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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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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 是谁的手笔。
  再有,为何除了一身血衣之外,棺椁中别无余物?
  就算是衣冠冢,一个人埋进去的衣冠也需得有零有整的,最好是干净整洁的衣冠,在民俗中,如此亡灵到了地府会体面些。
  眼下的疑团,却是一个接一个的,想破脑筋,伤人得很。
  沐浴而出,她扶着桶沿湿漉漉而出,带起一大片的热水扑溅在地。她踩着满是洗澡水的光滑木板地面,提了一身亵衣一件栀花纹翠绿对襟窄袖纱衫,为自己披上,随后拨开珠帘,越过那道四折的山水花鸟屏风。
  暮春之夜极是喧闹,处处蛩鸣蛙声,一夜春夜过,池中聚起了绿藻浮萍,长势新鲜喜人。
  一觉醒来,早已是日上三竿,橘兮和银迢来服侍她梳洗时,甲乙丙丁也带来了外面的消息。
  今儿一早春闱揭了榜,陛下钦点的三元正从宫门出,今年的头名状元郎又是女子,已经十年没有过这景了。这位高中的女门生今年二十七岁了,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小孩儿还没断奶,尚在嗷嗷待哺之际,这位目前就以出色的策论博得了诸位博士学究的交口称赞,第一是当之无愧。陛下特许她不必跨马游街,准允乘车出行,以彰大魏对女子科举的看重。
  元清濯头痛欲裂,本来也无心看今早的三元游街,但甲全带回来一个消息,是一份手誊的皇榜。
  元清濯一看,好家伙,眼睛都看直了。
  头名,沈匀竹。
  次名,张燕隐。
  再次,苏嬴。
  “同名同姓?”
  元清濯揪起脑袋,问了声。
  甲全摇摇头:“小人也不知道,但这皇榜上就这么写的,小人为了凑热闹挤过去看到这份皇榜的时候都差点以为借尸还魂了!”
  “听说陛下很喜欢苏嬴的文章。”
  “他年纪也不大,好像才二十出头,年纪轻轻的,陛下都说他前途无量。”
  就是不知道人长得俊俏不俊俏,与那位苏嬴公子相比何如。
  这一路上,甲全也在想,应该是同名同姓吧,这天底下名字一样的多了去了,未必有如此之巧,这位苏嬴就是那个可能没死成的苏公子。
  ……
  苏嬴跨马一圈,最后停在了贡院门口,谁知道才下马,竟撞见一人。他背身负手久立,似是在等候着谁。
  苏嬴一愣,只见那人猛转过面来,竟是个少年男子,气韵贵介,眉朗目秀。
  “阁下是?”
  裴钰盯着传说之中的“苏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恕他眼拙,并未看出苏嬴有何与众不同之处,他冷然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苏嬴大吃一惊,人还没反应过来,衣襟被他一拽,人朝前一个踉跄,险些跌出个跟头。
  “你、你这人好无礼!”
  他挣扎,拍裴钰的臂膀、后背,掐他、拧他,但他一介文官,如何抵得过裴钰的力气?被如同拎鸡崽儿一样一路扯着朝街市而去。
  裴钰抽出空来,冷冷道:“你就是苏氏之后?”
  那苏嬴想,自己 * 姓苏,自己祖祖辈辈都姓苏啊,这人好生无礼!
  文人傲骨一时占据上风,他人虽然让裴钰抓着十分狼狈,却奋力挺胸抬头道:“然也!”
  “呵,腐儒一个!”
  裴钰瞧他不上,不再盘问,只一路拽着人往敬武长公主府走。
  昨日苏嬴开棺,才证实棺木之中无人,今日,就冒出这么个苏嬴出来。看来这苏嬴压根没死。他辱及公主清白,是泼天狗胆,该抓去给公主磕几个响头,在扔到敬事房一刀两断了事。
  马车与裴钰苏嬴擦身而过,驾车的童子停了一下,朝车中道:“先生,好像是胶东王,他抓着探花郎往公主府去了。”
  车中传来清晰低沉的竹简合上的声音,姜偃推开车门,朝外探了一眼,见裴钰行色匆匆,攒眉:“那人是谁?”
