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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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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濯想了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关于苏姓少年的来历,她也非常清楚了,因此直言道:“不是什么大事,是梅德行先前跟我说,苏嬴使的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与我很像。我这手功夫是项伯伯您所教授,因此猜测苏嬴与您有关,本想询问您一番,不过后来我也都知道了他的来历。”
  顿了一下,她沉吟着道:“原来项伯伯以前时时吊唁之人,是苏寰。”
  项煊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他点头,“是,苏嬴的坟茔也是我给他立的。”
  元清濯愕然:“项伯伯?”
  她记得,苏嬴为了给苏家翻案殒身不恤,那会儿他人应该已经出征,远在西北。
  项煊的笑之中多出了几分嘲意:“苏寰战死之后,我始终觉得无颜面见苏公,致使他们一家南迁柳州,我也没有去送。这么多年,我因战事常年在外奔袭,得知苏兄遗孀因病亡故,那孩子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托祖父照顾,一直也想看看他。但,梁都此去柳州万里之遥,我竟始终没能得空抽身。”
  “三年前我在凤鸣关据关杀敌,听人飞书来报,说是苏兄之子到了梁都。但来不及有所接应,他便已经……”
  项煊一生为孤臣,为了大魏的兵戈之事,此生连妻妾都没有一个,他就算知道了,也想帮苏嬴,但那时人在凤鸣关,他也是鞭长难及。
  “但我也没有见到苏嬴,当时下人辗转打听到了李奉宗,后于城南的土地庙中寻到了一件染血的外衣。”
  话至此处项煊停住了,之后再开口,声音已变得沧桑沉哑:“我虽未亲眼见过,但下人说,那身血衣……上面沾满了带血的皮肉……”
  元清濯亲眼所见的血衣,已经发黑焦枯,看不出原来的什么光彩了。但,这还是腐烂之后的情状,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有多可怖。难怪项伯伯这样的人都几乎不忍卒言。战场上死的人也多,但大多都只是伸头一刀,有的甚至不会感觉到什么痛楚。而苏嬴,硬是在他祖父曾经掌管的昭明寺的酷刑之下,被一点一点折磨至死……
  “听说那之前,乱葬岗刚焚化了一批尸体,我原本亦不信,满天下打听苏嬴的下落 * ,均未能有所获。况以那身血衣上撕烂的血肉来看,十有八九,苏嬴是已经没了。我只好令人将他暗中发丧。”
  元清濯问道:“项伯伯为何将他葬在一堆墓穴之间呢?”
  项煊懂她的意思,叹道:“苏嬴以民告官,连拔了大魏七根蛀钉,只是斩草未能除根,这底下还不知有多少暗潮汹涌,他既然一个人离去,便是也不想再卷入这风暴漩涡之中来了,我又怎忍心故人之子泉下也还不安?”
  那些人,难保不会伺机报复。
  他选择了将苏嬴藏起来。
  如今时过境迁,元清濯又为他迁到了一处龙穴。以敬武长公主之名为镇,应当是稳妥的。何况前尘旧怨已往,苏嬴也已身死魂消,还有什么不能过去的?
