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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嗜我如蜜-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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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千秋万岁
  春闱在即; 小皇帝决议榷茶使将从今年的考生里选拔,再选派几个经验老道的文臣给他打下手。禁榷令古已有之,实行起来毕竟不难,当是给新科榜首的一次磨砺也很好。
  眼下令他不能心安的只是一件; 那便是太皇太后的千秋节。
  这个节骨眼上; 皇姐病了。
  见了李奉宗后; 敬武长公主府一行人出了城; 回来以后; 说是长公主受了风,病得不轻。小皇帝当即派了医术最为精湛的御医上门为长公主诊治。
  正值望日刚过,小皇帝想前几日因为筹备大典忽视了听泉府; 今日有兴致; 想要听先生讲讲天文经了; 便让人过府; 把姜偃请了来。
  姜偃亦是病容倦倦,肤色苍白; 面皮犹如薄雪几近透明,仿佛能看清底下细腻如毫发般的血管。
  他的手藏在道袍底下,如玉削成的指骨拈着一本经。
  但小皇帝忽然又不愿听这些了; 口中笑吟吟问道:“先生慧眼; 可能看出云中王、汉亭侯之流心术如何,手腕如何,千秋节上可否请先生代朕双目?”
  之所以提出这个请求; 亦是有原因的。
  千秋节大典设在行宫; 届时小皇帝将陪同太皇太后稳坐岁郁宫,异性王侯位在亲王公主之后,与二品以上大员并席。本朝国师虽无实权; 但却是正经的超品之位,地位不可谓不尊崇,姜偃如能赴宴,必会列席云中王等之间。
  小皇帝无法看清的人和事,姜偃能够处于其间,替他看分明。
  “先生,如何?”
  天子之命,姜偃自然唯独应从。
  小皇帝于是欢欢喜喜地道:“上回说到天狗食日和五星逆伏,朕还有几处不明,先生与朕再讲讲?”
  姜偃颔首。
  小皇帝虽然喜爱天文,但他也仅只是出于好奇想要去了解那些怪异天象,或借此预测吉凶,并不是出于对天文真正的敬重摸索,反而他迫切地将天象与人间国运挂钩,与姜偃的观念是背道而驰的。
  旁人皆道姜偃料事如神,这一观点在小皇帝这里也是根深蒂固。
  殊不知,他也常有算错的时候。
  但这个时候,人们往往会忽略,譬如算五次,出错一二次,人们依然会认定你是神算。因为在凡人看来,神的旨意是高深莫测,不可捉摸的,有一个人能够猜对大多数神明的意图,那他在凡人中就足可以被供奉起来了。
  姜偃的错误比老国师还要 * 少,十有九中,怎能不得皇帝信任?
  讲经毕,小皇帝将姜偃留下吃了一盏茶,笑吟吟地安抚爱卿“受伤”的少男心:“先生,看开些。”
  他说的自然是长公主。
  姜偃不动声色,保持沉默。
  小皇帝起身,抬手在国师的肩头拍了下,叹了声道:“先生,朕的皇姐,还不大知男女之事,她对先生的种种辜负,朕代她向你赔罪,望先生你就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与她过多地计较。”
  姜偃垂袖行礼:“陛下言重了。”
  他的嗓音沉暗,随即仿佛忍不住,不顾御前失仪闷咳了一声。
  小皇帝直起身,少年已经渐渐开始抽条的身姿,如今放在男人堆中也不算矮了,他笑道:“是了,先生是世外高人,哪里会计较末节。何况,先生怎可能会喜欢过朕的皇姐呢,这感情嘛,只要心不动,就立于不败之地,先生在这方面已经是立在高处不胜寒的境界里很久了,方得如今的清心寡欲。”
  顿了一下,他话锋转到了裴钰身上:“朕属意胶东王为驸马,这也是先帝当年的意思,不知先生如何看待。”
  裴家世有战功,王爵世袭罔替,昔年大魏天子几欲赐下元姓给裴氏一族。裴氏的族长谦卑拒辞,后来方不了了之。
  姜偃懂小皇帝的意思,是安抚,更是敲打。
  尚公主,他不配。
  大魏唯一的嫡公主,自有她最好的良缘,该当累代勋贵的王侯来与之成就。
  姜偃亦曾想,或许师父所说的算人不算己,是命里注定公主的良缘是自己。而如今,他却越来越意识到一点,也许只是他一厢情愿地将公主视同自己……毕竟那些可笑的妄念,一直没有真正消散过。
