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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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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偃以手结拳搁唇边,掩唇轻咳了声:“我不是可以么。”
  这句倒让长公主分神给听去了,立刻如临大敌,扭头就道:“不行!你是我的,别人想都别想!”
  谢淳风一滞,老脸臊得彤红。
  谁要和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夫妻同流合污!
  在元清濯不余遗力的主持之下,这场火烧掉了半座南宫,然而宫城终究被抢救下来大半,损失还不算太惨重。
  枫馆虽然也多少受到了波及,但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
  京兆尹晋元绅一夜不眠,料理着火灾之后的事。
  火不知道是谁所放,但晋元绅率领军队于城中搜寻,结果守城军来报,昨夜里出城的人中,有一队形迹可疑的人马,押着几个得了肺痨病死的人出了城,当时宫城大火,神京混乱,没来得及查验他们的身份。
  由此观之,昨夜那场大火实非偶然,有人故意借此声东击西,转移走了什么东西。
  元清濯猜测,应该是还没有抓到的什么漏网之鱼,能用这么大的手笔出逃,看来地位不低。
  天香楼,以及所有涉及这条黑色产业链的人,目前都已经被扣押,十有六七都已被上了刑。然而尽管如此,这群人依旧没能供认出更多有利的信息,看来他们是更想保全身后的人,或者是,连他们自己,这群底层之人,也仅只能拿到手的单子,不能多问其他。
  收拾好了的枫馆还能住人,元清濯把姜偃安顿在里间,出了一趟城去巡视,与林霜写一起。
  两个女人都走了,谢淳风得闲,硬要来与姜偃下棋。
  姜偃歪在罗汉床上,侧身一面拈着棋子,一面抱着经卷闲读。
  ——如果不是一心二用,这棋实在撑不了多久。
  谢淳风常常会如眼下这般感慨:“苏老的棋力确实堪称名士一流,而且教得也不错。”
  姜偃落下一子,没回话。
  谢淳风叹了一口气,道:“师弟,你说是不是孽缘,得月楼,我好不容易堕落了,结果被她一杆枪硬生生挑回来……明明吧,她烧了我的曲谱,我却……当时是很生气的,但是……过后怎么居然又不生气了呢。”
  他以前觉得师弟是感情小白,不如他过尽千帆,阅历丰富,但现如今看来,师弟不动声色,将公主哄得服服帖帖,自己这边却依旧是形单影只一人。
  两相对比,他实在是不如师弟。
  之所以问他,也是因为谢淳风知 * 道,师弟向来能够一语中的,切中肯綮。
  “师兄谱曲是为何事?”
  姜偃淡淡地问。
  “招……招亲啊。”
  姜偃于是瞥了他一眼,话不多言,但颇含深意。
  谢淳风意会过来,怔住了:“……不可能!”喉咙里像咔了口老痰,硬是发音困难,挤出来的这三个字。
  姜偃不与他争辩,飘然下子,随即提他大龙的龙首。
  “你输了。”
  谢淳风更是惊奇,回看战局,中盘惨败。
  以谢淳风的棋力,全力而为,倒也不至于如此,姜偃也看出来他今日兴致缺缺,心不在焉,倒不像是心血被毁的愤怒。
  谢淳风一直与风月老手标榜自己,自作名曲,誉满天下,以此招妻,想找一个贤良淑德,于音律上与他如同知己的红粉佳人,殊不知到头来,倒是栽在了他最是不喜的武夫手里,有怨无处诉。
  姜偃不理他,沉默地去收棋子,将黑白子均有序地放回棋笥中。
  谢淳风也自觉没趣,换了个话题,“你不是正帮着公主查案么,没有眉目?还有,皇帝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召你归京?”
  耳边传来清晰的棋子落地的声音,凝涩、迟滞。
  谢淳风皱眉:“难道——”
  他停了一下,“师弟,你有没有把那件事告诉公主?”