  元清濯对项煊道了谢,心事低沉,一个人到马厩里,搓了几把马草给黑美人喂了,黑美人嘴巴蛄蛹地嚼着马草,它的主人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巡抚司的李将军过来交兵。
  元清濯领了兵马,对李将军道了谢,随即制止了食频食急食不尽的大黑马,牵了它,利落飒爽地翻身上马背。
  长公主领三百人马,朝旧都神京疾驰而去。
  烟尘漫卷,马蹄飒沓。
  东都梁城,西都神京,相去不过五百里,两日便已抵达。
  前来接应的是京兆尹晋元绅,他殷勤为长公主一行人安排了京中枫馆作为落脚点休憩。
  枫馆背临旧宫以前曾是安置各国使臣所用,如今废置,但里头依旧维持原样,没有随当年迁都而被搬空,其规模不逊于元清濯如今色敬武长公主府。
  晋元绅对她一行鞍前马后,极是客气。不但将她一行人安排得周到,还命人直接拿来了前不久从天香楼查获的一批兵器。
  林霜写盯着的地方,没有不漏风的。
  这才几天,神京的天香楼便被查了出来。听晋元绅说,目前已经封楼了。
  只可惜再无所获。
  元清濯听罢,令京兆尹将天香楼封条撕下,允许它重开。
  “天香楼看来只是一个做买卖交易的中间人,查不出什么那便不用再封禁。相反,天香楼的老板还要无罪释放,只要他能够对我说实话。”
  “这……就依公主所言。”
  京兆尹依从元清濯之命,即日启封天香楼。
  然,也就是在这日傍晚,元清濯才沐浴而出,忽听得枫馆之后,宫墙之外,人声鼎沸。
  一片喧闹声中,似发出来惊恐的啸叫。
  元清濯按捺不住,急忙更衣,换上自己利于出行的短打,扣住弯刀疾步出门。
  原来是南角宫门以外,发掘出了一个地洞,发掘原因是土埋得不够坚实,用以修缮故宫的原料经年累月地堆砌在这儿,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之后压坏了路面。路面坍塌,暴露出了里头的一条黑不见五指的密道。人们惶惶不安,惊诧失色。
  群龙无首之际,长公主现身,无疑便成了众望所归的拿主意的人。
  京兆尹副手李光也在,当 * 即回禀了一切经过,随后道:“这里事有蹊跷,方才有人举着火把下去试探,发现火光到了下面竟呈现绿色,不一会火把便已燃尽,于是人不敢再往里走,唯恐下面满是瘴气。这件事,还要长公主来定夺。”
  元清濯道:“拿火把来。”
  “诺。”
  元清濯取火把往下走了两步,火焰的确,先是明明黄黄,跟着便从外焰之中开始泛出略显苍白的淡青颜色。
  事情恐有不祥,元清濯谨慎起见,退出了地道。
  退出之后,她将火把扔了进去,过来,还没沉底,火把已骤然熄灭。
  “看来这里像是有人建了一个墓穴。”
  人群里立刻传出了惊恐的呼声。
  这里可是神京的宫城,难道谁有胆敢把墓穴建在此处?
  元清濯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种大墓,能够轻而易举暴露出来的,通常是给盗墓贼虚晃一枪的假墓道,人真的进去,便很难生还。”
  她停了一下,转过面,对李光说道:“需要请李大人帮个忙,麻烦你走一趟梁都,奏明天子,请一个最精通堪舆之术的人过来。”
  “譬如衡庐道子。”她想了想,推了一个人。


第52章 梁都最好的堪舆大师……
  李光走以后; 元清濯回了枫馆仰面倒进了软褥里,开始想今日在宫外发现的一个深井般的无底陷坑,有可能是前代名人留下的一座巨大古墓。
  这个古墓应该是在神京的宫城建立起来之前便已经存在了的,当时就挑选了一块风水宝地; 只不过天长日久; 便埋进了更深的泥里。大魏建国以后; 开始修筑宫城; 必然也是挑的风水顶好的宝地; 两者有了重合。
  等堪舆师来了以后,他必然能推算出墓穴更为准确的位置。
  但,元清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来的最好的堪舆师; 当童子推着他的轮椅走出时; 元清濯对上姜偃平静而幽深的目光; 还是心头怦怦直跳。
  她快步朝他奔了过去,“先生。”
  李光伴随在姜偃身后; “姜公子精通天星风水,正是长公主所需要的人呐。”
  他看起来仿佛还很得意,在朝她邀功; 为请到了一尊大佛。
  此刻京兆尹府衙之中; 聚集了几波奇人异士,均是晋元绅从各地笼络而来的。
  元清濯目光不离姜偃,呼了口气。
  如果; 她是说如果; 古墓底下藏着的就是刺客大本营,最后能将李恨秋一锅烩了,于他自身岂不是很危险?姜偃为何要亲自来?
