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公主嗜我如蜜-第3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裴钰听在耳中,却恍如暴击。
  于公主而言,苏嬴是一个错误,而姜偃,却难道是刻骨铭心的真爱?那姜偃确实是可以不需要去在意。只有自己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整日在她身边蹦跶来蹦跶去。
  公主心中定然很反感他了。
  不,这一定又是姜偃这厮的诡计,故意接着这话题打压他,好让他知难而退!
  裴钰气恼,一把扯开帘,却见姜偃脸上也并无半分他想象之中的胜者的傲慢,俊容微微苍白,人仿佛是根失去了水分光泽的芦苇,仿佛笼了一袭秋霜月色,几欲摧折。这与想象之中的,此刻他得胜者的姿态实在大相径庭。
  姜偃不习惯裴钰咋呼的个性,突然靠他如此之近,折眉,伸手将他推了出去。
  姓姜的这厮看着是只弱鸡,但手劲居然不弱,裴钰不防备,被他推得滴溜溜一转,踉跄跌了出去,回过身又问他:“你学过武?”
  姜偃指尖一顿。
  但自知千秋节那晚,众目睽睽,他不可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我会暗器,这并不是秘密。”
  裴钰不再问,但他对姜偃多了点疑心。
  记得不久之前,太皇太后对他说,姜偃来历不明,是老国师在外头收的弟子。根据听泉府的规矩,凡国师收徒,他的名字要事先镌刻玉碟之上,请奏天子,天子批允,方才算数,谢淳风当年不过是个父母双亡还没断奶的孤儿也都不例外。但姜偃拜入听泉府门下之时,老国师没有准备玉碟,却直接宣布了姜偃乃嫡系弟子。
  若非姜偃一直确有大才,难堵住悠悠之口。
  裴钰道出了心头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不会……”
  “真的是老国师在外头生的私生子!”
  姜偃一怔。
  隔着帘拢几乎都能感觉到他的震惊,“胡说八道。”
  裴钰拂了拂手,大笑:“哈哈哈,不怪我不怪我,老国师就姓姜,一定很多人都这么想,你看那谢淳风跟你一样来路不明,人家早入门二十年,怎么就姓谢不姓姜呢哈哈哈哈……”
  笑够了,见姜偃不为所动,裴钰也就渐渐止住了笑容,可心头却疑云密布。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很容易往下扎根越扎越深。
  一时戏言,回想起来却句句都是深意。
  这些的确都是当下姜偃的可疑之处,他凭着男人的直觉,觉姜偃此人并不简单。
  这一夜相安无事地入眠,一早起来,裴钰发现姜偃已经不见了。
  逡巡一遭,问其下人,才得知原来一大早公主殿下与国师大人就出了门去了,两人可谓默契无间,手拉着手就办案去了。裴钰大吃一惊,觉得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掉队,于是着慌地更衣洗漱,也追去了现场。
  东向炸出来的墓道稍宽稍深,经 * 过一夜的试探清理,发现里头东西相通,南北空旷,也无毒烟冷箭等机关设施,较为可行。而西向墓道,只是窄些浅些,也一样通气良好,试探下墓的人回来以后并无其余反应。
  这两种发现令晋元绅不是很懂,因只是试探,没再继续深入,所以暂也摸不清门道。
  于是姜偃再度成为了众望所归扥那根主心骨。
  但姜偃也未临深墓,因此只能推测:“秦威王之墓,墓穴极深,也许不止一层。”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就是帝王霸主么?人活着住上面那样的地上三层大宫殿,人死了也要住这等规模的地下二层的大墓穴。
  国师之意,就是这地宫少说也有两层,但如果要下墓,只有从东向的地下一层进入。
  因为不确定里头是否有足够充足的供人呼吸的空气,目前就说深入墓穴,还为时尚早。
  但元清濯总觉得,事情未必会有如此简单。
  回去途中,她将心头的疑虑说给了姜偃听。
  “难道是我想错了,这个墓与刺客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偃恰恰告诉她:“不,公主,这里有最可疑的一点,我配置的药,火力足可以摧开城门。但因为考虑到百年宫墙不可轻易拆坏,因此只用了十分之一的药量试爆,如果效果不佳,再酌情增减。然而京兆尹大人却告知,试爆很是成功。镜荧昨日回来以后告诉我,他觉得试爆点的泥土松软,而且聚水,多蚯蚓。我推测,这两条墓道应该是早有人撬开,后为了掩埋,移松土将其填平的,因此踩得不实。如果我所料不差,公主所想,恰是已经逼近了正确答案。”
  元清濯眼眸清亮,几乎要漫出一片天河的银光,她激动地握住了姜偃的双手,“阿偃,这么说,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些刺客的老巢了?”