  “还没有。”
  姜偃神色不动。
  谢淳风愣住了,过了半晌,他朝姜偃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那我真的要钦佩你了。”说完,又不无担忧地道:“你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公主殿下成婚么,你瞒着她这么大的事,有没有想过,一旦事情败露……”
  “师兄,”姜偃抬眸,“你多心了。”
  谢淳风点了点头,呼出一口浊气,“你倒是特别有自信,也不知道长公主会不会怪你。更不知道……你和小皇帝在她心里,谁更重额。”
  姜偃一贯从容,宠辱不惊的面色微微僵住了。
  谢淳风拍拍他的肩膀,“别把公主想得太恋爱脑。”
  小皇帝不仅是公主的亲弟弟,还是大魏的皇帝陛下,他和姜偃有所冲突的时候,长公主真的还会护着男人么。姓姜的终究是外人,既是外人……死何足惜。
  “师弟,人嘛,有的时候就得装傻充愣,活得疯疯癫癫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太累了。”
  谢淳风起身,朝外看了一眼,对手中缓慢地放下书卷,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的姜偃,低声道:“成婚以前,找个机会,对公主说了吧。”
  他说的疯疯癫癫,其实是肆意爱恨,坦诚无所欺。若与公主成婚,当然就不能再有所保留。
  姜偃垂目,过了许久,仿佛才终于下了决心,颔首:“也好。”
  这时外间传来了一阵骚乱声,镜荧慌慌张张奔进庭院里来,“先生,师伯,昨夜里出城的一行人都被绑了送过来了!”


第74章 义父子
  谢淳风吃惊望外; “谁送来的人?”
  镜荧摇摇头示意不知。
  谢淳风拧回头,姜偃挨在榻上一动 * 不动,沉默地将黑白子收好,经卷叠整放回原处; 谢淳风见他这一点都不惊讶的模样; 不禁问道:“你不好奇是谁?”
  姜偃道:“人即刻就至; 何须好奇。”
  谢淳风就发现; 大家同是一个师门里出来的; 相比之下,自己干净纯真得像一块白板,而姜偃身上则更有师父那什么话都只说一半的神神叨叨的气质。
  也不知道是真算无缺漏; 还是半瓶水晃荡故弄玄虚。
  少焉; 巡抚司郭显带队于枫馆之外拉长了破锣大嗓通报:“项大将军到!”
  声音一个传一个; 从前庭报向后院; 似有回音。
  一听,谢淳风便呆住了:“项大将军?”
  这名号太响; 以至于没有人没听说过,也再找不出第二个项大将军出来。
  没片刻,屋外传来伴随着铠甲磨戛的沉稳的脚步声; 极快地穿庭过院; 带着令人莫名其妙的急切,奔入了寝堂。
  来得居然这样快,谢淳风都惊到了。
  项煊也算是相貌堂堂; 浓眉高鼻; 一身杀伐重威之势,但行动之间,自有一股举重若轻的稳重端凝。
  他的目光从一进门开始就在找姜偃; 很快,便锁定了榻上之人,快步而来,似乎连谢淳风与镜荧拜见的礼节都没见到,拂了拂手,便停在了姜偃榻前。
  姜偃神色温和,微微颔首:“大将军。别来无恙。”
  项煊从朔州回来并无多久,只听说了一事,公主与国师都来了西京,并且似乎查到了乱臣叛党的证据。
  然而他此行极为匆忙,全凭一股锐气千里奔赴而来,到此时稍歇,方才喘过一口气来。
  他定神,目光一动不动地上下打量着姜偃,许久后,才于谢淳风惊异的注目之中,沉着嗓,道:“见国师有兴,项煊请以手谈叙事。”
  姜偃道:“恭敬不如从命。”
  谢淳风极有兴致,这两人若要交锋争胜,也不知鹿死谁手,于是兴高采烈地搬小板凳坐好,期待着这场龙虎相斗。
  不过极是可惜,项将军大概把他一辈子的功夫心血都用在了琢磨战局上,棋力显得很是一般。谢淳风很快看出了这一点,觉得师弟稳赢的局面很是无趣,又不忍心瞅见心中的大将军英雄败北的一幕,看不到中盘,拉着镜荧就走了。
  人一走,项煊就停了下来,手里的棋子也扔回了棋笥之中,盯着姜偃又打量了片刻,他叹了口气。
  “我听说,苏老的棋力精湛,堪称国手,在大魏,罕见有人能与之匹敌,你的棋,倒也是厉害。”
  姜偃的面色纹风不动,只额前的一缕头发,轻擦过眉尖。
  聪明人不打马虎眼,项煊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知道了。项将军心高气傲,连试探都不屑为之的人,也确实,不必对他用诈。
  他垂眸,同样释手落棋,“我小的时候,祖父教我打谱,一百本棋谱,都要一子不乱地记下来。不到八岁,手摸棋子到起了厚茧,然而还是不留神,便会被祖 * 父责骂。”
  此时,两扇紧闭朝南的绿纱窗外,元清濯按住银色腰刀,屏住了呼吸停了下来,凝视偷听屋内的动静。
  项煊停了一下,道:“苏老把苏寰留下的剑谱传你了么?”