  而他自己,或许根本与公主无关。
  姜偃颔首,因为疾病而显得沉暗的嗓音听不出一丝的波澜:“胶东王,自然是极好的归宿。有先皇与陛下掌眼,自是不会有错。”
  姜偃说话时常似真非真,但这一句却是真话。
  这一代的贵族之中,唯独裴钰,出身于如日中天的裴氏,与长公主有总角结识之谊,为人高傲耿介,与公主是势均力敌。
  公主若嫁裴钰,在外人看来,自是天作之合,令人称羡。
  小皇帝私下里偷瞄先生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与往日有何不同之处,暗自放下了心。
  至于皇姐如今在找的苏嬴,是个已死之人,不足为患,只要姜偃不再参与进来,那么元清濯嫁裴钰,随夫赴任渤海是板上钉钉的事。
  ……
  元清濯病了几日,转眼四月十二,便是太皇太后的寿辰,这日,她憋了好几天的鼻子终于通气了。
  难得银迢发现公主还有女孩子的一面,为了讨祖母喜欢,一大清早她便起来事梳洗了。
  她更换上宫里送出来的春杏黄、榴花红、雪里青三色十二破的团窠孔雀间裙,一大早便已坐在镜台前挽发、上妆。红梅花钿,月牙斜红,朱砂色的口 * 脂蒙上薄薄的一层晶莹色泽,犹如浸了朝露的嫣红果子。
  公主消沉了很久,从那日得知了苏公子死讯以后,公主已经整整七日没出过房门了。
  元清濯望着镜中用胭脂添了几分气色的自己,白玉象牙篦子一下没一下地打理着垂落的长发。
  她居然在自己的发尾里,发现了一缕银白的丝。
  看了一眼之后,元清濯当机立断,不顾头皮的疼痛扯落了那缕头发。
  橘兮进来,端着一金漆紫木托盘,里头盛着朵雪水湃过重新晒干的蜜藕色牡丹绢花,替长公主簪在峨峨飞天发髻间,花色潋滟生动,犹如浮光月影,花蕊内置有金丝滚珠香囊,嵌着缕由内而外不断散发的真花幽香。
  也就在这时,橘兮抬眸偷望了眼公主,嗫嚅道:“乙纯他们说,听泉府今儿一早,马车就向行宫方向去了……”
  元清濯抚篦子的手一定,眼中恍惚了一瞬,橘兮小声道:“奴婢是很为苏公子抱不平,但毕竟斯人已逝……公主如今面前的,是国师。公主你何妨再将国师追回来。”
  不待元清濯回话,也不理银迢频频眼神示意,橘兮这没眼力见的,又道:“不止呢,梁都最有名的几个贵女,像是青田县主、灵州郡主,还有那信陵夫人的庶妹在内,好几个对国师大人动心的,这一次,也均在受邀之列。”
  橘兮非常同情苏公子的遭遇,否则一开始也不至于和对她恩同再造的公主别扭起来,只是如今,已经证实了苏公子的死,再去为死人守节,实在没有这个必要。况公主与苏公子缘起缘灭,不过一夜露水夫妻,大魏民风开化,连夫死改嫁并二嫁高门都是常事,无论律法人情都并没有要求她必须对已死之人忠贞。
  公主如今还不到双十年华,还有大把人生值得去肆意地享受,耽溺旧情是何苦来哉?
  如今,橘兮反倒过来规劝公主了。
  元清濯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道。”
  但姜偃把话说死了,出了听泉府的大门你就不要再回来,人都把话说绝到这份儿上了,若还装成无事发生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实在难看。
  她吐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主意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甲全进来禀报,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口了。
  未免误了时辰,元清濯利用剩下的一点功夫飞快拾掇好了心情,换上假假的笑颜,面含喜色,出门登车。
  今日是祖母寿辰,不能让老人家不高兴,自己这点子烦心事不如过了今晚再说。
  一路驰往行宫。
  行宫建在西山山麓,与上回赛马的猎场相去不远。宫阙楼阁的规模如同瘦身之后的皇宫,但岁郁宫主殿规模宏大,丝毫不逊于皇帝坐朝听政的宣政殿。
  尽管元清濯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收拾自己,但赶到时,也还是算晚了一步。
  此时虽还未开席,然而太皇太后已在行宫中等待,谁又敢迟来不敬?
