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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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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毕,在一片欢呼声与道贺声中,长公主亲手抱起了她的夫君,辞别项煊,步入了早已布置妥当的婚房。
  进门之后,元清濯穿过水晶帘,抱他至婚床,就地将姜偃放下。
  喜娘陆陆续续走入婚房,献上合卺酒与少牢,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姜偃始终仍在试图去窥探公主心底的一丝不情愿,但她今日从出现在喜堂上始,便一直笑容得体,举止大方,甚至,连一点忸怩和羞赧都看不出。
  有时太过平静,反而 * 可怕。
  再一次礼毕之后,喜娘们都纷纷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婚房,空空荡荡的,除了修颈仙鹤腾云灯台上烛火,没有会动的第三样了。
  元清濯慢吞吞地擦去唇边的水珠,打理着自己的婚裳,自始至终都不看他。
  公主是急性子,不知道今夜怎么会有这么多慢吞吞的事可以做。
  灯下的她,轻写红妆,面如霓霞,极高贵也极美丽。
  她是布衣荆钗亦不掩国色,浓妆艳抹更是绮容月貌,华光照人。
  姜偃发现自己的心居然跳动得格外地快,仿佛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一般,仅仅是看着她,便咽干舌燥,有什么亟待填满一样。
  他几乎无法自持,倾身而近,手缓慢地攀住她窄瘦的两道香肩。烛光的柔晕打在公主的面颊,将她十分的美貌更以十倍呈现眼前,很难有男人能扛过这一劫。
  他一直都自认为,不算什么谦谦君子。
  至于柳下惠,那更不是。
  他想吻她。
  问她,今天出现在喜宴上,会不会后悔。
  姜偃的唇已尽在咫尺,这一吻已是箭在弦上。
  他的手从攀住她肩,改为捧住她脸,如呵护至宝一般,怕失了手便摔碎了。
  可是到底没有能吻上去,便已经被元清濯突然扭脸打断。
  她不愿意了。
  一向主动的,热情的,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公主,她不愿意了。
  姜偃还停在半空中,进退不得,手臂僵直不动。
  元清濯看向他,“你今日定是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的神色极淡,看不出半分的情绪。
  姜偃知道,她应该还在生气,觉得无法面对。
  无论是先帝,还是如今的陛下,都是她最亲近之人。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做出决定,是否要揭发皇帝的杀父弑君。她在这种两难的拉扯之中,怎么还会有心思同他成婚。
  今日她能够出现在喜宴上,于他已经是莫大的恩赏。至少她没有因为他说的这件事,就不要他。
  姜偃垂眸缓慢地点头,僵硬地收回臂膀,假作方才无事发生,轻“嗯”一声,在她的目光注视之下,缓慢地沿着床沿上叠得工工整整的喜被倒了下去。
  元清濯低头扯开被褥,将他身下的硬壳莲子桂圆等物扫落。弯腰脱去他的鞋履,像一个真正的妻子对丈夫所做的那样,重新铺开棉被替他盖上,掖下被角。
  一路无话地料理完这一切之后,她停了一下,又是漫长的沉默。
  感觉到姜偃在看着自己,她摇摇头,“你睡吧,我今夜不回来。不用等了。”
  她费劲心思将他弄到手,新婚夜却令他独守空房。
  根本不待姜偃有所反应,她便像怕他有所反应一样,扭过头便往外而去。
  姜偃平卧榻间,因双腿之故,根本无法阻拦她去路,可胸口却是一阵血气激荡:“公主!”