  姜偃道:“是有。”
  “只是,人不可能事事都有天分。”
  相比于他从小喜欢看星星的这件事,学武对他而言显得无足轻重了。
  “几次,我练着父亲留下来的剑法,回头就见到母亲偷偷垂泪。知她思念父亲,不敢惹她伤心,说不学了,但祖父揪着我的耳朵,让我跪着受家法,面壁思过,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整整三天没有回来。”他微笑了下,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之中,“那三天,躺在柳州成外南山岗的那块大石头上,风餐露宿地看星星,一看便是彻夜。”
  项煊仿佛也想到了有趣之人,若有兴致:“后来呢?”
  他的口气极是温和。
  “后来自己饿晕了,灰溜溜地跑回去,认了错,发誓将剑法捡起来。祖父吃软不吃硬,顺着便好了,见我喜爱天文,他亦给我引荐了一位精通天星风水的名师。”
  元清濯想着,那是姜偃小时候的事。
  叛逆乖巧,桀骜,锋芒毕露,又很识时务的小苏嬴,和她居然是一路人。
  她还以为,他如此老成持重的一个人,幼年必也极是无趣。
  项煊哈哈笑道:“你的脾气,和你那个爹真是一模一样!”
  说到兴起之处,他连拍了几次大腿,几乎要笑出泪来。
  元清濯在屋外听着听着,也慢慢地被感染,不禁想道,她确实很少见到项伯伯开怀,像今日这样的畅快淋漓,以前更是似乎没有过。至少她没有见到过。
  她只是曾经听说,当初苏寰与项煊一同投军,两人私交极好,过从甚密,脾气秉性亦极是相投。项伯伯当年是个急性子,常被他的叔父老项将军批评“暴虎冯河”,说他是头死不悔改的蛮牛。如今,经历得多了,性子也渐渐沉稳了下来,不再如当初那般无知无畏,年少轻狂。
  苏寰的死对他而言一直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走出来,总是不时地怀念起当年他们一同在西北嚼着草根行军的肆意时光。
  上次驿馆一别之后,元清濯知道了当年苏嬴的墓是项煊所立,便也猜到了,项伯伯心里对苏家的旧事终究是不能放下的。
  因此,他现在才会这么高兴。
  项煊的笑容慢慢停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倒了盏热茶给自己喝了,咕哝咕哝,热茶入腹,又停了一停,对姜偃道:“我与苏寰年龄相仿,情同兄弟,亲如手足,但苍天无眼,竟如此误人,苏寰甚至未来得及见你一面。你的眉眼都像他,我第一次见便觉得熟悉,苏嬴,我不知道这么说是否唐突……嗯,这么多年以来,我膝下无子,一直引以为憾,但我与你却是一见如故,极为投缘,我 * 有意,盼收你为义子,你看如何?”
  绿纱窗外,元清濯定定地,呼了口气。
  拐弯抹角的,项伯伯可算说出来了。
  可急死人了!
  一阵沉默之后,姜偃牵起唇角,垂面道:“我的身份,是公主泄露给大将军的吧,至于收义子,约莫也是她的请求。”
  姜偃说得缓慢而笃定,这甚至都不构成问句。
  寝屋外的元清濯,听得心头猛烈地狂跳起来。
  有这么明显?
