,无孔不入,无人能及,皇帝尚处于震惊之中,无力躲闪,一回神,便被冰冷刀锋架住了脖颈。
  他知道,皇姐的刀究竟有多快。
  也知道,胆敢兵刃相见,这已绝不是在玩笑。
  他清楚地从皇姐的眸光之中瞥 * 见了他最害怕看到的嫌弃、憎恶,甚至是仇视。
  他的双腿都开始发颤起来,声音也哆哆嗦嗦的:“皇姐,你……你要杀我?”
  “你选不选!”
  元清濯的刀更近了一步,削铁如泥的宝刀不需用力便已经割破了他的皮肤,划出浅浅的一道血痕,皇帝艰难地吞咽着,仿佛有块巨石哽在胸口出不得。
  和玉林几步跟了进来,越出严阵以待的层层禁军,怕公主真个对皇帝不利,不敢靠得太近,一拍大腿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公主,您这是做什么哟!公主与陛下是亲姊弟,自幼感情要好,偶一玩笑也都让着陛下的,可千万莫干出这大逆不道的,令自己后悔的事啊。”
  “大逆不道?”元清濯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清眸冷厉,刀锋贴着皇帝的脖颈,冷冷道,“我大逆不道?元昭予,你敢告诉他们,你做了什么?”
  “杀父弑君”四个字在喉咙里滚了滚,没有在众人面前宣告。她为他留住了最后的机会。
  皇帝脸色苍白,瑟瑟道:“皇姐,你有证据吗?”
  今□□宫,已是撕破脸皮了,他非常清楚元清濯的个性,知道从此以后怕是已无转圜余地。如果不选第一条,那么第二条,她是绝对能干出来的。届时将不再是亲情博弈,而就只是反目相杀。
  元清濯的刀锋微一迟滞。
  只听见身后传来陆陆续续的甲胄挲动,和玉林如蒙救星降世,立刻转悲为喜:“国师大人!国师你可千万要劝说公主,只有你能劝得住她了……”
  元清濯一愣,还不敢相信,此刻应该待在听泉府的男人,居然敢出现在自己面前,镜荧与开权两人推着他,慢条斯理、从容不迫地,犹如分海,化力于无形,慢慢地朝她走来。
  皇帝目视着脸色风平浪静,一如以往,看不出任何破绽的姜偃,心底恐慌瞬间成倍,整个人犹如被抽去了骨头一般,摔倒在御阶下。
  姜偃停在了元清濯面前,目光凝重地划过她已经染血的刀锋。
  “公主,把刀放下。”
  他温柔地劝着她。
  青年横眉如墨,如簇簇远山,泛起了一丝皱褶。
  元清濯握刀的手轻颤,但没有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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