  “是新科探花,偏巧,是叫苏嬴。”
  “苏嬴?”
  姜偃亦感到有些意外。
  “是啊,”镜荧轻松甩策,马车徐徐行进,他压着唇角道,“昨日,公主殿下在南郊挖出来了苏嬴的棺椁,发现里面居然无人,只有一身血衣。”
  姜偃放下扶车窗的右臂,低低地道:“是么?”
  镜荧点头:“我也觉得事有蹊跷。”
  “不但如此,今天放出皇榜来,今年的探花听说叫苏嬴。想是胶东王一时激动,把他当成了那位苏公子。先生,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可真多啊。”
  姜偃半晌没说话,马车驶出闹市,越过朱雀桥到人烟僻静处,姜偃低沉的声音才再度响起:“是谁为苏嬴安葬?我竟不知。”
  镜荧道:“先生也不是事事都能算到的,这属实正常。”
  姜偃于是不再说话。
  裴钰押解着新科探花,一路大摇大摆地晃到了公主府,叩开门,让甲乙丙丁去通报,请公主见识一下苏嬴。
  甲乙丙丁八目对望,满脸写着疑惑。最后还是甲全拿了个主意,进府里通报公主。
  须臾以后,长公主从府邸中出来了她,一身浅绿纱衫,步态风流。
  那苏嬴被裴钰一掼在地,瑟瑟地颤了几下,两膝一下就磕在了台沿上,痛得再也爬不起来了,只能匍匐着拿后脑勺对着长公主。
  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双云头绣履,是长公主停在了他的面前。
  元清濯居高临下,俯瞰着这人。
  “抬头。”
  苏嬴于是依言抬头,她直直地打量着他。
  面前之人是个骨骼纤细、面貌清秀的少年男子,少年高中,本该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时,在他的身上,却只能看到谨慎、忐忑、强撑,甚至是一点畏缩。
  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断定,这不是她想要找的那个苏嬴。
  就算他捂着膝盖呼哧叫痛,她心里,也没有一点对苏嬴的类似心疼的感觉。
  裴钰一直知道公主想找苏嬴,不知为何眼下表现得极为平静,难道公主不该杀了这个淫徒恶棍一泄心头之恨么?
  “公主?”裴钰试图唤醒公主的理智。
  元清濯回过神,淡淡地拂 * 了拂手,掐着掌中誊抄的那份榜单,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
  “他不是我要找的苏嬴。”
  裴钰一怔,“公主怎知不是?”
  公主就是先前不知道、不记得苏嬴这人了,所以三年来才从未找过。但怎么如今一见这个,就知道不会是呢?公主不是早就已经忘了么?
  元清濯亦说不上来这种无根无由的直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只要一想到苏嬴,脑中必然会浮现的就是一副血淋淋的图景:少年双膝淌血,浑身千疮百孔,皮肉焦糊,奄奄一息但他浑身傲骨面对仇家恶佞威武不能屈。
  那种惨状,想一次心疼一次。
  而面前之人,她毫无感觉。
  一直以来她都是从别人的回忆、别人的口中拼凑着苏嬴,他的面目在她这里是模糊的,否则也不至于好几次梦到的他都是一个无头之鬼。
  面前的少年虽然也算清秀,五官周正,勉强可以说有几分英俊,但总觉得要把这样一颗头安放到苏嬴身上,终是不大对称。
  苏嬴如果有一张脸,那也应该是……
  元清濯的脑中忽如一道灵光幻影极快的掣过。
  ……不不不,这简直荒唐。
  元清濯诧异自己如何会想到他,极快地在内心之中否认了这种想法。
  “我就是知道不是,裴钰,你别搞这种没头没尾的荒诞事了,挺无聊的,赶紧把人家探花郎放了吧,我进去了。”
  裴钰吃惊地望着苏嬴的后脑颅顶,还一动不动的。
  苏嬴也终于听懂了,理清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他们一个公主一个王爷,居然是认错了人,错把自己当成了他们想象之中的那个“苏嬴”。但很明显,他不符合公主对苏嬴的想象,于是要被退货了。
  在他所听说过的人之中,唯独有一个苏嬴,那就是原文宗苏老苏长颉之孙,后因以民告官而惨死的少年。
  明白这一点之后,苏嬴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荒唐无力之感。
  他坐倒在地上,对长公主和胶东王用一种极无奈极有气不能发的口吻,道:“公主,王爷,你们弄清楚了么?看清楚了么。我这个‘赢’,是输赢之‘赢’。”
  “呃?”