  况 * 如云中王之流,是异地前来为太皇太后贺寿的,何敢不殷勤。
  元清濯上上下下打量着,贵女们都自成一圈,王孙们又成一圈,彼此各不干涉,即便是夫妻,此际也都分作两团应酬,起坐喧哗,跸道两侧设席的宫人来往不绝。
  而元清濯与他们不同,她一来,几乎立时就被划到了男人阵营,还没反应过来,云中王就率一干人等拦住了她的去路。
  此际觥筹交错,众宾尽欢。
  云中王携了一壶好酒过来,要给元清濯敬酒:“当年北胡人作乱犯我大魏,夺走了我的云中马场,长公主是一马当先,率领先锋军三千人那是力克三关直取敌营,何等英姿飒爽。可惜战局诡变,小王一直没找到机会亲自向公主道谢。”
  说罢,斟了一盏清酒,欲令元清濯饮下。
  元清濯自发现酒后失德,玷辱了苏嬴之后,就决意将杯中之物戒了,只是不忍拂云中王好意,只好尴尬一笑,“嗯。云中王属实客气了。”
  她仰头饮酒。
  “好酒量!长公主不愧是女中豪杰,人就是与那些扭捏作态的女人不同,小王对公主那是神交已久,来来来,我这还有上好的琼浆玉液……”
  他一开口,底下的附和之人就立即开始吹吹捧捧,极尽夸张地拍元清濯的马屁。
  云中王盛情难却,将家中窖藏多年的珍酿都搬了出来,执意要与元清濯喝个痛快。
  但元清濯却不愿再饮,待会儿是皇祖母的寿宴,如果届时露出醉态,闹出丑……
  一想到这就想到苏嬴,一想到苏嬴,她实在是半分饮酒的欲望都没了。
  正想着如何推辞,那云中王又好意难却笑脸相迎:“公主,小王还一直想邀长公主做客云中,我那儿有上好的纯血大宛天马,只要公主喜欢,小王愿意赠出百匹。” 旧时光整理
  一匹纯血天马已是千金难寻,况于百匹,在场闻言之人无不结舌。
  天马的确更长于作战,比北胡的牧马更勇武,元清濯也不免心动。只是,她真不愿意再喝酒了。
  就这时,一只手从元清濯与云中王之间横了过来,取走了云中王掌中的酒觞。
  她微怔,只见面前的男人剑眉星目,朗若朝霞韶举轩轩,噙着熟悉的和煦的笑容,回看了她一眼。
  “这酒我替长公主喝,谢云中王慷慨解囊!”


第40章 暗器
  是裴钰。
  元清濯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讶异于这些年来裴钰的变化; 岁月真是一把顶好的刻刀,雕琢出了如玉之瑾的少年郎。察觉到裴钰也在看着自己,元清濯立马移开了目光。
  他笑了笑,仰头喝尽了杯中之酒。
  云中王面子上挂不住; 早有耳闻; 这个裴钰是内定的驸马; 自己本想与长公主亲近; 却遭他横加拦阻; 但既是这样,也不便再凑上去了。
  元清濯舒了口气,解决了这一麻烦以后; 抽空得以入岁郁宫。
  ?
  侍女鱼贯而出布酒; 其间; 已经有不 * 少人落座。
  就在迈入殿门的那一刻; 元清濯一眼就瞥见了一身墨色海水江崖金线暗纹的姜偃。
  头一次见姜偃穿黑,竟是格外倜傥不凡; 他立在那儿便是一道名景,杳如月照烟树,风姿神貌; 不可逼视。
  但姜偃只要露面; 身边必有莺莺燕燕。
  这一次是青田县主,她看中了姜偃,正在对他使力气; 元清濯一看; 一股酸醋登时犹如八月的大潮汹涌澎湃起来。
  还没有动作,身后忽传来慵懒的一道声音:“你喜欢他?”