  元清濯奔到房门口的脚步一停。
  她抿了抿唇,却没有转过身来看他。
  身后响起了一道犹如讥嘲般的声音,哑然无比:“ * 公主,还有后悔的权利。”
  如果她想保守那个惊天大秘密,那么为了避免小皇帝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她可以让知道其中内情的人永远闭口。手段有很多种,单看她怎么选。
  元清濯按捺住狂跳的的心,忍住一切乱糟糟的思绪,今日是和他成亲的一天,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无论如何也不能彻底地将心中那可怕的巨兽释放出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平静地对他道:“你莫多想,好好睡吧。我还是你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说完,她便拉开了婚房的大门,不顾喜娘们惊异的神色,一个人冒着无边夜色孑然独行离去。
  她们劝说公主不住,不敢拦阻,也只好放行了。
  元清濯奔出了枫馆脚步越来越快。
  正如昨日一样,一种茫然无所依袭上心头,只觉天地之大,却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方向。
  兜兜转转,她竟又回到了宫城门外的高岗,就着昨夜里躺过的那方青石,靠了下去。
  其实昨天出来之后,她便找到了一家客店,正想休息一晚,谁知道刚住下,便感到一股热流汹涌澎湃而出,立刻警觉,原来是癸水来潮。
  料理完自己后,她简直哭笑不得。
  看来是老天爷都觉得明日成婚不大合适,一向准时的月事这次居然提前了好几天。
  来月事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点腹痛,加上元清濯满怀心事,她在客店内的硬床上躺着,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偷偷起了夜,一个人摸到了宫城外的卧云岗上,就着毛毯与石头,一个人在更深露重的夏夜与苍穹对视了一晚。
  而今夜,她又回到了这里。
  今晚不同,当她再一次抬头仰望苍穹的时候,想的已不再是那些倒灶的家里事,而全是十来岁的小苏嬴,也是这般一个人躺在高岗上看星星的画面。
  她发现这确实有助于人的冷静。
  约莫小苏嬴在看星星的时候,也在想着:祖父什么时候会来找我啊?
  然后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快饿晕了,悻悻然地溜下山,也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回到家中。
  等过几日吧,她定尽除心结,一如以往地待他。
  元清濯想。
  她一时之间真的没办法接受真相,也无法面对一直揣着这真相的姜偃。
  只是有一点她明白,并且极为坚决。那就是,姜偃已经是她的人了,是与她荣辱与共、祸福相依的男人,这一点无法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弑君之人高枕无忧,如今又想灭口,是非曲直很明白,纵然那人是从小围着她撒娇的亲弟弟……
  元清濯呼出一口气。
  小皇帝确实已经变了,她现在想起这件事,竟不敢与他对峙,唯恐他做出什么疯狂之事。就目前的君王来说,她甚至不怀疑小皇帝能把她软禁,甚至是下狱。
  父皇一生殚精竭虑,堪为仁君,因药物跌坠而亡已是令人难以接受,何况是,一头栽在自己的亲生 * 嫡子的手里!
  她既已知道真相,那便不能坐视不理,当作无事发生了。
  她必须赶回梁都。
  一切都要尽快。
  满是露水的夜晚,高岗上的一切都湿漉漉的,元清濯难以成眠。想了片刻心事,发现又回到了原点,知道是躲不开的了,幽幽叹了声,拉上毛毯闭上了眼。


第79章 车咚
  第二日; 公主也没有回来。
  国师独守空房,一个人睡了一晚,这件事被喜娘偷摸说出去了,枫馆人尽皆知。谢淳风抓了几个; 拷打皮实了; 才放了下去。
  项煊亲自提审了这伙形迹可疑的罪犯; 查出当时藏身棺椁中的人; 乃是梁都那边派过来的; 替人办事的一个跑腿。
  追根溯源,摸出了他与那刑部的主簿是堂兄弟的关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人是心甘情愿地替人办事; 甘愿冒巨大的风险; 只要这里头有足够的油水可捞。
  项煊一生嫉恶如仇; 看不惯如此贪赃枉法之徒; 当即勃然大怒,险些立时就要将其毙命掌下。
  不用问; 也能猜到这些年,这帮人在暗处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如此蛀蠹; 何能容他继续苟安于世。
  项煊拿了他; 获得了他的证词,立刻就手书奏折上达天听。
  随即,项煊押着这批人返回梁都。
  元清濯得知了这一点; 也决意点齐兵将跟随项煊先折返梁都。
  姜偃经过几次药浴之后; 双腿已不再会不时作疼,只是目前仍旧没有力气,还无法站起。
  为他治疾的大夫说; 事已至此,他也无能为力了,不如另请高明吧。他说得已经极是委婉,但大意是,即便另请高明了,也应该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这病根本不是人能治好的。
  镜荧的手还扶着先生的轮椅,听完心都凉了。
  可是这个时候公主居然不在,她竟已经避着先生有好几日了,转眼大家都要动身回梁都,她身为先生的妻子,如此之际,竟然问都没来问一句。
  “先生,公主到底是何意……”
  明明新婚燕尔,她却终日都不露面。将先生一个人晾在婚房中几日,几乎成了众人笑柄。
  公主这不是想要冷处理,随之和离的意思?