  晋元绅弯腰禀道:“国师远道而来; 风尘仆仆,不如先落脚休息,待明早,再去勘测古墓。”
  元清濯只听到说要休息,立刻抬起头,点了三下,便自如地握住姜偃的椅背,“不如先送我那儿去吧。枫馆挺大的。”
  “……这个……好。”犹豫半晌,京兆尹回道。
  元清濯推着姜偃的轮椅,撇下镜荧,出京兆尹衙署,沿着神京最恢宏的朱雀大街往枫馆而归。
  落霞若染,余晖静谧地 * 笼罩着整座古朴而又静谧的故都,丹阙重阁掷下的阴影,铺满了脚下凹凸不平的汉砖路。
  元清濯的目光一直盯着姜偃身后的发冠玉带,停在他如璧玉如白瓷般的颈部皮肤上。晚风吹开他一缕缕的墨发,几乎要拂到她脸上。
  她开始不合时宜地想着,这条路要是永远都走不完就好了。
  但路终是有尽头的,到了枫馆,便也只好停下了。
  枫馆的规模虽比不上旧宫正门的几座主建筑,但要徒步上去,也有几十级台阶,对姜偃来说会吃力。于是元清濯停下来绕到他面前,看了一眼姜偃,弯腰将他抱了起来,抛下轮椅等镜荧去收拾,横抱姜偃跨入枫馆门槛。
  一上手,元清濯就皱起了眉:“你怎么好像瘦了?”
  是不是镜荧舍不得给他家先生吃好的?
  姜偃自己倒没发现这一点,元清濯蓦然眼眸清亮起来,像深水底沐浴而出的碧天明星。
  “先生果然嘴上说着分手,暗地里痛苦得为了人家茶饭不思嘛。”
  姜偃一滞。似乎想辩解什么,又觉得没必要说,于是欲言又止,只一张清隽俊逸的面稍稍变得不自然了。
  元清濯心里想:小模样,果然是假矜持。
  相信事后问一问李光就什么都清楚了——他到底是找了衡庐道子没找到,还是半道上就遇见了毛遂自荐的国师大人,于是压根就没按照她举的例去寻衡庐道子。
  自然了,姜偃在这方面确实是行家。
  这几日元清濯找人测绘了旧宫的地图以及地下河流走向,现如今发现的墓穴口的位置,各宫室之间的拱门和复道,一一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志了出来。
  她把姜偃安放在自己房间大椅的虎皮旃毛毯上,用狐绒给他压住腿,捂得严严实实的,再递上一盏热茶、一叠点心,随后,呈上了地图。
  “找你来是想叫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这座古墓的入口。”
  姜偃目视她手中的图,然而并未停留几眼,告诉公主:“风水要实地考察,图绘得再仔细,也看不出龙气所在,明日再说。”
  元清濯心道衡庐道子说起风水能够如数家珍,这神棍敢情还不如人呢,别是为了想和我腻歪故意来这儿蹭吃蹭喝的。
  姜偃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公主的腹诽,却也不动声色。
  元清濯卷好图,笑眯眯地道:“好啊,那就明日再说。”
  说完,将地图搁置一边,拾起了一块软软糯糯的桂花糕饼,直往姜偃嘴里塞:“先生你尝尝神京地道的小吃。”
  姜偃望着灯火之下笑意盈盈,更增娇含媚的芙蓉俏脸,眸色漆黑如墨,一动未动。
  今日前,已是许久不见。
  他知道她想问,他为何要来。
  但她在做一件悬崖走索的危险之事,他怎能不来?
  元清濯见他不动,诧异地问道:“先生你不吃吗?”
  “传说,武帝的皇后来自民间,最爱吃这些经典的民间小食。武帝宠爱皇后,一生未开后宫,钦点 * 了好几个专门制作小食的厨子入宫待命,就为了皇后能时时吃到这些点心呢。”
  “来嘛,尝尝?”她的素手执糕饼,在他唇边晃了晃。
  姜偃的黑眸只停在公主可爱而诱人的娇靥之上,心中朦朦胧胧闪过一念:你比糕饼可口。
  一念之后,他顿时惊觉,便如同修行多年突然发现自己正在觊觎女色的禅师,姜偃搭在膝上的手五指蜷曲缩紧,几乎绷出白骨。
  迟疑不定,朝着已经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磨出碎碴的桂花糕饼上咬了一口。
  糕点软糯,油腻,俗甜,远不及他做的,入口的一瞬间,姜偃便微微皱眉。
  元清濯见他咬了一口,脸色不大对,猜他是不喜欢,无怪姜偃嘴刁,一个顶级的厨子是有资格对食物挑剔的,因为他能说出“我行我上”的话。
  她把糕点放下,笑弯了明眉,“阿偃。”
  她伸指,用常年持刀练得有几分粗粝的拇指指腹,温柔地擦去他嘴角的碎屑。
  “怎么是你来?”