  项伯伯约莫还在死撑,说:“不是。”
  然后,她就听见姜偃似是笑了一下,道:“项将军,此事不必,我亲缘薄,恐难以担当您的厚爱。”
  这句话却意外地,成了插进项煊胸口的一把锋利的刀,令他瞬间难受到了极致,他立刻摇头:“不,其实公主不说,我心里也早有此意,苏寰与我亲如一人,如今你也是孑然一身,举目无亲,我若不照顾你,心里怎能安。”
  顿了顿,他犹豫地望向姜偃:“可是国师觉得,项某一介匹夫,不该厚颜有这个福分?”
  姜偃亦随之正色道:“当然不是。”
  “我是遗腹子,从来未曾见过生父,他所留下的遗物当中,也仅有一件最是珍贵,是他留给我母亲的二十道家书。烽火战乱之中,一封家书何其珍贵,而其中事无巨细所写的,无不是军营中与同袍的点滴,提及最多的便是您了,项大将军。姜偃不识抬举,还望大将军勿怪。”
  项煊和善地微笑起来,点头,“其实公主是怕,你的身份不便公之于众,届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让我来做你的长辈,自然就容易许多了,你也不要怪她。”
  姜偃瞥眸向雕花楹窗外,她大约还不知道自己早就发现了那道誊于窗纱上的美丽倩影,一双小手还做贼似的攀着窗沿,耳朵费劲地贴向窗棂。
  他莞尔一笑。
  “嗯,公主那般可爱,姜偃怎会不识好歹。”
  他收回目光,定神看向项煊,收敛了唇边的轻笑。
  “义父在上,请恕我今日还无法向您行叩拜大礼,便以此茶,奉于义父。”
  项煊忙按住他要行动的双手,急来道:“哎,不必了!”
  说完,颇有感慨地摸摸姜偃的发:“孩子,你遭了大难了,要不是——”
  当年,他若是在梁都,怎会让他孤身一人面对一群豺狼虎豹?
  “可是,苏家灭门之后,我听说你尚流落在外,派了人到柳州去寻你,可是没有一点音讯。你这孩子,为何不来找我,难道信不过我吗?”
  姜偃摇头,“实话同您说,这件事牵涉极广,义父做了一辈子的孤臣,文官之间抱作一团排除异己,岂是义父所能左右?况且北胡与魏开战在即,无论如何,我们苏家的事,都不该连累项家。”
  项煊听了一阵沉默。
  沉默许久后,他面带微笑,“你如今还是姜偃,我便随着你的师父,称你一声天师。”
  他道:“君子和而不党,这话,是你爹教给我,亦是 * 苏老教给他的。我把这话奉行了一辈子,不与任何人同流合污,不参与任何拉帮结派,一心只有西北军民,只有我大魏的兵戈事,没想到到头来,倒是贻误自身。苏家之祸,也多半是由此而起,过刚易折……”
  这话题沉重,项煊想到此刻正趴在窗外偷听的公主,笑道:“我有个小徒弟,唤我一声‘项伯伯’,此番我前来有两件事,一件事已了,还有另一件,是为你们主婚。”
  他素来拗不过那小徒弟,明知道,她的婚事该由太皇太后赐下,但她满心满眼都只有这位风华无双的国师。
  何况姻缘前定,早已经有情有实,太皇太后都已经松了口,他此番来,只好答应了公主这荒唐的请求。
  “她让我问一句,你是否做好了当她夫婿的准备。”
  姜偃看了眼绿纱窗外有些骚动的人影,不用亲眼打照面,都似乎能想象得出,她必定在扭着身子哼唧,半是紧张半是期待,眼眸晶亮亮的。
  也不知道盼着这一天多久了,像个小孩儿似的,玩起了先斩后奏那一套。
  姜偃道:“现在没法答应。”
  他顿了顿,见屋外的身影也僵了僵,不忍让她得个空欢喜,薄唇微微上扬:“请义父替我问问她,她的‘八抬大轿’还算不算数,为何三书六礼成了无媒无聘,如此就想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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