  又是裴钰。
  见他跟来,元清濯皱起了柳叶眉。
  君子贵重守信; 既然答应了姜偃以后不让裴钰近前,就要守诺。
  何况,她其实不喜欢裴钰。既然没有男女之情,第一就是要敬而远之。
  当下,她把头一点,豪横地道:“是的!”
  裴钰惊讶,眼眸一瞬之间划过一丝受伤的味道,堵闷了半晌,道:“公主,你真的变心了。”
  以前那些无名无分的美少年,裴钰还可以不放在眼里,这次这个姜偃。他方才来时就一直在盯着他,少年目光如同火炬,迫切要在姜偃身上找到不得体的破绽,仿佛要揭穿一件事——那张俊美无俦的皮下是个非人的妖精。
  但任由裴钰如何打量,如何用世家子弟最为严格的标准去挑剔他,都硬是没在姜偃身上找到一丝不完美的地方。
  论皮相,论气韵,好像自己都完全比不了。
  事实上在元清濯来之前,他对着姜偃已经喝了一缸醋了,此时又见公主两眼几乎不离姜偃,愈发酸溜溜的。
  强忍下心头种种抑郁憋闷之感,裴钰手指了指那穿得像花蝴蝶一样在姜偃面前招展的青田县主,“公主不觉得他过于显眼,过于招蜂引蝶么?”
  “不招人惦记是庸才。”
  元清濯很快回了他一句。
  不过,她又买一赠一补了他一句:“我没变心,至少是对你没有过心。”
  心肺管子都差点扎穿的裴钰,扶着大殿木门,重重地呼出口气,提醒公主:“也许有的人,是所有女子都知道他心有所属,才不敢惦记他的呢?”
  本以为长公主能立即会意他说的人是自己,岂知她居然还和小时候一样大条,不但根本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注意力还一直停留在姜偃和青田县主身上。
  裴钰微愠地抽搐了嘴角,也抿住唇不说话了。
  青田县主就和方才的云中王找她献殷勤一样,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坛佳酿要献宝。她嗓门也不大,而且细腻温驯,如绵绵微雨,但偏巧元清濯一个习武之人耳听八方,不论目力耳力都是出奇的好,能够清晰地听见青田县主道:“国师大人,这是我家中藏的八十年的女儿红,芳香无比,回味甘甜,你尝尝……”
  姜偃似是看了一眼青田县主,约莫也是有点失语,不知该怎么说。
  但也不过一杯水酒而已,只有接受县主好意。
  元清濯眼看姜偃似乎是要 * 抬手了,她面色微寒,再也无法强迫自己忍下这口,她疾步冲过去,挡在了姜偃身前,将青田县主隔了开去。
  青田县主还端着水酒,要劝说心仪已久的男子品尝,谁知凭空杀出来一张长公主的脸,青田县主吓得不轻,娇呼一声,一头跌进了婢女的怀里。
  手中的酒顿时泼洒而出,已是血色罗裙翻酒污。
  元清濯用一种带有遗憾的非常打击人的口吻告诉她:“今日是太皇太后大寿,我国师不喝这么悲伤的酒,县主不妨把这好意留给别人吧。”
  青田县主愣愣地回眸,婢女的口型对她比划着“八十”,她方想起来,自己适才面对姜偃时一阵紧张,将“十八年”口误说成了“八十年”。
  八十年的女儿红。
  喜酒都成了悲酒。
  她两眼一翻白,真想就地社会死亡。
  婢女托住了花钿委地的县主,半扶半搂将她护送至一旁落座。
  一直到坐下来,青田县主还两眼泪盈盈的想一头撞死,咬着肥圆的红唇直勾勾盯着长公主,不甘心到恨不得不自量力地与长公主打一场。
  元清濯转身去寻姜偃,面前却也扑了一空,凝睛寻了过去,见他也在留给公卿的那一排位置上落了座,两个童子随从伺候打理好先生,察觉到公主探视的目光,开权冷不丁一眼看了过来,目光不怀好意,瞪了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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