  姜偃神色波澜不惊,也不知道心里是不是如他表情一般镇定自若。
  “衡庐道子不如我。”
  啧啧。
  还挺有自信。
  元清濯故意拿话顶他:“你不是信仰科学的人么?不但懂五星运行的规律,也懂风水?”
  姜偃对她显然并不信任他的能力而不满,道:“我自幼习堪舆术,风水学说亦不完全是无根无据的鬼神邪说。”
  关于这一点,元清濯想,老祖宗能留下来的有体系的一套理论,未必完全是杜撰谬论,定也是无数经验的总结吧。
  她绚烂一笑,露出雪白的粒粒贝齿。
  “先生说得有理。”
  调笑间,落后了一程的童子镜荧推着姜偃的轮椅回来了。
  元清濯看天色也不早了,该安置了她的先生,支起笑容:“先生住枫馆波月斋,出了门右转,过两道拱门就到了。镜荧,你先去准备点热水,一会先生就过去了。”
  “是。”
  相比小炸毛刺猬开权,镜荧一向是很乖巧的,当下就推了轮椅出去了。
  元清濯将热茶倒了一盏,拿给姜偃,怕他点心吃齁了,胃里不舒服。“雪山茶,爽口的。”
  姜偃对茶也挑剔,但这盏意外不错,他俯身饮了一口。
  元清濯又道:“你近来在做什么?”
  一晃大半个月不见,他日日待听泉府,想必也极是无聊。姜偃回,只是在校注书稿,绘制了一幅内务监要的天星图,顺带做了一台天衡机,事物也不算庞杂,听得她是云里雾里,感慨地望着姜偃的脸,情不自禁地想,瞧瞧人家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不但金玉其外,而且,低调又有内涵,聪明博学,他们以后得孩儿说不定能青出于蓝,结合他们俩的长处,长成一个文武全才。
  长公主计议得颇深远。
  她絮絮叨叨与他寒暄拉家常,不知月移楼阁,镜荧来称热水备好了,姜偃欲起身告辞。
  元清濯压下他手,竟再一次当外人之面,将他轻盈自 * 如地抱起,朝外大步跨去。
  “前两日神京还下了大雨,湿气重,夜里记得盖被子。其实神京雨水不多,只是时临入夏,多多少少会下点雨意思一下。”元清濯一面走一面向他解释神京的气候。
  到波月斋前,她的脚步忽停了一下,垂眸,“阿偃。”
  怀中之人微阖眼睑,一脸认命,仿佛当自己是别人都看不见的空气,她见了忍不住笑意漫上眼角,又唤了一声。
  “阿偃?”
  他若有所觉,表情稍不自然,声音低沉地“嗯”一声算作敷衍的应答。
  元清濯将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宣之于口:“先生,有朝一日,你功成身退,便离了梁都,到北边干燥的地方去定居,好不好?”
  说完,见姜偃的黑眸微朦,露出些许讶色,她立刻笑道:“当然,是和我一起。”
  姜偃无法回答这话,只是望着公主异常明亮,明亮得有些过分,无酒却令人醉醺的眼眸,觉得那其中的深情宛如浓酽的葡萄醇酒,有种叫人遍体鳞伤却依旧想要去信任和拥有的诱惑。
  他实在无法言说当下的感觉。
  元清濯拿捏着分寸,绝不会逼他开口承认着什么,抱他踢开房门入里。
  波月斋内已经燃了灯,烧得整屋炽亮非常,素纱山水图帘后,热水腾着袅袅轻雾。
  她抱他进去,将他放在净室内的大椅上,却还没有要走的意思,环顾四周,见面毛巾、衣物、澡豆等物都已悉心备下,才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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