  “我要把他们一锅端了斩草除根!”
  这还不好说。
  但是看到公主如此踌躇满志,实在不忍消磨她此刻的士气。微微含笑,似有纵容。
  长公主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她在前头比划,脚步轻盈腾跃,似乎不盈一握的柳腰间,那栓着的蝴蝶银链叮叮当当作响。
  银色的弯刀,藏锋于鞘中。毫无杀气。
  仿佛她此刻所走的,不是巍巍峨峨宫阙间一眼几乎望不见头的甬道,而是一片开满了烂漫山花的平野。
  姜偃落于她身后,举步不疾不徐地走着,只是蓦然间,面容上的笑凝住了。
  从腿骨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沉闷的剧痛。他停了下来。
  这种痛他已视同家常便饭,然而也许是骤然离开梁都,亦不适应神京的气候,导致最近疼痛发作频频,并且有加剧的倾向。
  身后迤迤然的身影不再跟着了,元清濯很快察觉到,她此时已逼近折角,闻声回眸。
  见姜偃远远地站着,一动不动,如一尊玉塑成的雕像,她正奇怪,笑着朝他挥手,丹田发力,声音传得远远的:“阿偃!快跟 * 上啊!”
  姜偃微微呼出一口气,隐忍咬牙,额上已沁出了一层薄汗,才艰难往前迈近了半步。
  元清濯仿佛终于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她挥动的手停了下来,双眉折成川字。
  “阿偃!”
  不用多想,一定是他又犯病了。
  她拔腿就朝他冲了过去。
  直到长公主跑到了近前半丈之地,一直强撑不肯松气的男人,訇然如山崩,倾倒而下,跌进了急忙抢来的元清濯的怀里。
  “脸色怎么这么白?”
  元清濯试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在不烫,一把搂住他肩背,一臂横在他腰上,托他稳住身体。
  “阿偃,是不是很疼?疼你告诉我,千万告诉我……”
  男人呼吸微弱,但极有节律,像是一个修习过内家功夫的人所用的吐纳之法。元清濯知道,这些功夫如果练的是童子功,那么长期坚持下来,不但有强健体魄的功效,还能促进内外伤的恢复及愈合。
  但,姜偃都已经这样了,她一碰到他,他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将整个人紧绷起来,因为疼痛脱力和此刻的过度用力,整个身体绷得几乎都在轻颤。
  俨然如同一种肌肉记忆,甚至或许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
  而在镜荧和开权的搀扶下,他并不会这样。
  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偃……对女人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只是当下,姜偃因为疼痛已经全身冒汗,不再适宜追究这些末节疑问。
  离枫馆还有老大一段距离,她用双臂抄起他臂膀,将一个还要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背了起来,脚步飞快地往枫馆奔去。
  这是第一次,元清濯抱怨枫馆明明就建在宫城一角,可以说明明看着近在咫尺,可是望山跑死马,这段路竟是漫长得出奇。
  她背着姜偃健步如飞消失在了拐角以后,从覆满阴翳的窄道里,慢慢地踅出了一道人影来。
  ——正是今日满腔热血赶往爆破点,然而终究迟了一步的裴钰。
  望着他们默契地交谈,他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无用,帮不上公主何忙,现身不现身,居然没有任何差别。
  突然而来的自卑作祟,驱使他没有上前。
  紧随着他们来到这里,又瞥见这么扎心的一幕。
  真是,心都扎穿了。
  可是裴钰更在想一个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姜偃居然会有腿疾?