  姜偃的轮椅停在窗边,双目静穆地眺望窗外。
  窗边停着一支绿萝,颜色鲜妍,长势喜人。
  目光平静不动。
  直至那扇窗外,出现了等待已久几乎以为不会再来的窈窕的倩影,姜偃的目光瞬间便被攫住,一路目视着她绕过台阶,步入寝堂。
  他侧过眸,跟着她一路进来。
  元清濯呼了口气,脚步匆匆而来,最后也只是停在门边,口气急促地吩咐:“镜荧,时辰不早了,你快替先生把行李收起来,我们明日一早出发回梁都。”
  镜荧纳闷地点头。
  元清濯说完,扭头就快步走了出去。
  她一走,姜偃紧跟着的眸光沉了下去。
  镜荧嗫嚅了一下,小声地道:“先生……”
  姜偃平静地道:“去收拾吧。”
  “……嗯。” *
  镜荧应了,转身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还是停了下来。
  他来听泉府已经三年了,他没见先生这么低落过,实在是怕会出什么事。但先生似乎也察觉到了,他对他露出了微微笑意。
  “去吧。”
  镜荧心里更担忧了,没法,只好再度点头,随即大步朝外走去了。
  京兆尹晋元绅欲为公主与项大将军准备送行宴,被项煊推辞,他再三地恳求,也是寄希望于,神京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有盼着项大将军届时在陛下面前为他粉饰几句。他毕竟只是区区京兆尹,虽有闭目塞听之嫌,动不了世家盘虬的势力实属常情,再有项将军的美言,陛下也应该能平息不少怒火了。
  天威雷霆,毕竟不是凡人可臆测。
  次日一早,马车在枫馆门口等候,巡抚司人皆劲装以待,乘快马,抚长剑,在一片肃穆之中等待着公主的指令。项煊的十八骑与府兵,亦严阵以待,身姿立于马上,直挺如剑。
  镜荧送姜偃入车,再度干起了车夫的行当。
  元清濯留在最后,率巡抚司百人看守押解着此处一网打尽的恶徒的囚车,此际他们一个个灰头土脸,面色惨败,浑身戴上了铁镣铐,怕人警觉一顿毒打,因此不敢有一语。
  项煊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城门朝东而去。
  早上出发,到了午间,日头大盛,天气炎热得逼人不得不停下,因此项煊勒令停驻,待过了未时再走。
  镜荧贴心地要食盒打包了几样神京顶好的点心,也拿了出来,可谁知这几样可口的点心竟遭了先生的嫌弃,被看也不看一眼地抛在了一旁。镜荧劝说未果,心疼先生这么不重惜自身,眼眶都红了。
  察觉到身旁的少年有异,姜偃回眸,只见镜荧垂着脸,心绪极是低沉,似乎立刻便要哭出来的模样。姜偃忽然想到,还说他已经足可以独当一面了,到底,只是个孩子罢了。连他在这个年纪之时,也还不知事,无忧无虑地行游江湖,不知天高地阔。
  他的神色变得极其温和:“无事,我还不饿,只想休息片刻。”
  镜荧不敢再劝了,可是心情还是非常沮丧。
  姜偃话音刚落,车门忽然被一只手拉开,不远处燃烧着的簇簇篝火顿时将整个车篷内都照亮了几分,更映出许久不见的那道妩丽的身影,她一手扶着门,半倚在车门边,一手托着一只香盒。
  香盒也不知是何物,正散发着颇有几分浓郁的香气。
  元清濯探了半边身体进来,将香盒推在姜偃的脚边,“现在是露宿,不比之前住在屋子里,这个时节夜里多蚊虫,稍不注意就要被咬得满头包,痒痛难止。我特地找项伯伯要的这只驱蚊的香盒,这样打开放上一夜,保管蚊虫都不敢近你的身了。”
  她自顾自地说了许久,察觉到无人回应,抬眸,很快却是微微一诧,只见姜偃的深目一动不动地将 * 她看着,篝火跳曜着,火光一晃一晃地曳着他的漆眉。