  这回不止裴钰,元清濯也惊呆了,她立马想起手里还有一卷皇榜,她展开来看。
  果然,居然是苏赢。
  一个大乌龙事件。
  奇了,她居然没看清楚,只模模糊糊看到一个极其像是苏嬴的名字,就坚持认定了这个名字是苏嬴。
  而且还并不止她,裴钰、甲全等人,居然也全一齐看错了。
  元清濯与裴钰对视一眼,均感到万分尴尬,裴钰更是,他搔了搔后脑勺,歉然地对探花郎苏赢伸出援手拉起来,诚心诚意地朝他道歉。
  “这个……呃,实在抱歉。”
  苏赢挣袖,退避数步,铿锵有力地道:“现在事情清楚了,下官可以走了么?”
  裴钰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
  苏赢转身就走,大步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元清濯觉得那 * 皇榜烫手,一把扔在地上。
  难怪,苏嬴出现了,小皇帝那边居然没有丝毫异动,轻描淡写地就指了他为探花郎。
  她面上有些挂不住,当然,如果不是裴钰自作主张,她本也不会认为这个后起之秀会是苏嬴,也绝没有想要一见之念,更加不会闹出这么大笑话了。
  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裴钰,你搞什么鬼?”
  她摇头,负手转身而去入府不顾。


第51章 故都神京
  元清濯疾步往内院里走; 脚步越来越快,到了夏花掩映间的廊庑之下时,她停了下来,手掌拍在了漆柱上; 胸脯微微起伏。
  一直到此刻; 脑中那些零碎的幻光才终于如流沙一样慢慢逝去。
  身后忽然传来裴钰的声音; 由远及近:“小满; 我还以为苏赢就是苏嬴; 本来还想狠狠胖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谁知道居然是这么个乌龙。裴钰尴尬而沮丧,几乎不敢再看公主。
  元清濯回身,虽然这一次裴钰冲动莽撞了; 但她并没责怪他之意; 只是他的话却令她极是奇怪:“我何时说要出气了?”
  说罢; 她沉下脸色; 道:“裴钰,我感激你的错爱; 在太皇太后面前说不介意我不是处子之身。但你可能弄错了一点,我不是处子,不是被强。暴的; 是我诱哄的苏嬴; 这件事从头到尾苏嬴并无过错。”
  “公主……”
  他待要上前,元清濯伸掌阻止了他的行动,沉声又道:“闹剧就到此为止了; 你回吧。”
  不等裴钰反应; 她转身消失在廊庑尽头,一直到分花拂柳转出亭阁,元清濯再度停了下来。
  她的脚步变得很沉重。
  就在方才; 甲乙丙丁来报说是胶东王找到了苏嬴之时,她内心当中除了惊怔之外,更多的,却是惶恐。
  难道她口口声声说亏欠了苏嬴,私心之中却并不希望他还活着么?因为他活着,她就不得不被逼着再一次推开姜偃。她居然是这么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还说什么弥补对苏嬴的亏欠,只怕苏嬴真的没有死,棺椁之中的血衣是一个误会,她也不会和他成婚。
  她就是自私。
  为了自己的个人幸福,宁愿终身都亏欠他。
  她痛苦地揉着额角,愧疚难当。
  一连半个月,长公主都没再出敬武公主府一步。
  小皇帝任命苏赢为信任榷茶使,走马上任,监督天下榷茶事。
  这一点说实话元清濯是早有预料,并不意外,只是为苏赢可惜。这件事干不好就是大难临头,而且很有可能会干不好。
  就在暮春尽头,林霜写突然自西关传来一道手书,搜寻刺客的事有了眉目。
  密信来报,就在旧都神京,发现了一批走私的兵器。
  兵器当中有几样暗器,与元清濯和太皇太后遇刺时刺客所用的兵器不说完全相似,几处形制看着也是有迹可循。
  林霜写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之人,当下断定,神京作为被弃置的旧都,已经被各方势力所 * 渗透。