第58章 风雪,灵堂,夜
  元清濯负姜偃奔回枫馆; 暗恨没能带两个丫头过来近前伺候,如今竟然支不到什么人,但好在镜荧尚在,当机立断便去叫大夫。
  临去时嘱咐公主; 用纱布包裹保存的热砂; 隔着毛毯替先生热敷腿。
  特地交代了; 是膝骨。
  元清濯心乱如麻; 到处去找炒热的砂石; 但一直到大夫来了也始终都没找到。
  还是镜荧,他手脚麻利地为先生热敷上药,并请大夫看姜偃的伤病。沿途已经解释了一路; 说得几乎口干舌燥; 大夫是神京出了名的医者; 已大致了解了情况。
  经一番望闻 * 问切; 他断定,“这位公子的伤是治不好的了; 但凡发作,都只能止痛,而不能治根本。”
  也就是说; 最好的办法; 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元清濯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大夫又道:“公主,方才这位小童也说得非常明了了,老国师是当世名医; 他治不好的病; 很难再说,有人能够治好了。但公主有一点可以放心,虽说发作时疼痛些; 但绝对要不了性命,而且若是控制得当,可以保证一年发作不了几回,只要不疼,和常人倒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可惜——”
  元清濯怔怔望着他:“可惜什么?”
  大夫道:“这位公子经脉强健搏动平缓清晰,十有八九,以前是个习武之人。就算是保证后半辈子一世不发作,也是不能与人交手的了。不然——”
  元清濯嫌他磨叽:“不然什么?”
  大夫呼出口浊气,看向姜偃,元清濯为了免除他痛,点了他的昏睡穴,他此刻无知无觉,睡容平静,恍如无事发生,仿佛是尊打磨成人形的易碎的白琉璃。
  “不然,他有可能会废了双腿,终生再无法站起来。”
  元清濯犹如后背教人打了一闷棍,哑了口。
  自幼习武,却不能再与人动武?
  她是习武之人,小时候吃了多少的苦,练得不好,让师父打得两只小手肿得像猪蹄,蹲马步蹲到两条腿像灌了铅,只能一瘸一拐地去吃饭。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无数跌打损伤,身上没一块好地方,才堪堪换来这一点成绩。
  若是告诉她,终身不能再动武,她如何能承受?
  想也知道那是何种痛苦!
  元清濯忍不住去替他难过。
  “可是,只是受了外伤,为什么就这么严重?究竟是何等外伤?”
  她记得自己之前就问过镜荧,镜荧摇头说不清楚,后来,她又在私下里找过镜荧,但不知为何,这一次,镜荧却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肯说了。
  她隐隐感到失望,但直觉告诉她也是有人这么交代了镜荧的,逼着他一个小童反倒不好。
  大夫指了一下镜荧,道:“听这小童说,当初令这位公子受伤的器具上涂抹了一种特质的麻药。这种麻药涂抹在伤口上能放大人的痛苦至数倍,乃极刑中的极刑,也不知,这是什么深仇大怨。而且它能伤人经络,加上救治不及时,没能在第一时间排出毒素,后来,这种麻药浸入他的骨骼关节,已经是再也拔不出来了,只好在,它并不能算是什么毒,亦不会对身体的其余部位造成什么影响。”
  这应当,就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元清濯呼了口气,“劳大夫赠药。”
  “哎!”
  这位大夫当即要去开药,但角落里的少年突然抬起头来,见大夫要外去,他一臂伸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不行!”
  元清濯蹙眉:“镜荧你怎么了?”
  乖乖少年的神态一反常态,变得执拧坚持,毫不退避。
  “大夫,你只 * 能施针,不能开药!”