  元清濯立刻开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神态举止有所不当,竟会令他事到如今还有这样深的患得患失之感。
  镜荧机灵地适时道:“我怕蚊虫,我也找大将军讨要一盒这个好东西去。”
  说完便滑不溜秋地一闪身跳出了马车。
  他这一开溜,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整个车篷内便只剩下了元清濯与姜偃两人。
  “阿偃。”
  她唤他。
  姜偃的心瞬间凌乱。
  她朝他靠了过去,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觉得他近日似乎清减了许多,人看着支离憔悴,隐隐现出一种委败之色,像是强打的精神,有那么一瞬,令她有种仿佛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少年之感。
  她几乎立刻就想要逼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睡觉,怎么又把自己料理得这么糟糕!
  “姜偃。”
  她板起了脸。
  “你是在耍小孩子脾气?”
  觉得生气,觉得委屈,就作弄自己,好让着紧他的人心疼?
  姜偃垂面,自嘲一笑:“公主不理我,我只是条丧家之犬罢了,谈何脾气。”
  元清濯心念一动,竟真的疼了起来。
  “我不过是避了你几日……你试想想,我的夫君告诉我,我的弟弟谋害了我的亲爹,而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说来,就算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可是谁能够轻易地接受?”
  姜偃一滞。他承认,确实,这很难令人接受。若是换一个心志不坚的人,甚至有可能会彻底崩溃。
  脸颊微暖,落入了温软香馥的一双手掌之中,被轻轻地托起,姜偃几乎不敢与之对视。
  元清濯道:“你说,我是不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消化?”
  姜偃没法说不是,他心乱了,胡乱点头。
  “最难的时候,我不还是及时出现与你行拜堂礼了么。姜偃,不许怕,你看着我。”
  姜偃便真听话地扭脸看向了脸色认真的元清濯,心头千言万语,临了,只有一句:“可公主却再一次扔下姜偃走了。”
  男人被抛弃一次也是怨念极深的,何况两次。
  元清濯无法推辞地被扣上一顶人渣帽子,默默地接受了姜偃的指责,“你……”
  她的脸红了红,道:“就算是留下来,可能看不能吃,又有什么意思?”
  趁着姜偃露出不解的神色,她向他解释:“那天,我那个来了。”
  不用多言,姜偃知道“那个”是哪个。
  他似乎也没想到,神色短暂地怔了一瞬,微懵,元清濯捧住他白皙如瓷的俊脸,啄了他一口。
  “阿偃。原谅我好吗。”
  姜偃的呼吸,也凌乱了。
  元清濯俯身相就,一口咬在他的唇肉上,与此同时,手往后轻轻一带,掩住了车门。
  篝火的亮光,教车门紧闭拦在外面,一时间身遭已是乌漆墨黑。
  姜偃的理智无法控制身体对于某种熟悉的感觉的期待,他的喉间明显上下滚动了几下。
  元清濯坐到他 * 身上来,双手压着他手,十指紧扣,抵到了车门上,姜偃本来就身娇体软易推倒,如今更是丝毫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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