  除密信之外,林霜写还在其中藏了一把她的人暗中搜寻得到的匕首,佐证了她关于两种暗器同源的说法。
  元清濯在灯下把玩着匕首,若有所思。
  当年迁都之际,又不少老臣提出反对,痛斥陛下不思祖宗,文帝在神京开设科举,教化天下,武帝在神京秣马修戈,征服四夷,无不是丹青留名的创举,今人居然要退守东都梁城,此举叛逆误国,不孝至极。于是拒不肯走,这几个老臣激昂陈词之下,居然开始指着陛下鼻子叫骂。当时为了平息反对之声,天子一怒,当众杀了六名冒死进谏的忠臣。
  虽然近百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无不证实了当初陛下迁都的决议是英明之举,但在当时,六名老臣以清正耿直、为国为民而著称,而忠臣的血,就喷溅在神京的宫门外。这件事引发了一些本就不愿意迁都的人的不满,犹如一发引燃了炮仗,他们合力对陛下死谏,并施压,坚持不肯东迁。
  他们的势力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到了天子与不得不有所妥协的地步。
  陛下下令,若有不愿东迁的,交出身上的官印和功名,可以留下。
  所以在当时,并不是所有神京之人都随着都城东迁而来了梁都。有一批人,尤以盘踞神京的诸多世家为主,他们留在了神京。
  此后,神京的驻军被撤走了大半,几乎架作了空城。老一派贵族在这里休养生息,北胡人对这里虎视眈眈,加上神京原本就是昔年连通西域三十六国的丝绸之路的起点,这里,三教九流,南来的北往的,凑成了一锅杂烩,结构复杂,内有漩涡。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组织,试图颠覆元氏王朝,他们很有可能会以神京为根据地。这一点是能够说通的。
  那些当年留在神京的世家大族,多半心里对帝王有怨,加上百年来梁都的经济不断发展,远超昔日旧都,他们愈加后悔,心中的怨气也就愈重。这里边要是有人动了歪心思,就能够成为培养那些训练有素的刺客的器皿。
  当然,目前这一切都只是元清濯的推测而已。
  在接到林霜写的手书之后,元清濯立刻执笔,写了一道奏呈上达天听,请命赴神京调查兵器走私一案。
  小皇帝也不含糊,立刻准允了她的奏报,并差遣了巡抚司三百余人供她差遣。
  元清濯与刺客打过交道,对他们的底细是了解得最清楚的人,小皇帝也早想对李恨秋他们的大本营一探究竟了,皇姐是信得过之人,有她做前锋是再好不过。
  事不宜迟,元清濯收拾了一番行囊,整装待发。
  银迢和橘兮想随行,跟在公主身边伺候着,但公主不允,她们也不敢贻误公主殿下的正事,只有作罢。
  是日一早,元清濯一人打马朝西门出城,未出城门,忽然想起姜偃来,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了,不知他近来可好,遂停在了听 * 泉府门口。
  千言万语堆砌嘴边,临了却化作无声,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她无声自嘲一笑,策马如疾风,自西门而出。
  出去之后,在城郊驿舍停下,打算再给马喂些粮草,等候巡抚司的李将军过来交兵。
  不巧甫入里,迎面与项煊碰见。
  元清濯眼睛一亮:“项伯伯,您几时从朔州回来了?”
  项煊也正给马投喂粮草,他搓了搓满是灰砂草屑的双手,朝她步来:“公主,听说我离开梁都之后你来找过我,可是有什么事么?我回来之后,听府里老管家说起,得知你来过,怕公主有要事,不敢贻误,因此今一早来驿舍等候。”
  元清濯想了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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