  镜荧非常坚持,不然就不放他出门。
  大夫也不懂了,“这是为何?”
  镜荧努嘴,虽然心中也不大情愿,但是必须要说出来:“我家先生说了,凡止痛的药物没有不伤脑子的,他腿已经不堪大用了,怎能再因小失大!就算是忍痛,先生也不要吃药!”
  元清濯微怔。她一点不怀疑镜荧的话,因为这确实是姜偃能够做出来的事,能够说出来的话,这男人固执得很。
  但是她不能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
  如果不论什么药物都只是能治标不治本,那何必再用伤脑子为代价?他那脑袋里至少装了上千本书,不是一般人的脑袋,坏了多可惜。
  “公主……”医者无奈,不敢做决定,只好求助于公主。
  元清濯微微颔首:“那就还是施针吧。”
  大夫叹了一声:“也好,但施针的效果是绝对没有用药好的,非是小人医术不精,这点还请公主明白。”
  “明白明白!”元清濯搓了搓手,嫌这老头儿叽叽歪歪废话要用箩筐来装,要是他的医术配得上他的嘴也行,要不是这样,以后迟早被脾气暴躁的病患家属打死。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磨叽,委实不值得。
  当下,老大夫祭出了看家本领为姜偃施针,但镜荧却执意要推公主出去,理由是施针途中先生要卷起下裳,公主是女子之身,留下有所不便。
  元清濯被他几番话连消带打,哑口无言,咋舌镜荧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满脑子旧思想简直可以和老梅拜把子了,但因想到还有一个不确定的因素——裴钰在,保不齐他等会听到了风声虎头虎脑地过来,打搅了大夫为姜偃施针。
  她确实不便留下,于是推门出去,在门外等候,临出去时对镜荧千叮咛万嘱咐,一旦有任何问题,一定立即向她禀报。
  镜荧胡乱地应着,手里一点不含糊地将公主往外推。好不容易将公主关在门外,镜荧转身,瘦弱的背抵住门板,长长地呼了口气,抬臂擦去额上沁出的冷汗。
  不是他自作主张,但先生是一定不愿被公主看到身体的。
  元清濯觉在外等着,时光竟是如此漫长,起初尚有些耐心,到了后来已开始在外间踱来踱去。
  尤其那老大夫施针,真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她耳力奇佳也听不出任何动静。
  她只是感觉到,日头似乎从枫馆波月斋外的一棵绿荫如云的枇杷树上渐渐落下去了,晕红软光,减了它灼烤大地的威力,晒在身上也都不觉燥热逼人了,她郁躁不安的心境亦随之得以平息。
  也就在这时,镜荧拉开了房门,护送老大夫出门,并没想到公主居然还在。他吃了一惊,元清濯听到开门声,扭头,满怀希冀迎了上来:“如何?”
  镜荧看向老大夫。
  大夫点头:“他被公主点了昏睡穴,此时也尚未醒来。老朽可不会解穴啊。不过,这位公子的根 * 骨不错,毕竟从前的底子没掏干,应该是会无碍的,这几日不妨就躺榻上不要下来,好好地养着。”
  元清濯愣愣地听完,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让镜荧送大夫出门。
  支开了镜荧,她一人步入姜偃的寝房,想了想,终究不愿让任何人打扰,她回身落了门闩。
  榻上之人,一如老大夫所言,确实还没醒。
  但呼吸平静,缓慢,绵长,感觉得到他此刻似乎并无什么痛楚。
  元清濯舒口气,停在他的榻边,双手捧起了姜偃被褥底下的右手。
  他的手微微凉,但还是温热的。
  他的皮肤白皙到近乎透亮,能看清表皮底下细密如蛛丝般的血管。
  她常常想,是怎样的人,可以把姜偃生得这么好看。
  简直是每一寸,连毛孔,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以至于她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几乎走不动路了。
  在梁都,他是炙手可热的春闺梦里人,只因身在听泉府,鲜少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